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103章

PS：没死，但是学得快死了......勉强更一章

第五章 一个人、一艘船与一支军队

三方领导人的通气会告一段落，人们纷纷从座位上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康曼德与塔露拉。

康曼德疲倦地向后一仰，倒在椅背上，没有回头，对在他身后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塔露拉说：“你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穿着那套商务女式西装的塔露拉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因为我用你的历程向她们两个举例，鼓励她们和她们的势力积极与我们合作？”

塔露拉把椅子向前挪，做到跟康曼德并列的位置上，一脸不悦：“自己的生平被拿出来让人评头论足，细细点评。难道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吗？”

那你可是早就被这么过讨论过无数次了......

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康曼德继续说了下去：“工作需要，行不行？毕竟德拉克作为前维多利亚皇族的身份过于敏感，萨卡兹也与维多利亚有着不小的仇恨......哦草，萨卡兹跟哪个国家没有仇恨。”

塔露拉扑哧一下笑出来，然后重新板起脸：“不，我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

“我要撒娇，怎么？”

康曼德一脸严肃地转过头来，看看塔露拉。德拉克少女现在稍昂脑袋，挂着从西北冻原上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带着的傲气。

“......你快拉倒吧。别的姑娘撒娇那叫小鸟依人，你这......”

塔露拉的眉毛利剑般倒竖：“叫什么？”

“大鹏展翅。”

“攻击性不够，我看你没说实话。麻溜的，不然我就要攻击你了。”

康曼德的脸扭了扭：“......鸵鸟依人。”

塔露拉直接伸出右手食指狠戳康曼德的脑门，然后自己先拍着大腿笑起来，比起银铃更像杠铃。

两人的相处已经有了很长时间，这个套路已经扯过无数次，但两人都不厌其烦地配合对方。康曼德本质上是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只是因为工作需要才有时在人前显得活跃。这个闷骚家伙过于犀利的吐槽，除了群里的穿越者狗比群友们，就只有塔露拉等一众当初在西北冻原上杀出来的老战友见识过。

笑完之后，塔露拉幽幽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卡兹戴尔之后的事情，相对稳定了。”

康曼德继续揉着太阳穴：“接下来就是履行合同和各种事务性工作，那么纵队高层基本就该返回上级那里报到了。乌萨斯那边的势头不错，问题也不少，上面已经在给我相关报告叫我做准备了。”

“谁叫你身上攒的政治资源多呢？当润滑剂只能是你了。然后你的专业还是军事。数来数去，你就只有在政海沉浮和炮火硝烟中打转了。”塔露拉不悦地甩甩头，“你是只靠咖啡和工作就能活下去的机器吗？”

“那是，喝下去的是冰美式，挤出来的是工作成绩。至于你吗，也躲不过这条路。谁叫你身上叠了那么多宣称呢？”

塔露拉柳眉倒竖：“别提这档子事！”

“你乐不乐意听，事实就这样。你是维多利亚前皇室和炎国皇室的血脉，又有乌萨斯公爵的继承权。你的能力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德拉克的种族特征，龙门和乌萨斯的贵族教育，这些至少跟你的个人努力要对半。”

这话换别人说，以塔露拉的火炉子脾气，那高低得见点火星子；就算博卓卡斯替老先生，也得让她客客气气地反击一通。

但这话是康曼德说的。塔露拉从雪原上一腔热血能把吸血鬼嘴里烫出泡以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今天文能提笔写社会调查报告武能军事技术源石技艺两手过硬，除了她自身的努力还要看历史的进程，而这个进程中出力最大的就是康曼德。

所以塔露拉没有回答。

“理论不经实践，那就是只是意识和文字。我们自称自己有着科学、系统、详细的理论，但它再怎么试图亲民，也是复杂、繁琐、形而上的政治哲学理论，是从现实生活中抽象出来的东西。毫不客气地说，又臭又长。

“现实是，我们选择合作和发展的对象时，既要考虑立场，又得考虑能力。我们在特蕾西娅和凯尔希身上投入的资源，显然比整合运动的普通战士多得多，哪怕后者忠诚得多。

“为什么呢？说到底，她们的能力和能发挥的效果，远超一个步枪手。我知道，你追求公平。那么你既然也受到了远多于平均水平的东西——毕竟不是谁都能随便学习和使用人联制式装备吧。那么，你应该去发挥出与待遇相匹配的作用吧？”

没有任何犹豫，塔露拉掷地有声地回答：

“当然！”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家伙是怎么把话题从私人生活转到勉励我努力工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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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士兵来卖命，算是目前卡兹戴尔共和国在阿特拉斯那里“创汇”的最主要方法。这些部队之中，有的的确是作为加盟方与阿特拉斯，每个任务单独签单的小规模雇佣兵团体；有的则是披着雇佣兵皮的卡兹戴尔正规军。

对于当前的卡兹戴尔来说，后者不过是阿特拉斯把它实际掌握的军队左手倒右手。而对阿特拉斯来说，这却是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

