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27章

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在整合运动紧抓训练凝聚人心提升士气的同时,乌萨斯第四集团军也在紧锣密鼓地调动着。

寒冷的冬季即将到来,而乌萨斯那永远让人抓狂的烂泥地也开始上冻,变得不再那么阻碍交通。这正是大规模用兵的好时机。

第四集团军的将领在地方议会与军务会议上陷入了尴尬。别的地方官员、贵族乃至其他集团军将领嘲讽他们时是这样说的:“贵部连对自己负责管辖的帝国领土都无法掌握了吗?”

于是颜面受挫恼羞成怒的将军们立刻动手准备起围剿西北冻原,调查情况并彻底扫平其中的一切反帝国分子。他们甚至专门腾出了一座军用小型移动城市,作为围剿部队的战役集结地、后勤补给中心和临时驻扎地。

这座城市的名字叫做“察里津”。

现在,这座城市正静静地屹立在乌萨斯北方的荒原之上。无数面描绘着双头鹰的旗帜在城市与周围的营地中飞扬。随着天色渐暗,照明的灯光和火光逐渐亮起。跳跃的篝火、晃动的人影、伴着手风琴响起的歌声,开始出现在营地中。

与不少人“灰色牲口”的刻板印象不同。乌萨斯的原型在前工业时代——准确地说,是从十八世纪中叶到十九世纪中叶,一度以精兵强将又人多势众著称。巨大的体量优势使得沙俄拥有了以当时标准而言数量庞大的军队,而且这样的军队还是走精兵路线的,连列兵的服役期都长达二十余年!

也无怪乎1813年的包岑会战时,某位法军元帅曾经对上级派来催促进攻的传令官如此回答:“给我回去告诉皇帝,我正在面对俄军,要是换成普军,我早就拿下阵地了!”

而在这边,以武立国的乌萨斯帝国,在军事实力上也名列前茅。各集团军将领都高度重视自己麾下的部队战斗力——这是他们权力的重要来源。

而正在从全乌萨斯西北向察里津城集结的帝国军部队与分队,则是这些精兵中也数一数二的精锐。即使身处安全的非战区,他们也严格地布置着岗哨和巡逻队。

一小队乌萨斯士兵沿着小路走来,领头的手里还拿着电筒。纵使离西北冻原还隔着漫长的行军,察里津所在的地区也没有成气候的反帝国势力,他们的警惕性依然很高:人员间距不小,随身携带的手枪和步枪也做好了射击准备。

愈发稀疏的星光对笼罩大地的黑暗已经无能为力,而手电筒有限的光照也只能让人们看清区区数米内的物体。只是手电筒刚刚扫过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团黑影。

手电筒再度扫回,士兵们顷刻间举起步枪——然后吓得愣住了。

这人状物的全身都被哑光的水泥灰色盔甲包裹,高度几乎相当于一人半,宽度更是比盾卫还离谱的两人宽。尤其是他手中那比乌萨斯士兵身高还长的巨大链锯,更是比十万个穿着破衣烂衫扛着破枪烂刀的游击队还恐怖呀!

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小路侧旁突然传来了闷哑微弱的“砰砰砰”声。短短几秒,那九名乌萨斯巡逻兵竟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紧挨着倒下了,没有一个人来得及鸣枪。

枪声停,掉在泥里的手电筒也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憨狗将链锯剑别回腰间的电磁挂点上,转身看向远处的营地。随着难以形容的轻微低鸣从黑暗中响起,在不远处,某种光学立场消失了,显示出原本遮掩着的冰冷陶钢装甲。更多星际战士从黑暗中现身,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疏开警戒队形。

总共一个星际战士小队。

星际战士“悄无声息”……听起来很滑稽。他们的动力装甲动辄数百公斤,活动零部件极多,走起路来时声音能给几十米外的敌人预警,以至于星际战士的侦察兵们干脆选择穿戴单纯的甲壳式防护装具。这样的装备怎么可能用来潜行呢?

