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这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学生会那边的事情,我已经搞定了。”源景直言说道。
“哦?”雪之下雪乃先是睁大了眼睛,但并未对他的话语产生任何怀疑。
源景从未对她说过谎言,她在心中,已经建立起了对他的信任。
她只是轻轻地低下了头,在心中划过些许失落——
这次,她又没有派上用场。
明明自己才是羔羊会的会长来着。
她注视着自己的手机界面,在那之上,‘冬马和纱’正在看着自己。
自己的好友已经开始地迈步朝前了,而自己呢?
我是否仍在原地踏步?
三十一、只交给你的委托
圣伊甸学园的期中考试总共持续了一天半,即周二与周三上午。
这是一个将全校师生都裹挟进去的巨大旋涡,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在这一天半中,所有的社团活动全部停摆,课外活动的审批也变得极为严格。整个校园的气氛也变得分外紧张。
在考试时间之外,在校园中最多见的,便是些拿着各种小本子念念有词的人,他们正抓紧一切时间抱着佛脚。
圣伊甸学园的纪律风气焕然一新,执行委员们在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不再是去抓捕违反校规的问题学生,反而变成了为精神脆弱的学生们提供帮助——
在每一科考试之后,都会有不少学生情不自禁地痛哭出声。
在这一天半中,心理辅导老师成了校园中最忙碌的一群人。
他们早有准备,已经提前向教委提交过临时外聘一批心理医生的申请,并被光速通过。
饶是如此,他们也是累得不轻。
暴风雨总会过去。
到时候,不管地面如何狼藉,总会在天空中浮现出美丽绚烂的彩虹。
期中考试也是如此。
不管考得如何,在终于迈过这个难关后,所有学生们的心情也都会不可抑制的高涨起来。
周三下午的圣伊甸学园,便被包裹在这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中,学生们彼此间的关系好像突然一下子融洽了起来。
至少在短时间内,这种难兄难弟之间的惺惺相惜,会让人们彼此之间变得宽容起来。
这种极为特殊的时期,一般会持续到放榜的时候。
对此感受最深的是雪之下雪乃。
在这段期间中,在班级中一直被冷遇与孤立的她,竟然意外地感受到了一些包容与温暖。就比如现在——
在周三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后。
就在她正埋头准备下节数学课老师准备讲的内容时,一名同班女生竟然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
当她诧异地抬起头,以为对方又是来找茬的时候,她却轻轻指了指班级的门口,“有人找你。”
还不等雪之下雪乃做出回应,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虽然话语中仍然有一丝僵硬,态度也算不上十分友好。但比起期中考试之前来说,实在是好上太多了。
雪之下雪乃朝着门口望去,便发现一个黑发的少女朝她挥了挥手——
那是冬马和纱。
她最好的朋友。
……
冬马和纱在前,雪之下雪乃在后,两人来到了楼层尽头的一间空教室中。因为期中考试需要分开落座以防止作弊的原因,大量原本闲置的空教室被利用了起来。
这些教室会在放学后,由学生会下辖的执行委员们一一检查桌椅情况与是否有遗落物后,逐一关闭并上锁。
但现在还没到放学,因此两名少女便稍微钻了一个空子。
在将教室的门关上后,雪之下雪乃回过头来,刚想开口询问冬马和纱有什么事情时,她便感到有什么东西盖在了头上。
柔和的感触紧紧地遮住双耳,微温的寂静降临了。
在意识到这是耳机的瞬间,她就被丢进了声音的奔流中。
以钢琴这位将军的率领下,多种乐器组成的乐声军队就这么把她淹没,倾注而下的激烈节奏仿佛热带的瓢泼暴雨打在堤坝上一般,让雪之下雪乃的心灵剧烈地震颤了起来。
短短数分钟,雪之下雪乃甚至忘记了呼吸。
直到音乐声停止为止,雪之下雪乃都直愣愣地站着,整个心神被这乐曲声所牢牢地抓住,甚至有些无法自拔。
音乐停歇,冷淡的寂静再度降临,雪之下雪乃的瞳孔中终于再度有了焦距。
她将眼神重新投到了冬马和纱的脸上,发现自己的好友正轻轻地向她露出微笑。
“这是……?”雪之下雪乃好像仍然沉浸在之前的感动中,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在考试前跟你说过吧,我要出个人专辑了。”冬马和纱轻声说道,她有些爱怜地抚摸着手中的音乐播放器,“这就是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曲目。”
