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ugugugu
[天赋:无想一心(不动心)]
新的身体,给清野最明显的感觉便是轻快,轻盈地像是点在地上,身体通透而空明。
连心态,都因这轻快而舒畅的身体而年轻起来。
这具身体的起点很高,天生便明悟了不动心,也许...能挑战更高的境界,能挑战柱国穷尽一生都未能越过的顶峰。
这是上一世所继承的遗产,他每次重生,都会继承上一世的遗产。
当然,记忆是无法继承的,要彻底断绝。
死去便是彻底的死去,凡人的灵魂不能承载太多的负担,不能承载过多的人生,否则将会迷失自我,而且这也违背天理的运行。
一旦死去后,系统将会把此世的记忆切割下来,收入人理中。
[你杀不死它们]
系统道。
是的,杀不死。
清野已然感受到了压力,他并不熟悉新的身体,关于风元素的运行他更是一窍不懂,如何驱动,如何驱使...这些他都一无所知。
兽境猎犬如山般蜂拥着扑了过来,一张又一张的血盆大口,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牙齿,速度快得拖成了残影,到处都是厚厚的残影。
但在不动心的视野中,一切轨迹都清晰可见,清野向后倒撤一步,身形微微一偏,下一瞬那些残影擦着他的身体而过。他自如地穿插在猎犬之间,闲庭散步。
但清野杀不死它们,他无法娴熟地运用风元素,光用技巧甚至破不了这些猎犬的皮。
等级相差太多了。
他渐渐吃力起来了,额头上凝着细细的汗,吐着气,步履也显得沉重。
还不够,还没有到这具身体的极限。
[上上次也是风,你曾经的技艺会帮助你,要看看吗]
耳畔再次传来系统的声音。
上一次...并不是值得清野雷鸣,而是更早之前...
关于曾经,清野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五百年前,伤痕累累的清野雷鸣来了鸣神岛,并晕倒在鸣神大社的门前。
而在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被他完全抛弃切割了——他只记得清野雷鸣之前的他,是一个蒙德人。
在清野雷鸣这具身体尚未成熟时,便战死在战场上的蒙德骑士——也就是系统所说的覆辙。
从人理系统中提取技艺...或者说提取他曾经的技艺,便是系统给的‘外挂’了。得益于此,凡人的他越来越强大。
但这样,有一个缺憾,就是曾经切开的记忆也会间断着随机重现,若是使用过多,便会迷失自我,违背了天理的法则。
完全掌握了技艺后,必须重新封存记忆。
清野侧身,避开猎犬的獠牙,他道:“来吧。”
他也很好奇自己的过去。
第一卷 : 第十三章 请载我最后一程吧,士兵
[永远渴求着鲜血的剑,会被鲜血唤醒](注)
[你出生在蒙德城,与挚友一起长大,十六岁的你加入了蒙德骑士团,并被授予了神之眼]
盛大的教堂。
绚烂的拼色玻璃,将阳光的光线切割,均匀地镀在盛厅中,穹顶上是各色的辉煌壁纸,耳边奏着手风琴的声音。
蒙德的风,温柔而和煦。
清野雷鸣发现自己单膝跪在教堂面前。
这是骑士授勋的仪式。
他感受到风的力量在胸中点燃,风亲切而友爱地回应了他的呼喊,和煦的风环绕着他,清野发现可以自如而随意地调动它们,仿佛自己的手脚。
他轻轻挥了挥手,风在掌间汇聚,在分散开去,化作了利刃。
[你已逐步学会技艺:风吟]
[可操控风,在身边形成风刃,切割敌人]
清野还想在看,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消散,教堂消失了,手风琴的声音也消失了,随着天旋地转,一切都消散在了他的眼眸中。
唯有肌肤冰冷的触感,告诉他回到了现实,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
在脑海中,这一切都过了很长,但在现实中,只不过是短暂一瞬而已。
他仍在猎犬的包围中,獠牙已经近在咫尺,清野已经能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腥臭味,距离进到他甚至能够数清那只怪兽的毛发——
“风吟。”
他轻声道,在不动心的世界中,一切都慢了下来,清野以风为引,带动压到面前的怪兽一转,双足随之一旋,窜动的细细风刃盖上了猎犬的周身,将它切开,粉碎。
当清野将其掷到空中时,已然散做了一团又一团的血雾,洒在了纯白的净土上。
清野喘着粗气,头脑像是要发胀了一样,各色的重影在眼前浮现——这就是动用系统的后遗症了。
不过,效用也是显著的。
[兽境猎犬死亡,现存:九只]
还有九只...
