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龙果酱
“狗屎!”李淳罡一脸无语的吐出两个字,差点没让徐凤年站不稳,摔一个大踉跄。
“额,没那么差吧?”徐凤年尴尬地挠挠头。
李淳罡刚想要狠狠骂徐凤年几句,突然看到眼眶微红的姜泥从船舱里走出,只得压下心中的火气,不耐烦的对徐凤年说道:“狗屁不通!老夫要你不许动用超过指玄境的内力,隔着绣冬能击碎下面的核桃,我才能教你下一步,若是不能做到,那我不会再多说一句。”
徐凤年赶忙堆笑道:“了解,了解,听您这么一说,我已经茅塞顿开,这就按照前辈的指教来做。”
说罢,徐凤年将绣冬放在核桃上几寸处,调整呼吸,将自己的内力变得绵长持续,从指尖弹出,顿时压得绣冬刀身弯曲出一个弧度,并且连续颤动起来,散发出一浪又一浪的波纹,将那核桃给轻易压碎,并且还没有损害到核桃下面的船舱甲板一丝一毫。
李淳罡根本没在看徐凤年,想当然的便认为徐凤年又伤到了甲板,下意识地便开口道:“接下来你要力求只击碎核桃,不能伤害到一丝甲板。”
徐凤年嘻嘻一笑:“李剑神,你且低头看一眼,我已经做到可以只击碎核桃而不伤甲板了。”
“慢慢练习吧。”李淳罡刚准备转身,却听到徐凤年如此说,顿时惊讶地转过头来,低头向甲板看去。
“你……”李淳罡看到真如许多年所说,一脸惊讶的指着碎掉的核桃,本想说几句惊叹的话,从口中说出来时却是:“也就勉勉强强吧,这等水平跟刚学剑的三岁孩子差不多,你努努力,争取赶上四岁的。”
看着一脸傲娇的李淳罡,徐凤年满头黑线,心说不装逼你真会死啊?你那惊讶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真实想法好吧。
但这话他还不敢说出口,只得一脸谦逊的点头:“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李淳罡惬意的抠抠鼻屎,将一坨乌漆麻黑的玩意儿丢到水中,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样吧,下一步你试试两个核桃叠起来,看能不能击碎,若是练成功了,便继续增加核桃的数量。”
说完,李淳罡便转身走到姜泥那边去,又开始对小泥人大献殷勤,不知他怎么跟小泥人谈条件的,小泥人竟然将自己的“神符”给了他,李淳罡喜滋滋地将神符插在乱糟糟的头发上,倒是显得比先前不修边幅的样子顺眼多了。
徐凤年调整呼吸,随意练了几下,发现这玩意儿根本不难,他本身剑道造诣就已经直追剑九黄,这种取巧的玩意儿几下便能做到,就好像是一位高中生做小学试卷一样,没啥难度。
练了两个时辰后,一个甲板都是碎掉的核桃壳了,最终徐凤年可以做到同时将九个核桃叠起来隔着绣冬一起击碎,而不伤害到甲板丝毫。
李淳罡吃完饭剔着牙路过甲板,看到徐凤年将九颗核桃叠起来一下击碎,顿时大惊失色,赶忙转过头去,生怕被徐凤年看到他的惊容。
徐凤年大手一挥,将满地的核桃仁和核桃壳洒向水中,顿时引得大船之下游过的一大群红色大鲤鱼争先恐后跃出水面,争抢吞吃核桃仁,好似鱼跃龙门一般热闹。
李淳罡摇头晃脑的转身离开,心中大感不可思议,小声呢喃道:“这哪是什么鲤鱼跳龙门,分明就是蛟龙困浅滩,算老夫看走眼了,难道这小子真能跟王仙芝那个怪物争锋?”
