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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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泰温·兰尼斯特公爵率领西境残军、撤回凯岩城,金牙城附近的战事,基本告一段落。
但仍有不少散兵游勇混着雇佣兵,打家劫舍,肆意掠夺,形成一股股强盗团。
他们烧杀淫掠,无恶不作,简直是一颗颗毒瘤!
许多不堪忍受的村民,前来金牙城求救。
多米利克有心将金牙城、作为压制西境的桥头堡来经营,对此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
金牙城外。
一处小镇的圣堂。
一个强盗蹲在两百码外的烟囱下放哨。
黎明前的黑暗中,他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
但随着天空逐渐放亮,他开始动作,伸个懒腰,站起身子。
随着一声弓弦响起。
“倏”的一声破风声。
一支破甲铁箭,正中其胸膛。
强盗从倾斜陡峭的石板上、软绵绵地滚下来,掉在圣堂门前。
这伙强盗团安排了数名岗哨,但火炬没能使他们看清黑暗。
直到一支近百人的围剿队伍,悄悄靠近。
“小小鸟,待会打起来,我可不会保护你。”
“猎狗”桑铎·克里冈嘶哑的声音响起。
他骑着一匹叫做“陌客”的高头大马,身穿烟灰色的战甲,头戴一顶特意做成狗头形状的头盔。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艾莉亚不忿道。
她讨厌这个大个子称呼她为“小小鸟”,但这是战斗,战斗需要纪律和服从,因此她没有争辩。
艾莉亚不想被当个笨小孩似的留在奔流城,就在昨日,她随着薇尔菲德的后勤队伍一同来到金牙城。
多米利克拿她没办法,只得给她安排一些有挑战性的任务,比如剿灭强盗团。
毕竟“二丫”艾莉亚,未来是单杀“夜王”的顶级刺客,多米利克一直有意将其放养……
弓箭手接连放箭。
一个强盗被利箭封喉,顿时倒下,另一人肚子中箭,慌忙扔掉火炬。
火舌把衣服舔着了火,他尖叫起来。
“进攻!”
“猎狗”桑铎·克里冈大喊一声,士兵们猛烈地发起进攻。
一群铁甲步兵,手持长矛大步上前,后面是一群手持长弓的弓箭手。
数名骑兵朝圣堂扔出火把,似乎要用火焰,将里面的强盗逼出来……
…………
黎明的空气中有雨的气息,但没雨点落下。
火把燃起圣堂的木墙,缕缕薄烟很快从里面升起。
两个强盗手持战斧,并肩从圣堂里冲出。
弓箭手当即拉开长弓,“倏倏倏”一片响声。
一人当即被扎成刺猬,当场毙命,另一人奋力伏低,因此只被射穿了肩膀。
他跌跌撞撞地继续前进,很快又中两箭,速度之快,甚至无法辨别哪支先中。
长箭杆贯穿铁胸甲,仿佛那是豆腐做的。
他沉重地倒下。
弓箭手们用的都是破甲重箭,连板甲都防不住。
我要学射箭!