还真能。

这个小队的动作与步调中没有疲惫的喘息,没有通讯器的轻响,没有松散武器和凌乱盔甲的碰撞声。动力装甲的光学迷彩立场技术原型来自阿尔法军团,让他们的身影与暗夜融为一体。

装甲的尖利棱角都裹了柔软的套层,装甲战靴的底部包着隔音的软套。他们沉默无言,其中有两人正在把冒烟的“潜伏者”微声爆弹手枪收起。

“第四集团军第六军……整个第四集团军常备的三个军中最强大的。”在荒原间站着,调整头盔目镜放大倍数的憨狗喃喃自语,“第四集团军还真是下了本钱。”

而为了确认这些精锐的具体情况,113师动用了各种手段。技术侦察单位在持续进行无线电侦听侦测,航空兵对敌占区和可能的战场进行了高频率的航空摄像,炮兵与装甲兵中预定出战的单位正在厉兵秣马,而特种与侦察单位则接到了新活儿:长距离渗透侦察,调查敌占区情况。

憨狗连长亲带的猎杀小队刚刚随机抽查了敌人军用仓库里的物资储备情况。从棉大衣到毫无水分硬如磐石的军用储备干面包,都是实打实的玩意。除非星际战士们在仓库各区各堆里随机挑选还都蒙中了假仓库里的少量真货,那这个从移动城市仓库蔓延到荒野物资堆栈场的大型仓库区至少够三万人规模的乌萨斯军队用上一个冬天。

时间正在驶向预定的时刻,憨狗希望自己的礼物用不着启动遥控引爆装置。

与此同时,乌萨斯帝国第四集团军线列步兵第42团团长瓦列里·别尔康斯基正在忍受开到了深夜也没个完的作战会议。

第四集团军第六军的师长、旅长和团长们大多都在这里,跟台上滔滔不绝的第六军军长弗兰格尔中将一样很有精神。

弗兰格尔伯爵年过五十,身材颀长,面容沧桑,短短的头发打理得锃亮,留着伤疤的红脸膛自然而然地散发着粗野凶恶的气势,但精明的眼睛让人清楚这家伙是头狡猾的蛮熊——是典型的乌萨斯军人。

“总得来说,我军作战计划的大体方针已经定下了。”伯爵挥舞着手臂,“以严密队形搜索和歼灭一切敌人,迁移和控制所有冻原居民,隔绝他们与反抗者的联系。最后,我们将发现敌人,捕捉敌人,咬住敌人,消灭敌人!只要所有参战部队与补给物资均按计划在察里津城集结,那我们就会开启名为‘冬季节日’的作战行动,在春天到来,道路解冻之前,一举荡平西北冻原上的所有反抗势力!”

军官们的态度不算消极,但没有弗兰格尔伯爵预想中的那样热烈:一来大家都有点困了;二来虽然能打仗,可剿游击队又能有什么军功;三来,大家很不喜欢两眼一抹黑边打边侦察的环境。

从四皇会战时代的少尉见习生一直爬到今天的位置,弗兰格尔中将无疑是久经沙场的职业军人。他清楚,想让人们立刻精神起来做出明确的回应,需要足够强烈的刺激。

中将苦苦思索着:能有什么刺激呢……

忽然,从背后的窗子里射来了明亮的光芒。紧接着是低沉有力,让军官们第一时间联想到弹药库爆炸的声响。玻璃与桌子瑟瑟发颤,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声。

中将感觉这回刺激肯定是够了。他猛回身扑到窗户前,看着远方那片绵延的火光和覆盖在火光上的烟雾。

“库存弹药爆炸了!”有人喊。“是事故吗?”

“事故不可能让几个堆栈区同时出事……”弗兰格尔阴恻恻地回答,他转过身来,“各位,我想改一下计划的名字。‘冬季节日’对这些反帝国分子太客气了。我要叫它‘台风’!”

