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4章

——所以，其他游戏/小说/影视作品粉丝穿越进自己喜欢的作品都很开心，而斧粉会哭得像被踩了脚趾头的屁精。

然而……

“有人要把所有好事推到我身上，对此我得发表些意见。红色远征百年以来我也没干什么，大概三件事。一个，跟我兄弟，帝国摄政、极限战士原体基里曼一起推动帝国转型人联，让泰拉逐渐能一竿子捅到各个星球；第二个，用非亚空间的超光速航行和网道再开发尝试搞环银河一带一路；第三个，就是抗混沌抗虫族统一战线和分化混沌星际战士。

“如果说还有一点成绩，就是我们红镰锤和极限战士一起牵头，把从各路星际战士到帝国海军、星界军、机械教护教军、战斗修女和部分行星防卫军归入统一指挥和补给的‘大军团’。这个对军队的命运有很大关系。还有对宇宙命运的大讨论也是很重要的。但这些都很次要，主要就是三件才干了一点的事情，很惭愧，只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谢谢大家。”

在人类最危急的时刻，红镰锤军团横空出世。

被帝皇留为后手，被邪神驱使的亚空间风暴追赶；漫长的流亡历经两万五千个星系，打垮了各种敌人的围追堵截；被封锁在银河的角落里，发展建设一万年击垮封锁发起回归远征——味冲得让穿越者担忧会招来更高维度的河蟹之神毁灭宇宙。

画风继续变化，当人类帝国正式改组成人联——全称人类未来共同体联盟——时，康曼德恍然大悟：

“这个40K又是谁瞎寄吧魔改的同人玩意？！”

但这边跟堕落人类和灵能恶魔的战争打了一万年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新的威胁又悄然出现：随着相关理论的发展，各平行宇宙间的相互影响关系被发现和证实。换而言之，那些宇宙之外的战乱、纵*欲、瘟疫、乱变，也在给这个宇宙的最大敌人亚空间邪神们增加力量。

人联决心釜底抽薪，向异宇宙发起远征。而康曼德，以及不少与他遭遇相似的穿越者，被派遣到了再度穿越的行列中。于是大家就在M42中期跟着人联地外兵团从“这个泰拉”穿越到了代号ECY-113的“新的泰拉”，并纷纷惊呼：

“我超！舟！”

**

原本被乌萨斯士兵们逼迫缩在自家木屋里，在黑暗和沉默中倾听动静、窥视门缝的村民们在知道乌萨斯帝国的武装力量已经全军覆没，整合运动刚刚进村时，便兴高采烈地点亮蜡烛，跑出门来，在村子的街头上汇聚起来，兴高采烈地迎接整合运动的到来——为了避免村民惊慌，人联的牛鬼蛇神们并没有靠近村庄，而是坐着自己的悬浮艇在外面候命。大家画风吓人去吓敌人就够了，吓自己人就不好了。

这里的村民半夜里爬起来，对自己村子附近有两伙武装分子火并死了一大票人欢呼雀跃，不是脑子有问题。

抬头看一眼就知道，这个村子没有哪怕一间砖房，有木屋算是数一数二的好人家；人们的衣服上总是补丁摞补丁，新衣服堪比传家宝；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只能依靠庄稼在这恶劣环境下勉强生长的微薄收成过活。

然而乌萨斯帝国那帮税吏、宪兵、纠察队，在鸟不拉屎的雪原上也能石头里榨出油来，没事收租子有事烧村子，但凡能干点人事也不至于一点人事不干。让大家恨到了骨子里，为其送上“黑虫子”的外号。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说康曼德提议和主导的“到乌萨斯帝国统治最薄弱的区域开展工作”，属于是给打瞌睡的递枕头。转眼间西北冻原上的农民、奴工和游击队就收拢了千多号。应穿越者们的积极建议（苟群友们的整活热情），康曼德为这个组织起了响亮的名字——

“整合运动”!

当塔露拉看见那对纤细的鹿角时，着实吃了一惊：“阿丽娜怎么来了？”

康曼德反问：“你出了问题能不叫阿丽娜来？来这个村能不叫阿丽娜来？”

民事工作组长阿丽娜是本村出身，大家向她提问时十分积极，搞得民事工作组应接不暇。笑容生怯又温柔的鹿角姑娘和几位民事工作员面对七嘴八舌的提问，解释情况、分派善后劳务、介绍政策，忙得唾沫星子横飞。

“老乡们，请出点人跟我们清理尸体！”

“你们要防备敌人报复！”

“大家一定要互相掩护，一致对外！”

“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正当阿丽娜口干舌燥之际，康曼德和塔露拉跳上了半截矮墙：“乡亲们！”

