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窝吃小橘子
“期望人在见到和知道这种事的时候还能一如既往。真是···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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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夜突然从身上离开。
然后在苏曜的注视下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那捧花。如果按常理来说,这种东西在优夜手里当然是应该丢掉。
可她偏偏从中认真的挑出漂亮的、好的,再插进茶几上的花瓶中。
“丢掉。”
“丢掉就行了。”
苏曜非常平静的说,“那是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就行了。”
掐灭烟蒂。
再去环顾周围刚才留下的痕迹。
其实又算得了什么呢?
除了生病以外感受到所有的痛苦,都是价值观带来的,根本就是虚妄的非真实存在的。
换句话说,如果回到她没进来前,靠着词条躲了这一次。
那下次呢?
继续当个卑鄙小人,左右逢源吗?
可笑。
“优夜。”
苏曜从沙发上起来,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这回真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去洗澡吧。然后,再打扫一下屋子。”
失去了。
不代表失去了所有。
如果在这时候还要全数将事情推给优夜,让她和刚刚躲避自己眼神一样,那才是真的绝境。
能享受最好的。
也能接受最坏的。
何况这并不是最坏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
洗完澡,也把屋子整理了。
沙发上的皮套擦拭好了,茶几也重写排列摆放。
地拖过了。
插花的花瓶里的花枯萎的连同新进的一起扔掉了。
电视机开着,仍然播放着看惯的动物世界。
娇小的躯体落在自己身上,被自己环抱着。
从接触的地方,从指尖能感受到温热,然后就此汲取一部分供给自己。
针扎般的头疼也慢慢消散了。
又接到了电话。
是林小弯打来的。
接了。
“···”
以为是批头盖脸如最开始那样傲慢的讽刺或者别的什么。
“喂?”
“苏曜,打小月月电话没人接,不是吧,你们俩还没腻歪够吗?”
“···”
“总之,至少明天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吧。我请你们吃大餐。”
“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打扰你们俩不好,拜拜!”
“都。”
电话被单方面挂断了。
动物世界,电话忙音,放下手机的动作,刚才发出的干燥枯竭的声响。
以及···
不知什么时候仰头看了自己一样,又缩回去,把脑袋抵在自己下巴下面,又用小手握住自己手的优夜。
真的在想。
干脆从这里消失,就现在,立刻马上。
坐上飞机,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将全部都扔掉,从零开始。
但又否决掉了。
那样做又算怎么回事?
不也是逃避的一种。
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只是自顾自的把属于自己的责任扔掉,推给另外的人自我消化。
何其残忍。
不打算逃。还要生活在这里,至少在一切尘埃落地前要这样。
是突然想到的。
“优夜。”
“明天···跟我一起去扫墓吧。”
“好。”
优夜温顺的应声,虽然不太明白意思,但什么也没问。
——
夏弦月离开后。
踉踉跄跄的在路上被母亲合作的化妆品公司的一个女老板看见了,算是侥幸被送回去。
回到家。
空荡荡的,夏凉真从苏曜醒来第二天起就要放开手去处理一大堆事。当然,另一层含义也是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
这倒是方便了现在的夏弦月,就这样蜷缩在沙发上。
任由眼泪一遍遍冲刷也没人会说什么。
不用开灯。
什么都不用做,就蜷缩在原地。
开始去回想。
关于优夜的一切。
自己下意识的去忽略的曾经优夜对自己做过的事。那是在苏曜还呆在病院最开始的时间。
在法庭要求证出席时见到了优夜。
是她主动找到自己。
“之前对姐姐做的事对不起。”
“那是优夜请的演员,但没想到差点出了事。”
“···”
非常谦卑的态度。
“大哥哥是优夜最喜欢的人。”
“所以优夜不想让轻浮的女人靠近,考验了一下。但是优夜做的太过分了。”
加之补充的非常真挚的话语。
夏弦月虽然有怨气,但也随着两个月的接触,还有真挚的像是把自己当姐姐接受的态度,消融了。
最主要能促使矛盾消失的动机还是因为夏弦月想到在当初苏曜被通缉时,优夜能将他带出去,相信即使不靠母亲,就单单靠优夜也同样能制造舆论,只要等到舆论发酵在回来公开审理,一切就都结束了。
反倒是自己根本没想着解决问题本身,只是想着如果是最坏的结果,那就呆在喜欢的人边上就好了。
这一点让夏弦月有挫败感,当知道优夜对苏曜只是兄妹之情之类的时,这种挫败感又巧妙的成了好感。
现在呢?
见识到刚才那一幕,嘴唇嗫嚅着,颤抖着。
到底是什么呢?
之前说的都是假的,昨天三人一起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现在只觉得恶心。
是不是说,昨天靠在一起时,优夜和喜欢的人在做什么小动作,而自己浑然不知。
不对啊。
不对。
完全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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