PS:欠债主要靠番外来还了,还欠五更……

第二十六章 工作

“动员”,意指把国家武装力量从平时状态转入战时状态,以及把所有经济部门转入供应战争需要的工作。

这可不是咔嚓几下点点鼠标左键,撑死在加上按几下键盘快捷键,整个国家就会自动转型,全体国民就变成杀人机器和武器生产线。战争是两种对立意志的斗争,由于双方都试图预测并打压对手的行动,再加上海量的客观不可控因素,战争的进程是几乎不可预测的,要是加上冲突规模巨大这一要素,不可预测性还会被进一步放大。

与此同时,技术的进步、军队规模的扩大、战争由平面向立体发展、战争速度加快等等现代化战争特征,使得那种文化作品里靠某一个优秀的统帅或者军师就能掌握全局,打赢一场战斗甚至是一场战争的事情,在当今不可能再现。

再优秀强势的统帅,不论他有多不乐意,也只得依赖一套庞大复杂的指挥体系来进行部署——除了制定军队作战计划、协调部队调动、后勤管理等军务事项,这个以“总参谋部”为典型代表的体系还一定程度上介入民生和政治领域,确保“总体战”体制下社会和军队的衔接联动。

按照西北冻原根据地的动员体制,从最高统帅下令进入战时体制开始,着手调整经济生产方向和资源配置结构,征召预备役部队进行训练,加大军工生产和运输调度,准备武器、粮食、被服、药品到棺材在内的一切军需品……至少需要三百六十个小时才能完成上述工作。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要延长一个星期。要考虑到西北冻原根据地的体量很小,即使面积不小,人口也还处在“县”的范围内。这样的动员速度,实在算不上快。

毕竟,无论是算党、军队到政权,整合运动的历史再怎么也不过一年出头。从军人到行政官僚,其专业能力普遍低于政治水平,只能说其革命动机十分强烈,有着充沛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其他的嘛……咳咳。

所以,从地方到部队里,来自人联的干部和工作骨干不仅数量多,还占据了许多关键位置,也就不奇怪了。

就算如此,整合运动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工作也立刻忙成了白热化。

康曼德与乌里扬诺夫都坐在了保民军司令部一楼大厅的一张乒乓球桌后,身边堆满了能立即入口的熟食,另一侧摞满了一堆堆文件,面前是签字笔和显示屏。在桌前几米处,一排排长椅上坐满了军事和行政干部。还在不断赶来的干部已经无椅可坐,只好或蹲或站,队伍越排越长。

乌里扬诺夫一个接一个地召见各路村官镇长们交待任务,口没空手也没闲,一只手不停书写各式各样的命令、委任状、文告、声明,另一只手抓起馅饼三明治水果风卷残云般往嘴里塞——已经顾不上吃饭喝水了。那些等饿了的干部也到办公餐桌上抓东西吃,助理员们不断往桌上添加食物。

接令的干部则立即立正敬礼,然后带着不多的行李,用驮兽自行车长途雪地车等一切能找到的交通工具,用最快速度赶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另一边,康曼德的工作干得井然有序不慌不忙,只是总也没个休息的时候:作为以擅长运营闻名的红镰锤军团的直系后裔之一,113师对怎么打仗和怎么让仗能打下去……“略知一二”。

现在作为整个西北冻原根据地的最高决策者,康曼德迎来了海量的数据:图片、表格、立体投影——

整个根据地的粮食供应方案,多个食品配给计划方案,预计伤亡情况与应对方案,可能流行病的种类、症状、严重程度、传播风险……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部队状况。各个团的指挥员状况、合成科目训练、技战术水平考核成绩、嘉奖与惩罚记录。仅仅这些就花了一天过目,而这些……

不过是个概括。

作战计划。对敌侦察、袭扰、坚壁清野正在进行,与参谋商议当前形式,讨论作战预案的可行性;听取各团的战备、装备与补给状况汇报。在他面前的显示屏上,实时显示着泰拉保民军与地外兵团113师的可指挥部队状况,包括步枪、火炮、弹药,乃至野战供水设备的准备情况。

除此之外还有与打仗无关的事情:商务部门对商业活动受阻的申诉请愿;商队的进出境需求和戒严状态的矛盾;被改建成部队宿舍的仓库,货物必须尽快找到新地方。抗议来自商业、行政、基层村委——

爱国者已经下了部队,朱加什维利也作为乌里扬诺夫的特派员在特定地点跑来跑去。塔露拉再度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即使只是给忙得不可开交的战友打下手,顺带实地学习,她也有点喘不过气来。这跟尝试治理一个日常状态下的乌萨斯帝国公爵领是两码子事。

对于康曼德在整整十天的时间里居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她深深地感到难以理解。

不过话说回来,有这样的体验确实获益匪浅。当初康曼德想着首领爱谁谁当,反正必然是我背后掌握大局。结果塔露拉没过多久就出了黑蛇的岔子,康曼德只能一咬牙一跺脚,连诗都没念就扛起了重担,从背后操大局向领袖转型。“总政委”也就变成了实际上的“总枢机”。塔露拉作为康曼德实际上的副手兼亲带学生,倒是开始深入接触政委的本职工作——但也只是辅助。

抽出空喘口气的康曼德突然伸手递来一份文件,劈头就问:“你感觉这份计划怎么样?”

