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认贼做父,敲奇观,顺便追小乔 第155章

作者:玛修就是天啊

在许久之后,他才是满意的长出了口气,插入到了糜芳与王朗两人之间。

不同于形象相对较为严肃死板的王朗,陈登今年也就二十五六岁年纪,倒是一副儒雅随和,十分好相处的样子。

若是外人不了解的话,恐怕还会将之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翁,根本看不出对方的出身有多么高贵。

可就是这样一个二十来岁的士子,却是徐州刺史陶谦麾下的左膀右臂,与自己的父亲陈圭、哥哥陈应一同就职于陶谦的帐下。

同时,他也是陶谦这次应张彦的请求,从徐州一带“借”给对方的两名文臣之一。

资源群:②0㈥捌伍陆0伍З

早在当初洛阳的时候,张彦第一次见到糜竺那天,就和糜竺商量过,能否请求对方的主公陶谦借给自己一些文士,帮助自己读过早期无人可用的那个最为尴尬的时间段。

而考虑到张彦手握重兵,又在朝廷之中有着一个几乎无法撼动的靠山,徐州刺史陶谦在从糜竺的口中得知张彦的请求之后,硬是咬着牙将自己除了糜竺、陈珪这样的重臣之外,最为得力的两个助手一股脑的借给了张彦。

可以说,为了能够和对方交好,陶谦这次也是下足了血本。

这两人之中,陈登自然不说,乃是徐州第二大世家陈家陈珪之子,自由便久读诗书,又受过专门的军阵教育,是徐州一地少见的文武双全之辈。

而那王朗,更是自幼便跟随太尉杨赐学习,而后又因为通晓经学官拜郎中,三年后专任甾丘县长,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实干派人才。

更为重要的是,王朗这人虽说脾气有些古怪,但对方却有着极强的书生志气,凡是自己应下的事情,就一定会一丝不苟的完成。

除了少数时候会被自己的古怪脾气气个半死之外,这样的性格可以说是最让上位者放心的一种性格了。

出声制止了两人之间的争吵,陈登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那份证明,便是将两人之前的话题引到了这上面来。

“子方,说起来这事,我且问你一句,庐江近日里可曾发生什么战事,或是有什么反贼叛乱不成?”

笑着向糜芳问了一句,陈登的眼神似乎落在了对方的脸上,可那眼神之中的赞赏和好奇之色,显然不是为了糜芳这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家伙出现的。

而糜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回答起了陈登的问题。

“额,应该没有吧?”

“庐江前些年倒是听说除了不小的乱子,不过在吴郡陆家那个陆康上位之后,倒是没有听说对方再和那些势力闹过矛盾。”

“在我之前临走时,倒是听老裴,就是那个张彦手底下的一位将军说过,张使君他打算派兵将庐江一带的山越强行清除,只是这种剿匪之类的事情,肯定和正式的战事有所差距的。”

要知道,糜芳从小便和陈登一起长大,虽说在带兵打仗,以及练兵方面和对方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但在头脑方面来说,糜芳却是比起陈登要差得远。

因此在陈登在场的时候,糜芳也是习惯性的养成了自己不去动脑,就顺着陈登的想法行事的习惯。

在这一点上,糜芳可以说和陈登的哥哥,那个专门为陶谦练兵的陈应很像。

而随后,糜芳便是将自己有些不解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陈登。

“所以呢,元龙,庐江没有战事,这和你刚才说的身份证明有什么关系吗?”

有些好奇的向着陈登问道,糜芳还没从对方的口中得到答案,便听到一阵带着鄙夷与不屑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

“哼,真是愚蠢!”

第二十七章 细节见真知

“哼,真是愚蠢!”

