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开局白狐脸给我生了三胎 第25章

作者:肥龙果酱

温华目瞪口呆,若有所思,徐凤年则是眼前一亮,只因他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触发主线剧情,获得天品剑法《两袖青蛇》,现存放在系统空间,只需要再娶一位夫人,便可以获得奖励,并且自动提升到满级。”

徐凤年邪魅一笑,心中嘀咕:“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系统你属狗的吧?你怎么知道我想睡裴南苇?”

54,一刀斩土甲

吴六鼎怒急攻心,竟然一口心头血喷在素王剑上,让那本就凌厉的剑气越加暴涨几层,引得芦苇荡下的湖水奔腾如潮,席卷上岸,水淹千米长提,似乎是一头怒蛟翻身,欲要择人而噬。

面对这裹挟天地大势的剑气,李淳罡依旧谈笑风生,对吴六鼎戏谑道:“真是调皮,为了胜我拼掉半条命,值得么?”

吴六鼎眼眶通红,状若疯魔,似乎已经被素王剑给控制了心神,沙哑地嘶吼道:“我只想拿回姑姑的大凉龙雀,劳前辈成全。”

李淳罡摇摇头,轻轻摇晃手中的木剑,荡平了压在头顶的滔天巨浪,对翠花笑道:“你不准备帮帮他?忍心看着他走火入魔?”

翠花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挑眉,冷清道:“这是他的剑道之路,我不能插手,他若是死在你手中,我会带着素王剑走。”

李淳罡皱起眉头,突然阴沉道:“无趣,真是无趣得紧!追求剑道而忘情,又怎么可能走得远呢?哪怕最后能登顶天下第一又如何?最后留下的不过是一生的悔恨。”

这话像是说给翠花和吴六鼎听,又好像是呢喃自语,李淳罡再无动手的心思,木剑一挑,便将陷入魔怔的吴六鼎给挑飞到湖中,跟那天下第十一点王明寅作伴去了。

李淳罡将木剑背在身后,便晃晃悠悠地转身离去,给一脸茫然的翠花丢下一句话:“打完收工,你们要什么大凉龙雀跟老夫无关,真想要就自己去找徐小子吧,不过他若是杀了你们,也是你们自找的。”

翠花看了一眼走远的李淳罡,又看了一眼躺在冰冷湖水中的吴六鼎,终于还是迈开步子去将吴六鼎拽出湖水,背着已经昏迷的吴六鼎,捡起素王剑,离开了芦苇荡。

不知为何,听了李淳罡的句话后,她现在握着素王剑,竟然感觉没那么重了,反倒是背上的吴六鼎,似乎是因为被水打湿的缘故,竟然感觉异常的沉重。

“好活,当赏!”徐凤年拍着手,对李淳罡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李淳罡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可真能惹事,连吴家剑冢都得罪了,幸好这次来的是这个毛头小子,若是吴家剑冢的几个老祖过来,今日除了你我之外,所有人都得死。”

徐凤年谄媚笑道:“有您老坐镇,哪怕是王仙芝驾到,我也不会打怵,天下谁人不知道您李剑神的威名。”

难得听徐凤年说几句好话,李淳罡感觉舒坦了许多,冷哼一声不再看他,将木剑丢给温华后,又挂在马上呼呼大睡起来。

就在这时,徐凤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下意识便一脚踏在马背上腾空而起。

下一秒,那白马蹄子下的土地忽然炸开,一头全身披覆着诡异铠甲的怪物从土中冲出,将白马撞飞出去,差点直接生撕了这匹白马。

“呵呵,当了一辈子老鼠的赵楷,妄想成龙,惹了本世子,本世子让你连老鼠都做不成!”徐凤年眼泛寒光,冷声骂道。

符将红甲破土而出,便若炮弹出膛,裹挟着漫天黄土,向徐凤年的双腿抓去,想要将他拉入土中弄死。

“你不知道我会武功的么?”徐凤年眸子冰凉,冷笑一声,便将春雷刀抽出,自天空一刀劈下。

犹如天降神雷,刀光如柱,所有人只感觉连眼睛都被那刀光闪亮得没法睁开,只能低下头去,满心骇然,这位世子爷已经恐怖到了如此地步!

“哗!”

