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衣学手
无论地上的人怎样遥望天空，都无法对天上的神造成任何影响。
英灵殿一路行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无论是璃月的众多仙人，还是站在一处高山之上眺望着此方的愚人众军团，都没有对天上行进的庞然大物作出任何表示。
聪明人都不会做出螳臂当车的事，即使不知道天上飞行的如同陆地一般庞大的巨舟究竟有没有与其体型相匹配的战斗力，但最起码，如果那巨舟向着璃月城中砸下，千年的城市就要毁于一旦。
除了凝光把天上的巨舟直播给远在稻妻的八重神子外，其余国家派到璃月的驻扎使者也都通过各自的方式将天上的这一幕奇景传回各自的国度。异世界恶魔入侵之事，璃月官方早就已经通知他们，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些恶魔的真正模样。
公子达达利亚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圆筒，圆通末端是如同水面般的平镜，这是至冬国特有的影像传输工具，原理无限接近于崩坏世界上的无线电传输。
“我已经通知各地的愚人众，停止手上的一切计划，全部回归至冬。稍晚我就会去面见女王，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禀告给她再做决定。”
一个沉稳的男声对达达利亚说道，能听到另一侧还传来很多人的窃窃私语。
“女士已经前往协助你的路上。我们过去的安排全部作废，达达利亚，你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传达回至冬，为了女王的荣耀。另外，不要冲动，那不是可以靠一个人的武力对抗的敌人。”
“我知道，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去挑战自己根本就战胜不了的家伙。”
达达利亚毫无形象的蹲在一块巨石顶端，眯起眼睛遥望上方的英灵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这艘陆地巨舟的顶端，似乎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气息正在散发出自己的威慑。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强敌，即使是当初面对至冬国伟大的冰之女王，他也从没感受过可以匹敌的压迫感。
一路畅通无阻，英灵殿顺利来到了层岩巨渊的上方。这里四周全部都是土石，就连隆起的山峰上面也罕见花草树木，而是一块又一块含有金属物质的矿物。
而在一座又一座土石山的环绕中，在中央位置是一处巨大的空洞断层。从上方向下看，这空洞一直延伸到地表下方不知多少米的深处，根本就望不到尽头，只能看到一个黑漆漆如同直通地狱般的深井。
这可能是整片提瓦特大陆上矿物最富集的地方，即使经过了这许多年的开采，下方依旧有数之不尽的珍贵矿藏。另外，曾经摩拉克斯与魔神在这里发生过激战，战斗所留下的岩造物至今为止依旧插在泥土中无法挪走。
这些东西对于提瓦特人来说，不仅难以开采，而且也没什么用处，可梅博士却找到了这些岩造物的特殊用法，准备收集这些散落了千百年之久的武器碎片，并熔铸为自己所需要的芯片铸材。
这也是提瓦特大陆文明等级的限制，由于冶炼技术依旧处于一种既科技原始，又掺杂着炼金术和仙术以至于神秘莫名的原因，这里的很多矿石在提瓦特人眼中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们所需要的除了那些受到元素沁染而诞生的特殊元素矿物，依旧是最基础的金银铜铁这些性质更稳定，更容易分离，也更容易锻造的初级矿石。
实际上，即使是以崩坏世界本时代文明的文明层级，也直到最近的三百年才知道如何从矿藏中分离出那些稀有元素，稀土，半导体材料，放射性矿物……这些白辰的机械军团最需要的东西对于还使用铁锤铁匠的提瓦特，根本是如同路边石块般的废物。