有些不屑的向着糜芳呛了一句,还没等陈登继续细说,王朗就在两人的身前转身,向着糜芳解释了起来。

“子方你且设想一下,若是这庐江并无战事,却在我们进城的时候索要身份证明,还登记了我们的来意、籍贯之类的消息,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在皖城,甚至在整个庐江,核查身份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个个例,而是发生在了每一个来往百姓的身上。”

“于此同时,庐江每天来了哪些人,走了哪些人,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重要人士或是身份特殊者,全部都在那庐江太守张彦的掌握之中。”

“若是这庐江此刻正处在战时也就罢了,毕竟战时封城,严格控制进出城的人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这是和平时期!子方,你能想象吗,若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那对于张使君来说,恐怕这整座皖城的人口都已经被他摸爬的差不多了。”

神色有些严肃的向着糜芳解释道,王朗不同于对方,他在辞官之前好歹也是一县之长,自然知道若是一个执政官对他麾下的所有资源都了如指掌,那是一种多么可怕,或者说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而直到此时,糜芳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嗬!我说怎么和之前那些北边的关卡核查我们身份的时候不一样,居然还要询问我们出身地一类的……”

“感情不是要验明我们的身份,而是在借着这个由子将我们的信息全部收录到张使君他的手中!”

右手握拳轻轻敲击在左手手掌上,糜芳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刚才那一个简单的,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场景,在王朗和陈登两人的眼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毕竟,不同于已经熟悉了张彦的他,王朗和陈登两人之前并没有直接接触过对方,因此下意识的便是在进城之后,从城中的各个场景细节处开始尝试着了解张彦究竟是一位什么样子的人物。

于此同时,一旁一直没有机会插上一嘴的陈登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便顺着糜芳先前的话茬说了下去。

“说的不错,子方,你刚才急着进城并没有注意到,在那个负责给我们登记信息的官吏制作好身份证明之后,还顺带抄写了两份,并没有将之交给我们,而是自己私自收了起来。”

“这些信息,要么是张使君他打算将之整理成册,完善皖城,甚至是庐江一带的人口信息,方便他日后执政所需,要么就是他打算从中筛选出一些自己需要的人才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当然了,对于这个问题,我个人的倾向是两种目的同时存在。”

抿着嘴对糜芳解释了一番,陈登直到将这番话说完,这才与一旁的王朗对视了一眼,最后算是给张彦这人下了定论。

“子方,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位张使君可能确实如你哥哥所说那般……”

“对方这种行为,几乎已经可以说的上是求贤若渴了。”

目光遥遥看了那远去的城门一眼,陈登的眼神之中再次浮现出了一些赞许的情绪出来。

他还记得,在刚刚自己等人被叫过去统计合计信息的时候,那名负责此事的官吏先是让众人各自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籍贯,随后才看了自己一眼,开始登记一些其他的信息。

这个小动作似乎有些多余,甚至没有必要,但在陈登的眼中,这却是代表着另外一种含义。

“他在确定我们是否识字,或者说……是否是世家出身的读书人。”

嘴角微微扬起,陈登可不是糜芳那样的半瓶水,在见到对方将纸笔交给自己之后,他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若是自己等人不会写字,那又当如何是好。

而这一点,也是糜芳先前完全没有注意到的。

或许对于糜芳来说,能读会写本来就是他作为一个读书人最基本的能力,就好像去问一个农夫如何耕田,问一个铁匠如何打铁那样,这些都是完全不需要经过脑子就能够回答上来的问题。

可要知道,他们刚才进来的城门可是会为来往的所有行人登记身份的。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他们一行三人在那官吏的眼中变得与寻常百姓有些不同。

更有甚者,恐怕那两份备份出来的身份证明交到张彦的桌案上时,便会在众人的简介上面增加一项“读书人”的印记。

……

短短的一段路途就在陈登与王朗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声中渡过,很快,一行三人便是来到了先前糜芳暂住在皖城之时,在皖城购置的一处民居内部。

也正是这时,糜芳派遣了自己的使者,将三人的拜帖向着张彦所在的桥府送了过去。

在这之后,三人才是放松了身心,就坐在那民居的正堂之中,开始闲聊起了今天的所见所闻。

“以上,这样的情况说明,这位空降到庐江的张使君一定是一个聪明人,并且手底下肯定有着精通治理政事的文人辅佐,知道自己在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之后,最为首要的工作要从何处开始抓起。”

“甚至我觉得,结合那位使君所说自己缺少文士辅佐的情况,这位精通政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哎,就是不知道,这位张使君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了。”

神色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窗外,陈登似乎是对于张彦的形象很有兴趣,因此一路上的话题也是从来没有从对方的身上移开过。

只是这次,一直和陈登意见观点相同的王朗,却是摇了摇头,打断了对方的猜想。

“元龙,你说他精通政务,这就未必了吧?”

