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86章

小城富尔达现在遭了殃，随着阿特拉斯向国民自卫军方面反复确认，得知这里的居民已经全部逃散，挤在里面的都是王庭军官兵后，大群战斗机和炮艇先用集束炸弹把城内的暴露目标炸得鸡飞狗跳，然后投下大批凝固汽油弹甚至白磷弹纵火，把整座小城连同钻进建筑物里藏身的王庭军烧得焦头烂额，顺带用高温引爆集束炸弹的未爆子弹丸。

——别看阿特拉斯从陆航到固定翼炸得欢，其打击行动都是要经过严格审核和反复侦察，还要尽量规避附带损失和战后隐患。

此刻已经是夜幕将至的时分。不幸的是，作为技术力量足够先进的一方，阿特拉斯有着大量的夜视观瞄设备，王庭军才是不善夜战的一方。晚上又是一场鸡飞狗跳乌里麻黑一头雾水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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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最后一战 2

相对而言，梅菲斯特和浮士德的位置还不算太危险，他们正在富尔达环形防御阵地这个倒三角下方那个尖端的阵地上——环形阵地也是有主要防御方向的。

这是通俗易懂的说法。确切的说法是，他们正处在团环形防御阵地第二梯队营的位置上。这个充斥着医疗干员的巴别塔分队被加强给了临时混编的“富尔达团级战斗群”的救护所。

随着夜色已深，源源不断的伤员终于暂缓了下来。在战地应急处理作业中浸泡了一天后，密封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丝光的医疗帐篷被揭开了门帘。全身都是血腥味的巴别塔干员们疲惫地从里走出来，随便找了个位置躺下睡着了。连远方的阵阵炮声和隆隆爆炸都叫不醒他们。

打下手的灰喉也疲倦地走了出来，但没有就地躺下，而是晃着小脑袋四处张望，直到浮士德用她那根羽毛轻轻戳了戳她的后颈，小姑娘才轻松地瘫下来，像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

浮士德平静地搀着灰喉的肩膀坐下来：“血腥味很重。”

“我好不容易才适应的，你这么一说我又......”少女疲倦地干呕两声，“算了......明天，明天会怎么样呢？”

“伤员只会更多，今天只是前哨战。”浮士德平静地看着远方轰鸣的枪炮声和割裂天空的曳光弹。人联战斗步兵们组成的夜战突击队正在把王庭军折腾得鸡犬不宁，“对面......会向我们进攻的部队就有至少两个师，可能还有援兵。尽快休息吧。”

刚刚说完时，少女的呼吸已经均匀了起来。

浮士德摇摇头，把轻盈的娇躯放在旁边铺开的毯子上，另一半拉过来盖在灰喉身上，最后在她脑袋下塞了个附包充当枕头。

然后他站起身来，迎向远处从黑暗里现身的梅菲斯特：“怎么样了？”

“还是没事。现在只有我们骚扰对面的份，对面焦头烂额自然就没工夫骚扰我们了。”梅菲斯特虽然嘴上说的轻巧，但他的表情却相当凝重，“但是霜星飞过来的时候在炮艇上顺手拍了张照片，你可以看看。”

浮士德左臂上的个人终端显示出一张照片：一片漆黑中的绵延光点，仿佛夜空中的萤火虫——

梅菲斯特补充说：“王庭军部队，他们在用蜡烛和手电筒照明，正在进入攻击位置。”

“......混蛋。”浮士德最后喃喃低语着骂了一句。

“好消息是现在这轮炮击就是北边的远程炮兵在炸他们；还有，刚才那一拨炮艇过来，是把雪怪和盾卫连队卸下来了。”

“嚯，好事。叶莲娜姐姐人呢？”

“这不已经来了？”梅菲斯特说着转过身来，压低声音，但还是欢快而高昂地打招呼，“好久不见，白兔子！”

“没大没小，叫姐！”大步流星走过来的霜星赏了梅菲斯特一个脑瓜崩，然后严肃起来，“怎么样了？”

