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的我,无法陪你们走到最后 第67章

作者:gugugugu

魔龙杜林残留在特瓦林体内的毒血,慢慢消去了,这些毒血便是上一世尚未完成的任务,现在,鲁斯坦的宿命已经完成了,龙发出轻轻地鸣叫声。

【这些伤疤渴望你温柔的爱抚已久。】

【搅扰了我晨间的梦,你已悄然离去。】

【你的气息,如浆果般清香酸甜,又如紫丁香般的阵阵馥郁】

【在果酒湖的雨夜,我愿追随那狼闯入狂风骤雨。】

风轻轻地吟唱着,沙沙的声音,它自由地吹拂着,无人知道风来自何方,无人知道风去往何处。

风只是轻轻地吟唱着,唱着它的歌。

很快就会消散。但不要在意风去了哪里,很多人听到了它的歌声,这就足够了。

一首歌的风吟。

这便是它的一切了。

清野风吟此生,于此终结。

——

——

注:特瓦林有改动,原著可能并不认识无名的少女。

第一卷 : 第六十章 永远也抓不住的一首歌

温迪轻快地哼唱着一段不知名的曲调。

熏风晕染,蒙德城的黄昏色调透着独有的慵懒,冬日已经临近尾声了,春日也将近了,陡峭的冰床一点又一点的开裂。

前几日打了好几场雷,按照远方璃月的说法,这叫‘惊蛰’,雷过后,春风就带着春日来了。

春日近了,人的心情会变好,这句话果然不错。

温迪心情很轻快。

可能是因为面前的这份美景吧:

风车菊燃起生命般流动的红色,塞西莉亚花点缀在其间,挑染着那橘红色的花海,白与红的两个色团混在在一起,盛大的夕阳垂落在花田的尽头,花真的很漂亮,蒙德的春天也很美丽。

春天快到了,今日也与故友再次重逢了,这总是令人喜悦的。

友人的外貌完全变了。

温迪还记得上次去找清野的时候,还是四百年前,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鲜衣怒马威风凛凛,但又风尘仆仆。温迪和他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她其实蛮想和故友喝一场酒的。

温迪带着好几瓶好酒,先去璃月与那里的岩王帝君喝了一瓶,在对方那‘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的目光下离开,然后就去稻妻了。

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柱国将军的消息,相传这位少将军酷爱饮酒了,那总能喝上一杯的。

但清野说他要回朝述职,他满脸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光,有其它人在等着他,于是温迪就和他挥手道别了。

再一次见他,是在天上,是那道雷光,在夜幕的尽头逝去。

如今再次重逢,他却不似之前那般威风凛凛了。

说来也怪,他样貌都变了,但总有些地方没有改变,特别是他笑的时候。

与故友重逢总是喜悦的。

哪怕他已经遗忘。

她总算是赶上了,在龙灾中帮助了他,没有像五百年前那般,让他一个人孤独地死在谷底,没有想数千年前般,让他倒在了离蓝天最近的夜晚,这也让她感到喜悦。

她没有迟到。

今天早上温迪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他也告诉了温迪他的名字,这就算是相识了。

‘朋友,你好。’她对他说。

或者说是重逢?

他不喜欢喝酒,这让温迪觉得有些遗憾,但无所谓,温迪有把握带坏他,她对摆烂带坏人这一方面很有信心。

他们今天一起去偷天空之琴了,这让温迪想起了他们曾经在誓守岬顶端偷鹰隼羽毛的日子,她想把这些往事与友人分享,但她知道这是不行的。

时光那么漫长,他才刚刚重生,崭新的如同春天的风。

而她们重新相逢了,以后有的是岁月,有的是往事——温迪小姐是这样认为的。

这是她犯的第一个错误。

天空之琴被愚人众捷足先登了,清野拍了拍胸脯,表示他去打探一下消息。

温迪小姐看着他,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就像千年前的那个少女,总能让人安心。

于是温迪点了点头。

——这是她犯的第二个错误。

“你在采什么花。”

温迪微微弯下腰,渐变色的辫子自然垂落而下,她将碎发撩到耳后,询问着眼前专心致志的少女。

“塞西莉亚花。”

荧回答道,

她昂起脑袋来,略显警惕地注视着这个‘可疑人士’,“怎么啦?”

“你采花做什么?”

“花环。”荧垂下头去,一边寻觅着雏菊丛中的那点纯白,一边回答道:“给清野花姑凉做花环。”

花姑凉啊。

温迪一惊,你怎么知道他曾经做过女孩子?

她于是就问道:

“你知道他是女孩子?”

“是啊。”荧理所当然地道:“他还是一只‘老粽子’呢。”

这你也知道?

温迪觉得这叫荧的女孩很厉害。

天色慢慢黯淡下来了,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荧依旧在专心致地寻找,塞西莉亚花的数量很少,很难找到。

“我帮你吧。”温迪道。“我们做一个花环。”

“我可不给你钱。”荧很警惕,“最多请你吃一顿饭。”

“吃饭?”

“是啊,老粽子说他去买食材了,中午吃的那顿烤鱼不过瘾,今天晚上还要来一顿!”

“这样啊。请我吃饭,那我要喝酒哦。”

于是她们便一起采花了,昏暗的日头将花海的影子拖得老长了,两位少女裹在花的影子中,找着花,然后期待今日的晚饭,时间慢慢地过去,荧忽然心有所感,从花丛中抬起头来。

小小的一团,垂着小脑袋,晃晃悠悠地从远处飘了过来,像是一只打架打输了的小猫,派蒙插着腰,很生气的模样,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得要滴出泪来。

她看见了荧,便道:

“荧,那个家伙说不和我们玩啦!”

派蒙说这话的时候,嘟着嘴,委屈地像是和大人告状的小孩。

“不和我们玩了?”

“他说...他好过分。”派蒙越说越委屈,她跺着脚,说着说着还要哽一下,“他说‘你们太弱太碍事了,我要一个行动了...他好过分!好过分,好过分。’”

“他是个骗子!”

一个人行动...

荧顿了顿,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来,两束洁白的塞西莉亚花还被她攥在手里,口袋里也是满满的花朵,那本提瓦特游玩指南也在口袋里,少女愣了愣,“...可我今天送他花环了啊。”

“不是说好了吗,送一天花环便要陪我们玩一天。”荧困惑地道,“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玩呢。”

“他不能食言啊。”

那金鱼般剔透的眸子,有些茫然。

.

温迪听着她们的对话,不知为何,她忽然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心悸。

莫名其妙的心悸。

温迪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个家伙会这样的道别吗?

会说这样的话吗?

为什么呢?

那份悸动感越来越强烈,她的内心莫名其妙地开始动摇的。

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有什么被她忽略掉了。

不可能。

他明明才诞生。

他是个少年,他不是个老头,他时间应该还很长的。

清野雷鸣可是活了五百年。

所以不可能的。

她偏执地将过去的经验套在了如今。

人们往往相信曾经有的,后必再有,曾经经历的事情,后必再次经历,有人将其称之为‘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诗人则将其称作:‘幸遇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

那他为什么要对同伴说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