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认贼做父,敲奇观,顺便追小乔 第188章

作者:玛修就是天啊

“感受时光飞逝?那倒是,人在忙碌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时间过得比平日里快上一些的。”

“滢儿也是,无论是当初专心练琴,还是……还是后来和夫君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有的时候,都感觉还没做些什么,一整夜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轻轻将脸颊贴在张彦的肩膀上,桥滢先是面色有些泛红,在深呼吸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抬头望向了张彦的眼睛。

“夫君,你觉得过得很快,会不会是因为生活的有些太过劳累了?”

指尖和张彦的指尖轻轻触碰着,桥滢也不知该如何将自己心中的这种模糊的感觉说清楚,因此在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这才在张彦的催促下开口,继续说了下去。

“太劳累了?”

……

“嗯,是呀,虽然不知道夫君你之前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不过我敢肯定,相比较于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无论是官员、世家还是百姓,夫君你的生活都要比他们充实许多吧?”

“我觉得你就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这就和你平日里说的那种‘精神涣散’的感觉差不多。”

“要不,就趁着这段时间百姓忙着夏收秋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

“嗯……太累了吗?”

“确实太累了啊。”

轻轻低下头,张彦虽然这段时间并没有去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都是在按照之前的计划整理、安排自己麾下的一众文人武将工作,可即便如此,那些相当繁杂的琐事也占用了他不少的时间。

就算是桥滢今天不说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忙碌程度相比于过去的半年尤为严重。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这个月,他连陪在自己爱妻身边的时间都少了不少,也正是因此才产生了在祭月节这个节日好好陪对方休息一段时间的想法。

不仅如此,除了越来越多的琐事之外,先知先觉在给张彦带来了相当大优势的同时,也给他的太守之旅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稍微近一些的有丹阳山越首领祖郎,前将军、凉州刺史董卓董仲颖。

稍微远一些的江东小霸王孙策孙伯符,甚至未来将会南下扣关的南匈奴左贤王庭骨都侯单于和他手下的一众匈奴长老。

可以说,这些人要么是已经和他处在了敌对关系,要么迟早会和他碰上。两方处在不同立场的枭雄们,便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让张彦这段时间的生活始终处在一种争分夺秒的忙碌之中。

争抢一般的播种、囤积粮食;

争抢一般的研发武器,增强军队实力;

争抢一般的加速自己对整个庐江的实际控制。

可以说,张彦可能对于抵御这些外来者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甚至已经有了不小的获胜把握。

可是无论如何,等待对方向着自己发动攻击的过程,总是让人感到充满压力,甚至隐隐感到痛苦。

张彦亦是如此。

……

“哎,滢儿你说的对,我是该放松一些了。”

将脑袋靠在对方的脑袋旁边,张彦就这样和桥滢互相依偎着,尝试着让自己放空身心,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比之前舒服了不少。

或许正是因为之前积攒了很久的压力,这才让张彦今夜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以至于意识到时光的飞逝之后,这才在心底产生了一丝茫然、沮丧的情绪。

不过幸运的是,在桥滢的帮助下,他很快就送那种情绪之中缓和了过来。

“哎,罢了罢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有发愁这种事情的精力,还不如多关注一下庐江大图书馆的建造进度才是真的。”

“这段时间公务繁忙,就连自己的老本行都有些荒废了啊……”

轻轻闭上了眼睛,张彦就这样靠着对方,很快便将心思静了下来。

“真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那为什么不关注一下自己手里所掌握的资源呢?一切的惶恐不安情绪,不过是对于自身实力的不自信罢了,,”

“等到节日结束,明天就开始加快大图书馆的建造进度吧。”

“等庐江的第一座奇观,甚至未来的第二座、第三座奇观逐渐建成,到时候别说是这些人,即便是远征以邪马台国为首的扶桑诸国,对于拥有大量士子支援,又有大量人口做支撑的我来说,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了吧。”

暗暗下定了决心,张彦其实也明白,虽然自己的系统有些丢人,但是自己需要帮助的地方,系统也是真的在帮他。

不说别的,就那一整套的各类奇观,便是他手中无比强力的外挂,可以帮助他在这个时代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姿态生存下去。

就好像日晷能够庇佑一方人民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图书馆能够提升自己的名气和对士子的吸引力,还有像是一些直接提升自己产能的军械库等奇观,这都是他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其他霸主实打实的优势。

至于现在,既然自己麾下的一众将领已经在前两天将庐江本地的山越剿灭,那一下子获得了将近两千名年轻力壮劳动力的他也就终于可以正式开工,开始按照卫贤修改设计的大图书馆图纸进行建造。

等到庐江郡大图书馆完工,那不说相比起其他诸侯拥有什么绝对的压制力,最起码在董卓进京之前,张彦就已经确保了自己一定程度上的先发优势,可以说是稳坐泰山了。

就这样和桥滢靠在一起,张彦不由得有些出神,双眼就这样呆滞的看着不远处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的那条街道。

可很快,他便一个愣神,随后腰身用力,坐直了身子。

就在刚刚的惊鸿一瞥,张彦突然在那人群之中见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咦,是他?”

“这么巧,他怎么在这儿?”

