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衣学手
在发现远程攻击无效之后，海姆达尔们飞上天空，向着前方的小树林挺直巨剑发起冲锋，可它们同样撞击在岩元素护盾上，喷吐着激光的巨剑竟然没有办法对岩元素护盾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痕。
“女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魈在脸上带着夜叉面具，身边无数业障翻涌，似乎完全解放了潜藏在自己身体中的夜叉力量。
他越过夜兰，扔下一句话，整个人就消失在空气中。
他穿过面前的岩元素护盾，手中的和璞鸢仿佛萦绕着无数孤魂怨鬼的哀嚎和唾弃，向着前方进入超载状态的海姆达尔们迎去。
和璞鸢是在魔神战争时期锻造出来的神兵，不仅完全贴合魈的能力，而且诛邪破恶，无物不斩，现在用来锻造海姆达尔的金属只是普通合金，当然没有办法和神兵利器抗衡。
无论如何，魈也是整个璃月的护法夜叉，一些用流水线赶工，临时制造出来的海姆达尔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只能看到空中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那影子的身上缠绕着看不见的疾风，只是在移动过后会留下一道淡淡的怨气。他绕着海姆达尔旋转，时不时就有浅绿色的光点在影子的身边闪过，而随着光点出现，海姆达尔的身上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贯通伤，原本以速度著名的神机，竟然完全追不上敌人的速度，只能被动挨打。
此时，另一边进入魔王武装形态下的达达利亚，把手中的两把水元素长枪都贯入海姆达尔的身躯，暗紫色的雷电在它的胸腔中爆发，随着机体内部发出一声暗沉的爆炸，海姆达尔也彻底瘫软下去，失去了动力源，成为了一堆只能用来回收的废弃物。
达达利亚在腰间掏了掏，拿出了一个袋子靠在海姆达尔的头上，随后驱动元素力，这袋子竟然有着一部分的空间功能，将地上失去行动能力的海姆达尔收入其中。
这是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在挖掘的遗迹中修复的空间储藏装置，同样是来自于古代文明的遗产，虽然目前还没有办法恢复量产，但作为执行官的外派人员，达达利亚在出发前还是从博士那里拿到了这件物品的配给权。
满意地收取了一件样品，达达利亚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璃月众人，尤其是身为护法夜叉的魈，以及撑起那坚不可摧的元素护盾，背负双手站在原地，似乎等着什么的钟离。
“尘世闲游，也没办法对人世间置之不理啊。”
他嘟囔了一句，远远地对着旅行者荧挥了挥手，并没有解除身上的魔王武装状态，直接就向着远处璃月的方向快速撤离这片战场。
毕竟现在在这里的有璃月的情报头子，璃月的护法夜叉，以及璃月的守护神，自己作为至冬国执行官，呆在这里多少些尴尬。
再说反正他也已经捞到好处，现在有这些璃月的仙人给他垫后，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然是个武疯子，但达达利亚不愧是愚人众执行官，脑子就是灵活，这一手撤离之果决就连在英灵殿内观看的海德拉都没想到。
虽然在崩坏世界也有着空间储存装置，但海达拉确实没想到损坏的海姆达尔会被人带走。对于英灵殿来说，任何损坏的机械军团士兵都必须回收，这不仅仅是因为要重复利用它们的材料，更是需要回收放置在每一个机械士兵中的芯片。
达达利亚带走海姆达尔躯体的行为无疑触碰到了海德拉的底线，不过就在她想要下达指令，调集大半的机械军团去把达达利亚追回的时候，却被白辰拦了下来。
“没事，海德拉，就让他带走那个海姆达尔。”
白辰其实一直计划着将英灵殿中的一些东西，也就是来自于崩坏世界的科技产物在提瓦特大陆上扩散。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甚至愿意把知识共享出去，分享给那些愿意学习的学者们。
这当然不是为了资敌，而是白辰想要观察现在的提瓦特大陆如果因为外力的干涉，科技水平在短时间内暴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曾经无比兴盛的坎瑞亚文明据说就是因为太过自傲的科技产物，这才最终激怒了高高在上的天理，天理降下惩罚，不仅摧毁了那个曾经繁荣昌盛的文明，还将文明沉入深渊，曾经属于那个文明的子民都被变成了毫无灵智，混沌愚昧的丘丘人。
一个文明的诞生对于白辰来说毫无价值，可一个文明的覆灭，却是难以衡量的珍贵知识。现在有七神统领，看似牢靠的提瓦特世界，在受到了崩坏世界先进知识的冲击后，是否还能维持原来的模样，是白辰和梅博士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有可能，他们想要捕获天理。做为这个世界秩序的维持者，天理和崩坏意志说不定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共通之处，假如他们可以解剖天理，在某种程度上就可以发现崩坏意志的弱点。
