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量子咕
神明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过去，看见了一个枯黄的稻草人，正从一个虚幻的梦境里走出来……那是，识之律者的意识海。
神明只是微微的一挥手，便将那个稻草人轻易的抹去，但那些被聚集起来的各种思绪与思念在此刻融入了这片空间之中，原本纯白无瑕的神明在此刻睁开了一双天蓝色的眼瞳。
“我，是谁？”
它开始思考。
第八十八章:她与鸽子
“本次模拟已结束。”
程星有些头疼的从自己的沙发上坐起来，看着茶几面前摆的整齐的资料，然后又感受着体内那依然存在的律者核心，他抬起手试着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帮家伙果然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啊。”
“本次模拟评价中……获得评价……感性的冒进者。”
“因为你那极其充满着个人情感的行为，导致原本的行动被大幅度的提前，很多准备和工作都没有完成，所以只是让神明拥有初步的思考能力，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情感因素影响。你让所有人都失败了，因为你那莫名的感性，你甚至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的改变。你是一个愚蠢的莽夫。”
“奖励：你的情感将无法被改写。”
程星感受着体内的律者核心，想要从里面找到一些与他人的联系，确实除了瓦一特以外没有任何的联系存在了……恐怕神明也已经在此时封闭了通道吧，自己是不可能在到达那个纯白的空间去见祂了。
“算了，去一趟乐土吧。”
程星在这个时候终于打算向灰蛇表明自己前往乐土的意愿，他现在想去见见那个梅比乌斯，那个所谓的记忆体，是否跟自己了解的那个梅比乌斯有着差别呢？
“乌鸦，有什么事情吗？”
灰蛇那几乎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灰蛇，我听说干部是要进入一个叫做往世乐土的地方训练或是经历一些什么的，我觉得身为干部的我若是成为了一个特例，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要不要去一趟呢？”
“…………我知道了，我这边会立刻安排的，等我通知吧。”
程星放下手中的电话，他决定现在再去见见布洛妮娅和西琳。
这一次模拟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先是一开始自己怀疑自己是否是虚幻的存在，又参加了大量的实验，经历了诸多死者的亡魂的情感冲击，后续就直接去面对神明。
然后在最后因为没有崩坏的抗性，再加上曾经也算是律者的身体在被崩坏能异化之后，成为了一个木质的傀儡，最后被梅比乌斯亲手杀死。
感觉上好像经历了很多，却又觉得有种莫名的梦幻感，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的黑历史又多了一个。
程星花了一些时间就重新来到了圣芙蕾雅学院，他这回不打算与两位女孩当面交流，只是远远的注视一段时间就足够了，毕竟这边时间两边分别的时间恐怕还没有超过一天吧。
程星站在树梢上，静静的观望着校园里的人们，他看见了布洛妮娅正在自己的宿舍里刷新着一次次的游戏记录，试图在卡莲幻想这个游戏上成功登顶。
琪亚娜现在正被姬子留在课堂里补课，好像是因为前几天她翻墙跑出去玩，逃了不少的课。
芽衣已经在宿舍里准备今天的晚饭了，她知道姬子老师虽然对琪亚娜逃课的行为很气愤，但也不可能留堂留到连晚饭都赶不上的地步。
德莉莎则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并且还把门锁给锁上了，摇晃着自己的双腿，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最新一期的吼姆漫画。
程星不禁回忆起了自己，还在另一个世界打着游戏，透过手机屏幕看着她们的场面，现在自己能在现实世界，见证她们真实存在的处境。
一瞬之间，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虚幻感出现在了身上。
“你来看她们了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莫名的极其熟悉的女性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搞得变成乌鸦的程星整个人的羽毛都炸开了。
程星将自己的鸟头转向声音来源的地方，结果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个家伙，正坐在树梢另一边的空气上，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程星看了看坐在教室里面，苦恼的望着书本的琪亚娜，又看了看身边这个样貌与琪亚娜一般无二的人。
“……你是……终焉？”
程星有些颤抖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讲道理，现在的自己甚至可能比不上模拟时，处于在那个纯白空间的自己强大。
毕竟在那个纯白的空间里，自己相当于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崩坏能，就跟无限火力模式一样的。
而且那个状态下自己还有好几座城市人类亡魂所化成的鸦群。
所以现在是觉得自己还是那般的弱小。
“不，我……是你才与你分别的神明……你是这么称呼我的对吧？”
“刚刚分别……系统！什么鬼！为什么祂没有受到模拟的影响！我不觉得一个没有感情的事物会对我有影响吧！”
程星在心里喊道。
“emmm，宿主啊，一个独立在时间轴之外的角色，是不可能受到时间谬论影响的，所以他跟你一样是独立在时间线之外的人。对于其他人来讲，你的未来是他们的过去，但对于祂来讲，你的未来也是祂的未来。”
“啊，还有一件事情，人家现在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很薄弱，只是刚刚学会了自我思考而已，请不要侮辱一个刚刚诞生的新生命。”
“还有现在因为这件事情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对这边的注意力已经加强了，我必须得专心致志的去对抗那边一段时间，所以我先下线了，再见！”
“喂！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跑路啊，你之前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一副跑路的模样啊！”
［那当然是为了看乐子了！］
系统恨自己不能实体化，要不然的话就要掏出一把瓜子磕起来看了。
祂看着这只漆黑的乌鸦，觉得这个黑的颜色不是特别好看，然后轻轻的一摸，这只漆黑的乌鸦便变成了一只纯白的鸽子，然后祂将程星捧在了手心里。
“…………”
双方都异常的沉默，谁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一个是刚刚诞生了思考完全不知道交流是个什么样子的纯白。一个是瑟瑟发抖，整个人如同一只即将被下锅的鸽子一般害怕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八十九章:桀桀!