世子殿下敲核桃敲得无趣,终于还是不甘寂寞走进船舱,准备跟几个美人儿探讨一下人体的生物学构造,却发现那不修边幅的李淳罡,竟然一板一眼的在教姜泥学写字。
徐凤年戏谑的冲姜泥笑道:“小泥人,你敢扇擅自拿本世子的宣纸乱涂乱画,我可是要扣钱的哦。”
这宣纸取自江南,乃是上交皇家的贡品,是徐凤年生徐戒北的时候,皇帝赏赐的,确实不算是一般东西。
但徐凤年向来不喜欢舞文弄墨,就算是逛勾栏,也是花钱去给那些寒酸书生买诗买词,所以对这玩意儿并不看重,之所以如此说,只不过是为了逗逗小泥人罢了。
小泥人顿时微蹙蛾眉,有心想争辩几句,却又发现这次还真不占理。
看到徐凤年这个大纨绔又欺负姜泥,李淳罡老脸一黑,瞬间如一道残影飘出,徐凤年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李淳罡提着来到甲板上。
“小子,宣纸是我拿的,跟姜泥无关,我再额外教你一手,抵过你的宣纸钱。”李淳罡正色道。
徐凤年本来想说没事,随便用,但一听老剑神要教新东西,便面露为难的搓着手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那宣纸乃皇家御用,珍贵非常,我平时都舍不得用……”
看到徐凤年一脸奸商的嘴脸,李淳罡脸色更黑了,不耐烦道:“就你那一肚子花花肠子,半点墨水没有,你倒是想用呢,有那个能力么?别搁这儿扯东扯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徐凤年嘿嘿一笑:“若是李剑神愿意赐教五招,不,十招,那就再好不过了,宣纸即便用完我也不会心疼。”
这小子果然没憋着好屁,趁机狮子大开口,李淳罡没好气道:“你倒是想得挺美,只有一招,你爱要不要。”
22,去姥山睡王初冬
徐凤年看着李淳罡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知道再扯皮下去,说不定连一招半式都学不到了,便装作叹气的妥协道:“好吧,能得李剑神指教,哪怕将我北凉王府的宣纸全部拿走,凤年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多谢李剑神愿意指教。”
这话听起来还算顺耳,李淳罡的面色舒缓一些,对徐凤年说:“你先不要忙着拍马屁,将春雷也取下来,放在绣冬之下。”
徐凤年当即照办,变为双手持刀的姿势。
李淳罡将三个核桃放在两柄刀下,轻轻一敲绣冬,徐凤年顿时感到虎口发麻,犹如过电一般,差点将春雷丢出去。
那力道竟然透过绣冬作用在春雷上,顺着刀身传递到徐凤年虎口,让他整条手臂都如遭雷击,刺痛难当,这便是传说中的剑罡。
剑道七重境界,剑啸,剑气,剑芒,剑罡,剑势,剑意,人剑合一。
能修炼到剑罡境界的,在整个江湖都算得上是一流剑客,那位吴家剑冠吴六鼎,恐怕都没到这个级别。
“这宣纸真值了!”徐凤年大喜过望,心里激动不已。
他如今的水平也不过是在练剑气,经过李淳罡这么一教导,瞬间越两级学会剑罡了。
还不待徐凤年感叹,李淳罡又出一指,这一次毫无内力波动,朴实无华的拍在绣冬之上,绣冬肉眼可见的弯曲下去,直回弹了六次,同样是轻而易举的将三颗核桃粉碎。
这次徐凤年没有感到一点不适,这并非说明李淳罡的这一击没有杀伤力,反而是一种更为直接的剑招,直指目标,简单直接好用,没有丝毫外泄。
看着徐凤年目瞪口呆的表情,李淳罡傲然道:“徐小子,这两指头你慢慢领悟吧,第一指我用剑罡粉碎核桃,第二指却是以最直接的剑招粉碎核桃,你只要学会其中一指头,也足以让你受用半生。”
“咋才受用半生捏?”徐凤年一脸不知足的说道:“麻烦您再出一指,给我来个受用终生的吧。”
“……”李淳罡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一指头戳死徐凤年的恼火,扭过头去没好气道:“没有什么是能够让别人受用终生的剑法,你若要在剑道上有所建树,就只能用半生去学别人,剩下半生你得学自己!”
