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外神竟是我自己 第48章

克莱恩透过窗户望着下方街道上衣服陈旧而破烂的行人，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后，长长的吐了口气。

他昨天因为任务的关系亲自去一趟廷根的东区，不得不说，这让克莱恩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对底层人民生活的到底有多糟糕，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这真是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啊……克莱恩有些出神的想着，心情难免染上了几分沉重。

不过很快他就摇了摇头，把这份心情压了下去，毕竟他清楚饭要一口一口吃，以他如今的力量，就算真的想要做些什么改变社会的事，也是做不到的。

还是好好学习，顺便想想怎么提升序列吧……

这样想着的克莱恩坐到了书桌前，拿起那本已经阅读了大半的巨人语教材看了一会儿，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两点五十分。

柯南再次登上了那片模糊的、无垠的、灰白的、空寂的雾气之上，坐到了那张古老斑驳的青铜长桌最上首的高背椅上。

克莱恩后靠住椅背，等待了一会儿之后，便伸手虚点象征“正义”、“倒吊人”以及“战车”的深红星辰。

……

贝克兰德，皇后区。

又一次发现自己正被苏茜暗中观察后，正义奥黛丽叹了口气，终于没忍住开始教育自家不好好扮演的宠物：

“苏茜，你这样不对，你这是偷窥，观众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光明正大地观看……”

对于她的教育，目前已经完全能够听得懂人话，只是还没有学会说人话的苏茜抬头望着主人，相当给面子的配合着摇了下尾巴。

而在教育了金毛大狗几句后，眼看着三点将近，奥黛丽也没敢再耽搁时间，走进卧室，阅读了几张报纸，让自己进入了观众状态的同时，开始等待。

……

苏尼亚海，幽蓝复仇者号上。

倒吊人阿尔杰?威尔逊已经提前坐在了船长室，他端起面前摆放着那杯几乎透明的烈酒，就将其一口饮尽。

这让他刚刚因为想到即将开始的聚会，想到自己涌念尊名后得到的回应，想到那位神秘愚者而轻微颤栗的心情有所平复。

很快，他再度恢复了平时那般的镇定与沉稳。

……

贝克兰德，林若的事务所。

再又一次给咸鱼写信，并在信中表示自己会在近日回到老家，去取那本记载有亚伯拉罕家族传闻的古籍之后，林若终于收到了来自咸鱼佛尔思的回信。

拿着信回到房间的书桌前坐下，林若没急着看信，只是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再确定即将下午三点之后，他将信放到了书桌上，看了一眼同样摆在桌子上的，那篇克莱恩写的检讨，就开始调整起自己的状态。

很快，深红自他体内爆发，将他整个吞没。

伴随着熟悉的恍然，林若再度睁开眼睛时就已经来到了灰雾之上。

林若一眼扫过和他近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青铜长桌旁边的正义奥黛丽与倒吊人阿尔杰，最后视线在愚者克莱恩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收回了视线，起身行了一礼，笑着道：

“下午好，愚者先生！您的强大真是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虽然您可能并不需要喝彩，但我依旧要在这里庆贺您的成功，赞美您的伟大。”

虽然林若和愚者克莱恩知根知底，但是在正义奥黛丽和倒吊人阿尔思眼中，战车先生自然会和他们一样尝试着利用愚者尊名进行仪式魔法。

而既然要演戏，林若自然会演全套，顺便小小的迫害一下某位愚者。

原本正打算开口向愚者先生问好顺便表达祝贺的正义奥黛丽见状，原本的话语顿时都被吞了下去，最后也只能附和着林若表达了对愚者先生的赞美。

倒吊人阿尔杰同样如此。

又来了，这家伙……虽然克莱恩早就习惯了被林若像这样迫害，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尴尬的恨不得用脚扣出三室一厅。

但此刻听着林若的话，看着在他的引导下一个个表达对愚者先生的赞美的塔罗会成员，克莱恩还是难免有些无奈，不过作为实力派演帝，表面上克莱恩还是维持着自己愚者的形象：

“很好，这表明我们确实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以后如果你们临时有事，无法参加塔罗会，就提前举行仪式告知我。恩，只需要将咒文里的‘祈求一个好梦’等内容修改为具体的理由。”

