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以往他们对此不以为然，但是当两架掠夺者无人机以超低空高度呼啸而来，把整个连队的王庭军步兵覆盖在凝固汽油的火海里，再掉过头来用加特林航炮把整整半条散兵线打成粘在地上的零碎后，刺头们纷纷大受震撼。
王庭军的攻势溃散了，还活着的人扔下武器四散奔逃。国民自卫军指战员们鸦雀无声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凝固汽油火幕，被覆盖的王庭军士兵们正在上蹦下跳、厉声尖嚎，浑身烈火却一步一步慢慢走着，乃至栽在烈火里一动不动。短促的枪声不断响起，那是在为萨卡兹同族解除痛苦的怜悯行为。
炙热的温度扑在大家脸上，身经百战的老雇佣兵们此刻却如坠冰窖。赫德雷慢慢地转过头来，尬笑着对鹰眼-5的组长说：“你们......效率还挺高啊。”
对面的声音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兴高采烈，人联上士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我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吧......好了，您的阵地暂时安全了。如果有需要，请在之后呼叫我们，再见。”
几个人联士兵又像出现时那么迅速地消失了。与此同时，霜星听着赫德雷现在没那么急促的汇报，最后点点头说声明白，立刻开始向憨狗汇报状况：“首长！我们营这边撑住了！肃清了渗透进阵地的敌人，两个主要方向上的敌人攻势也都粉碎了！”
“很好，现在敌人正在绕着整个环形防线的各处试探攻击，试图找出我们防线上的薄弱位置。所以任何一个地段都不能显现出脆弱，明白吗？”
“明白！”
听过白兔子极有精神的回答，憨狗转过身来看着四周：
人联炮兵一如既往地表现出了极高水平。为了有效掩护富尔达环形阵地，负责展开阻拦弹幕的部分炮兵和空军用了一种特殊的轰炸模式，以环形阵地为圆心，让弹着点扩散着往外打，仿佛水里扔石头形成的水波，最初的弹着点在环形防线外围的边缘，一圈一圈地向外围扩大。这样的“移动阻拦射击”落弹比较分散，而且一个点上连中两发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能最高限度地防止炮火误伤，以及覆盖到在战场上各处运动的王庭军部队。
再向远方是更加强大的“不动阻拦射击”弹幕，它们牢牢卡死了战场上的关键位置。只需要抬头就能看见，远方有着数道炮弹炸出的火墙。
火墙本身是爆炸、烟尘和冲击波组成，翻滚沸腾。但连续不断的炮火让它们从未消散，宛若实体般立在远方，在黎明前比照明灯还亮。
虽然电抗单位捕捉到的王庭军番号足足有八个团，但是再多敌军只要敢于接近这道火墙，就会立刻尸骨横飞——而敢于穿过这一道道火墙的敌军，一个连缩水成一个排算运气好的......
空地远程火力的支援对这个身处惊涛骇浪中的小小环形阵地极为重要。向这个阵地直接发起进攻的敌军从来没有超过两个团，而且被炸散了建制，只能以连排为单位战斗，没有多少数量上的优势。否则这里的部队虽然能打，但毕竟不是星际战士，能不能守住就很难说了。
PS：今天又五千，快要写死咧。
又是新的一个星期了，看在我这个周末除了电脑旁边以外哪都没去过的份上，多少给点（）
另外我知道纯写杀得尸山血海天昏地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其实没啥好吐槽的，也未必有意思，所以麻烦在看的朋友在这里吱一声，不然我心虚。
第五十二章 血魔来了!