艾莉亚心想。
她喜欢用那柄细剑,但如今却明白了在战斗中弓箭的优势。
听说多米利克大人就是一个实力强大的神射手,得让他教自己射箭……
很快,火焰爬上圣堂西墙,浓烟从一扇破损的窗户中冒出。
一个密尔弩手从另一扇窗户探出脑袋,准备射出一支弩矢,但刚发射,便有三支箭呼啸着飞过脑袋边,其中一支击中头盔。
从此他便跟他的弩弓,一起消失。
其他人从窗户爬出,跳到地上。
艾莉亚看见有人一条腿刚跨过窗台,胸口便被弓箭射中,坠落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翻滚的黑烟与白色晨雾中,一片朦胧模糊。
残存的强盗们眼见走投无路,像愤怒的蚂蚁一样冲出来,圣堂如同爆发的火山。
两个伊班人夺门而出,高举毛绒的褐色盾牌,后面跟着一个手持巨大亚拉克弯刀的多斯拉克人,他辫绑铃铛,再后面有三个覆满可怕刺青的瓦兰提斯佣兵。
他们都是来自狭海对岸的佣兵,曾为泰温公爵效力……
…………
混战中,那个多斯拉克人嘶叫着朝“猎狗”桑铎扑来,骑士重剑迎住亚拉克弯刀,刀剑交手数个回合,多斯拉克人的辫子被砍断,很快人也死了……
战斗没持续很久。
强盗们要么亡命重伤,要么弃械投降。
仅有两个多斯拉克人夺马逃跑,其中一个还身受重伤,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猎狗”桑铎让人进入焚烧的圣堂里、搜寻俘虏,但他自己却猛皱眉头。
过了一会儿,几名士兵从烟雾和火焰中出现,带出一名修士,肩膀宽,身体瘦,秃了顶,一身破烂的修士长袍。
“厄特修士,是你吗?”
桑铎·克里冈嘶哑道,“我的鼻子闻到你的味道了。”
那名修士朝他强颜欢笑:“桑铎大人,我是神的仆人。”
“什么神会要你这样的烂货?”
桑铎嗤笑道,拿剑柄狠狠敲在他的背上。
“哎哟,我有罪!”
厄特修士痛的哀号,“我知道,我知道。天父啊,原谅我,噢,我的罪孽如此深重。”
“猎狗”桑铎·克里冈早就见过厄特修士。
他是佣兵团“血戏班”的一员,早先跟随“魔山”格雷果·克里冈四处烧杀掳掠……
“赫伦堡之战”后,血戏班被泰温·兰尼斯特遗弃在城堡里,后被多米利克·波顿收服。
但有些佣兵适应不了严格的军纪,选择成为一名行事无忌的强盗,厄特修士便是其中之一。
小镇居民们诉说他每杀一个小男孩,都会边哭泣边祈祷宽恕,有时甚至让其他同伙鞭打自己,如同一只来自七层地狱的恶魔。
“对濒死者施以慈悲,绑上余人手脚,准备审判。”
桑铎·克里冈命令,士兵们依令而行。
审判进行得很快。
小镇居民纷纷出来控诉强盗们的劣迹:
洗劫城镇与村落,焚毁农田和屋舍,奸杀妇女,摧残男人。
有人说起被厄特修士带走、然后被慢慢折磨致死的男孩们,修士本人则一直哭泣祈祷。
“我是一根软弱的芦苇!”
厄特修士大声向“猎狗”求饶道:
“我向战士祈祷,请求他赐予力量,但神灵却让我心灵软弱。可怜可怜我这软弱的人儿吧。那些男孩,可爱的男孩……我根本不想伤害他们……诸神会饶恕我的。”
“诸神是否饶恕你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让你去见诸神……”
桑铎语气冷漠道。
很快,厄特修士被吊上一棵高大的榆树,随脖子套的绳索缓缓摇摆,和出生时一样一丝不挂。
其余强盗也一个一个地接受审判。
绳索套上脖子时,有人试图反抗,边踢腿,边挣扎。
但最终个个都被扒光衣服,依次绑起来上吊。
吟游诗人用木竖琴为他们弹奏挽歌。
僧侣们则祈求七神拯救他们的灵魂,直至时间尽头。
这是一棵挂满裸尸的树!
艾莉亚边看他们摇摆,边想,燃烧的圣堂为他们苍白的皮肤蒙上一层阴沉的红色。
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乌鸦已经来了。
她听它们互相喋喋不休地聒噪,似乎很想知道在说些什么……
圣堂很快在烟火中坍塌。
它的墙再也无法支撑沉重的石板房顶。
幸存下来的僧侣们,一脸悲戚的看着。
其中年纪最大的脖子上用皮绳挂一小铁锤,代表对铁匠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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