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徐凤年还是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明觉厉吧。
“额,恕晚辈冒昧,我想请问一下李剑神前辈,是剑罡厉害呢,还是剑招厉害?”徐凤年觉得要学就要学最好的,所以有此一问。
李淳罡从肚子里搓出一个黝黑的泥丸来,放在嘴边嗅一嗅,然后就丢到水中,才不咸不淡的冲徐凤年说:“看在谁的手里,若是老夫想要以剑罡对敌,则剑罡最强,若是老夫喜欢用剑招灭敌,则手中剑招胜过一切剑罡。”
“……”徐凤年一愣,心里暗骂:可恶,又让他装到了!
就多余这一问!
不过从这老头的话里可以隐约猜测到,他必然已经是剑意之上的剑道境界,说不定都领悟人剑合一了。
似乎被风吹得有些不舒服,李淳罡抬脚就要走,临走还揶揄的对徐凤年挑挑眉:“徐小子,老夫这两指头够不够买你所有宣纸了?”
徐凤年哪敢说不够,又不是皮痒痒,赶忙谄媚笑道:“够,很够,非常够!”
徐凤年正领悟着两指头呢,突然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触发剧情奖励,获得天级剑法《一剑仙人跪》,暂时由系统保管,宿主再娶一个女人,便能获得奖励。”
听到这话,徐凤年咧嘴一笑,当即将绣冬和春雷收起来。
练剑?练个屁!
有挂不开是棒槌!
对比起研究剑法,徐凤年更愿意跟漂亮妹子研究一下造人,毕竟天地以人为本,只有人丁兴旺,才能够保证一个种族的强盛。
时间白驹过隙,转眼一日过去,徐凤年的四艘大船来到兵家必争的春神湖。
“春神湖三城三关,自古便是南北关防之要害,其中三城最为紧要,分别是襄樊,邢阳,武陵。”
徐凤年站在甲板上负手而立,向几个红颜讲述关于春神湖的历史,几女听得津津有味,即便早已知晓的诸多典故,从徐凤年口中说出来,她们都仿若在听仙音,聚精会神,不时传来一声惊叹。
“其中襄樊城最是难啃,当初徐骁提十万大军围困襄樊城,被一个叫做王明阳的西楚旧臣死守三年,久攻不下,即便是西楚灭亡后,这位自上阴学宫出来的无双国士依旧誓死不降,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襄樊城内易子而食,也要抵抗徐骁的攻城,城破之后,原本二十万人的繁华大城,只剩下一万老弱病残,沦为一座鬼城。”
“传言破城十年后,城中依旧有十万孤魂野鬼不愿意离去,夜夜凄声哀嚎。”徐凤年故意压低声音,沙哑的靠近几女,模仿鬼哭之声。
几个美人顿时被吓一大跳,纷纷向徐凤年怀里躲过来,就连舒羞这种老江湖竟然也面露恐惧,环抱住徐凤年的腰。
徐凤年也没有戳破她,难得能看到这个妩媚尤物的另外一面,倒是有趣。
不得不说,舒羞破瓜之后,越加显得妩媚动人,身上那股人妻的气质,简直勾魂。
鱼幼薇扯着徐凤年的袖口,糯声道:“咱们不会去襄樊城吧?”
“去那儿干嘛?你不喜欢的地方,我不会带你去,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害怕,即便有鬼怪,我也会挡在你前面,什么鬼敢跟我徐凤年为敌?我直接挖了他的坟!”徐凤年将鱼幼薇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胸口,柔声道。
鱼幼薇大为感动,心中不禁又想起小雀儿的话,是否真应该给徐凤年生几个孩子?
