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之狼
密封着绿色液体的陶罐不断掷下。
其中一罐在一架云梯上炸裂,绿色的火焰瞬间升起,翻腾,燃烧。
焰火弥漫,士兵们尖声惨叫。
恐怖的哭喊从上方传来……
“野火!”
詹姆脸色大变。
比起弓箭、弩炮和投石机。
野火的威胁则大不相同。
这种由炼金术士制造的邪恶物质,几乎无法扑灭。
哪怕只有一点火星,用斗篷闷,斗篷反而着火,用手掌拍,手掌反而燃烧。
“尿在野火上,你那玩意儿就得烤焦。”
这是红袍僧索罗斯曾经一直挂在嘴边的名言之一。
詹姆常在君临城的比武大会上见到他如此说。
烈火以他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攻城部队中蔓延开来,不断有被绿火缠身的士兵跳进干涸的人工壕沟,发出非人的惨嚎。
整面城墙似乎从河床开始沸腾。
到处是燃烧的铠甲,燃烧的士兵,云梯爆裂的碎末纷飞于空气之中。
一座由漆黑炽热黑石、旋转的绿火组成的长墙,挡在他们面前。
原本干涸的人工壕沟,此刻成了地狱之门。
空中满是烟尘、箭矢和尖叫。
这些披坚执锐的兰尼斯特士兵,在惨绿色的火祭大典前,显得如此渺小。
那火焰美得诡异,美得可怕!
正如传说中的龙焰。
不知“征服者”伊耿,在怒火燎原一役中凌空飞翔时,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触。
热风掀起背后的披风,抽打到“弑君者”裸露的脸上。
但他没有避开。
詹姆隐约意识到城堡里的人在欢呼,却无法出声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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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城,圣堂。
珊莎依次参拜七神的七座祭坛,分别点亮一根蜡烛,然后在长凳上找个位置。
圣堂里,空气依旧闷热凝重,映着水晶与烛光的照耀,混合着熏香和汗水的味道,令珊莎头晕目眩。
有人为圣母的慈悲而歌唱,也有人向战士祈祷。
记得茉丹修女曾告诉她,战士和圣母是七神的两种位态。
假如七神独一无二,他会优先听从哪边的祷告呢?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问题来……
突然,珊莎听到远处战斗的声音:
号角的低吟,投石机的甩动和撞击,鲜血飞溅,木头碎裂,燃烧的“野火”陶罐噼啪作响,弩炮射出一码长的铁头箭……
然后是一群欢呼声……
第252章 女人们的战争,苦难
奔流城,圣堂。
这里的空间虽不大,布置却极为典雅。
清香的灯芯草覆盖地板,墙上镂着精致的窄窗,却被厚重的天鹅绒幔布遮掩,透不过一丝光线。
明亮的火炬,为这里注满光辉,然而厅中仍有阴影。
薇尔菲德依旧一身戎装,坐在高台上宽大的橡木桌上,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另一边是凯特琳夫人,她让侍女再拿一杯酒来。
这是青亭岛的上等金色葡萄酒,带果味的醇酿。凯特琳夫人喝了许多,愈喝脸颊愈绯红,有种醉醺醺的感觉。
比起在这里听一些吓人的战况。
凯特琳夫人更渴望上床睡觉、立即在梦中与奈德相会。
然而这些金色葡萄酒,比起女婿多米利克的特产葡萄酒,效果差了许多,她已经多日没有在梦中见到奈德了……
珊莎见状有些失望。
母亲凯特琳夫人是这里身份最高的贵族,她本该承担自己的责任,然而却一直在逃避着什么。
这时,老骑士戴斯蒙爵士大步走进来,凑到向薇尔菲德耳边汇报着什么。
他混身血味,脸上新添了四条结痂的细长伤痕,头发披散,越过颈项,遮住双眼,但眼神仍旧坚毅。
或许对一名半只脚要进入棺材的骑士,死在战场上比死在病床上,更荣誉得多。
尽管戴斯蒙爵士的话音很轻,珊莎还是忍不住去听。
“薇尔菲德小姐,城堡里的仆人们想乘乱打劫,卫兵们逮到一个马夫和两个女仆,他们偷了城堡里的三匹马和一批银制的餐盘杯子,想趁乱打开城门溜出去……”
“今晚的第一批叛徒!”