于是所有的机械军团都将注意力从达达利亚身上移开，让这位执行官顺利带走了海姆达尔的躯体，甚至就连原本预留的自爆模式都被彻底锁死，以防止愚人众的研究人员在解析其结构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爆炸的开关。
璃月的几人也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给达达利亚做了掩护，派蒙很不爽的双手抱怀，低声嘟囔了几句，似乎是在指责达达利亚不够仗义，但荧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它身上，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战斗。
魈对战几名海姆达尔很是轻松，虽然海姆达尔放出了很多的追踪导弹想要轰炸高速移动的魈，可是那些导弹全部都被和璞鸢所击落，甚至有的被砸飞到其余的海姆达尔身上，造成了额外伤害。
大概也就几十秒钟的时间，五架海姆达尔全部都失去了动力，瘫倒在地面上，被魈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小山。
“这些大的，没有上次我所见的那么强。”
化为一道飓风回到钟离身边，魈盯着远处的英灵殿，对所有人说。
“魈，难道你上次所见到的被召唤出来的机器人，不是这些可怕的大家伙？这些大家伙可比遗迹重机要强多了，如果有个几百几千，璃月的千岩军根本就打不过他们！”
不知为什么，旅行者荧并不喜欢说话，虽然不是个哑巴，可什么事情都要由身边的派蒙说。而派蒙也似乎是知道旅行者心中所想，很快就将她心中存着的问题问了出来。
“不是，我上次所见到的都是非常小的机械，可是那些机械每一个都让我感到了威胁，他们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远不是这些大家伙能比的。”魈回想起自己所见到，使用魂钢制造的机群，那遮天蔽日，似乎连天空都可以改变的机群才是真正令人恐怖的事物。
相比之下，海姆达尔只不过是一个稍微大型的战斗机械罢了，还远远够不上灾难这两个字。
“可我们也不知道那些异世界的恶魔都跑去哪里，如果他们都躲在对面的铁皮壳子内，我们难道还要把那铁皮壳子掀开，然后去里面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打一顿？”
派蒙双手叉腰在空中飘过，有些无奈地问。
“那上面连个门都没有，也没有窗户，没有排风口，上面的金属墙一看就特别厚，这种厚度的墙壁想要砸开都不是一天能办到的事儿……”
派蒙的话还没说完，似乎就是回答他的问题，不远处如同一个扣下的巨大铁碗的英灵殿前侧方，突然就露出了一个小洞，在小洞中伸出一个巨大的喇叭，正对着对面的钟离众人。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稀有的贵客。只可惜来到这里，我也没有好酒好菜招待，真是怠慢了岩王帝君，降魔大圣，以及这位同样是从天外而来的旅行者小姐。”
白辰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同时，一个差不多有两米高的虚拟投影出现在英灵殿前的空地上。这投影是实时影像，内容正是端坐在中控枢纽王座上的白辰。
“哦？我不明白，即使是本世界的人，也很难察觉到我的真正躯体。来自于不同世界有着不同力量体系的你，又是怎么察觉到我的真实身份的？”钟离带着身边的几人越过前面海姆达尔的残骸，来到与白辰投影相对的位置。
虽然靠近英灵殿，可他身边，岩元素护盾就从未消失过，这在所有的护盾中都有着最强防御的岩属性护盾，在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手中，其防御力量强大到超乎想象。这护盾把一行人完全保护在内，防止对面的恶魔突然暴起，用偷袭的手段伤害到他们。
“毕竟我们可是从天外而来的恶魔，有着恶魔的手段，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白辰已经知道了这些提瓦特住民对他们的称呼，他不仅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还非常开心地承认了这种叫法。
“摩拉克斯，我们需要的东西不多。将这片大陆上所有与历史有关的东西，以及珍贵的古代遗物都交出来。毕竟，你们也不想看到提瓦特大陆生灵涂炭吧？”
第二十三章 五万年的债务，终究还是要还
钟离在岩神到神位上已经坐了不知多久，这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加掩饰的恶人。
即使是最嚣张的魔神，也不敢说出让整个提瓦特大陆生灵涂炭这种话。这不仅仅是在挑衅身为岩神的摩拉克斯，更是在挑衅整个提瓦特大陆上所有的智慧生灵。
是何等嚣张的家伙才能随随便便就说出自己要与天下为敌的豪言壮语，更可怕的是，这还不是无意义的叫嚣，说出这话的人真的有着与之相匹的力量。
