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褪色的墨水
“你没,关注?”
她从齿缝间挤出四个字,重复道:“没有,关注?”
“是啊,很奇怪吗?”安瑟单手托腮,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还是说,明芙萝小姐……”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足以让我另眼相看的价值吗?”
接待室里,回荡着明芙萝逐渐粗重的呼吸。
希塔娜虽然不知道眼下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觉得——
好爽!
这莫名其妙跑过来装蒜的臭女人,就该被安瑟好好痛骂一顿!
“海德拉阁下!非常抱歉!”
就在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好像要原地暴走时,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突然凭空出现在传送室内。
他站在两人中间,万分歉然地向安瑟鞠躬:“这是我等不可原谅的错误,请您——”
“不用放在心上,奥坎先生。”
安瑟笑着摆了摆手:“绕开你们安保系统的是明芙萝,不是别人,所以不是你们的错,她的不敬,我也不怎么在意。”
“不不不——”
这位奥坎先生仍没有直起腰的意思,语气里的歉意更是没有半点减少:“归根到底,仍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紫晶卡片,恭敬无比地走到安瑟身前,双手奉上:
“请先收下这份赔偿,然后,帝都内您假若有任何物件传递,或是位置传送需求,恳请您宽容地允许我继续为您效力。”
“既然奥坎先生你如此要求。”安瑟颇为无奈地接过他递来的紫晶卡片,“那我也只好收下了。”
奥坎松了口气,随后直起腰来,转头看向冷若冰山的女人。
明芙萝·泽格,整个帝国年轻一代的术士群体中,无人能出其右的绝顶鬼才,以太院眼中的巨大威胁,巴别塔内的至上珍宝,以及……
令人极其难以接受的超级神经病。
假若说,希塔娜在天霜之塔闯下的祸端是因为脾气暴躁,无法自控,以及自大愚蠢……那么明芙萝本人在帝国学界乃至更广层面,留下的各种骂名,则是因为——
她平等地,非常平等地,看不起每一个人。
“泽格小姐。”奥坎的语气变得平淡了很多,甚至带上了些许警告意味,“您的行为是对海德拉阁下的大不敬,哪怕海德拉阁下原谅了您,我们也可以将您告上帝国法庭。”
“那你就去。”
明芙萝冷冰冰地丢出这句话,眼神依然死死钉在安瑟身上。
“海德拉,让你的契首跟我打一场。”
“嗯?”安瑟眉宇微扬,“你打扰了我,还想有这种好事?”
“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安瑟话音刚落,希塔娜就兴奋地往前走了两步,背后隐隐有什么兽形的虚影扭曲,房间里回荡起似有若无的低吼。
奥坎眼皮子抽了抽,连忙堆笑道:“兰斯小姐,您……”
“安瑟!”
希塔娜扭头看向安瑟,跃跃欲试:“我能现在就教训教训这家伙吗!”
看着她兴奋至极的样子,安瑟也不想坏了自家大姑娘的兴致,被明芙萝骑脸一通输出的的她估计已经憋死了。
“嗯……也行。”
在奥坎略带惊恐的注视下,安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但是,点到为止,知道吗?”
“哼哼,知道。”
“对这种货色……”狰狞凶残的狼兽昂起下巴,捏了捏颈上的项圈,笑容染上了越发鲜明的暴戾野性。
“要是动真格了,就算我输。”
“来!”
希塔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别弄坏安瑟给我的衣服,照这里打。”
奥坎看情况不对,连忙对安瑟说:“海德拉阁下,您——”
安瑟只是抬起手,看起来就颇为不凡的男人便只得无奈沉默,头疼地默默加固起整间屋子。
而明芙萝没有半点犹豫,狠话都不放,漂浮在身边的浮游炮释放出一道炽烈的光柱,轰在希塔娜的脑袋上。
微微后仰脑袋的希塔娜整张脸开始冒起烟来,当她重新缓下脑袋的时候,整张脸,嗯……有那么一点点烫伤。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力之首增幅的强大肉体自愈力就让希塔娜的脸颊白嫩光滑如初。
双手环胸的少女歪了歪头,不屑道:
“就这?”