薇尔菲德冷酷地说,“但不是最后一批,打断他们的腿,然后全都关进牢房里,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可他们都是可怜的平民!是可怜人!”
珊莎听到这里忍不住失声道。
薇尔菲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这片大陆找不到贞洁的妓女,也找不到忠诚的佣兵。
如果战斗失利,这些‘可怜人’会十万火急地偷走能偷的东西,一走了之。
那些女仆,洗衣妇,马夫……统统都一样,他们首先考虑的是自己那副毫无价值的臭皮囊。
珊莎小姐,你知道被洗劫的城堡是什么样子的?”
“我、我不知道!”珊莎有点后悔说出那样的话,她十分局促,怯生生的站在一边。
“没错,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薇尔菲德眉梢略微挑了挑,她微微张了张嘴,然后嘴角缓缓的形成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珊莎小姐,你从小被父亲艾德公爵保护得太好了,在君临又被多米护卫的太过周到,您对生活的认识,全部来自于吟游诗人口中的歌谣,然而没有一首歌谣会赞颂苦难与不公……
今晚这种时刻,倘若心慈手软,剩余的那些仆人们就会如雨后蘑菇一样冒出来作乱。
而让这些人保持忠诚的唯一办法,就是确保他们害怕你更胜敌人……”
…………
“可是,薇尔菲德小姐,白天的战斗,我们不是已经赢了吗?”珊莎疑惑地问,她有点不明白城堡里为何还这么严阵以待。
“赢了?
白天,那只是‘弑君者’的一次试探攻击。
我们唯一的战果,是消灭了上百名兰尼斯特的士兵。
但‘弑君者’的部队远不止这些数目。
何况这种守城战,赢再多也是无用的,一旦输了一场,城堡陷落,我们所有人都会万劫不复……”
“那我们最终能赢吗?”珊莎试探着问。
“不知道,或许,”薇尔菲德继续道,“如果守军愿意拼死奋战,我们或能在此坚守更长时间,等待多米的援军到来,避免最糟的情形。
但若他抵达之前,奔流城就告陷落……
那样的话,我敢说在座诸位,都得忍受一点强暴……”
“不会的,真正的骑士会保护妇女和儿童。”珊莎一边说,一边觉得这些话好空洞。
“真正的骑士?”
薇尔菲德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她似乎对珊莎的话颇感有趣:“珊莎小姐,你说的不会是‘星眼’赛米恩和龙骑士伊蒙王子吧,他们只存在于歌谣之中……而对那些粗鲁的兰尼斯特士兵而言,虐待、奸、yin和拷打是谁也管不了的……”
珊莎真的被吓坏了。
她不可置信道:“可我们都是女人啊!手无寸铁,又出身高贵。”
“贵族的身份,会让我们不至于死在乱兵之中!”薇尔菲德承认这点,“但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虽然我们每个都值一大笔赎金。
但要知道,经过疯狂的战斗后,那些士兵们对血肉娇躯、往往比钱财更感兴趣。
他们会蹂躏视野中能看到的任何一个雌性。
其实我们应该庆幸,有金子当盾牌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城堡里的那些女仆,会受到更粗暴的对待!
而我们这些贵族女子,可能勉强好点。
不过,珊莎,像你这样漂亮的贵族小姐,肯定会被玩、上一整夜……”
说到这里,薇尔菲德露出奇怪的微笑:“而且不止是一个人哦!各种各样人,各种各样的方式……还有一些多米从未在你身上用过的把戏……”
“您不会是吓我吧!”
珊莎捂着胸口,想克制住内心的颤抖。
薇尔菲德的话直让她脸上发烧,心跳加速,脑海中想象出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像是汹涌的洪水一样扑面而来,让她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
“不仅是你这样的漂亮女孩!”
薇尔菲德笑着朝珊莎旁边的女孩努了努嘴,轻笑失声:
“那些年老色衰或天生丑陋的女人,也不会被放过,灌下几杯烈酒,瞎眼的洗衣妇和臭烘烘的猪圈小妹,就跟大美人一样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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