刀光闪过,只一瞬,那无坚不摧,让吕钱塘等人束手无策的符将红甲,便被徐凤年一刀劈成两瓣。

不管他是活物还是邪魔,在刀光之下众生平等,被切割成两瓣之后便再也不可站起来。

巨大牌匾下藏着的赵楷看到这一幕,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采,吓得连嘴巴都合不拢,脚下好似生根一般,连逃命都忘了。

从他得知的情报来看,徐凤年不过是个只知道玩女人的废物而已,比起他这种专心搞事业的隐忍皇子来说,简直难以相提并论,他自问如果跟徐凤年换一个身份,绝对可以裂土封王,不止能获得一个受人白眼的藩王这么简单。

赵楷常常妒恨徐凤年这样的纨绔子弟,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搞一番惊天伟业,偏让他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才命途多舛。

他对于徐凤年向来是不屑和鄙夷的,若非徐凤年是徐渭熊的弟弟,他都懒得了解,但越是了解就越是瞧不起徐凤年。

今日赵楷悉心为徐凤年准备的埋骨之地,本想着万无一失,连李淳罡这样的绝世强者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但结果却是如此的诡异,先不说赵衡另外找来的帮手不堪一击,就连他自己引以为傲的符将红甲也被徐凤年轻易灭杀,完全打乱了赵楷的计划,和击碎了他高高在上的傲然。

“咚!咚!”

土甲一死,凤字营便立刻行动起来,在芦苇荡中捉拿凶手,站在天波开镜牌匾下的赵楷实在过于醒目,顿时被凤字营盯上,瞬间百箭齐发,将这块牌匾方圆百米都笼罩在箭网之中。

“杀!将那贼人拿下,别让他逃了!”

看着赵楷脚下跟先前如出一辙的符将红甲,宁峨眉目眦欲裂,大声怒吼。

他想起了被那木甲杀死的几十个凤字营兄弟,不禁怒从心中起,恨不得将赵楷跟他的三具符将红甲碎尸万段才解恨。

赵楷被呼啸的箭声惊醒,一只手捏断两根长箭,目光阴毒地呢喃道:“呵,徐凤年,我记住你了,纵然你武力盖世,也是个没有脑子的笨蛋罢了,你既然装纨绔,就该一装到底,现在急不可耐的锋芒毕露,谁还敢不提防你?徐瘸子为你争那世袭罔替的蟒袍,你不仅拿不到,很可能皇座上的那位还会催促你们北凉尽快去跟北莽互相损耗,大败北莽的日子,便是你北凉削藩之日,也是你们徐家父子的死期!”

“走!”赵楷深深看了一眼徐凤年,和被劈成两半的土甲,驱使着金甲向芦苇荡外面狂奔而去。

这金甲战力最强,生前乃是金刚境的强者,手中的龙阙巨剑更是锋利无比,以铸剑师全家性命铸造而成,是赵楷的最大依仗,跑起来犹如一阵狂风,令人难以追赶,比一般的快马都要迅速。

“不要放跑贼人,跟我杀!”宁峨眉翻身上马,一提缰绳,就准备继续带队追杀而去。

徐凤年却摆手制止了他。

“不必追了,以后还会有遇到的时候,下一次就是他的死期。”徐凤年面无表情,眼中却是深邃如深渊般的睿智。

大家都是书中的角色,而他却是翻书之人,早就立于不败之地!

55,婶婶归我了

赵楷自以为已经逃到安全的地方,却突然听到芦苇荡里传来银铃般的呵呵一笑,下一秒便有位面庞稚嫩的可爱少女,骑着黑白二色的神兽食铁兽,手里举着一束可以遮阳的硕大向日葵,跨过高高的芦苇而来。

“你是……!”赵楷似乎认出了她,眼中露出一抹惊讶。

呵呵姑娘却依旧呵呵笑着,人畜无害的笑脸,却让赵楷遍体生寒,眼前这位名动天下的刺客,可不是一般的货色,人家刺杀都是暗中进行,她却总是高调骑着熊猫入场,非要把该杀的全部杀掉才会退场。

这样的刺杀方式很是奇葩,但也最令人害怕,足以说明她的实力的恐怖,在刺客榜上也是名列前茅的。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拦我?”赵楷一边驱使木甲和火甲向呵呵姑娘杀过去,一边站在金甲肩膀上向远处飞遁。