明芙萝面无表情地继续开火,光柱的炽烈程度明显比刚才要高很多,但希塔娜受到的伤害……反而更低了。
“……”
女人微微眯眼,架在鼻梁上的灰白眼镜镜面上掠过一道流光。
下一秒,四架浮游炮同时开火,那阵仗简直像是要把希塔娜的脑袋给轰烂一样,看得一旁的奥坎心惊肉跳,但少女只是咋了咋舌,一脸无趣的站在那好一会儿,动都懒得动。
“没劲。”希塔娜不爽地呸了一下,唾沫瞬间被光柱蒸发,而她却用脑袋顶着连绵轰炸,一步步往明芙萝身前走去。
“在安瑟面前这样大呼小叫,我还以为你是皇……咳,我还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
她就这么一路顶着光束轰炸,大摇大摆地走到明芙萝身前,抬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把拎了起来。
“你现在认个错。”
看着明芙萝停止轰炸,希塔娜自认为对方已经服气,颇为得意道:
“再给安瑟好好道歉,用上敬语,我就放你一马。”
“……基础数据收集百分之五十六,分析基础模型建立需求……”
“……嗯?”
少女看着脑袋耷拉下来,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的女人,耳朵下意识贴过去:“你在念叨什么呢?”
“数据已满足最低要求。”
说完这句话后,好像永远冷着张脸的女术士抬起头,眼中的轻蔑与不屑,毫无保留地透过镜片传递到了希塔娜的眼中。
“我们很快会再见,未开化的愚蠢野兽。”
然后,明芙萝·泽塔小姐……
爆炸了。
腾升的浓浓黑烟中,毫发未伤的希塔娜,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头颅”。
半张脸皮已经炸烂,金属骨架散发着冰冷的铁光。
“这,这——”
“炼金傀儡。”安瑟耸了耸肩,“她不会在第一次找你麻烦的时候就用真身的。”
“不要脸的家伙!”
希塔娜气急败坏,单手把金属脑袋捏爆:“胆小鬼!臭女人!死三八!别给我逮到了!”
本以为是自己大放光彩,暴打对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通戏耍,气得希塔娜恨不得立刻找到明芙萝真身,把她摁在地上痛殴一顿。
“我说这家伙怎么感觉起来不太正常,都没多少人味儿。”
其实风之首带来的敏锐感知已经给了希塔娜不自然的反馈,但我们乡下来的狼小姐,并不能判别出这种反馈到底意味着什么。
看着这闹剧落幕的奥坎,谨慎地对安瑟说:“海德拉阁下,马车和食物已经为您备好了。”
“嗯,麻烦了,奥坎先生。”
安瑟支着手杖站起身来,看着仍不忿地踩着傀儡零件的希塔娜,忍不住笑道:
“好了,希塔娜,我们该出发了。”
“……啊?喔,好……”
少女最后满脸不爽地一脚踢飞零件,跟着安瑟走了出去。
在长廊上跟着安瑟的希塔娜忍了好久,最后还是憋不住了:
“安瑟,那家伙到底是谁啊!摆着那张臭脸给谁看呢!”
“你见过她的,忘了吗?”
“……我见过?”
希塔娜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啊。”
安瑟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在这里。”
少女思索了约莫四五秒,随后猛然一惊,大叫道:
“是那个神经病啊!明芙萝……明芙萝!我说听着怎么好像有些耳熟!”
在安瑟给希塔娜看的那段原定世界线记忆中,流浪时期的希塔娜偶然间遭遇过明芙萝,两人交手过一次,而当希塔娜去赤霜城了结恩怨时,走投无路的赤霜伯爵,也试图用明芙萝设计的武器杀死希塔娜。
记忆里,希塔娜与明芙萝的交集不多,但一想到那家伙在记忆中一副“你们这帮低能废物”的嘴脸,再联想刚才看见的冷漠神情,我们的兽王小姐火气就蹭蹭往上涨。
然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心中的愤怒瞬间转变为狂喜。
“安瑟!”
希塔娜猛地扭头,用力抓住安瑟的手臂:“这次的目标,就是她,对不对!”
少女的眼眸几乎要放出光来,那雀跃至极的样子,好像她要亲自上手,狠狠给明芙萝来场调教一样。
“是啊,就是她。”
安瑟忍俊不禁:“但希塔娜你激动什么?”
“我……我是要督促安瑟你狠狠弄她!”
希塔娜摩拳擦掌:“必须比对待我要再凶狠十倍的方式去对待她!”
“这个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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