但清野已经渐渐熟悉这具身体了,也渐渐熟悉调用风元素了。
猎犬如潮水般铺了过来,同伴的死亡没有让它们胆怯,这些深渊怪物从不知道逃跑。
清野迎面踏进一步,腰间悬着的蛇切转在手中,他并未拔刀,只是裹挟着风元素,压着剑鞘向上一撩,当先的一只猎犬便被开膛破肚。
再趁势一转,脚尖点在一空缺处,面向第二只怪兽,迎着张开的血盆大口,将蛇切往中央一横,撑住其的上下颚,风吟再起,直入它的咽喉...
他倒提着蛇切,风萦绕在他的身边,每踏出一步,便有一只猎犬死去,当他走完所有的步伐,地上便躺满了猎犬的尸体,肠子留了一地,鲜血渗透进土里,将雪地染红。
[十只兽境猎犬全部讨伐]
[等级:10]
提升了整整十级,身体脱离了普通人类的层次。
但这其实是最好提升的,后面会越来越困难。
清野收了刀,他抬头向那座雪山眺望,太阳已经完全破晓,朦胧的晨光覆盖在雪山的周围,雪色混着晓光,看起来朦胧而梦幻。
继续走吧...
接下来的日程里,清野除了赶路,便是锻炼第二世的身体。
这具风的身体并不稳定,每天只能存在一个小时的时间。
在这片雪原中游曳的,除了兽境猎犬外,最多的便是那些污秽。
清野开始尝试着用风来清除弱小的污秽,一开始很困难,但他渐渐熟练起来。
他必须抓紧时间。
自第一次后,他又尝试调用过以前的记忆,很难受,也很痛苦。
他了解到曾经的他,加入过蒙德的‘西风骑士团’,但他并没有活跃在明面上,似乎只是个寂寂无名的人。
清野一步一步地向着大蛇靠近。
他能感受到,这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
污秽的气息越发的严重,便是连空中所飘的雪,都沉重而黯淡,再也没有之前的光泽。
八酝岛。
这片岛屿是崇神污秽最严重的地方,厚重的阴云压在岛屿的正上方,像是整个天穹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又昏又暗,所谓愁云惨淡万里凝,便是此等景象。
岛上的植物尽皆枯死,覆盖在平原上的,只有厚厚的冻土与坚冰。
那岛明明在对岸,森冷的污秽却像在身边。
今天入了冬,港口一条船也没有——但即使是平常季节,八酝岛也少有船只往来。
在今天这具身体的最后半个小时,清野听到了呼唤声。
“后生,要登船吗?”
说这话的,是一名年老的船夫,沧桑的面庞,黝黑的皮肤,他身上还穿着破烂的军装,袖子上纹着雷蛇——看起来是一个退伍的士兵,他指了指身后的那条小船。
但清野知道,这不是人。
这是一只污秽。
或者说,是因污秽才残存于世的人类离魂。
他们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死了,彷徨而无助地游曳在人间中。
“你是...”
清野注视着船夫军装上的纹路,“你曾是柱国军的士兵吗?”
“啊...”那老船夫愣了愣,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胸脯,苍老的脸上显出自豪的笑容,“俺是三岛济民,正是大柱国麾下的二等海军士兵!”
他说着自己的往事,显然很是自豪,那浑浊而布满眼翳的眸子仿佛发着光,枯柴般的手搭在船桨上,
“别看这风大,俺技术可好了,从小在渔村中长大,以前跟着柱国将军的时候,可是专门负责划船的,俺可厉害了,当然,更厉害的是柱国哟——柱国将军可给俺颁过奖的啊。”
...
"你一直在这里吗?"清野问。
“是啊,俺一直在这里。”
他絮絮叨叨地念着往事:
“大蛇来啦,海祈岛的叛军也来了,柱国将军要带俺们去打仗,但不让俺上战场,他看俺手艺好,就叫俺在这负责护送百姓,这可是重要职责,俺可不能马虎!”
说着这些事情时,他露出笑容:
“俺一船一船地运,送走了一批百姓,又去运下一批,从这岸运到那岸,从早到晚,一直运,柱国大人在前线打仗,俺可不能给柱国大人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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