大家的目光一起转过去，阿丽娜终于抽出空来喘气。

康曼德高声说：“我们答应过的，你们有麻烦的时候，整合运动就又来了！”

人群的气氛是热烈得不行，稀里哗啦地鼓起掌来。议论声叽叽喳喳不断：“是之前那个每星期都骑自行车跑过来的炎国游商？他姓什么？”

“得了吧，那个‘康曼德’就是人家全名，炎国名字姓‘康’名‘曼德’，不是名字叫‘командир’！”

“听说他一人双枪一夜连端七个纠察队哨所？”

康曼德咳嗽两声：“大家都认识塔露拉。人家就是从咱们这个村出来的嘛！现在请塔露拉同志讲话！”

康曼德向旁边目瞪口呆的塔露拉点点头：“上吧！”

“这……我还没准备好……”

康曼德：“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塔露拉张了张嘴，看向下面的一双双眼睛，脑子一抽：“源石的阴影犹如深渊般漆黑，但更可怕的是人心。整合运动正是我们对抗歧视与压迫的自我拯救……”

下面的村民：“……？”

康曼德来救场了，他侧过头去，以夸张的动作抬手拍在额头上，另一手叉在腰间。

于是大伙都一下子笑起来，人群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被这么一笑，塔露拉反倒突然冷静下来：“乡亲们！

“敌人为什么总能闯进村子烧杀抢掠白吃白占？就是因为大家没有武装！没有枪杆子！要想保家守土，不受欺负，大家就得组织起来！”

“好！”人们应答。

塔露拉瞪一眼旁边的康曼德，报复式地高声说：“现在，请咱们政委同志讲话！”

人们又笑，像是对这两个人相互膈应已经很熟悉了。

康曼德点头：“乡亲们！大家应该能感觉出来，纠察队来的越来越少了！我告诉大家，这正是因为，我们整合运动在努力把乌萨斯帝国的纠察官、宪兵和地方驻军挤出去！

“像我们这样的武工队，还有几十近百支在整个冻原上活动。乡亲们，胜利就在眼前了！”

人们的反响比之前热烈许多：“好哇！”

“但是，我们要知道，纠察队、宪兵之类的坏分子，不会甘心失败。大家在这种时候，更是要提高警惕，防止敌人耍偷袭！大家要团结起来保卫自己的利益，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是要避免资敌。如果资敌，就是把敌人养肥了，使他们更凶狠地来欺压大家！

“当然，要是空讲话谁也不信。所以，这次战斗里缴获的所有东西，包括武器装备，我们都留给咱们村！大家一定要加快速度，组建起村民兵队伍来！”

这一次的回应变成了热烈的掌声。

当人们最终散去时，跳下矮墙的康曼德叹了口气，说：“走吧，回你家看看。”

塔露拉和阿丽娜的家是同一户。当塔露拉和阿丽娜，以及跟在后面的康曼德和霜星跟过来时，四个人第一眼就看见了蹲在院门处的老爷子。

康曼德向他打招呼：“您好啊，亲爱的伊万·伊贾斯拉夫。刚才在人群里时，您怎么没出来打招呼呢？”

老爷子阴恻恻地说：“亲爱的自行车游商同志，我只是不想被大家再问‘听你说那个骑自行车的跟你那个养女有点意思’。”

阿丽娜笑得花枝乱颤，塔露拉撇着目光看康曼德。康曼德反倒一屁股在老爷子旁边蹲下来：“岂止，那都从村姑练成百战精锐了。”

老爷子一撇嘴：“啧，数脸皮厚还得看你……”

屋里传来了老婆子没好气的骂声：“你个老不死的，没完了咋地，孩子回来了还不让人赶快进屋？”

老爷子爬起来拍拍屁股：“行了，进吧。”

“您糊我一脸灰。”

阿丽娜第一个跑进屋门，老太太上去就是一个熊抱，不到一米七的身躯迸发出可怕力量，把在讲习所里受过军训的姑娘勒得动弹不得。

矮小的老太太眼泪就像小河似地流过面孔，滴的脚边一片湿润。向着她的两个养女念念叨叨：“皇帝在上呦，你们终于是回来了，我这两个女儿一样的女儿……”

塔露拉站在两人旁边，昂着脑袋使劲睁闭眼睛。

康曼德停留在院门外面，冲满脸忧郁的霜星点头：“行，我们来聊你这个好朋友塔露拉的事儿。”

霜星回过头来，一脸疑惑：“嗯？”

康曼德严肃地向老爷子使个眼色，老爷子立刻点点头回了院子。

康曼德在院墙外蹲下来：“我跟塔露拉认识时……你也知道，我们人联地外兵团刚在西北冻原上开展工作时，想收集情报全是靠我们这帮侦察兵化妆成游商在冻原上行动，避免暴露身份。”

