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世界随机变身 第117章

　　在灰原哀的沉默中，阿笠博士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发展可能有些不妙。

　　就在阿笠博士于沉默中纠结要不要赶紧换一个话题的时候，灰原哀终于开口了。

　　“姐姐不在房间里。”

　　说出了现实后，她又继续说道：“我觉得，她是回家收拾行李了。”

　　但是大家都知道，宫野明美没必要不告而别的跑回去收拾行李。

　　阿笠博士有些心疼她，正想要安慰她的时候，灰原哀继续说道：“一会麻烦博士载我们去接她。”

　　“没问题。”还没理解她的要求，阿笠博士就立刻答应道。在答应之后才听懂，然后一副为难的表情。

　　地址的话，昨天才从宫野明美家醒来的马丁自然是知道的。但那里真的存在宫野明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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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保町，一栋仅有三层的小型公寓前，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才刚刚停稳，灰原哀从后排开门下车，快步朝公寓内走去。

　　随后是奇犽模样的马丁，紧随其后追了上去，一脸轻松。

　　这是楼梯和走廊在外侧的老式公寓，没有门禁，他们两个直接跑上了楼梯。

　　被打电话叫来的柯南，神色复杂的从副驾驶上下来，没有像那两人一样跑上楼，而是走向了一楼，敲响了公寓管理员的房门。

　　运气不错的，在这个周末，公寓管理员确实在家。

　　一名三十多岁，有些胡茬的男性打开了房门，困惑的看着柯南等待他先说话。

　　“你好，我们来找人，想向您了解一下住在307的住户的事情。”柯南拿出了乖巧小孩模式。

　　“307……？”公寓管理人只是稍加思索，然后眉头一皱：“307没有住人啊。”

　　“怎么可能！”心中不出意料，表面上柯南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指了指身后的阿笠博士：“有个漂亮的大姐姐向我爷爷借了钱，她说她就住在这里的307啊！”

　　“听起来是一种诈骗手段吧？”

　　“不可能！”柯南急的直跳脚：“是不是叔叔你在骗我啊！带我去307看看好不好！”

　　另一边，马丁与灰原哀已经站在307的房门前，灰原哀伸出手去拍打着307的房门。

　　毫不意外的，等了一会也没有任何回应。

　　马丁举起右手，将指甲变成尖爪，然后一挥掌直接切断了门锁。

　　奇犽的指甲可以比刀子还要坚硬锋利。

　　推开破损的防盗门，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只有榻榻米上落着一层灰尘。

　　这里在近期内不可能住过人。

　　即便如此，灰原哀抱着最后的希望走了进去，一边呼唤着一边寻找。

　　卧室、卫生间、厨房……

　　马丁站在门外，眼睁睁看着她被绝望即将压垮。

　　公寓管理员带着柯南和阿笠博士走了上来，就看到已经有人站在307的门前，并且把房门打开了。

　　“喂！你们是什么人？”

　　“一起的！他们和我们一起的！”

　　柯南和阿笠博士赶快安抚了管理员，并主动赔偿了门锁之后，才让管理员抱着胳膊退开了：“看的很清楚吧？这里一年多没有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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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确定，这里不存在伪造的迹象，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柯南再次给出了判断，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细节，能够发现的所有踪迹都进行了确认，甚至可以说，他能够为这个答案堵上名侦探的声誉。

　　然后他扭头看向了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灰原哀。

　　马丁面对着灰原哀，用身体的侧面对着柯南，然后把手背在身后，对柯南打手势示意他先离开。

　　柯南和阿笠博士，拉着公寓管理员一起下了楼。

　　灰原哀转头，看向今天是白发少年模样的马丁，走到了他的身前，然后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那情景一如在广田正巳的案子时，她抓着柯南的痛哭的样子，只是柯南换成了马丁，而这次她没哭。

　　马丁先开口了：“我以为你会恨我，会痛骂我。”

　　马丁以为她会崩溃痛哭，会抓住自己的领子质问：‘你把我的姐姐藏到哪里去了’。但目前灰原哀除了情绪严重低落外，行为非常平静。

　　灰原哀抓着他的衣服，垂着头，等了等才回答道：“我知道，并不是你的超能力夺走了姐姐，她只是被短暂的带来，又被归还了而已。”