“今天没事，但是明天可不好说。这个缺口二十公里宽，咱们的阵地只卡住两公里多，也就是把公路塞死了。他们今天只是试探试探，明天肯定要试着包抄。”浮士德仔细回忆着，继续说了下去，“这个临时营太杂了。有我们阿特拉斯的，有国民自卫军的，还有巴别塔的。

“主力是咱们和国民自卫军，咱们在这儿有保民军那边的一个战斗工兵连；那个跟着咱们坦克一路插到汉堡的是国民自卫军第37团，团长叫......赫德雷，亲自带着团侦察连来这了；然后是杂七杂八的志愿者，主要是巴别塔的有两个排，再凑成一个连。那个动力甲机降步兵连被拿去当团预备队了。这边毕竟是第二防御地带了，配置比较少，我们是这个阵地的薄弱环节，而里面就是炮兵、指挥所、救护所和储存物资。”

霜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盾卫一着陆就被拉去核心阵地上也去当团预备队了，雪怪倒被扔来这儿看场子了。”

“放宽心，少不了你仗打。”浮士德回答。

“那最好......工事情况怎么样？”

梅菲斯特撇了撇嘴：“这你放宽心，大环形阵地里是各营各连摆的小环形阵地，支撑点式防御。这地方可就有专业人士，一整个战斗工兵连呢，连工兵器械都吊过来了。除了人啥都不缺......真是，政委咋不赶紧摇人来呢？”

“人来的太多可就把敌人吓跑了......”霜星意味深长。

梅菲斯特吐槽：“那就叫咱们用身体挡洪水？”

“往好处想，至少你不用像对面那样人海滚火海。”霜星摊手，“我出发前就又有一个155加榴炮连进入阵地负责支援这个方向，还会有两个155炮连在一个小时后进入阵地，黎明时分还会有远程火箭炮，全卡兹戴尔地区的航空兵优先支援我们。”

“还算他惦记咱们。”梅菲斯特没好气地哼哼两声，“行了，这个营按规矩就要你接手了。”

“行啊。”霜星当仁不让，盯着梅菲斯特，“先带我去各连阵地上转一圈。”

然后她就看见了几个小时里出现的多道铁丝网和每排一个的机枪碉堡，靠挖壕机刨出来的战壕弯曲密集，最后外面新布了一批遥控定向地雷。

好消息是，不付出足够多的人命，卡兹戴尔王庭军是堆不下这个阵地的；

坏消息是，王庭军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命......

**

“到现在，整场战争的局势已经彻底明朗了！”

康曼德指向总参谋部作战大厅里那幅巨大的立式地图，介绍着局势：“王庭军选定的突围方向，正是西南方向，经富尔达谷地回到西卡兹戴尔！”

门阀将军们眼观鼻口观心，一起默不作声。不过他们虽然毛病很多迟早也被解决，但在这个问题上还真没什么大错。真正重要的问题是，立刻组织起阻击和围歼的部署。得益于康曼德此前的坚持，王庭军的佯动并没有有效误导东卡兹戴尔方面的部署。但是，各主力兵团想要赶到战场的关键位置上，依然需要时间。这个时间只能由富尔达缺口里的一个混编团级战斗群来争取。

“而距离富尔达缺口只有两天路程的王庭军部队，总共就有八个团！”

康曼德面色严峻：“这只是由一个打残了的国民自卫团，夹杂着部分紧急空运过去的部队和武器装备就地整编重建起来的。所以，我们所有的部队都必须尽快前往富尔达缺口，将整个王庭军彻底合围在黑森州与图林根州的交界地带！”

短暂的沉默后，特蕾西娅问：“但是......但是这个临时战斗群有能力挡住蜂拥而来的突围大军吗？”

