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墨斩黑天
鸦川学姐现在距离退学只差一步之遥,她要是这么自甘堕落下去,很快就得被学校开除了,也白白辜负了父母的一片苦心。
“算了,我们去吃饭吧。”九州诚也不想掺合这事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鸦川学姐咎由自取,九州诚没有将她赶尽杀绝已经算是仁义至尽了,就让她自己去反省吧。
四人先去一年级楼层把水桥学弟叫上,然后一同前往天台。
一般来说,天台是不允许学生随便进入的,但也不是管得很严格,他们便把天台当作吃午饭的秘密据点。
不过今天,这里却有人捷足先登了。
“鸦川学姐...你在这里?”九州诚一推开天台门,正巧看见鸦川咲文一个人在天台上吃饭。
鸦川咲文瞥了九州诚一眼,用带刺的语气嘲讽道:“哦~这不是九州诚吗?这里已经有人了,你们赶紧滚开吧!”
“什么意思啊!”一旁的唐泽贵将顿时生气了,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现在是九州大哥的手下败将,给我谦卑点啊!”
听到这话,鸦川咲文顿时竖起眉毛,模样看起来有几分恐怖。
“手下败将?开什么玩笑!”她放下餐盒,充满压迫感地朝几人走来:“你们想来打一架吗?”
见此情形,不良三纷纷捏紧拳头,眼神中充满警惕。水桥英治则吓得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仓鼠,下意识地躲在九州诚身后。
面对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九州诚却差点被逗笑了。他嘴角上扬,对不良三和水桥学弟说道:“你们先去别的地方玩吧,我和鸦川学姐单独聊聊~”
不良三愣了一下,立即心领神会地带着水桥学弟离开了。
九州诚大概是要和鸦川学姐在天台上“透透风”,他们几个闲杂人员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免得被误伤了。
天台上只剩他们两人。九州诚反手关上天台门,问道:“鸦川咲文,你差不多该闹够了吧?”
“闹够?”鸦川咲文眉头一挑,回以轻蔑的眼神:“我现在的火气很大,随时都想找几个人揍一顿呢!”
“如果在学校里打架被老师发现,你就真的要被开除了。”九州诚叹了口气,挠起头:
“你父亲为了你不惜给老师们下跪,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是谁让我落到这种境地?”鸦川咲文阴沉道:“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我从来没害过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九州诚倒是没有丝毫愧疚,严肃地反驳道:
“你现在应该正视自己的错误,坦然接受他人的批评,而不是染个黄毛,装成不良学生来逃避自己!”
“你这口若悬河的家伙,说得倒是好听…”仿佛被说中心坎,鸦川咲文浑身一怔,脸色逐渐黑了起来:
“烦死了烦死了!每个人...每个人都喜欢对我说大道理!明明你们自己比我的问题还大!我的那个黑道老爹也是,你也是!你这不要脸的牛郎学生,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教?!”
“果然,你很讨厌你的父亲吗?”九州诚的目光与她对视,叹气道:
“虽然鸦川先生是个可耻的黑道,但他作为一个父亲却很称职,之前家访的时候就表现得很关心你。我倒是想多了解你们家的情况,看看是否能帮你们调解一下。”
“啰嗦...啰嗦死了!恶心死了!九州诚!”鸦川咲文眦目狰狞,如同夜叉怒视:“都到这个地步,就别给我装什么烂好人了!”
说着,鸦川咲文一个箭步冲上前,飞起一脚朝着九州诚的脑袋踢过来。
还好九州诚的战斗经验丰富,在察觉到对方有攻击意图的时候就立刻后跳闪避,这才堪堪躲过。
“你在干什么?要干架吗?”九州诚厉声呵斥:“在这座学校里干架的话,你就要被彻底开除了!”
“啰嗦!我现在听到你说话,看到你的脸就火大!”鸦川咲文气急败坏地喊着,仿佛要将这些天累积的所有愤怒情绪都宣泄出来:
“怎么样都好,我现在就要让你跪在我脚下!”
