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竿竹瘦
她又继续指向那名青楼老鸨道:“父亲伤重,无钱治伤,我卖身于老鸨的青楼,岂料她在契约上使诈,分文未付,我父亲重伤不治而亡,老鸨又把我强绑了献给那些寻刺激的嫖客,刀割火灼、棒捅针刺,折磨了我几天几夜,我昏死过去,他们真以为我死了,便将我弃置郊外的乱葬岗。”
她憎恨的目光望向水池中央跪着的几个肥头大耳的人,那一夜,那狰狞扭曲恣意的笑容,她从未忘记。
“他们,罪否,可死否?”
“杀了他们!”
老村长怒喊着,他的双目赤红,回想起当初那个收粮队长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罗亚先生……
“杀了他们!”
围观群众里有几人愤而出声,旋即,便是浪潮涌起。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山呼海啸,万人齐喊。
水池中央被点名的几位裤子都湿了,脸色煞白,眼里满是惊恐。
“青楼老鸨等人,十恶不赦,按罪当诛,判斩立决!”
罗亚强忍住要出手将老鸨等人挨个捏爆的冲动,果断下令,一根死字签扔出。
要不是条件实在太简陋,他大抵要让这些人尝尝什么叫凌迟处死!
愤怒的村民们将犯人挨个拖到最前面,列成一排,将他们嘴里的抹布取下。
“饶了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人,大人,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们这群贱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求饶者有之、破口大骂者也有之,嗯,就是没有喊冤的。
处刑人按照罗亚的吩咐,打开酒坛,倒上一碗酒,饮进一口含而不咽,鬼头刀横于身前。
“噗……”
酒液洒在刀身上,迎着太阳,将刺眼的寒光折射在要被砍头的犯人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晃得他知道自己死期已至!
“不,不,别杀我,别杀我!”
杀猪一般的求饶声响起,犯人想要跪地求饶。
处刑人却眼疾手快,一脚将他踹到早已准备好的长板上,脖子刚好卡在半圆形的凹槽上。
抽去犯人背上写有姓名的木板子,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叫骂的犯人不吭声了,余下的只有求饶。
处刑人不管不顾,依旧饮酒喷刀,走流程。
唰得几声又快又利,好大的几颗人头纷纷落地。
“哈哈哈,我死而无憾已!”
见仇人已死,她心中的弦终于是崩断了,口吐鲜血,满意地闭上双眼,拥抱大地。
“来人,厚葬她吧。”
罗亚叹了一口气,心已死,用马符咒救活又如何?
“杀了,真的杀了!”
瓢水入油锅,人群瞬间沸腾了。
“大人,我指证,我指证xxx,他就是个畜生,喜欢小男孩……”
“好,斩立决!”
“大人,我要指证的人不在水池里面。”
“来人,把人给我抓过来对质,确认后就砍了。”
“是!”
一整个上午,几百颗人头落地,只余下几十个罪孽较小的押回大牢,以后通过劳动改造赎罪。
“处决完毕,大家可以去广场前面的房子领饭了。”
少年举着喇叭喊道。
别看刚才杀了那么多人,饭点到了照样吃得下。
以现场的爆裂气氛,没有出现人血馒头就不错了。
不过大家依旧围在广场周围,不肯动身。
少年看着没有动的人群,心里疑惑不已。
“怎么了?大家不去领饭吗?还是说现场太血腥了,没关系,你们用碗盛回家吃也是可以的。”
噗通。
一个居民跪在了地上,随后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人都跪下了。
“谢谢,谢谢罗亚大人给我们申冤的机会,替我们报仇雪恨。”
罗亚皱眉,起身大吼道:“都特么不准跪!还有,这里也没有大人,你们可以叫我先生,或者干脆直接叫我的名字。”
罗亚知道,这样说他们可能就不会跪了,但过段时间,还是会一口一个大人。
奴性已经根深蒂固,只能慢慢改变,再则就是抓紧下一代的培养。
但是,小镇上真的很缺老师、缺工匠、缺医生,如果只是往常那样对少数权贵来说是不缺的,但普及起来,真是那那儿都缺人啊。
人才啊,人才啊。
罗亚心里嘀咕着,突然想起什么,问回到身边的老村长道:“村长,刚才那处刑人是个人才啊,连砍了几百个人头都不见他累喘气的,你从那儿找的,以后跟着咱干呗。”
被万人齐跪一幕所感动的老村长抹了抹眼泪道:“啊,你说他啊,他是镇上有名的处刑官,祖传的手艺。”
“这,这玩意儿还能祖传?”
