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之狼
他壮得惊人,但缺乏耐心,向来不惯防守。
只要想办法找出他的破绽,他自会门户洞开,任人宰割。
海尔爵士猛挥长剑,琼恩挡下一记照头挥来的猛击,力道之大震得他手臂酸麻。
他一记侧劈打中海尔爵士的肋骨,对方一声闷哼,随即反手砍中琼恩肩膀的铠甲。
铠甲铿锵一声,疼痛直逼脖颈,但海尔爵士也暂时重心不稳。
于是琼恩猛力扫他左腿,令其咒骂着轰然倒地。
琼恩闪到他身后,大力一挥,将海尔爵士的头盔当铃铛敲打,直敲得他头晕眼花。
“我输了!”地上的海尔爵士忍不住大喊。
面罩下的琼恩露出得意的笑容。
蓝道伯爵一脸嫌恶地环视全场,最后目光聚集在琼恩身上:“你这小鬼难道能罩着他一辈子?今天就到此为止。”
他回头恶狠狠的看了儿子山姆威尔一眼,“你一日不回绝境长城,我就每日让人揍得你满地找牙!”
说完蓝道伯爵走开去。
这场闹剧便告结束。
“山姆少爷,你还是听你父亲的话吧。”海尔·亨特爵士起身劝了一句,也走了。
当塔利家族的所有人离去。
琼恩忍不住痛哼一声,覆盖在护甲和皮革下的肩膀隐隐作痛,他收起剑,想取下头盔,但刚抬手就痛得龇牙咧嘴。
“让我来帮你。”山姆威尔粗厚的手指解开他喉咙的皮带,轻轻地捧起头盔。
“伤得严重吗?”
“还好。”琼恩摸摸肩膀,皱紧眉头,“你呢?”
山姆威尔的发际有凝固的血块,那是刚才海尔爵士砍裂头盔的地方,“没事,都已经习惯了!”
这些日子,塔利家族的蓝道伯爵动不动就来找他长子山姆威尔的茬,不是辱骂、就是找各种由头胖揍一顿。
一方面,是厌恶加入守夜人的山姆威尔背弃当初的约定,逃了回来。
二是他竟然效忠了那位国王之手多米利克·波顿,充当起了北境的使者……这让蓝道伯爵在河湾风暴联军里丢了脸,甚至有人怀疑起他的忠诚。
“我们回去吧。”
“嗯。”山姆威尔·塔利点点头。
随后他们回到自己所在的营寨。
蓝礼·拜拉席恩虽然一直拒绝接见琼恩一行人,但也没有苛待他们。
分配的帐篷又宽又大,食物和美酒更是毫不短缺。
琼恩·莱特和山姆威尔就在帐篷里,一边吃着烤羊肉,一边喝起美酒,畅谈起往事。
很快,有些醉意的琼恩谈到了临冬城。
“山姆,你知道嘛,我有时候做梦都还会回去。”他说,“我梦到自己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四壁反射着我的声音,却无人应答,所以我加快脚步,打开一扇扇门,喊着其他人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找谁,多半是找我父亲艾德公爵,有时候却是罗柏,有时又是我小妹艾莉亚,或是我叔叔……”
“在梦中你找到人了吗?”山姆威尔问。
琼恩摇摇头。
“一次也没有。城堡里总是空无一人。”他从未对人说起过这个梦,更不明白此刻为何独对山姆威尔敞开胸怀,但说出来的感觉真好。
“你会梦见角陵吗?”他突然问。
“不会。”山姆威尔抿紧嘴唇,“我讨厌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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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城。
躺在一望无垠、绵延起伏的北境荒原上,凯特琳梦见布兰在她面前活蹦乱跳,艾莉亚和珊莎握着她的手,婴儿瑞肯咬着她的粮仓。
她的罗柏,拿起了木剑和人对练。
而当一切都归于沉寂,奈德躺在她的床上,暗夜之中轻浅地微笑。
多么甜蜜,甜蜜的事总是不会久长。
黎明无情地到来,阳光如同匕首穿刺而下。
凯特琳夫人浑身酸痛地醒来,孤独而疲惫,只想痛哭一场。
她摸索起衣服,手指不禁沿着小腹下滑,已经好久没有在梦中被奈德填空了!
凯特琳不自禁地想,好想有人给她安慰,她真的厌倦了竭力坚强。
如果能再一次,再一次变回那个天真又胆怯的小女孩,享受父亲和丈夫的爱,就一次,真的……一天……一个小时……也行啊!