把一支技战术水平和军事思想最多是二十世纪一十年代的军队，变成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军队；从骡马化变成全面实现摩托化和初步实现机械化。

也即达到《泰拉人民保卫军军队建设五年规划方案》中，对地处乌萨斯的整合运动武装力量的建设计划目标。

在乌萨斯，随着整合运动的逐步发展壮大，乌萨斯帝国发现自己面临的局势越发复杂起来：那片无声无息吞下一个军的诡异冻原开始扩大自己的“黑域”，紧接着第四集团军也随之遭受重创。直到这时，乌萨斯帝国的中央政府才开始“官方地”得知“整合运动”这个名词。

而除了这个名词之外，乌萨斯对反抗它的暴动者们近乎一无所知。

整合运动已经拿下了整个西北冻原，并逐步向外扩展。帝国开始越来越多地意识到这支反抗势力的存在。但整合运动当前依然停留在帝国的苦寒之地中，所以也未能引起最高程度的重视。

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是一种幸运。否则帝国就会感受到自己整个集团军拼尽全力也不能歼灭敌军一个营的无力感。

毕竟正在飞速建设现代化的保民军不仅自己与帝国军有着超越几代的优势，还有再超越几代的人联军队作为后盾。帝国军陆军才刚刚把汽车兵列为一个兵种，当面的对手是正在快速迈向人人有车坐坦克遍地跑；还要面对信息优势如同开全图挂，火力效能犹如直接删除的人联远程火力......

在这样的战场上，卡兹戴尔共和国国防军当前的各师，作为骡马化步兵师，只配去负责战役次要方向填充战线和作为二线后方部队。

但是，这样的军队是无法胜任卡兹戴尔未来要承担的任务的。

从地缘政治的角度上讲，乌萨斯和卡兹戴尔的两个亲人联政权，一个地处泰拉主大陆东北部，一个地处泰拉大陆东部。

在革命结束后，面对周围危机重重各有麻烦的泰拉各国，乌萨斯新政权作为一个边缘国家，与中心地带（卡兹戴尔）维持良好的关系，通过多种手段粉碎大陆边缘地带各国（包括但不限于卡西米尔、维多利亚、莱塔尼亚......）形成针对自身的同盟，是最为正常、实用的对外政策。

而卡兹戴尔作为地处泰拉大陆东部中心，地位堪称举世皆敌的存在，也的确需要在周围有着能相互照应互帮互助的势力。

当然，诸位都知道，卡兹戴尔是一个与全泰拉举目皆敌的国度；萨卡兹则是全泰拉人民又恨又畏的对象。况且，已经亡国二百年，刚刚重建的卡兹戴尔有着人联113师可以理解，但不能容忍非理性不满——或者说被迫害妄想症和复仇主义思潮。

“像千年以来一样再度鞭挞泰拉”在卡兹戴尔内很有市场，而大多数稳健派和中立者对那种偏激的主张也不是没想法。特雷西斯对此当然态度暧昧，特蕾西娅可以凭借自己的手腕、魅力和威望勉强平衡，而台尔曼与统一社会党也在努力地用基层工作展开宣传......但是，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群体。

军队。

军队是滋生极端思潮的天然温床。而失业的军人更是既有能力、也有意愿去搞事的主。无论是德国国防军在国家纳粹化中干过的好事，还是保罗·布雷默直接解散伊拉克军队并对其人员不做任何安置处理的恶果，都在显示着军队的问题。

即使如今卡兹戴尔共和国的武装力量中，各地方邦国门阀已经被削得差不多，特蕾西娅掌握的力量屈指可数，王庭军已经全军放下武器等待阿特拉斯发落，唯一的武装力量——刚刚改编为共和国国防军的前国民自卫军基本掌握在阿特拉斯手里，但想要将军国传统浓厚的卡兹戴尔军队彻底驯化，树立军队的新传统，必然要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

诚然，现在的卡兹戴尔国防军在组织架构制度上与另一个宇宙的第二帝国、第三帝国武装力量毫无关系——看看国防军“脖子以上”领导机构中的总政治部，脖子以下从集团军到连队设立的军事-政治双主官就知道了。

但是，一方面，在卡兹戴尔内战中组建和兴起的国民自卫军从上到下都是一支极端年轻和稚嫩的军队，其历史满打满算不超过一年。部队官兵的政治素养和觉悟，绝不能说是让人满意的；部队政治工作人员和机关的工作水平，更不是让人满意的。

另一方面，原王庭军人员虽然大多数将改编为国营工厂工人，但依然会有相当一部分人员进入国防军。

经验丰富的军人，尤其是军官和军士，对军队而言是极为珍贵的资源。即使考虑到这些旧军人面对全新的技战术、技术装备和军事体系，并不比菜鸟表现得优秀，那也得考虑把军事委员会方面逼得过紧在政治上是不合适的。但是这批原王庭军人员，也必然给国防军带来不稳定因素。