“你们，究竟为何来此？又怎样才能甘愿离开？”钟离虽然注重修身养性，千年的沉淀下来已经很少动怒，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与人大打出手的武神，可这时心中也忍不住憋闷。
对璃月来说，这些人的出现是彻彻底底的无妄之灾，不仅之前没有一点预兆，而且与这个世界本身也没有多大关系。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些落在这个世界的东西发了芽，现在到了需要找回的时候。”白辰微笑着说。
“但也不是没有转折的机会，钟离，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天理之下的尘世七执政，你能否和我讲一讲，神为什么要覆灭坎瑞亚。”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因为白辰重复了各种不同的称呼来代替钟离的身份。而且他在每一个称呼的后面都转换了一种语气，似乎是某种嘲讽，也似乎是某种隐喻。
夜兰和荧都看向钟离，而魈则是摘下脸上的夜叉面具，一言不发地侧过头。
“原来如此，我好像知道你们是谁了。”钟离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竟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作为哪怕在存世的七神中，也是最古老，最强大的那位，钟离知道很多事，可没有一件能在此时开口。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在相隔了如此漫长，漫长到连山与海都不再具有意义的岁月后，你们竟然真的来重新取回那些东西。”
原本沉积在地面之下的岩元素突然剧烈的活跃起来，地面开始发出阵阵诡异的颤动，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要从大地之下钻出。
汹涌的元素之力在空中卷起了土黄色的龙卷，在钟离的背后，一条由土石构成的五爪巨龙骤然浮现，那巨龙有百米长，光是抖动身躯，就将四周的林木全部压成齑粉。
“言以至此，多说无益。天上人，五万年过去了，这里早已不再是你们的花园！”
白辰单手撑着下巴，微笑的看着外面不打算再继续交谈的钟离。如果说原本他还有计划想要通过谈判的方式在提瓦特大陆上发展，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类似的想法。
在他的手边放着一本书，在书上泛黄的封皮正中，有着四个大字，前尘记事。这就是他在蒙德图书馆中拿到的古书，上面记载了有关于坎瑞亚文明没落的记载和猜测。
根据那本书上所说，坎瑞亚是一个在地下兴盛的文明，那个文明的人们比起地上的微风和花草更喜欢地下的建筑和土石。他们使用各种各样的奇妙技术与炼金术相融合，将金属熔炼铸造，捕捉元素囚禁于机械核心中，制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堪称神奇的机械造物。
然而，这样的文明却以一种凡人不可想象的方式被从这片世界中除名。那是神降下的懿旨，高高在上的神亲自从天空中俯身，用手指抹去了这片大陆上叛逆的种族。
因为他们触碰了他们不应该触碰的知识。
白辰在一个多小时前刚刚读完这本书的最后一页，而整本书最重要，最神奇，也最不可思议的猜测偏偏就被作者放到了最后的一个片段中。
那是一个没有名号的学者所留下来的猜想，他认为坎瑞亚文明之所以身处地下，以及之所以能拥有那么多神奇且先进的科技，是因为他们的技术主要来源并不是自己研发，而是进行考古挖掘，挖掘出那些更古老更久远的文明遗址以此来补充自己的技术力量。
他们的覆灭也是因为他们在一次挖掘中，找到了被深埋在地下，失落与禁忌的古老科技。
不知道那位学者究竟是从何方收集到的资料，总之那位学者在最后将那古老的禁忌科技起名为天上逐火之舟。
【曾经地上有一个荣光的王国，他们的国王不满足于地上的领土，驾驶着远古的方舟，携带全国的勇士，向着遥远的星辰行驶。】
【可方舟却被天上的雷霆击毁，坠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曾经的逐火之舟被黑暗侵蚀，带来恐惧和毁灭。】
白辰翻看最后的这段记载，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蒙德时，图书管理员丽莎让他不要完全相信书上的内容。
这是整本书中最荒诞也最离奇的记载，没有任何的证据也没有任何的依据，看起来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学者，在生命的最后所拟造的荒诞故事。
可就是这样的荒诞故事，引起了白辰的注意。站在不同的角度来看那段描述，这对于提瓦特人来说天方夜谭一般的猜测，反而恰好贴合白辰对提瓦特的情况做出的判断。
如果书中的记载有据可循，那与提瓦特大陆上的生灵开战是白辰他们唯一的选择。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找到坎瑞亚文明在最后时刻所发掘出来的上古遗物，而这必然会遭到诸神的阻拦，同时也要与天理为敌。
