作者：若听风声
“也不知道这一次他骚操作是不是还是会这么多……”林若失笑着嘀咕了句，随后就从抽屉里拎出个金属箱子，来到了事务所的炼金实验室——这是罗尔迪?弗莱尔在改造事务所的时候专门建的。
打开箱子，解除了附着在箱子内部表面的灵性之墙，印入林若眼帘的就是调配挑衅者所需要的成年的曼哈黑猫的眼睛，完整的猩猩草一株等材料。
“该晋升了，挑衅者……也不知道我跑去伦纳德面前戴个单片眼镜，能不能入口即化……”林若微微吐了口气，想到原著里的种种又是摇了摇头。
“还是不要作死了，不然引来某个熊孩子就惨了。”
吐槽归吐槽，林若随后还是认真的炼金实验室里操作起来，虽然没有调配魔药的经验，但他有罗尔迪?弗莱尔调配猎人魔药的记忆，而且目睹过老尼尔为克莱恩调配魔药，操作起来自然也得心应手。
林若先是借助炼金室内的装置蒸馏出了调配魔药需要的纯水，随后又清洗了黑色铁锅，将辅助材料依次放了进去。
有一说一，因为挑衅者的配方有酒有花的缘故，这一步配合那黑色的大铁锅特别有种在做黑暗料理的即视感。
而且某种意义上我真的是在做吃的……林若扯了下嘴角，看向剩下的主材料，他没有犹豫就将成年的曼哈黑猫的眼睛放进了铁锅里。
这只眼睛一被丢进锅里，立马就化成黑色的墨水状液体，看上去相当诡异。
林若面不改色的将最后那株完整的猩猩草也丢进锅里，就看到锅里的情况一下子发生了改变。
仿佛不可思议的颜色反应，黑锅里的液体一瞬间从五彩斑斓的颜色变成了种纯粹的红色。
那并非血一般的颜色，而更晶莹剔透些，像是液体状的红宝石。
咕噜！咕噜！鼓励！
一个个气泡自底部升起，却没有一个能够那个抵达液体的表面，只在半途便一个个破碎。
不得不说，不管味道怎么样，起码此时此刻这份挑衅者魔药的卖相相当的不错。
林若见此不由笑了下，随后就将铁锅里的魔药倒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玻璃杯里。
没有直接一口饮下，林若先模拟了占卜家的能力确认了这被魔药没有被调配出问题，才端起了杯子。
咕噜——
随着挑衅者魔药入嘴，林若首先品尝到的是一种奇怪的味道，有点苦，有点酸，反正是一点都不好喝。
紧接着，这杯挑衅者魔药就被林若整杯咽了下去，他正等着体会一下原著中描述过的那种身体被魔药改造的感觉，精神却忽然不受控制的恍惚了下。
或许过了一瞬间，也或许过了几秒，林若的意识才恢复了清醒，一些知识在此刻涌入脑海，林若错愕的发现，自己已经晋升了挑衅者。
林若：？
这跟说好的流程不一样啊！
而且晋升中途不是最强调保持清醒吗，他这情况明显不对啊！
“这到底什么情况……”林若皱起眉头，他现在真的感觉自己满头雾水。
虽然不同的魔药味道可能不同，服用后产生的效果也不一样，但有一点林若还是肯定的，那就是正常人在服用序列8魔药的时候要是出现了精神恍惚这种事，别说晋升成功了，直接失控都有可能。
而且……“怎么感觉就像喝了一杯水，然后就有了挑衅者的能力……”林若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闪烁，“正常人服用魔药绝对不会这样……所以问题应该出在我身上。”
“穿越者的身份？失忆前的布置？”林若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可能，“还是其他我不知道的理由……”
“呼……”思考了良久，林若吐了口气，“看来得尽快消化挑衅者魔药了，如果晋升纵火家也像这样……啧。”
林若收笼思绪，将之前纷飞的想法压进最底下，这才有心情查看挑衅者魔药给他带来了那些能力。
首先是属于猎人的能力都被加强了一波，比如格斗能力，追踪能力等，身体素质比之前更强，四肢变得更加灵活，力气也有所增长。
其次就是具备了挑衅他人，轻易惹起他人怒火的能力。这种能力有点类似于魔女的那种魅力，同样具备非凡性质，甚至在挑衅成功后，可以将被挑衅者的注意力强制拉在自己身上，有点类似于游戏里嘲讽的软控，不过可以挣脱。
最后就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发现猎物弱点的能力，或者说直觉，挑衅者在这方面的能力并不强大，更像是发现猎物弱点的直觉被加强了。就像一个老道的猎人在经过反复的狩猎后，哪怕是第一次见到某个猎物，也能凭借直觉很快把握住对方可能的弱点一样。