遥远的天空中，微型卫星正在指引着下方英灵殿的行程，布洛妮娅坐在原本属于白辰的核心控制器上，看着自己的目的地，终于长出一口气。
毕竟英灵殿不是布洛妮娅制造的物品，所以即便白辰对她开放了几乎所有权限，她操纵起来也无法如同自己的造物一般得心应手。而且接下来她必须控制整个英灵殿进行形态变化，如果不是坐在她身边的雷电芽衣一直在给予支持，以她的崩坏能出力恐怕根本无法完成那巨量的消耗。
天空中有赤烈的火焰一闪而过，天火圣裁毫无意外的顺利破开层岩巨渊中依旧维持运转的封印。英灵殿随后就朝着下方层岩巨渊的洞口垂直降落，要以自己的巨大船身填塞满整个层岩巨渊的洞口。
整个英灵殿的形态再次发生转化，随着一点一点进入层岩巨渊，看起来无比坚硬的金属外甲板上生出无数如同章鱼触须般的机械触手。这些机械触手在吞噬分割着四周的岩层，修改着洞口的形状，同时，也对外甲板进行改造，让外部形状更适合洞口。
当英灵殿的头部触及到层岩巨渊之底，英灵殿的尾部依旧露在地面外一大截。而这些裸露在地面外的部分向着四周展开，开始逐渐吞噬洞口四周的岩壁和荒石山。
原本被包裹在英灵殿内部的工厂线全部开放，采矿机器人按照预先设定好的编制，开始对整个层岩巨渊矿层进行勘探，并且进行堪称破坏性的采矿工作。
不像璃月的矿工还需要使用原始的铁制农具，并且还要有计划，有预留的进行作业。全机械的自动化机器人搭建出一台又一台大型的工业矿产机械，轰鸣声不绝于耳，矿石被这些大型机械卷入，没有任何留手，似乎要将这里所有的矿石开采干净才罢休。
“暂时这样就好，英灵殿会进行自我的开发迭代，等全部零件完成迭代之后，它就会从理之律者的造物变成一个真实的，恒久存在的人造物品。”
布洛妮娅对海德拉下达自动运行操作的指令后，从总控室的王座上起身，舒展身体趴在雷电芽衣的背上，活动疲惫的腰腿。
“我们真的要侵占这片大陆吗？虽然这里是与我们无关的世界，但在这里生活的人也是真实存在的个体……”
同样呆在中控室中维持英灵殿空间门的琪亚娜有些揣揣不安的问，她当然知道白辰接下来究竟有着怎样可怕的打算，那是近乎于殖民统治的吞并，唯一不同的就是白辰并不需要任何金银财宝以及劳工，而是独属于这个世界产出的特殊资源和规则。
三人组中反而是雷电芽衣最赞同白辰的计划，自从成为雷之律者后，雷电芽衣就在立志对抗崩坏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凯文在教导的时候也对雷电芽衣表达了自己的赞赏，甚至还会偶尔给她加课，貌似是希望将雷电芽衣培养成这个时代最可靠的律者战士。
这样算下来，梅博士负责教导布洛妮娅，符华和琪亚娜同处一体，芽衣是凯文的得意门生，她们三人分别接受来自于前文明遗老的不同理念和知识，简直就像是在复刻前文明曾经走过的道路一般。
身上缠绕的雷电消散，停止了对英灵殿的供能输出，雷电芽衣伸手揉了揉布洛妮娅的长发，目光同样看向映射外界的投影：“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世界，那我肯定会牺牲这里。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挡白辰他们实施计划，天命和世界蛇联手，再加上白辰这个超越理解的可怕家伙，这片世界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琪亚娜还似乎有很多的不同意见，但是还没等她来得及出口，凯文的传讯就在中控室内出现。
“所有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律者，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少说少做，只要随着白辰的行动发挥就好。”
“尤其是琪亚娜，告诉符华，一会儿见到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贸然凑上前。有些事情一旦戳破就不好再圆回来了。”