……

暂且不提张彦那边起身离开小店,在他方才目光所及的地方,一个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此刻正手执着薄薄的竹签,满脸笑意的双手合十,对着街道上的一处泥像默默祈祷着。

那泥像一副仙气飘飘的美丽女子模样,虽说制造有些简陋,但却也是该有的地方都有,尤其是面貌上,还带着一丝有些独特的韵味。

而这处地方乃是方才众多居民祭拜月神的场所,除了一些世家喜欢在自己家中祭祀月神望舒之外,庐江郡的百姓今年也算是赶上了时髦,既然来到了这灯展上,多多少少都会向着那神像祭拜、祈祷一番。

泥像的模样,正是按照古书之中,月神望舒的样貌进行雕刻而成。

此刻,站在那泥像前方不远,年轻男人双手执着竹签,脸上微红带着笑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那有些稚嫩的面孔,正是皖城国的国相,张彦手底下第一位可堪一用的文士,来自荆州襄阳一带的蒯家旁支蒯祺。

只见他此刻低沉着面孔,口中念念有词,而那手中的竹签,似乎也受到了天上月光的影响,在光华的照射下,有些熠熠生辉的模样。

可还没来得及再做些什么,在蒯祺的身后,便有一只大手伸出,拍了拍对方肩膀的同时,也将他从那种旁若无人的状态惊醒了过来。

“喂,蒯祺,在做什么呢?”

“真没想到啊,你居然也来了这边灯会,我还以为你劳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早就回去歇息了。”

“怎么,你这是在祈福?”

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张彦有些稀奇的看了对方手里的竹签一眼,却并没有看出什么门道出来。

反倒是蒯祺,被这神出鬼没的一句话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没将手中那竹签直接抛飞出去。

“啊!”

“主……主公??你怎么也在?”

只见蒯祺猛的抖了一下,回头便见到一个极为熟悉的面孔正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

毫无疑问,正是他的主公,也是庐江一地的天字号人物,庐江太守张彦。

第十七章 占卜、相术与实用主义

……

“我为什么在这?”

“这不是废话么,在怎么说也是成家的人了,赶上这样的节假日,陪家人出来逛逛不是正常的?”

有些异样的望了蒯祺一眼,张彦的脸上带着一丝现充般的笑容。

“反倒是你,蒯祺我记得你之前这段时间很忙的吧,居然没有趁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休息休息,反倒也大晚上的跑来了这边?”

“怎么,我看你刚才这副样子,是在想着月神祈祷?”

……

听了这话,蒯祺这才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轻声“嗯”了一下。

“禀主公,确实是在祈祷。”

“这不是到了祭月节么,虽说有些迷信的意味在里面,但我还是打算给自己求一支签,再向着月神祷告一番,看看能不能祈求到一丝福运。”

“至于方才的祭祀……这本就是我们蒯家的老本行,虽说现在在庐江,这种祭祀最多只能算的上是一种民众自发的行为,但我稍微上心一些,也是正常的吧?”

支支吾吾的向着张彦解释了一句,蒯祺将手中的那支竹签悄无声息的塞进袖筒,通红的脸色这才缓过来不少。

至于张彦,却根本没有在意对方那有些异样的行为,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蒯祺之前提到的事情上面。

“你说……向着月神祈祷福运吗?”

“蒯祺你老实和我说,这种祈祷之类的事情到底有没有用,所谓的福运庇佑又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你先前说的迷信那样简单。”

“该不会,这种仪式行为也和之前的祭祀一样,是会实际对庐江的未来发展产生直接影响的吧?”

四下里张望了一番,张彦见此刻天色已晚,街道上除了他们之外,已经不再像是先前那样摩肩接踵、人上人海,这才小声的向着蒯祺询问了一句。

要说起之前,他自然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战士,可再怎么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在经历了日晷落成的祭祀仪式上那些玄乎其玄的经历,甚至看到了某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之后,他还是难免对于这种唯心的东西产生了一丝敬畏的心理。

这种东西,哪怕一万次不生效都没有关系,可万一呢?

万一出现了一个“万一”,那他张彦可就要倒了大霉了。

君不见,当年商皇帝辛便是因为不信鬼神,出言轻薄女娲神像,直到数百上千年后还被自己的同胞将这件事情编撰成故事臭骂。

这样的事情,张彦还是觉得提前问清楚才好。

而在他身前,蒯祺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些难看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情变得无比纠结了起来。

……

“那个……主公,这种东西,当然是有用的,只不过可能和你想的不大一样。”

“这天地就是天地,世间就是世间,根本没有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而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其实……只不过是其中的道理比较复杂,以普通人的经历和学识没有办法直接理解,这才在这人间传出了无数鬼神之类的说法。”

“月神这东西,主公你放心,肯定是不存在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神灵,有的只有作为万物灵长的人类。”

“最起码,我蒯祺,还有我蒯家往前数百年的几十代先祖,都没有见过或是经历过这种神神鬼鬼之类玄之又玄的东西。”

“可若是说祭祀月神、向月神祈祷这件事情本身,还是有些积极正面的意义存在的。”

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对于张彦这种外行来说,蒯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着对方解释,这种“玄学”和张彦一直推崇的“科学”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相同点或是不同点。

只是因为他此刻心中紧张羞涩,又不想让张彦注意到其他东西,自然是无比卖力的解释了起来。

“主公,这么说罢,您之前也在洛阳参与过一场祭祀,见识过一些常人没有见识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