　　“我是在后悔，为什么没有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

　　其实灰原哀早就能意识到昨天的宫野明美身上的不对劲，从宫野明美第一次对灰原哀表现出隐瞒的态度的时候就可以。

　　侥幸心理让她选择忽视了这些迹象，不去看她，不去碰她，然后沉迷在姐姐带回来的录音带里，幻想着第二天还能与正常的姐姐相拥。

　　然后被现实打碎了一切幻想，让自己意识到自己被昨天的自己骗得狼狈。

　　“我讨厌你的超能力，就像我讨厌我自己。”

　　讨厌因为见识到光明，无法再忍受黑暗的自己。

　　折纸被小哀暗杀了，今天更的比较少。明美既然写了肯定是要回来的，但再出场会比较晚，我在后面准备了一个很长的大篇章。

第157章 希望

　　在回程的车上，气氛无疑非常沉默。

　　和灰原哀坐在后排的马丁，在中途开口说道：“关于我的超能力，有一个方面的机制，我之前没怎么解释过。”

　　应该说马丁还没有解释过的机制太多了。

　　但柯南猜到了马丁想说什么，或者说他现在也正在思考，正尝试推理那条机制：“是关于变身结束后，相关物品的回收，对吧？”

　　马丁·奇犽的嘴角一翘：“不愧是名蒸蛋。”

　　马丁的变身在下一次变身开始，也就是上一个变身结束的时候，由变身所带来的其他东西会随之消失，一般来说是这样。

　　首先是变身时出现在身上的服装、武器或者是装备道具，比如琴酒的大衣、琴酒的手枪，这类东西毫无疑问会被超能力收回。

　　但令柯南一直感到奇怪的，是‘通过马丁或者他人的行为所创造出的物品’，有时会消失，有时会保留，有时会被扭曲。

　　还是以琴酒那天的变身为例，正常的拍下关于琴酒的照片，还有在电视台播出的‘琴酒新闻直播间’，都有完整的保留下来，但琴酒的指纹、指纹的照片、血液样本都消失了，而柯南手绘的指纹则变得歪歪扭扭无法使用。

　　还有阿笠博士根据机械战警马丁和柯基的狗语翻译器绘制的图纸，事后也发生了一定的扭曲，使阿笠博士至今还没有做出成品来。

　　而且马丁在那之前就能提前预测这些结果，证明并不是完全随机的，加之马丁有给自己的每一天变身都拍摄照片留念的习惯，据柯南所知每一天的照片都完整保存下来了，很显然马丁其实掌握了这个机制的规则。

　　柯南曾有过一个猜测，这些物品的回收与否‘蕴含信息的多寡和重要程度’有关，所以只能看出琴酒模样的模糊照片可以保留，而能够指向琴酒身份的指纹会消失。

　　但是，如果只要蕴含信息少的东西都能保留，那马丁的变身能够制造的‘垃圾’就太多了，而事实又并非如此，所以这个猜测又被否决了。

　　后来柯南的猜测是物品的价值，除了其本身价值以外还有在某个人心目中的价值，价值低的东西比价值高的东西更容易保留。

　　马丁需要拍照片只是为了留念，而自己太过看重那些能够帮助自己调查黑衣组织的线索，导致那些东西的价值更高，然后消失。

　　然而在神奇宝贝的变身结束后，那枚三百斤的沉重金币砸碎了柯南的猜测。而且仔细想想，那些设计图纸对于阿笠博士来说也十分重要，但图纸只是发生了扭曲并没有消失。

　　而此前一直对此含糊其辞的马丁，终于要公布答案了。

　　在马丁公布答案之前，柯南开口先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推理：“我猜，物品能否保留的标准，和在这件物品上面倾注的努力有关吧？”

　　线索是马丁昨天的一些古怪行为，提示是马丁经常强调的，超能力是唯心主义。

　　马丁轻轻鼓三下掌，示意柯南确实说到点子上了。

　　“也可以说的浪漫一点，是与物品所缔结的羁绊。”马丁解释道：“但除此以外，应该也有物品的价值因素，甚至包括超能力在当天和第二天的活跃程度。”

　　“应该？”