总有一天,在梦中她曾向自己保证,总有一天她会放任自己不再坚强……
出了卧室房门,侍女正在煮燕麦粥。
“夫人,”凯特琳出来时她道,“厨房里有现宰的上好羊肉,要不我给您的早餐加点肉?”
“燕麦和面包应该足够……最近我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
“如您所愿,夫人。”
“我用多米利克大人送来的红茶沏了壶茶,”侍女接着问,“夫人您来一杯?”
“好的。”凯特琳夫人用手掌抱住茶杯,呵着气,等茶冷却。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婿多米利克·波顿……
第271章 夫人,我是什么样的人?
三日前,奔流城的城门前……
“姐姐,还记得我们在神木林玩耍的场景吗?
还有莱莎、小指头,那时候,可真是无忧无虑啊!”
即将远赴狭海对岸的艾德慕·徒利,看着端庄优雅的凯特琳夫人,不禁幽幽感叹道。
“当然记得。”
忆起往事,凯特琳夫人的脸颊泛起苍白的微笑。
说真的,弟弟艾德慕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在姐姐后面的跟屁虫了。
他即将前往自由城邦,完成“国王之手”交托给他的任务。
凯特琳吻了他的额头,只能祈祷弟弟一路上别有什么不测。
纵使百般宽慰,离别依旧让人伤感……
想起与弟弟艾德慕分别的一幕。
凯特琳夫人食不甘味,勉强咽下麦片粥,把碗放到一旁,然后来到圣堂。
奔流城的圣堂是一座七边形沙石建筑,由父亲霍斯特公爵在母亲米妮莎心爱的花园中建造。
圣堂之内,七面高墙上是七神的形态。
“我们的上帝独一无二,但他有七种位态,正如我们的圣堂是一座建筑,却有着七面高墙。”
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奥密德修士便如此教诲她。
凯特琳夫人在这里待了很久,从早晨到晚上,似乎忘却时间流逝。
期间,珊莎和艾莉亚想陪母亲在花园里走走,但被凯特琳夫人以对七神的祈祷拒绝了。
夜晚一片沉寂,连蟋蟀的声音都听不到。
摇曳的光芒,在墙壁上舞蹈。
火炬散发的烟尘,熏得凯特琳夫人眼睛隐隐作痛。
当她再度抬眼凝视圣母时,却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如记忆深处一样的脸,温柔如常的脸庞。
米妮莎·徒利夫人因难产过世,当时是为给霍斯特公爵产下次子。
孩子和她一同离去,父亲霍斯特公爵的一部分也随她走了。
她总那么沉静,凯特琳想着,想着母亲柔和的手臂,温暖的笑意。
如果她还在世上,我们的生活将变得多么不同啊!又会有多少变化呢?
她不知米妮莎夫人是否了解她的长女,这个跪在她面前的女人的心境……
父亲霍斯特公爵和丈夫奈德已经死了,儿子罗柏不要她,却投入兰尼斯特女人的怀抱,布兰和瑞肯还在千里之外的临冬城,艾德慕也远赴海外……这时候,凯特琳夫人才发现她无所依凭。
凯特琳夫人的头脑开始发晕,整个圣堂在身旁旋转,四周暗影摇晃轮换。
她整天只喝了一碗燕麦粥,没有用过其他食物。
这并不明智!
凯特琳夫人分辩说都是因为没有胃口,然而她又深知,在失去了奈德的世界里,一切都没了滋味。
身后的火炬突然迸发出一阵亮光!
朦胧之间,在失落和疲惫中,凯特琳投身于神灵的怀抱。
她跪在铁匠面前,因为他负责修复破损的事物,她请求他给予儿子罗柏以健康的身体。
她跪在少女面前,恳求她将她的勇气赐予艾莉亚和珊莎。
在战士面前,她祈求他让艾德慕变得强壮,护佑他平安地穿越狭海。
最后,她来到天父面前,天父的形象总是手持天平。
她祈求天父,赐予女婿多米利克追寻正义的力量和知晓正义的智慧。
“指引他吧,睿智的天父,”她祷告,“别让多米在权力的黑暗中,迷失方向。”
许久之后,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门上传来敲击声。
“夫人,您的侍女过来找我。”多米利克礼貌地问,“不知所为何事?”
凯特琳僵硬地起身,膝盖隐隐作痛,差点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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