此时，远在璃月另一端的龙脊雪山，从未出现过的空间涟漪降临在山巅之上，引发了剧烈到足以改变元素流层的庞大气象变动。
常年覆盖着雪花和寒霜气温一直保持在0度以下的雪山之巅，竟然头一次见到了璀璨的烈阳。火焰与雷霆将空气烧灼成电离态，向着下方掉落，使得雪山顶端积雪融化成为冉冉的溪流顺着石缝向山脚流淌。
一直等后台下方调整设备的奥托和卡莲向后退去，将山顶留出足够的空地让白辰完成这次空间门的构筑。
正常情况下，闭合的空间是绝对不会留下一扇永久存在的空间通道，可持有空之律者的权能就能改变空间根本的性质，在一片稳定的世界空间之中开出一道缺口，并且将这道缺口化为一个恒定的漏洞，哪怕是没有掌握任何空间能力的人，也可以自由的穿过这漏洞，在两个世界之间畅通无阻的来往穿行。
当然，由于提瓦特世界的特性，以及世界屏障的存在，想要在这里开辟漏洞，要比别的地方更难，不过这次白辰携带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帮手，误打误撞之下竟然让他破开了关于世界屏障的一部分秘密。
“好大的精神蛋壳，让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敲碎。天理！天理呢？！我来找你讨教几招，不要藏头露尾，快快出来受死！”
空间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从依旧处于混乱的空间乱流中就传出来一个年轻少女精神勃勃的大喊。
这当然就是诞生不久的识之律者，白辰如约将她带到了提瓦特。
“白辰，白辰你快一点！我要看异世界的风景，现在就要看！”少女活力满满的声音透过空间的错乱在整片雪山甚至蒙德附近都能听到，只是这语气多少有点过于亲昵，让下方的奥托都忍不住露出疑惑的微笑。
他知道白辰在天命总部地下拐走了继承符华躯体的识之律者，可这也不过是不到一天的时间，怎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能变得如此熟络？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不成？
实际上如果是数个小时之前的识之律者，还不至于如此活泼。而导致她变成现在这模样的原因，就得从白辰失误的操作说起。
在世界蛇的地下总部，白辰和小识刚刚结束一把游戏，就收到了梅博士的回信。回信中让白辰暂时还是不要靠近下方的乐土，那里正处于巨变的关键时期，梅博士在前段时间让乐土的管理员对乐土进行了一系列的适应性改造，接下来，如果一切计划顺利乐土将作为阿赖耶识计划的最主要核心部件对全世界的人类意识开放。
至于白辰所担心的空间问题暂时不用考虑，在世界蛇地下建立空间门非常安全，不会干扰到往世乐土的运行。
于是白辰很快就开始了空间门的建设行动，直到他将全部的设备制造并安装完毕后，他又装作不经意间轻轻拍打了一下小识的肩膀，随后就借口临时有事，来到一处紧封的密室内。
“系统，更换模拟对象。”
随着白辰对系统发出更换模拟的请求，原本属于理之律者的力量快速在白辰身上消退，而新的权能也迅速取代理之律者，充盈白辰身上的每一处基因。
就如同空之律者模拟结束后得到空之虫一般，理之律者模拟结束后同样也得到了一只淡蓝色的理之虫，当然，这理之虫暂时还不需要使用，白辰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进行。
他开始翻阅自己刚刚得到的权能，在所有的律者之中，识之律者是白辰最不能理解的存在，毕竟在他曾经的概念里，大脑的储存依靠的是化学和生物，和精神与意识这种缥缈玄幻的东西没有任何关联。
但偏偏识之律者却真的掌控精神力量，能够潜入意识的最深处，杀人于无形，甚至取代篡改别人的意识。
而白辰现在就要用识之律者的力量去影响同样身为识之律者的小识，如果只有他自己当然做不到这一点，但不要忘了，白辰手中还有可以在历史中召唤英桀的阿卡夏记录之书。
这本书中的六个暂存名额早就让凯文完成了替换，其中有一位就是白辰特意为了此时此刻所准备的后手。