“我已经派出憨狗连长接管那里的阵地组织防御。整个卡兹戴尔地区的空中和地面远程火力都将优先支援富尔达缺口；航空兵正在全力向那里运输增援部队和补给物资；贺凡的重型合成旅已经出发，他们将会从汉堡出发沿黑森山脉西侧南下，从西面堵住富尔达缺口——接下来！”

康曼德陡然抬高声调：“接下来就看东线的主力能用多长时间冲到富尔达，抓住王庭军主力了！”

国民自卫军的军官们昂首挺胸，门阀的将校们面露难色。

“同志们、先生们，如果我们竭尽全力，接下来这一战，就是这场战争的最后一战了！王庭军将在富尔达周围全军覆没！”

“而为了不死在他乡，我们就必须突破这片阵地。”

曼弗雷德从剪形炮队镜后转过身来，表情凝重地注视着面前垂头丧气、肮脏不堪乃至伤痕累累的王庭军军官们。

一路强行军赶到这里的王庭军将军话刚说完，打头的那个团长就用发颤的声音回答：“谁能不知道这个呢，将军？可是，可是——他们有飞机、坦克、装甲车、大炮、动力装甲！我们有什么？

“昨天马上就要突破一线阵地了，结果那些该死的飞机又来了，把我们的后续攻击梯队炸得一团糟；那帮家伙用装着小口径速射炮的装甲车带头反冲击，穿动力甲拿激光枪的步兵跟在后面，于是两个团现在只剩两个营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将军？”

曼弗雷德努力让自己硬起心肠来：“我当然知道这一切，上校。大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牺牲精神，你们打得很好！

“但是，先生们！从六月二十二日起我们就一直在被先进到匪夷所思的军事体系攻击，直到现在，全军都在向这里全速前进的路上，也在接连不断地遭到空袭，东线负责阻击的部队还在被优势兵力、大炮、飞机和战车猛烈攻击。谁都不容易。

“而富尔达缺口至关重要，如果突破不了这里，全军上下就一个人也跑不出去！

曼弗雷德此刻声音刚硬，斩钉截铁地说：“不惜代价，不择手段，我们必须突破富尔达！”

**

7月4日的清晨是在枪炮声和爆炸声中开始的。

面对人联战斗步兵们的夜战袭扰，王庭军的一线部队显得手忙脚乱，他们连自己这边都照顾不过来，就更别指望什么主动发起夜袭了。富尔达环形阵地上的守军趁此良机，连夜拼命加固阵地挖掘工事，在令人不安的交战嘈杂中度过了一夜。

大头兵们可以休息，指挥员们却不能。排长连长们忙着视察阵地查缺补漏，更高级的军官们则忙着根据各种情报做出安排——

艺高人胆大的人联电子对抗部队动用各种手段为富尔达守军提供支援。除了航空兵的电子对抗机长时间停留在战区上空外，他们甚至还直接派遣了多个侦听小组抵近战场，隐蔽地建立起了近距离电子侦听网络。这个侦听网刚刚开始运行，便在1984年7月3日晚23时50分就捕捉到了一个无线电信号。

按照频段和功率判断，这是王庭军师和团级的通信信号。这和全军级别的远程大功率通信是两码事，随着王庭军通信部门也开始尝试使用电子对抗手段掩护自己的通信，这个信号差点就被漏掉了。

电抗部门迅速破译出了它的内容：这是王庭军富尔达方向前进指挥所命令参战各部速报准备情况。

紧接着，4日凌晨0030时，王庭军各部队先后以无线电短报文做出报告。人联电子对抗单位立即进行了跟踪监听和区域电子扫描，基本确定了参战敌军的集结地域，进一步推算出了敌军规模。

在北方的山地中，阿特拉斯的四个155MM自行加榴炮连已经通过运输炮艇吊运的方式连夜进入新阵地，可以为富尔达方向提供火力支援，这还只是前后要支援此方向的众多炮兵的一小部分；航空兵在这一夜里抓紧时间调整部署、维护装备、制定计划；康曼德正在向考虑着还有什么办法支援富尔达缺口，甚至让113师太空舰队空投泰坦和派遣更多阿斯塔特都考虑过了，但在跟师执行委员会讨论过后，康曼德又放弃了这两个想法。