直到7月5日上午七时，曼弗雷德也没收到过一条让他舒心的消息：
不出意料，勉强穿过敌人遮断弹幕的部队无不伤亡惨重，尽管他们凭借坚定的决心和顽强的战斗意志就地缩编重整后继续前进，竭尽全力地试图完成交给他们的任务。但是后勤断绝和严重伤亡的恶果已经充分显示出来：即使搜刮全军上下，特雷西斯也给不了曼弗雷德多少武器弹药。
王庭军最精锐的部队之前能靠缴获装备大量卡拉什尼科夫，现在也只能凑合着拿起以前已经瞧不上眼的老毛瑟G98——全套技术资料和制造设备也是来自阿特拉斯，但军事委员会政权已经吃透了的栓动步枪；炮兵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本来全军上下为了快速行动就抛弃了大批火炮，一路上的连续空袭又让保留下来的较轻便火炮损失惨重，再加上阿特拉斯远程炮兵和航空兵的针对性打击，王庭军炮兵在富尔达除了3日开场的发言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步兵们的迫击炮居然成了火力中坚！
兵员上的窘境更是堪称捉襟见肘，长期以来的残酷战斗已经把那些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老兵消耗殆尽。阿特拉斯全面参战以来造成的巨大伤亡更是雪上加霜。别说战前就在部队里的老兵，现在东进冲向卡兹戴尔城之前补充的新兵都成了指挥骨干，士兵只能靠解散部队里的各种辅助分队来补充。
虽然富尔达一线有八个团，但以当前这种除了人员数量以外一切都不堪入目的状态，部队怎么可能攻克有坚固设防，受到强大空中和地面火力掩护的敌军阵地？
眼瞅着自己的部队一支支被炸垮打残，心急如焚的曼弗雷德却实在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全军突围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和富尔达方向的部队身上，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7月4日血战了整整一天，第一批次投入攻击的三个步兵团均损失惨重，却完全没能动摇敌人的防御阵地，甚至连敌军前沿的战斗警戒阵地和观察所都没能完全占领，还在随后由盾卫带头发起的短促反击中丢了个精光。更让人无奈的是，损失绝非都是战斗之中的——相当数量的王庭军士兵在穿过炮火封锁线后没有冲向富尔达环形阵地的侧翼，而是径直沿着富尔达缺口逃向了西卡兹戴尔......
心情沉重的曼弗雷德把剩下所有能动的部队都编进了下一阶段攻势的计划之中，还得向剩下的部队说些敌人马上就要完蛋增援马上就要上来了之类的大话。后来他在回忆时说：“任何军官都得有一副铁石心肠。比如说你总得把士兵派到你认为他们在那儿肯定活不下来的地方去，可当时你不得不用士兵的生命换取战线的片刻喘息，这实在是一桩冷酷无情的差事。”
而紧急赶到前线的血魔大君则带来了更加恶劣的消息。
掩蔽部里昏暗而阴沉，大君的那张小白脸仿佛凭空悬浮在空气里，让人头皮发麻。但那张白脸上的忧愁和无奈又给他增加了一股属于“人”的情感，使其没那么吓人了。
但是跟那帮吸血鬼共处一处，依然是让人不快的。尤其是血魔大君来报丧时：
“在东线，敌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冲到了梅因斯克尔一线。”
曼弗雷德回忆了一下这个地名代表的位置，然后目瞪口呆：“离富尔达只剩......九十公里了？”
“是的，部队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挡不住敌人的进攻。”血魔之主语气低沉，“特雷西斯下了死命令，必须尽快打开富尔达缺口，打开回到西卡兹戴尔的通道。”
曼弗雷德双手一摊：“做不到。”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军人们，尤其是历经战争的军人们都是高度现实的。因为战争的逻辑就是这样，简单、直白、残酷。
“他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派我来负责这个地段的进攻。”
血魔大君向着皱眉头的曼弗雷德居然......笑了笑：“放宽心。我现在可没心思争夺权力。我的王庭在这场战争中损失惨重，而剩下的这些，是最后的力量了。不把他们带回去，这个王庭就会走向灭亡，像温迪戈一样。在突破对面的阵地这一点上，这十四万人的需求是同样迫切的。”
曼弗雷德稍微松了口气：“那好吧......下一次进攻时——”
“把所有兵力投进去，不留任何预备队。”血魔大君平静地说，“至于别的一切困难的不必在意了。”
“您的意思是——”
“无所谓，我会出手。”
抛下这句话，血魔大君大步流星地走出掩蔽部的小门。然后在外面炮弹的爆炸声中被气浪推了回来，踉踉跄跄地趴在木头墙壁上咳嗽着。
曼弗雷德：“.......”