他之前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对梅博士讲述过，他会短暂的将梅博士从这个世界中替换出去，只要对识之律者施加的影响结束，会再次替换出梅博士，让她重新回到英灵殿。
随着苍白的火焰从白辰手中的书本上燃尽，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阿波尼亚，很高兴见到你。”
第三十三章 识之律者的老情人？
那是一位修女。
虽然那丰盈夸张的让人不敢直视，身躯成熟的就像捏出水的蜜桃，美丽的容貌让人感到亵渎，即使是在伊甸传说中最蛊惑人心的魅魔也不过如此，但她身上所萦绕的圣洁与平和的气质证明她确实是一位虔诚又仁慈的修女。
极致的圣洁与难忍的诱惑，带来了一种禁欲的美感。但是在她的面前，即使是最急色的男人，也无法提起一丝一豪的性致。
因为她数万年来人类之中在精神领域最精耕细作的大师，上时代逐火十三英桀之中，持有戒律之铭的阿波尼亚。
因为所选择融合的崩坏兽的特性，阿波尼亚掌管着梦境和意识，并且依靠自己的能力，开发出了极其切合自己性格的特殊力量，戒律。
她可以依靠语言在其他人的精神中种下无可违背的种子，身上携带着种子的人所作所为都会被她的戒律束缚，无法违抗她的要求，甚至在潜意识里都不会出现那些被戒律所抵触的选项。
这项能力毫无疑问是最适合于现在场合的特殊功用，白辰将阿波尼亚从历史长河中呼唤回来，就是为了从阿波尼亚那里得到戒律的部分能力，从而完成对识之律者精神映射的操作，让她不再会对人类产生威胁，而且会乖乖执行白辰接下来的所有计划。
“被阿卡夏之书召唤出来的你应该有相应的记忆和知识，阿波尼亚，我需要你的帮助。”
白辰直接说，同时操纵着还并不熟悉的识之律者权能，用精神触肢将与识之律者和符华有关的情报传递到阿波尼亚的精神中。
双手合拢放在胸前，似乎是在祷告又似乎是在约束自己的行动，阿波尼亚水蓝色的眼睛狭长却又柔软，她低垂着眉目似乎是在静静注视白辰，也似乎是在回念自己从阿卡夏之书中得到的知识。
“这真是个美好的时代。如你所愿，白辰先生，我会帮助你约束识之律者的行动……可，如我所见，她虽然是一位律者，但却是一个与华血脉相连的好孩子。所以，还请您不要真正伤害她。”
阿波尼亚的声音柔软，语气亲和，就像是和蔼可亲的修女大姐姐，在孤儿院中和那些可爱的孩子们讲故事一般。
可她的语气却无法让人反驳，即使没有故意施加影响，在听到她的话后，白辰也不由得在心中升起一种遵从她命令去行动的渴望。当然这念想只是一闪而过，可依旧让他感觉惊诧不已。
前文明最后剩下的几位英桀大部分各自都有着各自的本领，虽然战斗力方面有凯文在前方顶住不需要过多担忧，可如果遇到特殊的事件，这些英桀可能就会发挥出各自不同的长处。
“当然不会，毕竟她可是我重要的工具……啊不，是我们未来最重要的战力之一，我又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呢。”白辰单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信誓旦旦的说，语气毫不迟疑，目光坚定让人信服。
阿波尼亚脸上露出一缕若有若无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对着白辰伸出手去。
“那么就开始吧，那孩子是占据符华躯体的识之律者，虽然她还只是新生，可即便我处于全盛状态，也无法轻易干涉一名专精精神的律者意识。所以，请将您的力量借给我。”
“在这里就可以？我们不需要前往她的面前？”白辰将自己的右手放在阿波尼亚掌心，有些惊讶的问。他一直以为精神诱导都要当面才有效果，更何况现在想要影响的人是小识。
他对自己的认知一直非常清晰，他毕竟还不是全能的神，在精神操纵这方面，只是个纯粹初窥门径的萌新，即便拿到律者权能也像挥舞大锤的孩子一般徒有力量而毫无章法，因此当下只能放心的去信任阿波尼亚随意安排。
“不，目前的距离已经足够。如果当面反而会被她发现，引起警惕更增难度。”
阿波尼亚双手握住白辰的手掌，柔软白皙的手传达出丝丝缕缕令人安心的温度。