泰坦战斗群基本上就是人联军队在大气层内的最高级别战斗单位了，投入这玩意只会慎重再慎重，康曼德这儿的交火不过是一个星球上的一小片地域，按照人联的标准规模连“战役”都算不上，能投入一个星际战士连队都是康曼德祖坟烧过烟幕弹级别的好运气了。

星际战士们的优势在于以步兵体型实现装甲车辆级别的火力和防护。强大也确实强大，整个连队都投入进来试着杀穿王庭军全军活捉特雷西斯也不是不行。但问题在于一个连队能控制的战场宽度还是太少，最多只能斩首；而现在的目标是尽可能把特雷西斯这十几万大军彻底消灭，要打歼灭战！

主力依然是坚韧不拔数量繁多的凡人步兵乃至当地土著，以及亲爱的炮兵和装甲兵们。

面对蜂拥而来的强敌，整个富尔达缺口都在拼命备战，休息只能抽空。几个小时里，空军就用空投布雷的方式向防御阵地前沿布设了数万枚大小地雷，形成前沿地雷区。

运输航空兵昼夜不停地将大量炮弹运到富尔达环形阵地和支援炮兵阵地。按照有关规定，出于安全考虑，炮兵阵地上的弹药储备一般都在0.75个基数左右，最大量不得超过1.5个基数。而现在富尔达阻击阵地和支援炮兵阵地上的弹药储备都达到了3个基数以上。小型炮兵侦校定位雷达也已经进驻富尔达缺口。

憨狗根据地形和敌情做出判断：如果王庭军要在富尔达缺口组织师级规模的作战，其人员和辎重就必须从缺口东北方向的隘口经过，而后才能沿缺口内的地形展开兵力。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那么仗该怎么打就很简单了——先运用各种手段诱使和驱动王庭军进入富尔达缺口。然后运用强大的炮兵火力打乱敌军战斗队形，使其陷入混乱，再以各种空地火力将缺口的东北口封闭，使王庭军后续部队不能进来增援，最后将进攻之敌基本歼灭在这个地段上。

凌晨2时30分，王庭军富尔达前沿的各团开始用无线电再度发送信号。而在富尔达缺口上方盘旋的长航时高空监视无人机也捕捉到了向前沿运动的大批王庭军部队。

富尔达防御战斗群指挥所即刻发出命令：

――命令现在能向富尔达缺口提供火力支援的四个远程炮兵连，以155自行加榴炮向王庭军富尔达集群补给基地、炮兵阵地、后续梯队、勤务单位等可能集结或屯留的纵深地区进行10分钟火力急袭，待取得战果后，立刻加大火力密度；

――命令环形防御阵地上的105牵引式轻型榴弹炮，对东北隘口方向进行10分钟火力急袭，待取得战果后，立刻加大火力密度；

――命令环形防御阵地上的迫击炮群，对防御阵地前沿三公里地段进行10分钟火力侦察，待取得战果后，立刻投入大口径火炮射击。

富尔达缺口里的血战，正式结束了序幕，主菜将要上桌了！

第五十章 最后一战 3

二十多门155MM自行加榴炮发出阵阵夏雷一般的咆哮，榴霰弹燃烧弹高爆弹温压弹冰雹一般落下，把正在向战场前进的大队王庭军扔进喷发的火山里；二十多辆中型自行火箭炮从标配的两个二十联装122MM火箭弹模块换成了射程更远的两个十二联装203MM火箭弹模块，刚刚紧急到位，一完成测地作业就开始疯狂地倾泄钢雨。

密集的炮弹和火箭弹像流星雨一样划过黎明前的黑暗，把夜空都打成了暗白色，如同一炉流淌的钢水。

身管炮弹声效凄厉，火箭炮弹带着长长的尾焰，成群炮弹擦着阴沉的天幕呼啸而来。第一轮射击的空爆榴霰弹凌空炸响，无数钢珠和钢箭倾泻而下，汇成字面意思的钢雨，将黑森林的树木整个树冠直接削去，只剩牙签般光秃秃的树干；在其下向前沿开进的王庭军部队被打成地面上残缺不缺的模糊血肉。随后落下的高爆弹和燃烧弹把整个团整个团的行军队形罩在翻滚的火海中，烈焰裹着钢铁横扫一切......