小小的滑稽戏里充斥着意味深长的象征：即便是萨卡兹引以为傲，作为长久以来傲视泰拉群雄依仗的王庭，在阿特拉斯的现代化高科技战争机器面前也显得......脆弱。
面对这前所未见的侦察和打击体系，王庭军官兵们认知中能与之相比的存在，只有那一样东西：
“天灾！”
对于超凡英雄们而言，阿特拉斯的力量也实在让人吃惊。他们的作战体系与自己以往熟悉的一切都与众不同，但是却威力强大。能施展出那个射程、速度、精度、杀伤半径的存在，对于如今的超凡者们而言也是传说。
所以，血魔大君与他的王庭战士们也只能跟最普通的士兵们一样，在炮火的呼啸中狂奔或卧倒，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一直到进攻出发阵地上。
然后，身处环形阵地中心的憨狗就看见，血色的光芒从远方腾起，硬是取代了东方的晨曦。
憨狗喃喃自语：“不同的世界，同一个套路。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指挥班里的星际战士灵能者担忧地给他发了个信号。
憨狗点头：“这个评级应该大致正确。通知师执委，发生亚空间波动事件。”
背部背包有着天线，背包体积以星际战士的标准来看都相当巨大的指挥班通信员发出短促的猝发信号。与此同时，憨狗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片阵地上：“好了，好消息是贺凡离咱们只剩半天车程了，东边再努把力就能把炮弹打到咱们阵地边上。今天是最后的战斗了。所以......”
阿斯塔特动力装甲的头盔目镜闪烁着冷峻的红光：“打落水狗是舒服的，不过被落水狗咬了，可就不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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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泰拉土著们该算异形还是亚人还有得讨论，甚至让绝大多数土著成为光荣的人联公民还算很有可能的话。那么剩下那些牛鬼蛇神们就很不好说了。
萨卡兹作为一个糅杂了“高维缔造者”所在维度各国神话“恶魔”的种族，有相当多的人士恐怕很难活过清洗。尤其是源石和源石技艺这玩意跟灵能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时。
源石是前文明留下的泛用纳米机器人，用途繁多，功能强大；而源石技艺本质上是这些纳米机器人作为工具的各种功能。
但是，这个解释囊括不了所有泰拉人们用“法术”、“巫术”之类玩意概括的东西——
纳米机器人的遥控和操控是靠灵能。
对于泰拉的绝大部分亚人们而言，他们的灵能微弱到只能用来遥控纳米机器人们，然后再由机器人作为功能结构和能源供应来实施源石技艺；可有一小撮不同，他们的灵能本身便足够强大。源石技艺的优秀掌握者和出色的灵能者，泰拉超凡者们的本质便是这两种人。
想要准确地区分这两种人实在是太难了，源石和源石技艺与人联标准里的“灵能”藕断丝连，密不可分。但是纯纯的灵能玩意，人联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比如血魔们在富尔达环形阵地以东亮出来的那大片血光。
王庭军官兵们在血魔大君的“赐福”中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们开始感觉自己的躯体变得强壮而轻盈，不惧疼痛乃至损毁；半饥半饱也不再是阻碍，哪怕只有一支没子弹的步枪，自己现在也能轻松拿下对面的阵地！
嗯......只要忽略自己身上长出来的触须甚至触手就没问题。
眼看自己就要变铁砧和铁锤之间的肉泥，惨遭两面包夹的王庭军彻底急红了眼。一句话，打不开富尔达缺口，王庭军全军上下都是死路一条！只有在被噎死前拔出这根卡在喉咙里的钢刺才有救！