九州诚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碰巧没有带雨伞,只能摆出空手战斗的架势。
“刚刚那一脚的力道和角度,就算把人踢进医院也不是不可能。”九州诚的语气变得阴沉恼怒:
“既然你已经堕落到了对普通同学动杀心的地步,那就由我好好教育你一下吧。”
48. 天台上的舞者
说到和之国人擅长的武术,大部分人第一时间会联想到什么?
剑道?忍术?空手道?柔术?
战斗刚开始,九州诚就在尝试猜测鸦川咲文最擅长的武术,以便做出对策。
传闻说,这位学姐在初中时期就把工业高中的不良学生弄进医院里去,因此九州诚不敢对她掉以轻心。
下一刻,鸦川学姐的进攻为他揭晓了答案。
少女大步流星地冲到他面前,随即忽然压低身体重心,如同街舞般在地面上猛转一圈,以全身旋转之力带动着一记鞭腿向他的脑袋踢来。
这一记踢击势大力沉,威力不可小觑。好在前摇动作比较长,九州诚眉头一皱,连忙后仰避开。
“别给我躲!”鸦川咲文暴喝一声,高高跃起,身形几乎在空中扭转了三百六十度,又是一记猛烈的旋风踢朝九州诚袭来。
九州诚眼睛一瞪,在踢击即将命中自己面门的一瞬间压低身体趴下,好不容易躲了过去。
这一脚命中了天台边缘的防护栏网,直接将铁丝网踢出一块可怕的凹坑。
“这是...卡波耶拉战舞?”
连续躲开两次踢击,九州诚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小声道。
卡波耶拉战舞是一种以踢技为主的武术。相传是在近代奴隶制时期,佩戴枷锁的南美奴隶为了反抗持枪主人而创造出来的战斗技术。
这个武术的两大绝技,就是诡异如街舞的“躲子弹身法”,以及足以让敌人一击毙命的“舍身踢”。
“哼,真亏你能认出来啊~”鸦川咲文阴沉沉地笑了,又送出一记飞踢:
“初中的时候,隔壁工业高中的混混来我们学校找事,我一下子就把带头的那个踢得两眼翻白,剩下的跟班也都吓尿了~”
“你倒是还蛮骄傲的嘛...”九州诚无趣地吐槽一句,连挡带躲地避开对方的接连进攻:
“不过卡波耶拉在和之国还蛮冷门的吧?你是在哪里学的?”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鸦川咲文抬腿送胯,长腿如同鞭子般瞄准九州诚的脑袋凌空连打。
“因为你的技术很熟练,应该练习了很久...”九州诚一边躲闪,一边不合时宜地称赞起来。
作为自幼习武之人,九州诚对“武术”很是着迷,一旦遇见技术不错的强敌就想一起交流心得。
不过鸦川咲文现在正处于气头上,似乎不打算坐下来和他好好交流武术。
天台上的战斗仍在继续着,鸦川咲文的势头很猛,几乎一直在单方面地踢击强攻,而九州诚只能被动地躲闪防守,看起来有点怂。
腿的力量是上肢的三倍,而卡波耶拉战舞最擅长的就是凝聚全身之力所使出的舍身踢。哪怕是女人的踢击,只要被踢中一下,大概率就会重伤或者当场昏死。
因此,九州诚除了暂避锋芒之外别无选择。
但是这种霸道的武术也有很明显的缺点。首先是舍身踢的前摇动作太长,只要提前防备就很容易躲开。其次就是这种武术极其耗费体力,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击倒敌人,很快就会因为气血不支而陷入被动。
所以九州诚并非认怂,而是在观察对方的身体状况。只要鸦川咲文显露出疲惫的神态,他就会开始反击。
“咻——!”“咻——!”