但是这安心只持续了瞬间，随着一股隐晦的崩坏能从阿波尼亚的身上爆发，她的全身飘散出蓝金色的粉尘，一对无比巨大的蝴蝶翅膀在她背后裸露而出的双肩上生长出，那对翅膀上萦绕着蓝金色的微弱电光，这是强大到成为实体的精神力量，在现实中展示出如同雷电一般的特质。
而随着蝴蝶翅膀的出现，一只又一只如同昆虫触手般的干枯手臂在她到腰后探寻而出。那些手臂将自己的指尖放到白辰的手掌上，一根又一根，一根又一根，足足几十只小小的干枯手臂将纤长枯瘦的指甲与白辰的手掌连接到一起。
这是阿波尼亚能力全开才会出现的异状，作为一名融合战士，她当然不会低估老朋友华的身体，外加识之律者的意识所共同制造的力量。
“请，对我展现你的全部。”
蓝金色的粉尘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精神力的节点，将白辰笼罩在内，而随着白辰彻底放开自己的精神，识之律者的权能全部对阿波尼亚开放。
在精神领域中的交锋，往往不是看谁的能力更庞大，而是看谁的能力更凝聚，谁的判定更高。因为识之律者的特殊性，只要白辰不加以阻拦，将识之律者核心与自己的精神世界对阿波尼亚开放，就相当于给阿波尼亚外置了一个拥有权能的强力精神转换器。
随着阿波尼亚的精神完全并入白辰的精神世界，识之律者的核心一起处于阿波尼亚的控制之下。虽然白辰依旧有绝对的控制权，但精神间的交流让两人配合无间，只需要心中意动，就可以几乎没有时间差的进行同步精神调度。
完成了两个人的精神同调，阿波尼亚没有停留，立刻就将自己的精神触须向着不远处房间内的小识延伸过去。
刚刚新生的识之律者在心中还没有什么防备的概念，更何况她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精神领域最强的存在，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有其他人会对她的精神做手脚。
如果不是白辰携带着类似于秽土转生一般的系统技能，那识之律者女士的认知当然没有错误，即使是符华本尊，也最多不过是在她不经意间窃取她一部分的力量而已。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从没想过一个虚幻的梦境空间会偷偷摸摸的在她身边展开。
原本正在果盘中挑挑拣拣，给自己扒了一两个葡萄的小识逐渐感觉有些困顿，于是就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昏昏沉沉的陷入梦乡。
阿波尼亚并不想让她做梦，即使现在她的能力有了前所未有的加强，识之律者的权能在精神领域可以傲视世界上的一切精神能力者，在和白辰精神同调之后，阿波尼亚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去影响凯文的意识空间。
但对面毕竟也是融合战士的躯体，以及识之律者的意识，所以，阿波尼亚只是想要潜入她的潜意识世界，通过精神世界的深潜，把一道独属于她的戒律安插在识之律者体内。
说来有趣，如果识之律者不占据符华的躯体，阿波尼亚想要留下戒律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在这具身体中，本身就有着她留下的精神印记，虽然最初是为了辅助华的战斗，可那道印记经过漫长的时间早就已经不仅仅作用在精神上，而是在身体中也残留下了一道无法分割的烙印。
这个世界上只有已经死去的阿波尼亚才可以发现这隐藏在身体至深之处的印记，即使是她本人都没想到这印记还有能发挥作用的那一天。
白辰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力量随着阿波尼亚起舞，当她施展戒律之力的时候，就仿佛世界上最精妙的舞者，蹑手蹑脚仔仔细细绕过小识的精神防御，最终在某一处留下一个层层叠叠的印记。
在精神世界中仿佛度过了数天之久，可实际上，外界的时间仅仅过去一分钟左右。白辰就顺着阿波尼亚留下的通道一起从小识的精神世界中退回，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