曼弗雷德把昨天打剩下的部队就地缩编，加强到今天的主力当中去。昨天的攻击是三个步兵团，今天是四个团的兵力一齐压上，还有血魔王庭打头阵；刚刚赶到的炮兵不过三个75炮连一个105炮连，也不留任何余裕，把带过来那点炮弹全部打出去，然后拿上步枪去冲锋！
到了上午九时，战斗就已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阿特拉斯的炮火和空袭仿佛无穷无尽。那些武装无人机已经开始不计任何代价地实施支援，其密度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把高度压到了最低。血魔大君亲眼所见，有一架掠夺者无人机打光了所有的弹药，竟然以超低空掠过，用机翼削断了王庭军架设起来的一根电话线！
这些数量众多、火力凶猛的武装无人机发挥着那些在大气层外投下也能精确飞进窗户的先进玩意不能比拟的效果；长着四个旋翼的玩意们对王庭军的惊吓效果极为出色，随着各种炸弹火箭弹和机炮炮弹在王庭军阵地和队形里犁了一次又一次，无法计数的士兵在机关炮扫射和炸弹爆炸的火光中血肉横飞。
随着王庭军在富尔达方向开始调动全部兵力垂死挣扎，阿特拉斯也不再留手。曼弗雷德先带着精干班子离开指挥部赶往前沿，后脚正在收拾东西的指挥部就吃了一打精确制导航空炸弹，人员死伤枕藉设备毁于一旦，要不是曼弗雷德跑得快还带了电台，富尔达方向的王庭军就会失去指挥！
与此同时，只能沿着富尔达缺口这个谷地底部行动的王庭军主力再度遭遇了恐怖的炮火。155MM自行加榴炮和203MM远程火箭炮结结实实地给萨卡兹人们送上了一场火雨。成排的炮弹流星雨一般破空而来，在王庭军的开进队形里炸出一道翻滚的火墙，处于火墙中央位置的人瞬间化为灰烬，处在火墙边缘的还能剩下焦黑的碎肢飞起十几米高。
密集的空爆榴霰弹在王庭军官兵们头顶爆炸，碎片和钢珠令百年一遇的暴雨也相形见绌。无数钢珠和钢箭如倾盆暴雨洒下，在地面上掀起一片滚动的烟尘。整排整连的步兵在这钢雨中无助地抽搐着，倒地哀号，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都化作烂肉。
在富尔达谷地里，血肉模糊的成堆尸体随处可见。面对这种高精度的远程炮击，王庭军没有任何反制手段，只能咬着牙拼命向前冲，只要冲过那堵火墙——
他们就能跟富尔达环形阵地的防线刺刀见红了。
远程炮弹和火箭弹一批接一批飞来炸开，王庭军士兵成群结队地倒在富尔达的谷地中。但他们前仆后继，视死如归。
要么胜利，要么阵亡，他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远程火箭炮群再度发威，又是数百发火箭炮弹在富尔达谷地东北口上空爆炸，近万枚反步兵地雷乌云般出现在半空，在地上形成一道突然出现的雷场。正在跟进的后续梯队当即堵在那里动弹不得。
而已经进入谷地的一个步兵团则面临着更加恐怖的火狱。
很难说血魔的“赐福”到底给王庭军官兵们带来了什么，除了强健的躯体和狰狞的造型外，恐怕还有嗜血的欲望和打进脑子里的鸡血。昨天的炮击和空袭除了实际杀伤，还极大地削弱了王庭军官兵的战斗意志，使其攻击力度相当不足。今天这些破衣烂衫里长出了触须触手，眼睛血红的家伙却毫不犹豫地蜂拥而来。一波波犹如涨潮，在富尔达那宽阔的谷底里几乎看不到边。
作为应答，国民自卫军指战员们用密集的机枪和迫击炮火力作出应答。一挺挺通用机枪和大口径机枪喷吐出闪亮的火舌，灼热的弹流像将成群扑来的王庭军士兵们成群割倒，而自行高炮的咆哮更加响亮，炮口转到哪里，哪里立即变成生命的绝地，无数团烟焰在王庭军当中腾起，海量炽热的破片四处尖啸，让烟焰变成了弥漫的血雾。
105MM轻型榴弹炮摇低炮管平射，沉重的炮弹几乎贴着一线守军的头盔飞过去；120MM重型迫击炮的炮管几乎垂直对天。这些“小炮”的火力同样可怕，一发炮弹就足够把队形松散的一个步兵排彻底抹去，爆炸的烟尘直冲起二三十米，锐利的弹片向四周尖啸着激射。弹着点处除了深深的弹坑外什么也没有剩下，仿佛是那个散发着硝烟的弹坑把十几个大活人直接吞掉；稍远一点，正在冲锋的王庭军士兵被恐怖的破片打进身体，倒地哀号。