“很好听。”雪之下雪乃的话语极为真诚,她是在真心为自己的好友感到高兴,“我不太会说些鉴赏的专业词汇,但我知道,这首曲子真的特别好听,有种让人听了就想听第二遍的冲动。”
“嗯,这毕竟是他所做的曲子啊。”冬马和纱原本冷艳的面容,被一种名为‘甜蜜’的东西所融化,在此时此刻,少女的身上闪耀出幸福的光辉。
雪之下雪乃有些沉默了,她本来隐隐就有这样的猜想,没想到,这种猜想竟然这么快的就化为了现实。
能够让冬马和纱露出这样表情的‘他’,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不过,虽然对他的曲子很有信心,但在当今时代,纯音乐已经逐渐没落确实也是不争的事实。”似乎想到了什么,冬马和纱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因此,为了能够最大可能地让这张专辑成功,妈妈想到了一个法子。”
她看着雪之下雪乃,说道,“就是给这首曲子配词,成为能够演唱的歌曲,交由当红的歌手来演唱,等到这首歌的名气打响之后,再推出包括其纯音乐版的这张专辑。”
“这就是妈妈的计划。当然,已经事先取得了‘他’的同意。”
“也就是说,我需要你的帮助。”冬马和纱看着雪之下雪乃,如此说道。
“我?”雪之下雪乃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能做什么?”
“可能这只是我的任性,但我希望这首曲子的填词工作由你完成。”冬马和纱的眼中,倒映出雪之下雪乃的身影,“这不是交给羔羊会,而是独独只交给你一个人的委托。”
雪之下雪乃有些沉默了,她那宛如青葱般的手指,悄悄地绕起了耳机上的连线,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来。
她有些明白冬马和纱的意思。
是自己和源景将其拉出了泥潭。正因如此,冬马和纱便希望在这张将为其打开未来的专辑中,也有着自己的影子。
问题是——
自己是否值得这份信任?
将疑问与不安埋在心底,雪之下雪乃一脸平静地接过了冬马和纱手中的播放器。
“好,这份委托,我接下了。”
……
当晚。
雪之下雪乃家中。
“真是稀奇,雪乃竟然会跟我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与调侃。
“这次是有事想问一下,”雪之下雪乃忽略掉对方语气中的调笑,说道,“你们大学的文学课,允许校外人员旁听吗?”
在犹豫了片刻后,她有些不情不愿地在末尾加上了一个词——
“姐姐。”
三十二、胸口一阵阵发紧
雪之下雪乃的卧室中,原本整洁干净、一条不紊的房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样子。
各种各样的废纸团就像雨后的春笋一般,从房间的各个角落中冒了出来,并且还有不断增多的趋势。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我们的雪之下雪乃同学。
她头戴着一款覆耳式耳机,一边听着从中流淌出来的音乐,一边举起手中的一张充满涂改痕迹的纸张,似乎在就这音乐轻轻地哼唱着什么。
但是马上,她就便停了下来。
将手中的笔移到其所写的某句话上,在稍微斟酌了片刻之后,她把其上的某个词划掉了。
用中性轻轻地在上面点了点,她似乎想要换个其他的词,因此开始联系上下文思索了起来。
结果,不但这个词想不出来,甚至连整句话都越来越不顺眼。那些涂改的痕迹就像一块一块污渍一般,变得越来越碍眼,终于——
雪乃有些烦躁地把这张满布其努力的纸张团了起来。
“啪嗒。”
房间中的废纸团们又多了一个新成员。
雪之下雪乃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此时已经是夜里9点左右,时针和分针已经构成了一个完美的直角。
并没有继续去祸害下一张纸。
雪之下雪乃将自己的身体托付给了床铺。
让那柔软的存在轻轻地举托起她的身体,她就这么有些呆愣地望着天花板。
即便在此时此刻,耳机中的音乐也仍未停止。
自己已经听了多少遍了?雪之下雪乃已经数不清了。
但就算听了这么多遍,她也仍然没有丝毫腻味。
很难想象,这首曲子竟然出自和她同龄之人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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