　　博士专心开车，灰原哀沉默不语，只有柯南在与马丁对话。

　　“以前我不愿意解释这个，一方面是你小子肯定会惦记着功利性卡bug，无论我配不配合你都会觉得很烦。另一方面，是我自己也不能保证答案的正确性。”

　　超能力不是手机游戏，并非系统流的马丁从来没有说明书，超能力的机制都是自己摸索或者说总结经验，但难免有错——最经典的例子就是跑丢的房子。

　　柯南没反驳自己会不会功利性思维，只是思考了一遍马丁此前的答案，然后提出疑惑：“那枚金币又是怎么回事？就算你们谁都不在意钱财，也无法抹消黄金的客观价值吧？而且还是灰原用神奇宝贝技能招来的东西，真的有所谓的努力或羁绊吗？难道只是因为那天伱的超能力特别活跃？”

　　将设定覆盖了整个星球，前后两次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单从这一点来说倒确实是难以想象的活跃，其他的几次变身完全不可比。

　　“都说是唯心主义的东西，我上哪给你找出如同数学公式一般无可质疑的理由来。”马丁抱怨着，但还是给出了解释：“但要说努力的话，可以追溯一下那枚金币诞生的起因，是喵喵的超极巨化。”

　　“那可是我和武藏姐去刺杀英国女……咳，去伽勒尔地区挑战了那里的神兽无极汰那，带着客观来说只是平民神奇宝贝的伙伴们，经历险象环生的战斗从无极汰那身上硬生生抢来的极巨化粒子，然后在博士的努力下做成了极巨化手环，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暴走的喵喵使用聚宝功与小兰指挥着那些神奇宝贝阻拦她脱不开关系，而聚宝功本来就是为了以获取金钱为目标的技能，最后把我们所有的努力汇聚在一起以金钱的方式结算，再加上超能力极大活跃的高贵乘区——这样能算作解释了吧？”

　　柯南：“你先说清楚你刺杀了谁？”

　　马丁：“别太在意细节，对于对面来说，最后的结果是有惊无险。”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因为下一个话题叫柯南难以开口。

　　马丁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机制，理由倒是显而易见的，与消失的宫野明美有关。

　　而始终没有参与到话题中的灰原哀，一直在那里散发出低沉的气场，让柯南不知道现在开口是不是个好时机。

　　而马丁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因为他看着灰原哀的侧脸，知道她快要忍不住开口了。

　　“所以……你才在那个时候向姐姐提出了交往。”灰原哀明白了：“是为了建立你们之间的…联系。”

　　马丁猜到了宫野明美只是因为超能力的缘故短暂存在，所以有了那个草率的离谱的交往请求。

　　“重点不在于结果而是过程上，要在这个过程上花足够的力气才行，也就是大侦探所说的努力。”

　　至于努力的目标反而不重要，只不过留宫野明美在阿笠博士家住下已经被灰原哀一句话就达成了，马丁一时半会也没想出其他的好主意，借着阿笠博士春心荡漾的机会和气氛，干脆就把目标定为追求了。

　　说不定就能把协助博士谈恋爱的行为视为有意营造气氛来增加交往的成功率。

　　其实吸引来组织的注意力，然后围绕着宫野明美和组织打一场攻防战也可以，但风险和得失实在不成正比：即便成功了，宫野明美能不能被留下来还是个概率问题。

　　“所以那个时候不能解释我的目的，被小哀的姐姐听到了，有意配合我的情况下，‘攻略成功’变成了轻易就能达成的必然结果，是肯定留不下她的。”

　　况且马丁之前总结的经验都是关于物品的，至于人还没有过先例，所以还不知道宫野明美算不算‘物品’，即便是算，一个大活人的价值可比钱财贵重的多，尤其她在灰原哀的心里可是生命里唯一的无价之宝。

　　“我说这些可不是对你解释她是怎么没的。”马丁伸出手，趁着灰原哀愣神思索的机会摸了摸她的头：“我是想说，下次再有可以触碰她的机会，我们一起努力吧，加上大侦探和博士一起，多拖几个人下水，把所有人的努力凝聚在一起。”

　　至于‘结算的时候还得赌一下运气’这句话，就太煞风景了。

　　灰原哀立刻抬手拍掉了马丁的摸头杀，而脸色已经从阴天转为多云，心情还是很差，但毕竟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