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之狼
歌谣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下水道的小恶魔”。
在所有人或好或坏或嘲讽的笑声中。
提利昂却不动声色。
他自小饱受人们的冷眼相待,这点侮辱根本不算什么!
何况对提利昂而言,这根本不算侮辱,只不过讲述了一个事实罢了……
作壁上观的多米利克满意地点头,别的不说,至少提利昂的这份隐忍,他是极为欣赏的。
…………
“咳咳~~”
很快,这场会前的闹剧,被强行结束。
多米利克重新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接下来,我们要谈一个严肃的话题,诸位应该得到消息了,泰温公爵拒绝屈服、以及赎回那些西境俘虏……”
“诸神在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呢?”文德尔叹了口气。
“我非得去砍了泰温的狗头!”
林恩·科布瑞爵士叫道,他试图挥舞自己那把‘空寂女士’,但发现没带在身上。
“让我把他剁成碎块。”
杰诺斯·布雷肯伯爵大骂道,他还指望着西境的赎金,重建自己的城堡……
一时间,贵族们纷纷应和。
泰温大人可真惨!
是个人都忍不住要砍他的脑袋,把他剁成碎块。
提利昂酸溜溜的想。
“大人,让我们进军金牙城,听说那里有数不尽的金矿!”
老卡史塔克忍不住道,他也很缺钱。
大琼恩接口:“听说兰尼斯特的女人,个个金发碧眼,长腿大……”
“关于金牙城的兰尼斯特军,可有情报?”
布林登公爵一如既往的直率和生硬。
…………
多米利克无需发表一番煽动人心的演讲。
这些贵族们,就个个义愤填膺地要求发动大军西征,讨伐泰温。
提利昂对此心知肚明。
原因无他。
在与兰尼斯特的战争中,作为胜利者,他们获得了大量的俘虏,其中不乏领主、骑士,无数的兰尼斯特士兵。
这些不仅可以视之荣耀,也可视为巨额财富。
如果西境愿意赎回他们的话。
可泰温大人偏偏不愿意这样,誓要对抗到底。
手里的巨额财富无法得到兑现,这些贵族们岂能善罢甘休……
多米利克见状,清清喉咙,“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商量一番接下来的西征计划……
倘若这几日顺遂,我们大军立即开拔,沿着河间大道,直逼金牙城!”
任谁都看得出来,多米利克大人决心已下。
提利昂心想,这场会议不过是走个过场。
与会的贵族们,像是绵羊们一般“咩咩”叫着同意。
三言两语,多米利克大人就敲定了一场影响七国的战争。
究竟从何时开始,这位年轻的国王之手拥有如此之大的威望?
提利昂细细思索这段时间以来,多米利克·波顿所做的事,并将其串联起来。
一、与“北境之花”珊莎·史塔克订婚,联姻史塔克家族
二、攻陷君临城为劳勃国王和艾德公爵复仇,挟持新国王乔佛里·拜拉席恩,号令七国贵族
三、征服高山氏族部落,说服谷地贵族出兵
四、解救河间地,大败兰尼斯特
他的每一步棋,看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实则目标明确无比。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
他一步一步的将北境、王岭、谷地、河间地的势力,连成一片。
自身成为了整个维斯特洛大陆最为显赫的权臣。
而多米利克·波顿,在这期间赢得的战斗,比在座所有贵族在漫长的戎马生涯里赢得的还要多,还要辉煌!
即便是军事经验老道的“黑鱼”布林登和约恩伯爵,在他面前也显得不够看。
这也是这些贵族愿意臣服于他的原因吧。
因为维斯特洛是个充斥着暴力的世界。
上到领主,下到骑士,对暴力的迷信,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暴力决定一切!
一场巨大的胜利,能得到他们想要的所有东西。
比如当初的劳勃·拜拉席恩,他甚至得到了一个王国。
提利昂突然想起城里有关那颗红彗星的预言:
它宣示着新王现世,并警告随之而来的血与火……
提利昂这么一想。
顿时觉得自己的老父亲泰温大人输给这位国王之手,一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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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城的另一处角落。
戴斯蒙·格瑞尔爵士又老又胖,是个很老的骑士了,他终其一生都在侍奉徒利家族。
凯特琳夫人诞生时,他只是个侍从。
在她学会走路、骑马和游泳时,他当上了骑士。
在凯特琳夫人出嫁那年,他成为教头。
他一直看着霍斯特公爵的小凯特长成少女,离开奔流城,当上临冬城公爵的夫人……
如今,她又回来了。
但看着凯特琳夫人如此憔悴的模样,老骑士心痛如绞,痛恨自己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老骑士陪同凯特琳夫人走进霍斯特老公爵曾经的卧室。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守卫。
这是现在他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凯特琳夫人站在他父亲的卧室,看到那张带巨型遮罩的大床。
她便是在这里出生的,床柱被雕成跳跃鳟鱼的形状。
早先父亲霍斯特公爵将床移到台阶下半部,面对着卧室外的三角阳台,以便观看他一辈子钟爱的河流。
凯特琳走到外面的阳台,一只手放在粗糙的石栏杆上,不禁缅怀起已故的霍斯特老公爵……
城堡夹角处。
迅猛的腾石河,注入宁静的红叉河,越过交汇点。
阳光洒在河面上,河水奔腾流过城堡,熠熠生辉。
凯特琳夫人用手遮挡住光线,极目眺望远处的风帆,希望可能看到的景象,比如泰温的使者。
但什么也没有。
她有些悲伤。
自从本内达伯爵带回来那个槽糕的消息:泰温公爵竟然拒绝屈服,甚至不愿意交换俘虏。
凯特琳夫人便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
她想起被俘虏的儿子罗柏,以及弟弟艾德慕,他们至今生死不知……
凯特琳夫人一直沉浸在失去丈夫奈德的悲伤中,从来无法摆脱,而今又加上两个至亲……
诸神为何如此的不公!
她恨恨的想。
凯特琳夫人就这样看着河流、很长时间,一直站到下午,直到双腿酸痛得无法直立。
当她坐在霍斯特公爵那张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看同一本书的同一页时。
远处有喧哗声传来,伴随着“呜呜”的号角声。
凯特琳夫人立即跳下床,奔向阳台,只见河面依旧空无一物。
而远方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那是无数马匹的嘶鸣、铠甲的“叮当”响,以及此起彼伏的欢呼。
凯特琳夫人凝目远望。
声音来自于城堡远端的正门处。
一大群士兵站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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