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之名
后来宋念卿返家,冷着脸与她在家门口擦肩而过她欲言又止,只是挤出干净的笑脸,一点都没有委屈幽怨。
宋念卿以往总是在不关心之余,难免有些阴郁。
怎么找了这么个闷葫芦无趣的女子如何配得上自己的剑?
这一抹要不得的致命恍惚,本该让宋念卿的蓄势受挫。
不曾想恍惚之间,生平第一次心起愧疚,宋念卿只觉得剑心在刹那之间净如琉璃。
城外原本有如出一辙背负硕大剑匣的剑池剑客百余骑,在洛阳出手之前便开始机绕城疾驰。
所过之处,飞剑出匣,悬浮墙外空中,停而不坠,城池之外,已是悬剑近千柄,剑阵威严,剑势浩荡。
可勒马停步的剑池剑客都面面相觑,因为墙外悬剑不约而同纷纷坠地,失去了气机牵引。
宗主好似根本就放弃了动用剑阵的念头,可这套剑阵应该才是宗主宋念卿深藏不露的第十四剑啊?
以宗主的性情,根本不可能面对强敌选择束手待毙。
宗主既然一直将武帝王仙芝视作此生最后敌手,就算城内遇上了罕见的强手,也不至于如此收场。
一时间停马剑客都不知所措,感到了一种强烈危机。可当剑池剑客按照境界高低,陆续感知到城内不断攀升的浓郁剑意,面露惊喜。
宋念卿低头深深看了眼鞋面,微微一笑任由六缕剑气在磨盘中烟消云散,任由飞木滚石扑面,轻轻踩了踩脚下仅存完整的街面,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压抑不住喉咙翻涌的鲜血,吐在身前,很快被尘埃遮掩得消失不见。
宋念卿轻声道:“是时候为你走一趟江湖了。
宋念卿一踩地面,开始狂奔。”
……
“嚯!开幕雷击啊,我还以为今儿开局便是柳松狮大战洛阳教主了,看这架势,宋老头要开大了?”
“好活当赏!再来个一步入天象?”
“宋念卿死渣男,快死了想到老婆了,早干嘛去了?男人啊,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
“能不能别刚开始就打拳,好几个时辰呢,让不让别人好好听书了?”
“好了好了,都别吵,宋念卿固然渣男,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既然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他翻然悔悟了,后面说不定还会有一场精彩的大战。”
“我怎么觉得这么玄乎啊,黄龙士这老头不靠谱啊,一个宋念卿就这么难缠了,那在天象爬了几十年的柳松狮该多难对付啊?”
“慌什么,世子殿下都不急,再看看。”
“你们可别忘了城里的慕容龙水他们,这可都是一品高手,关键时刻要是背刺一刀,也够受的。”
……
“最后一剑,亦是最后一次走江湖。
宋念卿本人即是剑。
宋念卿一线剑对撞洛阳一线剑。
宋念卿的衣衫肌肤如同身受千刀万剐,开始血肉模糊,可这位剑道大宗师浑然不觉笑声豪迈,一掠青虹。
舍去声势浩大的剑阵千剑,换来在外人看来莫名其妙拿命换来的剑仙一剑700。
这一剑堪称举世无敌,生生撕开了洛阳并拢的天地。
天地昏暗云遮雾绕,宋念卿剑气如一-幅仙人驾龙图,不见宋念卿本人,只见剑气横生蜿蜒,雷电森森,云雨沛然。
没有预料到宋念卿会有这一剑的洛阳屏气凝神,气机刹那流转八百里,金刚指玄天象三种神妙,熔铸一炉,摆明了要强势证明。
宋念卿这必死一剑也重伤不了她。
其实两人还相距数丈,宋念卿就已几乎气绝身死。
可临死之气冲九天,剑气仍然在壮大磅礴。
洛阳双手推出,袖口尽碎,满头青丝吹拂飘乱,如同与一条蛟龙角力,脚步不断往后滑去。
千钧一发之间。
城外,一道奔雷炸入城中。
其速度之快,以至于奔雷入城之处,有剑池两骑都被裏挟得马匹离地腾空,一起飞向城内。
奔雷破墙而入,可两名剑客连人带马直接撞在等人高的墙头上,砰砰两声,化作两滩血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就当场死绝。
洛阳艰辛转头望向东方,眼中露出一丝不甘的恼怒。”
“柳!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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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宋念卿和柳嵩师的差距【求全订求自订】
“有没有搞错,还以为宋念卿要开大爆种了,结果一招秒了?”
“差不多得了,宋念卿跟洛阳教主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能硬抗她一招已经很了不起了。”
“心心念念的柳松狮终于出来了,一场恶战即将到来。”
“你们说柳松狮和洛阳教主谁能赢?”
“不好说,要是之前,我可能还觉得柳松狮能赢,毕竟他在天象境都沉淀几十年了,爬都该爬到陆地神仙了。但是看了洛阳教主这惊世一剑后,我觉得还真不好说。”
“不至于吧,洛阳虽强,但是柳松狮毕竟是成名数十年的高手了。”
“有没有搞错,你在跟我洛阳教主比岁数?”
