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如我
现在想想...为什么不可以是巴尔坦呢？
不说三千万年时间能否让超古代遗民们恢复数量规模，单论情报收集能力，疆域活动范围，巴尔坦无疑是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再深入想一想，他喵那么多崇拜死神恩格尔·科拉斯的文明，多一个巴尔坦又有什么大不了？
人类有记录以来的历史不过几千年，超古代人可是失联了三千万年，鬼知道经过了几代，还认不认得老祖宗幽怜。
巴尔坦星人是不是也挺好的？
至少截止到目前为止没说谎——
雷旭自我说服ing......
【下一个问题，那加星人，知道吗？】
巴尔坦少女干脆地挥挥手，众人面前的光屏立刻切换到那加星人的信息检索界面。
相较木珍星人，那加文明的活动范围更加宽广，这说明其科技水平在木珍之上。
那加文明的风评和雷旭此前的推测差不多，不好不坏，中间阈值。
尽管也有贬低，以及极少数揭露那加星人在干的那些坏事的消息在流传，可总体来说很...正常，黑料少得可怜。
【继续！】
雷旭不动声色：
【伊姆纳尔。】
莎伦熟稔的挥起...她的手定格在空中。
【你果然知道！】
巴尔坦少女咬牙切齿的看过来，雷旭则毫不退缩的和她对视。
【如果你指的是死神教派...没错，我知道！】
雷旭向她点了点头，承认的很干脆，下颌轻点卡密拉的方向。
【她曾亲身参与过对死神眷属们的讨伐。】
【眷属？】
莎伦眼前一亮，她知道这个特有词汇，那是曾经的光之巨人们对某些怪兽，以及死神教派里部分存在的专属称呼。
【不甘故去的亡者复生成为妖魔，你说的亡者们是这个没错吧？】
巴尔坦少女疯狂点头，整个人兴奋地颤抖着，她敏锐察觉到雷旭前后态度的改变。
真相似乎正在向她走来。
【本质上，这些妖魔属于恩格尔·科拉斯的残余影响。】
【影响？】
雷旭没有深入解释，自顾自继续说道：
【如果你也在调查伊姆纳尔，应该知道他在死神教派里的特殊地位。】
莎伦专注地倾听着，其余人也一样——
除开居间惠和卡密拉三个，其余人都是第一次听说死神教派的事。
【伊姆纳尔是死神教派的教皇，死神恩格尔·科拉斯的使者，传达毁灭宇宙中一切有知觉的生命的教义。】
没错，吻合已知情报，莎伦点点头：
【现在，死神教派正在重新活跃，他们正在大规模制造杀戮，不仅是巴尔坦，其它很多文明对此也很头疼，巴尔坦特勤处曾想狙杀他。】
【但你们却始终都抓不到伊姆纳尔？】雷旭的念声近乎调笑。
【嗯。】
莎伦的态度很坦诚：
【伊姆纳尔像是不存在一样，到处都有他出没的消息，可到处都无法发现他的踪迹。】
【这是当然的。】
雷旭换了个坐姿，自然而然的翘起二郎腿。
【你们对伊姆纳尔了解多少？】
【不多。】
【变形、拟态成其它生物，化身无形钻入别人的身体，将自己的能力赋予给信徒。】
莎伦：......
怪不得！
这么苟的能力，谁能抓得到？
巴尔坦少女一脸便秘。
雷旭没笑她，他自己也对伊姆纳尔的这一身奇奇怪怪的能力极为头疼，这玩意儿除开迪巨佬亲临，谁干的掉？
【妖魔呢？一般怎么处理？】
【巴尔坦星际特勤处发动过许多次围剿行动，只能击退和暂时封印，无法彻底杀死那些妖魔。】
【为什么？】雷旭始料未及。
难道说井龙当初不是因为力量不够才没彻底杀死那帮妖魔鬼怪？
巴尔坦少女摊了摊手：【不知道。】
【投进恒星和黑洞里也不行？】雷旭不信邪。
以巴尔坦的科技实力，封印了妖魔丢进太阳或者中子星里应该不是难事。
【恒星不行，黑洞可以。】
没等雷旭质疑，莎伦无意识地点着剪刀手，解说——
【恒星不行是因为封印往往会先一步被破坏，然后那些死人就会逃出来。】
是这样...雷旭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妖魔最难缠的就是怨念不消，无形无质，很难受到重力影响，化成怨念飞出恒星引力范围没啥好奇怪的。
一般恒星的表面温度也就几千摄氏度，长时间生存可能不行，但短暂停留再离开连不少怪兽都能做到。
【抓捕起来很困难，躲躲藏藏的太赖皮了。】
与其说共享情报，莎伦倒像是在吐槽。
【封印也没那么稳定，巴尔坦确定杀死的死人...妖魔才不到1万个。】
雷旭：？
才...不到？
人言？
等一下！
雷旭猛然惊觉，他想起巴尔坦少女的那番‘这个宇宙迫切的需要光之巨人’的发言。
【巴尔坦消灭了一万个妖魔，现在宇宙里到底有多少妖魔？】
【你不知道？】
【快说！】
巴尔坦少女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吐出一个数字。
雷旭听完差点没跳起来，目瞪口呆：
【你确定？】
念话告诉他，面前的巴尔坦少女没说谎。
可是这个数字太惊人了，让人难以相信。
【巴尔坦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千个标准宇宙年前。】莎伦答得毫不犹豫，显然早有腹稿。
这个问题，雷旭心里已经有了答...？
一千个宇宙年？
不是半年前？
雷旭惊了。
他还以为...看来伊姆纳尔并不能化身千万，同时出现在宇宙的各个地方。
这样一来，半年前出现在地球给予白狐森林妖魔力量的事情是...偶然？
【信仰死神的亡灵们能潜伏在正常文明生物的身体里，将能引起种族自我毁灭的诱因根植在文明内部，埋藏在社会结构里。】
雷旭继续吐露情报。
【什么？】
巴尔坦少女继续便秘...她也能辨别出雷旭没在说谎。
【接下来的话别打断，听我说。】
莎伦眼巴巴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雷旭打定主意不继续保留——
【木珍星人的猎杀行为是对死神恩格尔·科拉斯的原始祭祀活动，杀戮血祭。】
【那加人亿万年来都在秘密从各个生命行星带走原生物种，加以培养，开智。】
【最后，留下歼灭一切生命的武器，让开智后的原生物种回到母星启动那些武器，以此撇清自身的干系，定时收割生命行星的生命。】
【我有绝对可靠的证据表明预言是真的，来自异宇宙的天体奏者正在靠近，恩格尔·科拉斯极有可能将在不久后的未来苏醒。】
【而不管是天体的奏者，还是沉睡在这个宇宙某处的恩格尔·科拉斯，它们其实都只是一个化身，它们的本体并不在这个宇宙。】
【这一类存在统称为古/外神，哪怕是化身可能都具备毁灭全宇宙的力量。】
——迪巨佬是这么说的，雷旭原话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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