远程火炮、榴弹炮、迫击炮、机枪、铁丝网、雷场和战壕，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不到三十分钟，王庭军士兵的尸体便围着防线摆成了几圈。
但这个后路已断的团和后面的王庭军部队都豁出去了。这个步兵团打掉一个排就补上一个排，打掉一个连就补上一个连，雪崩海啸一般的冲锋似乎永无穷尽。他们的冲击果断而迅猛，定向遥控地雷很快被他们用伤亡堆平了，带刺的铁丝网在连串爆炸中倒下。那些王庭军士兵亡命地扑向正在朝他们倾泄着死亡风暴的机枪阵地，哪怕像萝卜一样被层层削倒也依然猛冲；向守军防线猛烈扫射，企图牵制国民自卫军的机枪是架在自己人尸体垒出的胸墙后！
迫击炮打掉那些机枪点时，谁也说不清被炸碎的是死人还是活人。
而在这个团身后，冲向火箭布雷雷场的王庭军官兵们身上带满了各式爆炸物。他们把成排的手榴弹使劲扔向雷区，把地雷一片片地诱爆，然后继续推进，继续投弹排雷。这样排雷虽然速度不慢，但效果极为粗糙，不时有人消失在脚下那一道道翻腾的烟尘中。后面的却毫不犹豫地接替位置，丝毫不在意脚下会不会有遗漏掉的地雷！
昨天夜里赶到，数量寥寥无几的王庭军炮兵们在富尔达南侧的山峰间悄悄建立阵地，现在以急速射向环形阵地里的阿特拉斯炮兵倾泄全部的弹药。甚至没能等到观察员汇报毁伤效果，遵循炮兵侦校定位雷达指引反击的炮火就将这一个105三个75炮连的王庭军炮兵连人带炮一起炸成碎片。但是，环形阵地上同样一片狼藉，血肉横飞。
靠着这股漠视死亡的劲头，打到正午时分，王庭军步兵在付出惨重牺牲后终于冲过了一道道火力阻拦，靠近了环形防线。
惨烈的白刃战开始了。
刺刀入肉的“噗嗤”声和骨头断裂的“劈啪”声在双方肉搏交战地响成一片，国民自卫军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连中数枪却依然动作敏捷，力大无比的敌人猛扑上来。他们用自动步枪、栓动步枪、刺刀、匕首、猎刀、马刀、长枪甚至刚从树上折下来的木棍跟自己拼杀，身上长着触须触手，双眼血红，发出刺耳的嚎叫......没有当即崩溃，已经是这支部队在战斗中锻炼出了勇气和经验的结果了。一线阵地的两个国民自卫军营尝试着发起反冲击，除了留下一具具指战员遗体和转眼间就被敌人撕碎的伤员外，什么效果也没有。
国民自卫军开始艰难而勉强保持着秩序地后撤。终于啃开防线的王庭军官兵们兴奋地继续向前突击，试图直捣环形防线中心，把那些该死的炮兵撕成碎片。
然后迎头撞上了盾卫和机降步兵们的阻击。
披坚执锐的盾卫们列成方阵，阻挡在核心阵地之前。虽然战术很落后，但对于现在王庭军们火力极其贫弱基本没有投射火力和盾卫换上动力装甲后防护今非昔比的状况，是适用的。
王庭军官兵们猛追着一路逃命的国民自卫军，在终于冲出了第一防御地带时——
迎面看见了身披动力装甲，手持跳帮盾的小小方阵。
PS：我也受不了了，剧情加速！
第五十三章 血魔寄了
与方阵队形不相符的，是其恐怖的攻击能力。密集的装甲步枪火力轰鸣着响起，用23MM弹头迎面把超过二十个王庭军士兵打成碎片。
与此同时，环形阵地炮兵阵地上的107火箭炮群再度开火，在阵地前沿炸出一片火海，源源不断涌来的王庭军人浪戛然而止，只剩下已经冲进防线的王庭军士兵们直面盾卫。
哪怕无惧疼痛和刺激身体让王庭军官兵有了短暂的恐怖力量，连中间威力步枪弹都不能立刻将其击倒——但大口径机枪乃至小口径机关炮的火力足够直接字面意思地撕碎他们的躯体，粉碎了他们一切行动的基础。
规模不大，但厚重敦实的方阵稳步向前，最多十步便打出一轮攒射。蜂拥而来的王庭军士兵们便在爆响中炸成四分五裂的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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