罗亚嘴角抽搐,感觉这个世界真是相当的魔幻。
“那是,人家从太爷爷起就是干这个的,十五岁就被他爸爸带上刑场练手,我当时还看了呢。”
老村长说道。
在这传承千年的腐朽帝国,动乱与镇压是常态,那天不砍几个人头助助兴?
“好吧,那处刑人叫什么名字?”
“德莱文森特。”
罗亚:“……”
好家伙,难怪连砍数百个人头都不带喘气的。
原来是buff都叠满了啊。
第107章 荣耀行刑官
我叫德莱文森特,是镇上的砍头专业户,属于祖传人三代,人走刀还在的那种手艺人。
砍头是个技术活,钢刀一挥,人头落地,看上去轻轻松松,但是怎么砍才能顺畅,刀不会卡脖子上,不会卷刃,这都是日积月累的经验。
其实我会的不止砍头,前任镇长喜欢把犯人钉在十字架上,活活用太阳晒死,整个镇上也只有我才有这技术把人钉在十字架上几天都不会掉落。
帮凶、走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是我听过的最多谩骂,唾沫攻击更是常见,我一开始很难过,但后来就不在乎了,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是坏人。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处刑人,只有砍下他们的头,我才能混口饭吃,这是工作。
有人说我该下地狱,可我不是已经身处地狱了吗?
那些被抓来的犯人,即使我不杀,也依旧会有人杀。
有一次镇长嫌我要价太高,就换个人来砍头,结果刀片子卡在脖子里,犯人因为剧痛挣脱了束缚,像只抹了脖子还没死的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哀嚎着乱窜,血洒得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吓得惊慌失措,犯人跑到哪里,哪里的人就屁滚尿流地四散开来。
还好我眼疾手快,抓住卡在犯人脖子上的砍刀刀柄,顺着骨头关节用力一划拉,头就掉了,了结犯人痛苦折磨的过程。
镇长很高兴,让我顺便把接替我砍头的新处刑人也给砍了,表示以后镇上的活儿都由我来,价钱上涨两成。
所以原本打算去屠宰场应聘屠夫的我,只失业了几个小时,就又重操旧业了。
打那儿以后,骂我的人就少了,甚至还有犯人家属给我送礼塞钱,要求处刑的时候能给犯人一个痛快。
我都来者不拒,一一笑纳,因为即使他们不送礼塞钱,我通常也是会这么做的。
砍头的时候,提前几个小时把刀磨快了,确保一刀斩。
钉十字架的时候,我会给钉子做点手脚,刻上放血槽,让犯人在短短半小时内失血休克,两小时内死亡,免受几天的暴晒折磨。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年,有一天,新镇长率领一帮人占领了小镇,还把原来的镇长抓了。
我躲在屋里磨了一夜的刀,因为我知道,这几天的工作会很忙。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个老头儿找上门来,要找我干活儿,不仅报酬丰富,还附赠一把大砍刀给我。
叫什么鬼头刀来着,我耍了两下,发现挺顺手,发明这刀的人一定是同行。
老头儿说是新镇长要求砍脑袋得使这刀,还教了我砍头前的一套流程动作。
砍头就砍头呗,还走什么流程。
我很不懂,但还是花费半天时间来练习,毕竟,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到了处刑的那一天。
我震惊了,难怪报酬这么丰富,原来要砍几百个,放在往常这可是一年的量,集中在一天砍了,看来考验我技术的时候到了。
当我按照流程走一遍后,我发现嘴硬的犯人比以前少多了。
尤其是当酒喷洒在刀身上,阳光借着光滑的刀身反射到犯人的脸上时,所有的谩骂都停止了,只剩下求饶的声音,真是太神奇了。
而且我在砍下这些人头颅的时候,围观的居民们竟然在欢呼,甚至要求我挥刀不要那么磨叽。
真是前所未见,以往他们都是沉默、麻木,现场最多听到犯人家属的哭泣声,有时候都没有,因为一家子全被镇长送上十字架了。
想起刚出道时,父亲逼着我对一个孩子挥下屠刀。
当天晚上,我哭了,夜不能寐,那孩子懵懂无邪,质朴纯真的眼神时刻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他可能连死亡都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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