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汤姆丶
一阵阵强大而凌烈的气流,不断地从大地升起,灌入阴沉的乌云。
回旋的气流逐渐扩大,形成一个巨型的漩涡慢慢压下。
巨龙那漆黑色的身体渐渐闪动着白色的光芒,像是一层流动的白鳞。
身体,渐渐化作了一道流星。
漩涡越来越大,那不停回旋的空气像是带着绞碎万物一般的气势,逐渐引出一道苍白而厚重的飓风,轮转于天地。
大地开始不停地被剥裂,那充斥在空间重令人感到窒息的气压此时也更重一分。
滚动的乌云,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彻底压倒整个世界。
弗拉基米尔只是抬起头来,握紧手中的武器。
对准那流星般大身躯,展开了双臂。
犹如悍不畏死的英雄。
……
听着骑士的描述,众多贵族大臣不停地发抖,好像亲身感受到了那恐怖而绝望的画面。
弗拉基米尔,这位帝国的传奇将军,帝国许多人熟知他的名号。
他很强大,是帝国已知最强大的冰系魔导士。
可是,连这样的强者,在面对那只滔天魔物的时候,都被碾压成了这副模样。
这……是真的可能发生的吗?
骑士紧接着说道:
“不……不过苍白魔导会,无一人伤亡。”
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再次震惊,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
“那样的怪物,居然没有伤人?”
“也……也不是。”
骑士慌慌张张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贵族急了,在后面急忙喊道:
“你倒是快说啊!”
骑士闭上眼睛,像是鼓足了勇气后,大声地喊出:
“弗拉基米尔将军提前发现了怪物到来,并转移了领地内的所有人,前往德林家族寻求庇护。”
“最后,将军他自己留在那里……拖延时间。”
话音落下,整个殿堂陷入了长久的沉寂,随后,只剩下一阵阵的叹息。
弗拉基米尔将军,已是帝国最为强大的那些人之一。
帝国之内,拥有将军之称的人,不在多数。
就连镇守北方的前德林家主安格斯,也得不到这样的殊荣。
和陛下一样,他也是“上个时代的强者”。
他本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可为了极北之地的民众,甘愿牺牲自己。
英雄。
所有人的心头,升起了这一个词。
“我知道了。”
皇帝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带着任何的感情。
可他胸膛之中,却仿佛散发着能将一切吞噬的愤怒之火。
强大的气势瞬间充斥在整个殿堂的空间里,好似下一秒,就能够点燃一切。
突然间,所有人看到了。
一头红色的雄狮,在奥伯利的身后若隐若现
它呲着巨齿,眼中的凶狠慢慢溢出。
雄狮壮硕的身躯,在王座之后渐渐站起身来,望向了北方的天空。
“弗拉基米尔的牺牲,不会没有意义。”
这极其可怕的气势让那骑士感到呼吸困难。
他只能勉强地抬起头,赶忙说道:
“陛下,请……请允许我直言……事情,也不是您想的那样。”
“准确的说,除了二皇子携带的调查军队之外……并没有产生伤亡。”
“将军他,也活了下来。”
消息一出,整个殿堂掀起了一片哗然之声。
皇帝攥紧的拳头也突然松开,呼出一口气,那强大的压迫感顺着呼吸烟消云散。
他低着头,用无比冷漠的眼神缓缓看向了骑士。
“把你知道的,一次性说完。”
“是!”
骑士被吓了一跳,双腿发颤,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当时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可最后的最后……”
“里维公爵的女儿,艾丽卡·杜·克洛伊站了出来。”
……
在无尽的狂风之中,那条神龙似乎下一秒就要穿破云层,冲向大地。
弗拉基米尔展开了双臂,闭上了眼睛。
早已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
可突然.....
狂躁的风息渐渐平静。
令人无比绝望的危机感慢慢散去。
弗拉基米尔甚至没有察觉到疼痛,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
他试探着睁开了双眼。
周围的残损依旧无比惨烈,与刚才没有什么区别。
四周的法师们,依然带着伤势。
但无一例外,他们全都瞪大了双眼,缓缓抬头,看向了前方。
那并不是在看他,弗拉基米尔很清楚。
他同样好奇地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一道金发的身影,正站在雪山的悬崖边缘。
周围的风好像完全聚集在了她的身边,吹动她身体之上那白色的法袍,不停地在旋风之中摆动着。
在她面前,人们终于看清了那条巨龙的模样。
巨大的身体盘旋在天空之上,铺上了一层恍若黑曜石一般的坚硬鳞片,在飓风之间止不住地抖动,发出岩石摩擦在一起的低沉声。
身上的鳞片时不时闪过一道道流光,顺着鳞片之间的缝隙传遍整个身体。
它的眼瞳十分巨大,可怖到仅仅是眼瞳也能比得上一个人的大小。
没人理解这种怪物是怎么飞起来的。
它明明没有翅膀,但是,风好像附着在它的身体上,供使它漂浮着。
可面对这只怪物,艾丽卡却完全没有恐惧,反而倔强地盯着它看。
“我知道你在找我。”
“已经……够了吧?”
滔天的巨龙漂浮在空中,一双充满威严的双眼,紧紧盯着艾丽卡。
并没有任何恐怖的危机感,与此前相比,它变得无比平静。
没有人理解,为什么刚刚那条凶猛的长虫,此时突然乖巧了起来。
就因为艾丽卡?因为她来了?
弗拉基米尔瞪大双眼,低声在旁边说着。
生怕自己的声音,让面前那条巨大的怪物再次产生动作。
“阿米莉娅。”
“我不是说过,让你带她离开么……”
弗拉基米尔身边走来一个女人,摘下了头上的兜帽。
“是她非要回来的。”
她依旧蒙着一只眼罩,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表明出了她的身份。
“那你就听她的话,带她回来吗!?”
弗拉基米尔声音低沉,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他又该如何向自己的老伙计交代?
“喂,老头。”
“我可不想听你对我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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