呵呵姑娘将向日葵别在熊猫的耳朵上,伸出自己洁白如玉的纤芊玉指,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穿透那木甲的胸膛,将其撕成两半。

这等场面堪比手撕鬼子,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视觉冲击,娇柔的少女手撕符将红甲,可以吓掉许多人的眼珠子。

宁峨眉和吕钱塘等人远远地看到这一幕,不禁愣在原地,忘了往前继续走,所有人对视一眼,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火甲也难以逃过被粉碎的命运,只见那头黑白二色的神兽一声“嗷呜”咆哮,人立而起,一只超过万斤之力的熊掌轻而易举拍散火甲的身躯,将它拍碎成好几瓣,比拍黄瓜还要清脆不少。

这熊猫曾经在青城山杀死怀孕虎夔,绝对是难得的异种,实力十分恐怖,但却对这呵呵姑娘亲昵无比。

“呵呵……”解决掉这两具碍事的符将红甲,呵呵姑娘对宁峨眉等人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却让几人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她重新拾起向日葵,像是太阳下打着伞的小姑娘,骑着憨态可掬的大熊猫,继续笑呵呵地向赵楷逃走的地方追去。

等呵呵姑娘骑着大熊猫走远了,宁峨眉等人才敢上前,将那两块碎得不成样子的符将红甲捡起来,带回去。

“世子殿下,刚才我们正追击那个刺客,突然冒出来一个骑着黑白两色巨兽的少女,她轻而易举毁掉这两个符将红甲,然后没说一句话就走了。”宁峨眉单膝跪在徐凤年面前,如实禀报道。

徐凤年微微颔首:“嗯,那是我的一个故人,她没有恶意,起码暂时没有恶意。”

听到徐凤年这么说,宁峨眉吕钱塘等人都面色古怪,看了一眼徐凤年身后越来越拥挤的马车,都不由得怀疑又是徐凤年的一位红颜知己。

徐凤年也不解释,现在呵呵姑娘虽然还不是他的女人,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他这人没别的优点,主打一个博爱。

我只想给天下第好女孩一个家,我有什么错?徐凤年如此想到。

泡在水里一个时辰的王明寅,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败在徐凤年手中,最终被几个凤字营的兵甲给打捞出来,抬到世子爷面前。

徐凤年坐在白马上,对这位天下第十一戏谑笑道:“王先生有没有清醒一点了?咱们的约定还做数么?”

王明寅从地上坐起来,拧着衣襟上的湖水,冲徐凤年凝重道:“当然算数,我王家人做事做人就讲究一个信义二字。”

徐凤年也没有仔细考究这信义二字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笑道:“你可得想好,我爹徐骁可是害死你大哥的罪魁祸首,你真能忍下这口气么?”

王明寅面不改色道:“人各有命,他不是输给徐骁,而是死在自己画下的信义圈子手中,贯彻的是他心中的道义,西楚国破,以他的性子,即便不死在徐骁的围城之下,也会死在其他人手中,这不是我们之间的矛盾,而我王明寅既然敢跟你立下赌注,便会贯彻下去,这一点你不用怀疑,以后我这条命就属于你徐凤年了,希望你善用!”

说到最后,王明寅干脆利落地右手横在胸前,单膝跪地,对徐凤年宣布效忠。

徐凤年暗暗点头,王家兄弟真是人杰也!

正在几人说话之际,突然看到官道之上尘土飞扬,马蹄声碎,浩浩荡荡来了一大批重甲铁骑,俨然是青州军中的精锐,少说也有六七百人。

宁峨眉等人面色一凝,赶忙让凤字营上马拉弓,准备迎敌,王明寅也再度抽出金色软剑,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将护卫在徐凤年身前。