曼弗雷德在一整个晚上费劲心血，重编之前受创的部队，部署新赶到战场的部队，然后这一轮炮击给各攻击团带来的损失加起来就能凑成一个团了。更麻烦的是炮击打乱了部队的组织，攻击出发阵地上一团乱麻，甚至有部队在无线电报里用明码汇报“我部部署已被打乱，请给予协调”乃至在电台上连吼带骂：

“我部被敌炮火拦阻在某某地区，如果不能压制敌炮兵就不能按时到达攻击出发线！”

但曼弗雷德又能怎么样呢？他没有陆行舰，炮兵只有好不容易躲过空袭的三个75MM加农炮连，炮弹只有四百多发，没几分钟就能打完。这点比赤金还宝贵的炮火必须等到关键时刻才能投入。所以他只有一个回答——

0400时，王庭军富尔达方向前进指挥所以通播电报形式电令攻击时间推后一小时，各部务必克服一切困难，占领进攻出发阵地，按原定计划行动。

联军方面同样得到了这个情报，憨狗立即命令自己能指挥到的所有炮兵部队按照计划行动，从富尔达通道东北口到环形防御阵地前沿实施地毯式轰炸。

王庭军面临的炮火越发猛烈起来。

尽管东卡兹戴尔方面的炮火打击落点精确持续不断、尽管有些王庭军部队尚未占领进攻出发阵地就已溃不成军，但王庭军仍旧按照原来的协同计划开始行动。凌晨6时10分，王庭军三个75MM轻型加农炮连按照协同计划开始向富尔达环形阵地前沿实施火力急袭。与此同时，已抵达防御最前沿各警戒阵地的王庭军各步兵分队，开始排雷破障、开辟通道。

1093年7月4日0650时，王庭军正式开始步兵冲击。

**

远方的空地上本来有小树林和灌木丛，但在炮火的持续摧残下，那里只剩下寥寥几根树桩。坑坑洼洼的泥地就像是乡下的土猪圈，被翻来覆去地踩踏而稀烂不堪。随着王庭军的进攻滚滚而来，坑洼泥泞的荒地上晃动着无数的人影，雷鸣般的萨卡兹语呼喊几乎隐隐压倒嘈杂的枪炮。

王庭军的人浪们不再呼喊以前的任何战吼——比如说“摄政王万岁！”，他们现在的呼喊只有一个内容：

“回家！”

对面的国民自卫军守军官兵稍有触动，但并不会因为这个而手下留情：让他们过去了，我们可就没有家了！

在前沿充当炮兵观察组的人联战斗步兵班们不为所动，甚至还首先开张。他们引导着后面阵地里的炮兵开火，105MM轻型榴弹炮和120MM重型迫击炮当即用炮弹在王庭军的开进和冲击队形中织出一道道火墙，成群结队的王庭军士兵立刻在火墙里扑倒在地甚至粉身碎骨；随着他们冲得更近，还会有营属和连属的82MM和60MM迫击炮开火。

衣衫褴褛、半饥不饱甚至光着脚的王庭军士兵们伤亡惨重、队形混乱......但依然不屈不挠地猛冲上来，并在看见东卡兹戴尔联军堑壕成网的阵地时目瞪口呆：

艹，昨天这地方不是还只有膝盖深的浅坑吗？现在特么怎么变成了跟挖过几个星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