这些能力可以说都不出乎林若的预料，毕竟他早就对挑衅者有所了解，真正让林若侧目的，是他挑衅者魔药的消化进度。
“我还没扮演啊，怎么就消化了了一大半了……”林若捏着下巴，开始认真的思考，“应该是提前扮演的锅……我想想，挑衅的话因斯应该算是一个，可也不对啊，没道理挑衅一个序列5就能消化这么多。”
林若开始仔细回想这半个月来做的事，表情逐渐变得微妙。
“该不会是之前假扮天使那次，被老鸽们认定是挑衅了吧……”
第八十九章 飞蛾
想通了其中关键，默默决定以后再搞大事要换个马甲的林若，再熟悉了一番属于挑衅者的能力后，便再一次前往黑夜教堂补课。
毕竟晋升归晋升，弄死因斯归弄死因斯，学习是不能拉下的。
林若深知学好神秘学基础知识的重要性，这就跟建一栋房子时的所需要的地基一样，如果神秘学知识不扎实，以后可能因此吃亏的人还只会是他。
他可不想以后成为海飞丝，哦不，海柔尔第二。
而且林若也很好奇，他这么搞了一波事后，黑夜女神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抵达圣赛缪尔教堂后，见到圣安东尼的林若一点都不惊讶，直接是笑着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圣安东尼阁下。”
圣安东尼依旧穿着黑色带红的神职人员长袍，胸前那五枚黑暗圣徽似乎永远也不会摘下一样。
他深邃却宁静的眼眸望向林若，视线落在林若别在胸口一直没有摘的隐秘徽章上，清瘦而干净的脸庞此刻也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道：“晚上好，林若阁下。听说你阻止了一场足矣毁灭廷根的大阴谋，这真令人高兴，不是吗？”
他这话说得可以说是相当的接地气，完全与平常在外人眼前不同。不过林若看得出来，圣安东尼说这话时是真的在高兴，欣慰于廷根的阴谋能够解决。
他不知道廷根背后的谋划么……唔，也不奇怪就是了。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初步下了判断的林若谦虚的回答道，又装模作样的在胸口点了四下，道：“赞美女神！”
“赞美女神！”圣安东尼同样在胸口点了四下，不过那虔诚读就比林若高多了。
他随后道：“林若阁下，你之前说过司辰中有一位叫做飞蛾，对吗？”
“是的。”林若点点头，同时意识到什么的他问道：“你们找到与飞蛾有关的线索了？”
“我不确定那是否与你所说的司辰有关。”圣安东尼这么说着，“但近日我们确实查到了一起与飞蛾有关的案子。”
圣安东尼将林若带到了档案室，抽出几份明显是今天才放上去的档案，递给了林若，同时道：“这件案子一开始并没有被察觉到有非凡力量参与，所以一直没有被纳入值夜者的调查范围，直到最近才被注意到……”
林若接过档案，随后就开始浏览。
案子是在一个礼拜前发生的，据案情描述是一位女士求爱不得，而谋杀了一位男士，但是因为其后被判断出有精神问题，且这位女士本身地位不低，所以她被无罪释放了。
但这位女士在被无罪释放后却失踪了，这之后有人在她家的地下室发现了一具尸体，正属于这位女士，但死亡时间却在半个月前。
而且尸体所在的现场被布置成了献祭仪式的祭台，其上代表代表神明的地方刻画的正是类似于飞蛾的符号。
只是一眼，林若就确认了档案内照片上的符号，正是代表着蛾道路的司辰飞蛾的符号。
“可是她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新的疑惑随即涌上心头，林若不由想到了蛾道路的准则。
蛾道路的准则是混沌与渴慕。
所以蛾信徒们总是擅长欺骗，擅长演戏，甚至通过之前得到的那个三级蛾影响，林若也能确定蛾信徒们应该具备着改变自身外形的能力，这样的他们能够假扮他人骗过他人并不奇怪。
但即便如此，蛾信徒也没道理会留下这种明显的破绽，除非别有用意……林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把刚刚的案子看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被害人死亡现场的照片上。