“好的。”

一干塔罗会成员自然都从善如流，对于愚者先生的提议没有任何意见。

而在小小的插曲之后，自然就到了向愚者先生献上罗塞尔大帝日记的时候，正义奥黛丽不出意外的收集到了一页日记，倒吊人阿尔思毫无所获，早就想好了本周该给克莱恩提供什么日记的林若则同样献上了一页日记。

于是又进入了我们愚者先生日常阅读的时间。

第二章 长点心吧（求首订）

克莱恩首先阅读的自然是正义奥黛丽提供的那一页罗塞尔大帝日记。

日记内容也和原著里没什么变化，大致来说就是“罗塞尔对亵渎石板的思考”，“罗塞尔知道了封印物是教会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罗塞尔发觉查拉图竟然是密修会首领”，“查拉图想要与罗塞尔合作窃取蒸汽教会封印物，罗塞尔因为查拉图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发誓以后见一个占卜家打一个。”

总得来说这一次正义奥黛丽提供的日记干货很多，八卦则几乎没有，让愚者克莱恩看得十分满意。

默默消化了刚刚看到的罗塞尔大帝日记的克莱恩随后看向林若提供的罗塞尔大帝日记，本以为估摸着又会看到迫害大帝的内容，却在随后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林若这一次提供的内容，竟然没有在一开始就迫害，反而是第一行字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六月五日，得到了一本古老的典籍，里面竟然提到了「原初魔女」的名字，非尊名那种！

祂叫奇克，这是男性的名字啊。

这古籍是假的吧？”

奇克？原初魔女奇克？难道“原初魔女”以前也是个男的？

克莱恩的表情一瞬间都差点没控制住，得益于林若的教导，克莱恩当然知道魔女途径从序列7开始就会变性的事，但他也是着实没想到这条途径的序列0居然也可能是由男性变魔女的。

这么说来原初魔女也并非天生的神灵……恩，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林若曾经说过现今的七神没一个是天生序列0，那么作为邪神的原初魔女，同样是晋升来的也很正常。

对了，林若曾经说过魔女教派似乎只热衷于培养男性刺客……这会不会也是来自原初魔女的影响？因为自身变性心里扭曲什么……

心里某些大不敬的想法一闪而过，克莱恩便继续阅读接下来的内容，然后他惊讶的发现林若提供的日记下面一则日记竟然和正义奥黛丽提供的撞车了，也就是他刚刚看过的那页日记的最后一部分。

只是林若提供的日记在那则之后，还有那件事的后续发展。

“十月二日，查拉图再次来拜访我。

他希望已经进入半神半人领域的我能够履行诺言，帮他从教会窃取出那件危险的封印物。

那是一本来自第四纪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1」级封印物！”

第四纪的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查拉图让罗塞尔窃取的居然是它！

对了，林若也说过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本来是蒸汽教会的一级封印物……密修会掌握占卜家，查拉图疑似占卜家序列2，祂会想要那本笔记不奇怪……

可后来那本笔记又怎么到了黑夜教会呢？

克莱恩有些疑惑，他继续往下看，剩下的日记却已经不再是这件事的后续，而是罗塞尔的各种日常生活吐槽。

其中包括罗塞尔吐槽的，他被香槟伯爵觊觎的事，满满都是迫害的意味。

克莱恩：……

好吧，我就不该觉得林若能放下他的恶趣味。

还有大帝，虽然这么说不好，可是看了这么多有关于你私生活的日记之后，我觉得林若喜欢迫害你不是没理由的。

长点心吧，别什么都往日记里写啊！

心底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某人的克莱恩随后结束了今天的阅读，他抬头重新看向塔罗会的成员们，道：“让你们久等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林若状似谦卑的说道，表现得像一个因为博学知道众多知识，所以在认证了愚者先生的神灵身份后，越发谦卑恭敬的形象。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塔罗会其他两个人眼中。