霜星在康曼德旁边蹲下来：“呵，自行车车架上挂着冲锋枪，面包车货柜下藏了火箭筒的游商是吧？”

康曼德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瑟瑟发抖：“你这走哪哪结冰的毛病……特性能不能改改？”

霜星往远挪了挪：“这是我冰属性源石技艺的副作用……我从小就靠这个打仗，以后再说吧。”

“你那糖给我一颗。”

“诺。”

康曼德把那粒用辣萝卜根和烈酒等乱七八糟的玩意混合而成，一入嘴提神醒脑一下咽腹中翻腾的“糖”硬咽下去。打了个激灵：“行，以后再说。嗯，塔露拉问题……复杂得很。你想听哪部分？”

“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霜星那仿佛永远冷峻的表情突然活泛起来。

康曼德白了她一眼，然后回答，“这个吧，在这片冻原上大家都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我一身新大衣一辆自行车招摇过市，那肯定谁见谁羡慕。然后突然有一天……”

突然有一天，一名美丽的少女对着康曼德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这位家里盐正好用完了来买的姑娘看这个拽得不行的家伙不爽，但还是想着提醒这个“生怕没人打劫自己的”的小贩，多扯了两句。

接着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巨坑。

他们先聊到民生多艰，随后开始骂税吏宪兵纠察队甚至乌萨斯帝国的皇帝和贵族。汤都快熬干了也没等来盐的阿丽娜跑出来找人时，康曼德刚给“政治是经济的集中体现”开了头，准备论述“感染者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里”。

依依不舍的塔露拉被阿丽娜囧着脸拉走了，那一个多星期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心事重重；而当自行车铃再次响起时，她直接扔下手里的活跑了出去。

乡亲们热烈讨论着“那个骑自行车的炎国佬要摘走咱们村最漂亮的向日葵”；伊贾斯拉夫家的老奶奶对这个小贩特别热情，老爷子在院门遇上康曼德时总是黑着脸不情不愿地让路，连阿丽娜都在看见康曼德的第一时间就坏笑着跑回去给塔露拉通风报信。

他们完全想不到，总是并肩散步的商贩和村花是在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作为手术刀，剖析“这片大地”，要“找出感染者问题的真正根源”。

别说，讨论还有点意思，比如两个人都感到高度依赖种族或家族血缘遗传的身体素质和法术天赋，加上以“法术”源石技艺为基础的源石技术，导致先进生产力反而被封建贵族牢牢握在了手中……

“停停。”霜星一挥手，“谁要听你上政治课？之后呢？你们俩之后怎么样了？”

“塔露拉把来村子里敲诈勒索的乌萨斯纠察官打了一顿。结果没几天就有整支纠察队来搜捕，结果我正好赶上了，用两支手枪把敌人扫了。这个村里的感染者们能走的就跟着我走了。”

霜星点头：“然后呢？”

康曼德：“还能有什么然后？”

“你俩然后呢？”

“你想要什么然后？”

大眼瞪小眼片刻，康曼德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

霜星干咳两声：“我是说——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你打算怎么解决塔露拉现在的情况？她本来能过的很舒服，老爹是维多利亚王族德拉克族，老娘是炎国皇族龙族结果小时候被那个公爵科西切从老家龙门绑走，当杀人下毒偷情报的工具人。后来她一剑把那个科西切捅了，一路跑到西北冻原这种鬼地方定居……论起惨来都快跟我差不多了。

霜星说着稍稍激动起来：“当初你在训练营里号召大家写自传协助思想政治工作，她那篇自传一出来，马上勾过来冲着‘公爵的女儿’发疯的家伙！她现在怕是又得摊上这样的事情！”

“阿丽娜是村子里的孤儿，塔露拉是在一个同样月黑风高的雪夜倒在门外的。还是靠这户孤寡老人把她们当亲女儿待。你要是让这俩老人家再失去一个女儿，哼！”

康曼德瞥了眼旁边的霜星，不说话。冷漠的白兔子也就冷冷地盯着康曼德。直到集合号在村口方向响起时，他才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淡定地回答：“不会有事的——我从不相信命运。

“没有未来，我们就创造未来。”

第三章 关于画风突变这件事情

当四人匆匆赶到时，队伍在村口已经基本集合完毕，属于整合运动的自行车、驮兽和畜力车已经转移了过来。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很复杂，有时又很简单。这里的村民们从拮据的口粮里挤出了最好的东西，几户人家凑上十多斤粮食和三五个鸡蛋，塞进了武工队员们手里。

阿丽娜疑惑地看着塔露拉像是突然察觉，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小包。打开一看，里边是三小块黑面包。

“……老头子把明天的口粮给你们了。”康曼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