“你可别忘了,子仲、子方可都和咱们说过,那张使君虽然官居两千石,又是一等列侯之身,但他的出身……”

“他可是洛阳那一位的干儿子,一个半道出身的衙内,能有什么精通政务的机会?”

第二十八章 陶恭祖他不懂识人,不若一起跳槽

目光之中似乎带着些许的不屑,虽说王朗对于自己先前在城门处的经历颇有赞誉,但那赞誉是针对整个张彦和他手底下的团队的,却不是针对张彦这个个人而存在。

对于张彦这个近来名声颇“盛”的侯爵,王朗始终抱着一丝有些看不起的态度。

不是看不起对方本身,而是不相信一个半道出家,又靠着抱上了宦官大腿起势的家伙能够凭借自身的能力做出一系列让他都感觉有些惊讶的举动。

在王朗的眼中,他显然认为无论是核查人口,还是通过核查人口筛选出隐藏的读书人加以利用,都是张彦手底下的“谋臣”为他定下的抉择。

“元龙,要我说,你也没必要这样妄自菲薄。”

“你我三人皆是名门出身,就算子方他有些不学无术,但也是实打实的糜家子弟,又怎么会入不了那阉宦之后的法眼?”

缓缓向着陈登的方向说道,王朗此时的表情虽说还是那副颇为正经的样子,但在那正经之中,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桀骜。

事实本就是如此,要知道天下武人相重、文人相轻几乎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虽说王朗与张彦并不相识,但这不妨碍王朗骨子里那作为传统文人的傲气发挥作用。

而陈登闻言,则是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于王朗刚才的推测有些不大认可。

“景兴此言差矣,你可记得,当初那张使君他曾直言自己缺人辅佐……”

……

“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这商人,或许对于子仲、子方这样的人而言,一年若是花销小于万钱,那几乎就可以说是节衣缩食,过得极不痛快。”

“可对于那些普通人家,可能一家五口一年用尽全力去花销也未必比得上子方他的一半。”

“谁又能说得准,这张使君是不是已经有了大量的文臣辅佐,只是对方重视人才,始终觉得自己手底下的文士不够,所以才厚着脸皮向陶恭祖他借人?”

你一言我一语的,陈登和王朗就好像是同一政见的两个不同的方面,无论是在对于张彦的认知上,还是对于一些事情的判断上面,两人一悲观、一乐观,一谨慎、一孤傲,倒是辩了个不亦乐乎。

直到最后,还是坐在中间的糜芳有些看不下去,这才出言将两人之间的那种充满逻辑性的理论氛围打破。

作为一个一门心思投靠张彦,想要在对方的麾下做出成绩证明自己的年轻人,糜芳不需要直到那么多,他只要能够听明白一件事,那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

“所以说,元龙你认为张彦……使君他是个人能力出众,但是有些担心我人未必能够满足他的需求,而景兴你则认为张彦他的个人能力一般,但手底下一定有着人才相助?”

“拜托,这有什么好争论的,这对于我们而言不都是好事么!”

“你们两个我不知道,但我可事先说好了,我是要跟着张使君混的,在前几天出发之前,我就把这件事和陶恭祖他说过了,辞呈也已经交到了陶恭祖的手里。”

“不管是张使君他个人能力出众还是求贤若渴,手下人才众多,这对我而言可都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有些兴奋的拍了拍桌子,糜芳此刻的脸颊都变得有些涨红。

要知道,他可是打算跟着张彦好好混的,最好能够在对方手底下混出一个比糜竺更高,更有权利的官职,好好的向着对方证明一下,自己一点也不比对方差到哪去。

若是张彦的团队实力更强,那就代表着对方肯定还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平步青云,连带着将自己的地位也抬高上去。

一想到这一点,他甚至转身看向了一旁的王朗与陈登,表情也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我说啊,元龙,景兴你们两人要不就干脆跟着张使君他一起干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