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小兔
夕和格蕾修已经到达龙门最大的公共画廊——龙门艺术馆。
或许是因为大炎的艺术馆。
里面基本都是水墨画。
也就是夕的风格。
格蕾修偏爱轮廓分明而充溢着生气的水彩画,而夕则更青睐黑白沉淀的水墨晕染。
在展览馆里,两人并不停的讨论,她们指着一些作品,欣赏着一张张画纸上无数的色彩和笔迹的变化。
尤其是两人之间对于颜色的使用也有着分歧。
例如她们看到的画作,觉得没有用合适的方法呈现,也会开始想如果自己描画这个题材该如何利用色彩,并开始互相借鉴和讨论对方的技巧、甚至是非常细微的技巧动作。
一时间,诺大的艺术馆。
流水一般的行人。
却都像是消失了一样。
分成了看画的人,和单纯旅游的人。
格蕾修不知道这个叫夕的少女是什么感觉。
但她算是第一次体验到有人可以和她深入交流画画方面的事情。
就像在现实里。
原来,你也是——
“夕姐姐画的画一定很棒吧。”格蕾修忽然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我的画吗……之前其实有一张在龙门的艺术馆里挂着的。”夕想了想道:“不过来这里的人,见过那幅画后,接下来就一直在说从没见过啦太美啦之类的没营养的话。”
“换句话说,他们跟本看不懂我画的是什么,啧,就算我拍张照片放上去估计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
“我把那张画撕了。”
“啊,那不是很可惜……”
“没事的,那种程度的画,想要多少我就可以画多少。”
夕不以为然。
“对我来讲,认真的画一幅画,也不是说动手就能动手的。”
“那我有机会看夕姐姐认真画画吗?”格蕾修问道。
“如果是其它人,肯定不行,但格蕾修是例外啦。”
夕笑了笑。
“看我认真作画的机会,就算这大地上万中挑一的人,一生也最多一次。“时来天地皆同力”,气、骨、形、色、法,无一不从无一不至,倾泻如浩荡江河,细密如山间竹影,手中这笔,我都停不下它。”
“有这种冲动的机会很少,但今天恰好就来了一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夕是真的来了一些兴致。
“我基本没有送过别人画。不过这一次可以稍稍破例一下。”
可惜场合并不太合适。
而且夕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算好,便没有动笔。
格蕾修倒没有什么状态不状态的。
但对方这么郑重。
她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
“夕姐姐,我现在是罗德岛的干员,不一定会一直呆在龙门,先加个电话吧。”
第一二零章 如果违背,有如此剑!
格蕾修和夕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和格蕾修一样。
夕说自己平时也不会呆在龙门。
明后天大概就要回去了,不然又会有司岁台的人找过来。
“你是那个什么司岁台的领导吗?或者说,难道是司岁台领导的亳女儿?”
格蕾修大概是小说和电影看多了。
第一反应就是迪士尼在逃公主。
或者哪家的大小姐偷跑出来之类的剧情。
主要夕给她的感觉,也很纯净,没有那么多复杂的颜色。
而且气质又很好,对各种物品如数家珍。人也很漂亮,完美符合设定。
听到格蕾修的话。
夕明显呆了一下。
显然格蕾修的想法完全歪掉了。
“领导?不如说是还没动手的敌人来的更贴切一点。”
夕忍不住嗤笑一声。
敌人。
指的就是充满敌意的人。
有些人尽管没动手。
但从行为举止来看,已经可以断定是敌人了。
“你在外人面前这样说可是让我很伤脑筋啊……”
在艺术馆的门口,一道有些轻佻的少年音传了过来。
站在那里的是炎国司岁台秉烛人,平祟侯左宣辽将军之子。
左乐。
他转身看向格蕾修,郑重其事的问道。
“那边那位罗德岛的小姐,能冒昧的请教一下,你是怎么能和夕不过初见就能聊到现在这种程度的?”
“夕姐姐,人很好,只要你和她真诚聊天,就可以了。”格蕾修认真道。
“真诚?我最不缺的就是真诚。”
左乐撇撇嘴。
“但她依旧从来没给过我们多少好脸色看。”
“不想理你的原因,你自己不知道吗?”
夕之前和格蕾修聊天时的温柔洒脱荡然无存。
她对司岁台冷淡的原因,当然要问问司岁台自己。
司岁台最初并不是这样。
真正开始激进的时间点是在二哥分裂自己逃跑之后,而在此之前司岁台是没这么激进的,反而是一个以研究和监视岁碎片为主的研究组织而非暴力机关。
由此很容易推断如此激进的原因就是二哥分裂自己这个行为。
岁把自己分成了12个碎片,这12个兄弟姐妹中的老二又能分裂成181个,且这181分之一的小碎片就能把周围器皿变成灵兽,有夺舍的功能,且附身到人和物上面,隐蔽性极高,要不是运气好老鲤这会已经成二哥了。
大炎也没这么容易就把所有的碎片全部都找出来,一个小小的碎片就能引起无尽的麻烦,181的碎片更是后患无穷,更可怕的是万一这181碎片还能接着分裂,像病毒一样蔓延扩散到全国,藏身于每一个民众当中,你就完全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了。
左乐之前询问过夕,问的是你们会不会像俄罗斯套娃一样无限分裂。
当然无论夕怎么答复,有二哥先例在前,司岁台都会抱着以绝后患的想法对她动杀机。
但因为大哥和令为国家戍守边疆数百年,外加年她们多多少少的也为大炎做过贡献,大炎还是念及旧情不愿意斩尽杀绝,司岁台提出的永绝后患的想法自然是给否决了。
提议被否决,不代表发起提议的人会放弃。
“为了国家和社稷的安危,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这种想法在司岁台并不少。
夕又不傻。
司岁台的态度转变了,她就跟着一起变。
她可没有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习惯。
现在还反过来问她。
食不食油饼?
夕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直接让左乐脸色黑下来。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夕姐姐说的敌人吗?请放弃吧,有我在你是不可能伤害到夕姐姐的。”
格蕾修抱着丘比挡在了夕的前面。
尽管左乐的颜色在格蕾修的眼里是那种光明磊落的类型。
但就像每个国家都有好人,并不妨碍这些好人之间也会成为敌人。
夕看着小小的格蕾修像护食一样挡在自己身前。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中回荡。
“我劝你们罗德岛不要插手我们司岁台的事。”
左乐并没有因为格蕾修是小孩子就小看她。
而是发出了警告。
但格蕾修并没有动弹的意思。
“我只是代表个人行动,和罗德岛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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