程星感觉自己的羽毛正在被身后的人轻轻的抚摸着，他转过头看去，看着那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琪亚娜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虽然那天蓝色的瞳孔与那个女孩一模一样，但里面并没有任何的热情与阳光，而是莫名的冷漠感。
“……你，能够来到这个世界？”
程星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之后才开口问道，他真的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如同蝼蚁一般的直接被捏死，毕竟自己现在在她手里是真的，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一直都可以进入这个世界，只不过以前并没有任何的必要而已。”
“琪亚娜”回答了程星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副样子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我觉得我该用这副样子。”
“琪亚娜”不是跟坐在课堂里的那个琪亚娜一样绑着头发，而是背后的银白色长发是自然的披散开来的，整个人透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美感，那是如同神明一般的感觉。
“那么你现在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
“在你赠予了我人类的思考与感情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待在那个空间会非常的无趣，所以就想来到这个世界看看，看看你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观测你。”
她好像是有问必答一般的回复着程星的问题，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那么对于你来说，人类是什么样子的存在？而崩坏又是否可以被现在的人类战胜呢？”
程星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虽然通过以前对崩坏系列的了解知道了崩坏是对人类文明的一种考验，只要能度过考核，那么崩坏就会彻底成为一个无害的能源，让人类能够踏足星空。
同时貌似这也是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斗争的一种现象。
“这只是一场考试，我不在乎成果。若论输赢的话，现在的人类是无法战胜崩坏的。”
“琪亚娜”说完这句话之后，竟然还没有等程星提问，便接着说下去了。
“你们这个世界的天命并没有全心全意地去参与考试，所以你们目前来说是很难通过的。”
程星听到这话也知道了，崩坏三世界如同天命一般的角色还有谁？除了奥拓以外还能有谁呀，毕竟他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将世界变成了自己追求的美好的模样。
“…………我想知道，你之所以变成这个模样，是不是受到了那个世界的影响？”
“崩坏学园，对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称的？！”
程星再一次如遭雷击一般地颤抖起来。
“你的那些人格带着你的核心，化作了情绪的钥匙，赠予了我，还有那个顺着绿着意识进入到空间的稻草人，我通过他们拼凑起了你的整个人生。我能看到你的穿越，你的系统，你的经历……正因这些事物我才产生了思考的能力，才产生了情感，我才想着去观测你，去不断的接近你，补全自己。”
“嘶！”
程星倒吸一口凉气，他隐约觉得自己赋予神明感情的这个行为，好像会产生某种不可预料的变化。
“琪亚娜”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鸽子，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摸了，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把他撸秃皮啊？
“我不知道我拥有了感情究竟是一件好还是坏的事情，只不过对于能够真正的做到自我思考的这件事情……我很高兴。”
“琪亚娜”嘴角突然勾勒起了一丝微弱的弧度，整个人像是一个文学少女一般，露出了腼腆的笑容，那模样，那气质，在一瞬间程星仿佛看到了，真正的月光女神在对自己微微的一笑。
“我会注视着你，我的使徒。”
程星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站在树梢之上，身上的羽毛还是黑色的，自己只是在注视着校园里发生的事情而已，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只是经历了一场幻觉。
“……靠！那帮家伙赠予了神明感情，并且那个神明还拥有我过去的所有记忆，那也就是说我过去干的那些事情全都被祂看见了！”
程星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小时候依然记得的黑历史，长大时候发生的种种笑话，以及自己浏览过的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oh！my，god！”
程星在内心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随后他就突然看见身边又出现了那个与琪亚娜长得一模一样的神明。
“我的使徒呼唤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啊，我只是想问一下，对你来说我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知道，感觉非常的复杂，依照我现在的思维方式，我无法准确的说出你在我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位置，但我觉得你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使徒，是我对人类各种行为方式了解的重要的被观测者。”
神明离去，程星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计划战胜崩坏的事情了，那一位神明大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该做些什么？
而且神明补全了感情，自己的人恐怕是更加难以对付了，话说她竟然还真的知道崩二的事情……卧槽！崩二的出力，若真的如此，那么自己还是想办法去把神明攻略算了，起码那还比战胜她更加的现实客观一点。
“宿主，我觉得吧，其实这两个的可能性都挺高的，你看吧，战胜神明也不一定非要通过物理的方式，我们可以用一些奇妙的小手段来达成这个目的啊！只要你在进行模拟的时候，去多看一些……呵呵！然后我会通过你内心那种强烈的渴望给你模拟个能够催眠神明的角色……到时候，桀桀桀！”
系统在这个时候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沙哑而又可怕的老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魂殿的。
“……所以系统你能够模拟崩二吗？”
“……你认真的？你不会去打算挑战那个地狱难度的世界吧？事先声明啊，我给你模拟的时间段可不是归零纪元的，而是游戏里，那个联动了无数个世界的崩二。”
“那个代表了，崩坏系列最高战力和最夸张的世界统治力的世界。”
“……可只有这样事情才会变得有所转机，不是吗？神明，在这个世界我看不到被击败的希望啊。”
“所以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去模拟那种角色，然后……桀桀桀桀！”
“……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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