“……”
“确实,这可是从大秦时代活到现在的八百岁老妖怪了,她要是有什么牛逼的后手,我一点也不惊讶。”
“多说无益,还是听苏楼主怎么说吧。”
台下观众再次安静下来,等待苏尘讲解这场旷世之战。
……
“洛阳没有预料到宋念卿会拼死使出剑仙一剑,也没有预料到那柳蒿师会一开始就将矛头指向自己,而不是那个离阳朝廷一心杀之后快的家伙。
洛阳咬牙,两尾青赤大鱼竭力露出小半截飘渺身躯,试图以此去抵挡柳蒿师恰到好处的偷袭。
一抹白影几乎跟柳蒿师不约而同奔至洛阳身侧,硬生生扛下天象境的全力一击。
哪怕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仅仅争取到了一个眨眼的功夫,柳蒿师也已经跟洛阳以及剑气擦身而过。
柳蒿师勃然大怒,心中权衡之下,没有追击失去最好时机重创的白衣魔头,而是奔向那个坏他好事的小王八蛋。”
“从城中到城西整整四五里路,那道背影不知倒撞撞烂了多少面墙壁。
在最后一扇城墙前,柳蒿师一手五指成钩,好像从那人体内抓出了一样物件,另一手一拳推出,将这个家伙从城内砸到了城外。
柳蒿师冷着脸捏碎手上丝丝缕缕依稀可见的气机,如同一株风中摇曳的莲花。
讥讽道:‘不自量力!敢坏了老夫一箭双雕的打算,老夫不光要你死,还要你在死前就一无所有!’
城中传来一声震天刺耳的女子哀叫,凄婉至极,让柳蒿师没来由一阵心悸〃.。”
“眼睁睁看着那白头年轻人的气数在自己曲指下逐渐淡去,柳蒿师眼神炙热,如启封一坛窖藏二十多年的醇酒。
一口悉数饮尽,那是何等的酣畅淋漓。徐凤年挣扎着要站起身,被冷眼旁观的柳蒿师虚空一脚。
好似踢中脸面,往后坠去数丈,柳蒿师继续前行,每一脚踩下,看似轻描淡写,其实都会牵动天地气象。
重重踩在徐凤年的身体和絮乱气机之上。
柳蒿师平静说道:‘帮你在太安城逞凶的阴物,春神湖上吞食掉龙虎山初代天师紫金气运,此时饱腹难平,尚未消化完毕,正值它阴阳交替的衰弱关头。
既然存心想靠它做对付老夫的杀手锏,那就乖乖避让锋芒,老老实实装你的孙子,为何还要帮逐鹿山女子扛下老夫那一击?
哪怕再熬过几炷香,也好过现在这般它眼睁睁跟你一起遭罪,却只能躲在一旁束手无策,不停灌输你修为去徒劳续命,任由老夫一脚一脚,既踩在你身上,也踩在它这头阴物的魂魄上。
老夫此生虽说杀人无数,成名高手不计其数,跟那只人猫联手硬生生压下离阳江湖一头,仍是头一回如此随意虐杀同为天象的高手,真是有意思。’
柳蒿师一步一步前行,每走一步,徐凤年四周就传出一声闷响,扬起一阵尘土。”
“柳蒿师停下脚步,重重一踏,徐凤年身躯顿时陷入一座大坑,已经主动远离的剑池剑客只见到一只手在土坑边缘,沾满鲜血。
犹自不甘心地往外一寸寸递出。生姓谨慎的柳蒿师以密语传音。
微笑道:‘听说你这个北凉世子孑然一身赶赴北莽,还被你一路杀人,连谢灵和第五貉都被你阴死。
回到离阳铁门关那场牵动京城局势的截杀,更是连杨太岁都死在你手上,想必你脑子灵光得很怎么算计来算计去。
这么一颗聪明脑袋,反而自己主动去让驴踢上几脚了?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北莽女魔头,连世袭罔替北凉王都不顾了?
连北凉三十万铁骑都不要了?柳蒿师脚尖一拧,伸出土坑的那只手鲜血溅射,年迈天象境高手一脸狞笑。
用阴毒语气反问出第三个问题:“.` 连你娘亲的仇也不报了?!’”
……
“擦!这柳松狮是真讨人嫌啊!从说书开始到现在最没品的高手应该就是他了。”
“自信点,把应该去掉,我在这听着都恨不得钻进去给丫两个大嘴巴子,要杀便杀要刮便刮,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你不懂了吧,这叫杀人诛心,杀死一个人容易,诛心可就难咯。”
“狗屁的杀人诛心,这纯粹就是反派死于话多,等着看吧,这老小子必被反杀,他要是不反杀我倒立喝茶!”
“万人血书求柳松狮不死,没什么特殊爱好,主要是想看倒立喝茶。”
“行了,你们指望这家伙能有什么好表现?身为太安城的看门狗,用出什么阴(赵了的)招我都不意外,没看这家伙从最开始就拿宋念卿当枪使吗?”
“没错,虽然这位东越剑池的老头输了,但是他在我心里的形象立起来了,最起码他最后那此生最强一剑,乃是为了他歉疚已久的夫人而斩出。”
“理当如此,跟宋念卿一比,这柳松狮这老狗当真可憎。”
“跪求苏楼主赶紧让他领盒饭,不然我这念头都不通达了。”
“是啊是啊!柳松狮都要给我气出心魔来了,他要是不死,我今晚练功都容易走火入魔!”
“有人在意洛阳教主哪里去了吗?苏楼主刚刚好像只字未提她判?”
苏尘听着台下的叽叽喳喳,心中有些好笑,这些听众脑回路还是那么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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