塔露拉接过,翻看起来:“霍皮奥尔乡支前工作安排……你可以直接说哪里不对。”

康曼德劈手夺过,刷拉刷拉地翻着,指着他用笔专门画出来的语句:“我请你评价一下这些举措:乡政府要求超过两千名民工集中待命;区、村政府则禁止劳动力、牲口和机动车辆远离地区,以便随时征用。”

塔露拉很难琢磨出康曼德的态度。到底是表扬呢?还是反对呢?康曼德的神态和动作都很淡然。

她翻了翻计划:“我想还好,工作有报酬,多劳多得。”

“错啦。”康曼德叹气。

“……哎?”

“写这个计划的乡领导班子……怎么说呢。也就想了个‘群众多劳多得,积极性自然有保障,不用费太多心’。但这完全不够。”康曼德重新拿出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着,“他们的计划里没有训练和教育民工的部分,没有详细的编制,没有考虑过民工离开后家庭生产生活的实际困难,服役期限和义务范围也没有规定。这种实际上就是临时一把抓的计划,不叫简洁明练,叫狗屁不通。典型的拍脑袋加求政绩。”

塔露拉已经飞速翻出了小本本和录音笔准备记笔记:“请您赐教。”

“西北冻原的绝大部分人口都在我们的控制区中生活,经过政治解放和经济建设,已经有了不小的力量。关键是组织,如果我们能让分散的人力物力变成集中的人力物力,我们就握住了强大的力量。所以问题来了,从分散到集中,第一是组织,第二是组织,第三还是组织。”

康曼德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操作着,拉出一份文件:“当前的西北动员根据地,青壮年劳动力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七点三,是典型的农业社会人口结构。因此,我们对劳动力的征集,应当限制在劳动力总数的百分之五十以下,或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到五。注意,这个限额已经被部队征兵占用了相当一部分。”

塔露拉咂了咂嘴:“是的。”

“然后我们再看民工的划分。民工在当前的整合运动军事体系里,主要负责勤务保障。但勤务保障是个很大的范围。把物资直接运到火线上,从后方的后勤仓库将物资运到战地物资囤积点手中,和从自家村子往公粮仓库里运能一样吗?”

“这应该就是任务和工种的划分了。”塔露拉说,“我想,所以第一种应当是由部队管理、随军常备,第二种是地方政府管理,第三种是临时征集。”

“正解。跟你说话就是省心,换那帮小学甚至胎教肄业的基层干部,那我得头疼死。”康曼德指指旁边,“不过行政那边是乌里扬诺夫负责,我们只需要担心他的发际线就行。”

旁边的乌里扬诺夫在听取报告作笔记时抽空向旁边竖了下中指。

“我们言归正传。”康曼德点点屏幕,“第一、二种应该由部队和地方发放工资和生活物资,第三种用包运提成多劳多得才是合理的。再说,民工编制肯定是高度地域化的,那么各村、乡领导班子也要派人跟随负责组织工作,甚至干脆各村镇乡行政部门成立两到三套行政领导班子,在前线、休息和本地轮换。再延展一下,我们还得量化劳动,建立支前和生产通用的劳动积分和工票制度,由后方劳动互助小组向出人支前的家庭倾斜……”

随着康曼德滔滔不绝,塔露拉开始奋笔疾书,直到康曼德停嘴时才停下来,不由得感慨:“我曾在科西切的领地那里见识过一些行政工作,甚至部分参与过治理。”她叹了口气,“自从与你相遇开始,我每时每刻都感觉到,他那些权谋、驭下和行政手段,与你们这一套成熟的工作方法和经验相比……”

“你又片面了。”康曼德抄起旁边的搪瓷杯,上面有着大号“奖”字的图案,周围环绕着“红星第三十方面军大比武优秀标兵”红色字样。

“嗯?”