既然如此，与其等着被围攻清算，那还不如先车翻这个世界，然后让他们乖乖交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白辰端坐在王座上，理之律者的力量顺着他向整座英灵殿扩散。面对钟离他还是要拿出自己的敬意，毕竟英灵殿建立的时间还短，即使是荻花洲下的矿脉也没有被全部开采干净，预想中的机械大军数目还不够多，在与这位武神的交战中，还不能成为决定性的战力。
不过如果再给白辰一段发展时间，让他开采干净脚下的矿脉，同时另寻一处有着充足气矿的资源富足之处，拍下自己的第二座基地，那时他就可以让这个世界的人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你们的士兵终有尽时，而我的机群却无穷无尽！
荻花洲的上空，原本在天上的浮云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洞，但是由于下方过于汇聚的能量，向着上方掀起足以改变天气的力场。
蓝色的能量光柱从地上向着天空逆流，因为瞬间放出的崩坏能过于庞大，庞大到即使流经整个英灵殿，即使汇入大地，也依旧向着天空溢散。
仿佛有一条通天的阶梯从光柱中诞生，而在那阶梯之上有着无数的身影走过，那是在理之律者的核心中所记录的，与人类光辉璀璨的文明上，推动着世界进步的诸多伟人。
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光耀历史，每一个人的诞生都是人类文明的转折点，他们的死亡是世界的，他们留下的宝藏被千千万万代的后人砌入种族的基石。
“我是司掌世间一切智慧之人，通晓规则万物之理，无中生有又千变万化，凡是宇宙应有之物，皆在手中。”
恢弘浩渺的钟声从英灵殿中响起，原本乌黑丑陋的建筑外壳，下方所铭刻的无数崩坏能纹路全部激活，让整个英灵殿立刻变得极其神秘，游离的淡蓝色崩坏能相互凝和，形成了无数自然生长的崩坏能结晶，沿着英灵殿的外壳向着四面八方延伸。
白辰还是首次完全驱动自己所能掌控的崩坏能量，他的身上开始浮现出天生的纹路，那是理之律者权能的具体表现，是属于理之律者的神纹圣痕，而他的双眼也被崩坏能所彻底覆盖，在投影中看去，就像眼中燃烧起了两团幽蓝的火焰。
在英灵殿的后方，无数蓝色的能量团在空中凝聚。他一手打造的机群从能量团中冲出，黑金色的机群在整片天空中环绕，甚至越过了钟离的上方，将钟离身后土石组成的巨龙包围在中心。
同时，一根无比粗大的炮管在英灵殿的正前方出现，这炮管足有六十米的直径，炮管的后方连接着成千上万的粗大导线，这些线路全部都是为了运输能量，以驱动这名叫月光王座的可怕武器。
即使是在科技无比发达的前文明，在地球轨道上运转的月光王座也是那文明最终极的武装，哪怕是足以覆灭人类的终焉律者，也要在月光王座之下受到不小的创伤。
实际上，白辰所制造的月光王座依旧不是最终版本，这只是休伯利安号上的那一门，而不是前文明用来轰击终焉律者的那一款。毕竟前文明的很多科技早就已经支离破碎，哪怕现在有梅博士帮忙，但时间太短，想要完全理解前文明月光王座的构造即使是白辰也得需要一段时间。
但无论如何，这也比某一条世界线上理之律者布洛妮娅的月光王座（呲水枪版）o六倍输出要强的多。在初步的理解了月光王座的构造之后，白辰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很疑惑为什么月光王座的六倍输出紧贴着地表轰炸，却没有把地球炸穿。只能说那是个高仿版本，甚至连高仿也得打上问号。
“荧，带着她走，这里不是你们能参与的战场，如果全力出手，战斗的余波都可能把你们卷进去。”魈伸手一指夜兰，对金发的旅行者说。
这并不是嫌弃夜兰是拖累，魈无比确定，如果对面的那天外恶魔和帝君大人开战，先不说帝君是否会留手，光是对面的那恶魔就可以将观战的夜兰轻轻松松的杀死在某一次能量对冲下。
夜兰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小女生，她光是感受到崩坏能的冲击就感觉全身发软。她非常确定自己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与其留在这里白白搭上性命，还不如快点跑，还能回璃月港传个消息。
于是夜兰一把拉住荧的手腕，开启水元素化，转身就跑。
旅行者反而有些不情愿。她一直在追查坎瑞亚和自己哥哥的关系，现在听到天外恶魔和钟离的对话，那其中提到的坎瑞亚文明覆灭让她非常在意。可是她也不放心让夜兰和派蒙独自离开，于是在心中暗暗决定，先把夜兰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就自己折返回来，和钟离一起迎战对面的恶魔。
“钟离，你宁可生灵涂炭，也不愿意透露天理的秘密吗？”
无数机群在英灵殿的上方融合，并构成了一张巨大的头颅，白辰的声音在经过百万扩音之后，简直就是声波武器，声音巨大到足以震碎远处望舒客栈的玻璃。
钟离缓缓飞向半空，神色前所未有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