夜晚降临,春神湖中却隐约可以见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小岛,徐凤年命令船夫在此休憩一晚。
“这座小岛名为姥山,岛上龙蛇混杂,豪门商贾,三教九流,前朝遗孤等在上面安家落户,来往客商许多都在上面谈生意,所以商铺很多,等下我们去逛逛,有喜欢的我都给你们买。”
徐凤年财大气粗,豪气的一笑,让几女都跟着笑了起来,像徐凤年这般年少多金身份富贵的金龟婿,绝对是天下大部分女人的理想型。
她们虽然不图他这个,但却已经拥有了别人羡慕不来的福分。
23,可爱精灵王初冬
正在大船靠岸时,姜泥突然找到徐凤年,伸出白皙的小手。
徐凤年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的大手覆盖上去,捉住姜泥柔软的小手,一脸温情的说道:“都是大人了,逛街还要本世子牵,你也不怕羞啊。”
姜泥翻个白眼,张口就露出洁白的小虎牙,猝不及防朝徐凤年的手背咬去。
徐凤年赶忙撒手,不然即便他是天象境,恐怕也得被咬出一排牙印来。
“属狗的啊,说咬就咬。”徐凤年调笑道。
小泥人面不改色,继续伸手:“拿银子来。”
徐凤年摇摇头:“你要多少银子?看中什么我买给你就是了,对待自己的侍女,我徐凤年还没有这么吝啬。”
姜泥板着脸,生硬的说道:“你的是你的,我赚的才是我的,我只用自己的钱,跟你无关。”
听到这话,徐凤年眼眸微闪,心中没来由地漏了一拍,强装镇定道:“好吧,你要多少?这些年你读书也赚了几百两银子了,要不要全部拿出来好好花销一番。”
姜泥淡漠道:“我只要一两银子。”
徐凤年冲青鸟道:“待会儿给这丫头一两银子。”
姜泥拿到银子,便回到船舱,将一个账本小心翼翼的从书箱底下拿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账目,什么时候读了什么书,读了多少时间,都一丝不苟的记录在上面,谨慎小心点划掉一两银子,才合上账本将它原位放回去。
姥爷山王家富甲一州,却在今日大开城门,接徐凤年一行人进家门。
一见面,曾经替徐骁牵马的老卒,如今的王家家主的花甲老人,就俯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不管徐凤年如何搀扶,家人如何劝说,都久久不愿意起身,只一味的抹眼泪,看呆了一众王家成员。
这位让他们又敬又怕的老人,还从未像今日一样失态过。
所有人都在暗自揣测徐凤年的身份,人群里的一位豆蔻年华的青春少女,也不禁上下打量徐凤年,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位白袍玉带的公子俊朗不凡,气质脱俗,眼神里不禁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所以王林泉领着徐凤年去逛那耗资百万两银子的持瓶观音像时,她也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跟一群婢子走在一起,显得鹤立鸡群,遗世而独芳。
这座观音雕像建在姥山山巅,观音脚踩黄龙,右手拈花,指向春神湖方向。
看着这座庞大宏伟的观音雕像,徐凤年神色复杂,眼中流出一丝哀痛,看向王林泉:“这雨观音如此像我娘亲,难道你就不怕朝廷的流言蜚语,耽误你王家确定生意和兴旺么?”
王林泉面色凝重,崇敬的仰望着观音像,情真意切的开口:“挣钱多少都不够,能有吃穿其实我已经知足,若非王妃的提携帮助,小人早就是乱军从中的一具枯骨,能有今日之造化,便心满意足了,至于后人,养儿不如我,赚钱做什么?养儿若强我,挣钱做什么呢?”
徐凤年呵呵一笑:“世人若都像你一般想,估计会少许多烦恼。”
王林泉也笑:“都是跟在上柱国和王妃身边,耳濡目染学到的皮毛罢了。”
王林泉终究老迈,腿脚不便,上到山顶看观音像还需要一段距离,便将婢子中藏着的王初冬叫出来,让她给徐凤年带路。
王初冬豆蔻芳龄,她打扮略显成熟,一身淡紫色襦裙,外披透明罗纱,红色的亵衣若隐若现,跟青春精灵的长相很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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