“看起来我高屋建瓴一针见血?其实我只是凭着以前的工作经验手册照本宣科。我刚才说什么‘胎教肄业’只是个段子,根据实际情况的方案制定和细化,还得靠下面的干部。事实上,我要告诉你,虽然他们不习惯刷牙刷脸洗手洗脚,工作作风简单粗暴,但他们能积极地想办法解决问题,发动、引导和鼓舞群众——这就让他们胜过了一切风度翩翩的乌萨斯官僚和贵族。所以,我们动员群众,使用他们力量的能力,就超过了科西切的那一套。”

“你如果要解决民工的相关问题,相比跟自己的漂亮学生侃侃而谈,不如来跟我对接一下。”乌里扬诺夫在旁边阴森森地说。“我想你现在主要是在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嗯,对味了,不愧是那位乌里扬诺夫的异宇宙同位体。那位十篇文章里有九篇以喷人开头引入讨论话题,人称写作手法“夹喷夹议”……(PS)

康曼德利索地翻开自己的备忘录本子,翻到夹着笔的那页用嘴咬下笔帽:“对,随军民工需要部队的编制、训练和补给,二线和临时民工由地方负责。但问题又没那么简单。运输工作是靠县交通公司的,交通公司的动员情况怎么样了?派来了多少雪地卡车……”

看着又凑到一块商议,不时叫来负责有关事物的军事或行政干部询问的两人,塔露拉突然感觉自己还不如秘书有用。她看了眼康曼德电脑屏幕上的调查报告,心里暗暗地憋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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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角度上讲,人联地外兵团113师有些傲慢。

现实就是,113师决策委员会并不很重视整合运动的存亡:如果整合运动失败了,大不了再亲自动手。而能让康曼德动用的相关资源,也并不太多。

113师把这场战争视作考验和磨练整合运动的……机会。如果整合运动能主要靠自己的本事挫败这场围剿,那么这就证明它作为执政党有一定能力,可以考虑进一步深化两边合作,推动整合运动进一步发展,解放整个乌萨斯,甚至成为能引领泰拉历史潮流的强大存在。

而整合运动要是没干成的话,那它以后的主要作用就是打下手,以及作为113师的掩护身份存在了——出去干活可以打着“整合运动”的名头。

“这种情况,我已经非正式地告诉过大爹塔RUA白兔子了。”

火锅咕噜噜地翻腾着,康曼德捞起满满一筷子熟海星片的同时,好几双筷子争先恐后扑入铜锅圈,动作之整齐堪比步枪听令齐射,衔接之连贯堪比炸弹成串抛出。

“113师特殊顾问小组”的苟群友们眨眼间将所有荤腥捞了个一干二净,效果跟用漏勺筛过没什么两样。

“那让咱群主说说,这当初大伙在闷头打灰建基地憋得发疯的时候你在雪原上乱转认识三教九流,咱们不说啥;大伙在基地里为了保密哪也去不成的时候你在COS建军大业把整合运动搞起来,咱也不说啥;咱们换了个宇宙还是在天天干以前干的事儿,你天天跟剧情人物整活儿,咱们还是不说啥。

“但是啊,但是,现在出场的剧情妹子都围着你转,感觉咋样?我只能说,注意身体……”

口上花花的四爷被康曼德白了一眼。等到吸溜吸溜地把麻酱碗里的海星卷全咽下去,康曼德才摇起头来:“说得轻巧,以外人的身份,成为他们的一员,服务于双方的利益。得站在整合运动的角度看问题,找到双方利益的交汇点。既得以外人的身份让人家接纳,又不能真的忘了自个。说着容易吧?哼,做着难!我这是被上级和部下夹在中间!”

贺凡抬起头,冷冰冰地吐槽:“什么三个鸡蛋上跳舞。”

“那可不,我老家还真是晋西北呢!”康曼德用筷子点点桌面。“天天连轴转,吃个火锅还得挑活少的大半夜出来,没你们哪能在食堂关门的时候过来开小灶……不对,没你们我那是啥也干不成了。

康曼德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凝重地扫视周围几桌子的群友:“再说,大伙的努力到底有什么成效,这不也很快就要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