那是绝对精心布置过的死亡现场，仅仅是照片就能够让人感受到杀人者对被害者浓烈而畸形的爱意。
无光的夜晚，蛾子总会死于火烛。
林若突然想到了这句话，他看向圣安东尼，问道：
“圣安东尼阁下，这起案子本身是不是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这样。”圣安东尼阁下点点头，“你有什么想法？”
“这是一场戏剧，有关于悲剧的爱的戏剧，也是一场骗局。”林若捏紧了档案，已经明白了什么，“她是在表演一场戏剧，将其展示给所有人，再让大家知道这只是骗局。”
“她在制造属于蛾的影响。”
密教的影响种类有很多，各道路信徒们死后的掉落是一种，而搞出符合对应道路性质的事情，引起关注，造成一定的影响，是另一种。
而蛾道路的信徒如果想要晋升，这种蛾道路影响是必须的。
……
“我可真羡慕你们魔女呢，能够那么轻易的得到他人的爱，不像我们蛾子，往往只能爱而不得。”容貌娇俏的女人看着眼前容貌艳丽的魔女，用一种感慨般的语气说道。
魔女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道：“你真的爱他吗？难道不是只是一场表演？”
“错了哦，对于我来说是没有表演的，因为在戏剧中我就是剧中人本身啊！”女人笑容灿烂，“而且我真的爱他的，很爱很爱，可谁让他不爱我呢，那就只能让那场戏剧以悲剧落幕了。”
“你可真是个疯子。”魔女这么说着，语气却依旧很淡。
“别这么说的，我会生气的。”女人眨了眨眼睛，忽然凑进了魔女，道：“说起来，你真漂亮，你可以做我的女主角吗？”
“不可以！”魔女后退了半步，摇了摇头，道：“我对女人没兴趣。”
“啊……真可惜！”女人摇摇头，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你该晋升了，我是来辅助你晋升的，不是来看你发疯的。”魔女如此说道。
在密教世界走上八条道路，拥有非凡力量的存在被称之为神选者，他们等级分为九个阶段，由低到高，由一阶到九阶，再这之上就是司辰。
然而人类最高只能达到九阶，极限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仅仅如此，人类不管走哪一条道路，每提升一阶就会多一种“疯狂特质”。
而魔女知道，她眼前这个飞蛾的信徒，蛾道路的三阶神选者，具备的“疯狂特质”分别是：“表演狂热”、“渴爱”与“妄想症”。
她会永远热衷于表演，永远渴望被他人爱，却又永远不会满足。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真是可悲……魔女这样想着，却笑了起来。
果然，哪个世界都一样。
第九十章 替我向帕列斯·索罗亚斯德问好
给圣安东尼提供了几种思路，拜托他继续追查司辰信徒们后，无其他事可做的林若就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
就这么学了一个晚上后，林若又去安排好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才回到事务所。他趁着早上的这段时间休息了一会儿，便来到了廷根。
考虑到从今天起不仅仅要教导克莱恩知识，还要安排特训，所以这一次林若依旧是真身前来。
“早上好，克莱恩，看来你昨天晚上休息的不错。”刚走进黑荆棘安保公司，林若就看到了走在沙发上等待的克莱恩，他的视线落在对方手上那本巨人语教材上，深感欣慰的说道：“你能够这么刻苦，我很欣慰。”
听得这话克莱恩顿时笑了，正打算说什么，下一秒笑容就骤然僵住。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篇让人满意的检讨。”
药丸！
克莱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检讨还一个字都没有写。
两天肝完五千字的检讨，同时还得忙其他的事……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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