无论出于哪个角度的考虑，出于哪个因素的判断，人联地外兵团113师都必须把交给自己的卡兹戴尔部队进行最彻底的改造，使其在政治上无懈可击，在军事上适应潮流。

把武装力量这个对国家生存至关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当然是卡兹戴尔难以接受的。但是一支能让卡兹戴尔免于侵略的强大现代化陆军、舰队和空军，足够让卡兹戴尔接受这件事。

只不过卡兹戴尔人不会意识到，手把手教出统一社会党的阿特拉斯，将把卡兹戴尔国防军变成多么神奇，前所未见的存在。

**

与此同时，罗德岛的改造也步入了新阶段。

可露希尔是个技术宅，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对下船这种事情敬谢不敏——什么事情都没有待在船上舒服。

不过近来她似乎有了改掉这个习惯的打算。这主要是因为阿特拉斯的技术产品。

关于对付技术发烧友这件事，只要对症下药还是不算太难。从火药和自动步枪开始，可露希尔就在以诸位博士舔穿上架新皮肤的架势关注阿特拉斯。而当初两边谈判时，可露希尔为了推动罗德岛舰船现代化改造就差当场叛变到阿特拉斯那边去了......而凭借自己在罗德岛对外采购上的话语权以及核心工程技术人员的身份，可露希尔也成功争取到了最高规格的改装方案。

“不过那些动力系统大改，升级综合全电动力系统什么的，还得等你们到西北冻原再说。”

白夜抚摸着面前足有三十公斤重的台式工作站，看了看面前环绕着罗德岛乌泱乌泱的各式工程用铁人。

“在这里能做的还是部分简单外设......所以你们那边的事务都安排好了？”

“好了，关于施工期间的驻舰人员活动，配合你们的工作方案和其他东西都好了......所以你们的施工队呢？在哪里？”

“那不就是？”技术军士瞟一眼最近两天算是混熟了的罗德岛同行，指了指不远处的工程铁人阵列。

“我知道你们自动化牛逼，我是说操作员呢？”

“我就是。”

“嗯？”

面对可露希尔的问号，白夜只是按下了星际战士用大号键盘上的回车。

成群结队的窗口在桌面上跳出，一行行代码在其中流淌；网状图和树状图在其中闪过。随着感知完成、适应完成和组织完成的三个窗口出现，最大的窗口覆盖了屏幕：

“系统与本地握手成功”。

“工程机器模块启动成功......十一号、二十七号、三十一号、四十四号......”

工程铁人们开始运转。原本径直不动的钢铁们流淌起来，涌向罗德岛。

白夜回过身来，用裹在铁手套里的大拇指指向自己：“施工员严格地说，就我一个。

“这个工作站是‘苔藓’系统的控制终端，自感知自适应自组织可重塑自动化工程建设系统，在与硬件系统连接以后可以根据自身智能和参考存储的相关方案，可以自行组织大型构造体生产组装作业，哪怕是陆行舰。”

面对下巴砸到胸前的可露希尔，白夜平静地装了个好比：

“一个星期——这就是罗德岛改造方案一期的施工用时。”

第六章 返回乌萨斯 上

W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新臂章：以阿特拉斯银镶边红色三角形为背景，其上一只带着绿色贝雷帽的骷髅头，图案主体上方有罗德岛的Logo，下方有着简洁的维多利亚文缩写：

“MACR-SOG”

——“军事援助罗德岛司令部研究与观察群”（AtalsMilitaryAssistanceCommandRhodesIsland’sStudiesandObservationGroup）

“研究与观察”......真是个绝妙的冷笑话。

自卡兹戴尔共和国成立后，国防军主力就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剿匪战争中，肃清那些不肯缴枪改编，危害地方治安的“自由佣兵”们。

W在这档子事情中如鱼得水——谁叫她以前也是第一流的自由佣兵呢？无论是对手的行动特点还是心理模式，她都了如指掌。她带领的突击队在战斗中宛如开了透视和瞬移，总是能在猫捉老鼠游戏中把对方玩得精疲力竭，再笑吟吟地过去把对方捆起来。

战功卓著的年轻女孩的确还是小姑娘，但作为出色的爆破手和精锐步兵分队指挥员，W成功凭借战功在改编国防军的大潮中提干授衔，又成功地作为表现优秀人员与阿特拉斯签约。要知道，这可是比所属的师或团表现优秀被阿特拉斯选中还要好的事情，还是凭个人表现争取来的。

“不过我还是决定派你和你的小队去罗德岛那里。”

萨卡兹佣兵们都是非常记仇的。佣兵们之间相互背刺是一回事，谁杀过一个萨卡兹佣兵，那这个倒霉蛋直到死亡之前，永远要面临死者同伴们的追击。

考虑到雇佣兵在卡兹戴尔的惊人数量，以及他们积极参与内战的选择。因面前这个男人而死的雇佣兵数不胜数，甚至纵观历史，也很难找到比他的军队杀萨卡兹效率更高的存在。

然而随着W挂回臂章，走进面前这个办公室时，不要说咬牙切齿了，甚至没有半点敢露出轻佻神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