六百多青州重甲铁骑兵来到徐凤年面前不过二百米,大军分开,从中走出两位领头之人,一位是身穿大黄色蟒袍的中年人,一位则是身披兽面吞天连环铠的将军。

蟒袍中年人不必多说,就是靖安王,那手握银枪的将军,也是青州数一数二的猛将,带来的铁骑也是青州精锐之中的精锐,哪怕放在战场上,也足可以以一当十。

两方人马对视,皆不言语,就连马鸣声也停歇了,唯有风吹芦苇荡的沙沙声,给这片寂静的芦苇荡增添了一番肃杀之气。

那位银枪猛将没有任何多言,似乎早就跟靖安王敲定一切,一提缰绳,便马嘶枪鸣,如一座大山横推,极速冲锋而来,目标正是白马白衣的徐凤年。

王明寅刚准备出击,就被徐凤年压住肩膀,阻止了。

徐凤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绣冬出鞘,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过来。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青州武将须臾之间,便裹挟着磅礴的煞气杀到徐凤年面前,他从马背上高高跃起,枪出如龙,直取徐凤年的咽喉。

此等凶险的情景,让马车上的姜泥等人都露出担忧的神色,生怕徐凤年被那猛将一枪挑下马,李淳罡坐在马车外,不屑道:“武将的煞气只能吓唬土鸡瓦狗,徐小子若是能被他杀了,那老夫都要在徐小子坟前撒尿!”

众女闻言,皆是面色一红,又羞又感到好笑,冲淡了不少的担忧情绪。

那青州武将杀到徐凤年面前,手腕一抖,便让那枪头绽放出明亮的枪意,犹如一条巨蟒向徐凤年吞噬而来。

徐凤年不假思索,抬手便斩,也不见有多少华丽的特效,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刀,却将那银枪的枪头从中间劈成两半,并且裂口不断延伸,如一条肉眼不可见的线,平滑分开整根银枪,并且在武将的身体上也留下极为平均的一条口子。

“崩!”

随着第一道崩碎声响起,持枪武将的兽面吞天连环铠从中间崩裂,整齐的一分为二,接着便是甲胄里面的内甲也跟着分割开,最后有一条血痕从他的头顶延伸往下,一直贯穿他的整个身躯。

最终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这位成名已久的青州武将被一刀分为两瓣,直到分成两半的身躯向左右分别倒下,他的体内才喷薄出腥红的血液,如喷泉般洒满方圆百米,更是喷得靖安王一脸都是,让本就脸色阴沉的靖安王,看起来更加面色狰狞了。

56,王爷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刀劈死青州武将,徐凤年白衣如画,滴血不沾身,出尘绝世,傲然端坐在白马上,跟脸上染血的狼狈靖安王比起来,气质简直完胜。

“靖安王叔送我千里,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赠王叔看一场红色喷泉,如此也算全了我们叔侄情深的佳话,王叔觉得如何?”徐凤年戏谑一笑,直视着目光阴沉,手上佛珠都红透了的靖安王。

靖安王将佛珠丢在地上,脸上阴晴不定,自己襄樊城内战力前三的时候武将居然会被徐凤年这个小畜生一刀劈死,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当着他这位青州之主的面,这岂止是打脸,简直是踩在脸上了!

赵衡隐忍几十年,尚且难以忍受此等羞辱,其身后的六百铁骑更是群情激愤,马嘶刀鸣,煞气直冲云霄,将原本晴朗的天空都笼罩下一层阴霾。

“王爷,请让我等出手,为黄将军报仇!”杀声震天,惊飞芦苇荡里的鸬鹚鸟。

靖安王却没有说话,目光划过白衣如雪的徐凤年,又看向他身后张弓搭箭面不改色的凤字营轻骑,再看到那坐在马车上抠脚的李淳罡和徐凤年白马旁的王明寅,最终松开了已经悄悄捏起来的拳头,缓缓一抬手,便有个近卫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他面前。

“……”

场面一时间有点儿尴尬,阵前死了大将,却没有剑拔弩张,依旧互相对峙,但众人的心弦都已经绷紧,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定是石破天惊,血流成河。

靖安王露齿一笑,嘴角上还挂着鲜血,看起来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但他却不自知地爽朗笑道:“凤年,误会了,王叔此番前来,是为了帮你解围,没想到那黄将军也被贼人收买叛变了,王叔还得感谢凤年替王叔清除襄樊城的叛贼呢。”

宁峨眉等人闻言皆是面露冷笑,没想到这位靖安王如此的能隐忍,为了跟徐凤年和解,甚至不惜让替他而死的武将背上叛贼的骂名,真是好深沉阴毒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