鸦川咲文的长腿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朝九州诚猛烈连踢,连同天台上的风都被带动起来。
可恶,怎么这么能躲!...十几回合交手下来,鸦川咲文开始轻轻喘气,眼神也逐渐变得不耐烦。
她以前交手的敌人都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小混混,几乎都撑不过她三招。
九州诚看似一直在狼狈躲闪,实则游刃有余,明显是在消耗她的体力,这让她逐渐开始慌张。
“别躲,怂蛋男!”鸦川咲文暴躁地大喊。
变线踢,半月飞踢,回旋踢...鸦川咲文如同一位华丽的战斗舞者,不断变换着踢击招式,攻击角度诡谲多变,令人防不胜防,显然想要一鼓作气将九州诚拿下。
可是无论她怎么进攻,九州诚都像是看穿了一切似地灵巧躲开。
为什么踢不中他?难道他是什么格斗高手吗?...鸦川咲文心中暗想。
不过鸦川咲文也并非盲目进攻。九州诚显然没有料到的是,不断退避的他正在被逐渐逼到墙角,他马上就无路可退了!
“将军了!给我西内!”终于,九州诚退至墙角的那一刻,鸦川咲文大喝一声,朝着他的胸口踹出一脚。
哼,果然还是个菜鸟,连战斗环境都不会观察!...鸦川咲文的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得意。
可她的这一脚还未踢出,九州诚就从角落里抓过一根木扫帚,用木杆猛戳她的膝盖。
“哎呀!”膝盖一阵刺痛,鸦川咲文的架势瞬间被破除,失去平衡地跌倒在地。
鸦川咲文刚想要爬起来,九州诚又挥动扫把狠戳了一下她的小腿,痛得她再次跌倒。
“可恶...你哪里来的扫把!”鸦川咲文大为不解。
“就在这个角落里,你一直没发现吗?”九州诚指着他刚才被逼入的角落,反问道:“不然我问什么会往这边撤?”
“卑...卑鄙!”鸦川咲文瞪着眼气愤道:“你居然用武器!”
“明明是你主动挑事,凭什么责怪我?”九州诚拄着扫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才没有袭档和动刀子,已经够亚撒西了吧?”
“你...”少年的恐怖发言让鸦川咲文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不过这场战斗还未结束,鸦川咲文的高傲性格不允许她就这么认输。
“还没完呢!”鸦川咲文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九州诚一脚踩住她的脚踝,用力碾了一下。
“呜啊!”鸦川咲文痛得惨叫连连,捏拳连续捶打地板。
紧接着,九州诚伸手抓住鸦川咲文头发,然后“砰—!”地一下,狠狠将她的脑袋磕在墙壁上。
“啊啊啊!好痛!”鸦川咲文的额头开始流血,视线也变得晕晕乎乎,挥舞手臂挣扎起来:“放开我!松手!”
战斗仿佛已经变成了一边倒的碾压,而九州诚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他又将鸦川咲文的脑袋在墙上猛磕几下,再往她的肚子上重殴一拳。
“你不是想让我跪下吗?”九州诚边打边骂:“你再给老子说一遍!啊?!”
“放手!放手!”鸦川咲文尖叫地反抗着。可是青春期女生的力量终究难以和男生抗衡,她无法挣脱对方的擒拿。
“卡波耶拉这种非死即伤的致命武术,你都敢对同学随意使出,完全不顾及会不会对他们造成终身伤害...”九州城越骂越气:
“对你来说,武术就是用来随意施暴和害人的工具吗?!你这种人和你最讨厌的黑道父亲有什么区别?!”
“我和我老爹...”鸦川咲文气急败坏:“闭嘴!别把我和那个混蛋老爹相提并论!你明明什么都不懂,给我闭嘴啊!”
“区区卡波耶拉我也学过一点。”九州诚一把松开满脸血迹的鸦川咲文:“让你也感受一下被踢中的感觉好了!”
随即,他模仿着鸦川咲文刚才的动作,身形压在地上如同街舞般猛然旋转,一脚舍身旋踢直击少女的脑门。
虽然九州诚刻意收住了力道,但是当踢腿命中鸦川咲文的脑袋时,少女只感觉大脑如同被卡车撞过,耳边响起一阵“嗡”的刺耳杂音,意识在一阵炸裂般的疼痛中逐渐陷入空白。
一缕殷红的血从鼻腔中流出,鸦川咲文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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