战车先生自这一次塔罗会开始就好活跃啊……而且态度比之前更恭敬了……是因为仪式魔法尝试成功证明了愚者先生神灵的身份？

虽然塔罗会第一捧哏……咳，不是，塔罗会最活跃成员的身份被“抢”，但作为一个很有前辈意识，很有东道主精神的人，正义奥黛丽不仅仅没有丝毫危机感，反而很为这一幕感到高兴。

因为在她看来，塔罗会的成员越活跃越好，而且她不是笨蛋，以战车先生之前所显露出的学识，战车先生真的活跃起来，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时候就体现出性格差异了，同为塔罗会成员，在正义奥黛丽因为战车先生的活跃感到高兴的时候，倒吊人阿尔杰则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当然他也不是不高兴，毕竟正义能够想到的事他当然也能想到，但作为一个渴望权力的人，倒吊人阿尔杰同样为战车所展露的博学而心惊，担心自己在塔罗会的地位被战车挤下去。

如果说上一次塔罗会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到话，经过仪式魔法的尝试已经基本确信了愚者先生就是神灵，又发觉战车比之前活跃的倒吊人阿尔杰，危机感那是噌噌噌的往上长。

不过作为一个老油条，倒吊人阿尔杰自然不会将这种危机感展露出来。

林若则在这时候看向正义奥黛丽，笑着道：“正义小姐，钱我已经收到了，你是现在就要读心者的配方吗？”

“是的。”哪怕依旧处于观众的状态，听到这话正义奥黛丽眼睛还是微微亮了些，连连点头。

“愚者先生，我能否以具象罗塞尔大帝日记的方式将读心者的配方给予正义小姐？”林若看向愚者克莱恩，语气恭敬的询问道。

“可以。”正静静的坐着，同样好奇读心者配方的克莱恩闻言，顿时淡淡的出声，同一时间林若面前出现了羊皮纸和钢笔。

“赞美您。”林若很有仪式感的这么说了一句，就拿起钢笔，如同具象罗塞尔日记那样，将读心者魔药配方“写”在了羊皮纸上，将其推给了正义奥黛丽。

正义奥黛丽这时候都有些维持不住观众的状态了，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又是期待，又是矜持的接过羊皮纸，就看着上面写着这样的内容：

“主材料：七彩晰龙的完整脑垂体，法尔斯曼兔的脊髓液10毫升。”

“辅助材料……”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从现在就可以收集材料，等观众魔药消化完了，说不定就可以尝试晋升了。

奥黛丽感觉前所未有的振奋。

青铜长桌的最上首，白嫖了一份读心者配方的愚者先生在心情颇好的同时，有些摸不准的看了林若一眼。

林若真的不知道他能够直接看到羊皮纸上的内容吗？

而笑容一如既往温和，仿佛完全没察觉到某人视线的林若，嘴角弧度更上扬了几分。

他当然会先假装不知道喽！

这样的以后才能让愚者先生来个大型社死啊！

现在就迫害有什么意思。

第三章 战车要去海上发展？（求首订）

对于战车先生那一心想要迫害愚者的“坏心思”，正义奥黛丽自然是完全没察觉到的，此刻的她正满心欢喜的记忆着羊皮纸上的读心者魔药配方。

作为一个观众，记忆这么几行字对她来说自然不难，只是默读了几遍，正义奥黛丽就牢牢的将羊皮纸上的读心者魔药配方记在了脑子里。

随后，她放下羊皮纸，心情颇好的她视线依次扫过塔罗会的一干成员，却没有其他人有开口的意思，便问道：

“愚者先生，倒吊人先生，以及战车先生，一般来说我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消化掉观众魔药，结束扮演？我最近已经没有再心情烦躁或者是听到呓语了，这是否意味着我观众魔药消化的还算不错？如果我们要消化完了，又有什么标志呢？”

因为已经拿到了读心者魔药配方，又知晓了鲁恩贵族里可能存在着心理炼金会成员，已经完全不着急后面魔药配方的正义奥黛丽，所关心的自然就是自身的消化进度问题。

你大概需要花一个月，而你的狗比你更快……听到这个问题的林若在心底默默吐槽了句，同时表面上有些犹豫的看了愚者先生一眼，似乎在确定对方会不会给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