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衣学手
“我原本以为西琳是我偶然制造出的最得意的作品。她的诞生充满了奇迹，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仿佛上天都在帮助我，达成我的夙愿。”奥托一只手按在培育器的玻璃上，凝视着培育器中的符华躯体。
“可是，老朋友，我们从未想过这个时代的律者竟然会变成如此奇妙的模样。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人，一个让我看到了律者身后无限可能性的特殊存在。”
“虽然我曾经做过猜测，但没想到，在成为空之律者后，竟然真的可以拨弄时间。”
“呵，既然他都已经拿出这样的条件来诱惑我，那我如果不去参加这场舞会，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就当是一切完成前的欢庆吧。我的老朋友，真希望你能快点醒过来，德莉莎还等着你的帮助呢。”
男人的声音在数百米深的地下室中回响，这间只有他才能踏入的实验室，就仿佛他曾经过去经历的那500年一般，空旷寂寥。
男人的右手中拿着水晶制作的高脚杯，里面晃荡着年份久远的一杯红酒。他将酒杯在培养皿上轻轻一磕，似乎是在与自己的老朋友敬酒，随后一饮而尽，走向实验室的电梯门。
此时，天命最快的飞行器已经降落在天命总部大楼的楼顶，天命大主教，奥托o阿波卡利斯，即将前往天穹市。
而在世界的另一边，极东支部所在休伯利安号。
在收到了白辰第二次发来的照片后，即使是德莉莎也很难说服自己，琪亚娜现在的状况还不错。
甚至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彻夜失眠的芽衣，已经在脑中脑补出了上万字的奇怪小说，这还是曾经作为大小姐的她，对这方面的知识涉猎不足，否则，五位数可能都阻止不了她。
“那么，全票通过决议，所有人前往天穹市，无论如何，也要将琪亚娜夺回来！”
会议室里，德丽莎最终还是下了决定，不能眼睁睁看着琪亚娜落入白辰的魔爪。
“另外，我们说不定还能找到姬子老师的下落，根据他最后的说法，姬子老师，还没有死去，我们还有可以拯救她的办法。”芽衣补充。
他们制定的作战计划非常简单，让和白辰有所交集的芽衣先出面交涉，至少也要想办法见到琪亚娜一面，然后再按照琪亚娜的态度，和精神状态，进行下一步的考虑。
特斯拉博士和爱因斯坦博士也参与了这次作战，他们主要是想和白辰好好询问有关律者的事情。作为科学家和科学家之间的共感，他们觉得白辰对自己应该没有太多的恶意，反而可能还会很愿意和他们分享，在成为律者之后，对世界的感受。
“如果有可能的话，真的也想成为律者啊，很多数据就不用自己想尽办法测量，而是直接在律者核心中就可以找到答案。”特斯拉博士如此感叹着。
“另外，关于他所说的星穹俱乐部，我也有一些想法。如果只是用来交流学术经验的话，我反而很愿意加入这种俱乐部，来获得一些以前我还不清楚的知识。”爱因斯坦博士则补充着。
加上同样很担心琪亚娜的布洛妮娅，极东支部全员出动，驾驶着小型的飞行器，要进入天穹市进行潜行作战。
而此时，作为一切事件中心点的琪亚娜，还是蹲在那间情人旅店的豪华包房中，面对着一张马恩哲学试卷，抓着自己蓬松的乱发，露出似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需要学习数学，物理，生物，化学就算了，为什么我还要学哲学和政治！”
“这个问题就要好好的问一问你身体里的西琳，正是她给了我灵感。新时代的优秀律者，就应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白辰手中拿着教鞭，神色凝重。
“还有15分钟收卷！快，接下来你还有调查，灰蛇的社会实践要做！”
“救命，我真的不想做律者啊！”
ps：准备快速写，快速上架了兄弟们，我要拿下个月的稿费给我的蛇蛇买衣服！！
第十八章 芽衣，可以被打十个！
因为空之律者的出现，新一次的大崩坏在世界上蔓延，一些没有保护的城市和乡下的乡村，因为崩坏兽的袭击而损失惨重，所以很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向着那些具有强大守卫的大城市而去。
天穹市就是这样的一个大都市，作为以机械和电子技术闻名的城市，这里有着全机械化的部队，很多无人操控的守卫机械会在大街上巡逻，尤其是在晚间，使用高新算法的机器人即使是最偏僻的小巷也可以纳入它的巡逻范围内。
然而就是在这样守卫严密的街道上，身穿清凉夏装的银发少女却在高楼间悄悄穿行。
躲避前方一个刚刚经过的巡逻机器后，琪亚娜蹲在草丛里，仔细确认自己随身携带的终端上所显示的任务要求。这是白辰每天给她派发的主要修行任务，因为白辰发现，虽然琪亚娜理论学习的进展很慢，但是她在实际的应用时学习速度要远远地超过坐在书桌前学习的速度。也就是说她是不折不扣实用派，对身体的记忆要远远的大于对自己大脑的学习能力。
当然实际上这是因为在琪亚娜的意识海中还连接着符华的缘故，要是没有符华在她的意识海中帮助她做那些卷子，那她的实际学习速度还要远远的小于现在展示出来的模样。
嗯，不过琪亚娜不知道的是，白辰很清楚，她现在其实是两人份的学习速度，所以给她安排的学习任务也是两人份的，这就是为什么她叫苦不迭的原因，白辰预判了她的预判，并将她的作弊手段一起算进了她的任务范围内。
“灰蛇确实是神城医药的相关人员，他的据点就是神城医药名下的仓库。而这里是神城医药在整个天穹市最大的实验基地，只要潜入这个实验室中，就可以知道神城医药在背后究竟有多少秘密。”琪亚娜低声说。
然而往常都会在她的意识中回复她的符华，却罕见的没有声息。
“符华？符华你在么？”琪亚娜在心里问。
在这段时间一起面对白辰的考验，琪亚娜和符华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两人的感情要比原本的世界线上提升了很多。
“啊，对不起，刚刚发现了一点让我在意的东西，所以没有注意你。”温软平和的女声回答了琪亚娜。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刚刚，我发现了新的羽渡尘羽毛出现在附近，那是一根特殊的羽毛，如果我没记错，它现在应该正在天命大主教奥托的手中。”符华思索着说，“他应该不会把那根羽毛交给其他人，也就是说，现在奥托也已经到了天穹市。”
“怎么会，奥托那家伙作为天命的大主教，不可能亲自过来抓捕我吧？”琪亚娜惊讶地反问。
“是的，虽然我们不知道空之律者对天命的重要性，可即使你非常重要，到来的也应该是幽兰黛尔而不是奥托。”符华肯定了琪亚娜的想法，却补充道，“但要是有白辰的干涉就不一样了，很可能他是因为白辰的关系才出现在这里。”
“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确实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琪亚娜赞同地点了点头。
虽然出现了一点小插曲，可琪亚娜今晚的行动还是要继续下去，巡逻的机械之间出现了换岗的缺口，琪亚娜就赶在这个短暂的缺口时间，悄悄摸到了实验基地的大门口。
然而她毫无察觉，就在她的身后，头顶上，有一个被远程操控的小型无人飞行监视器远远地跟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
在红玫瑰与夜的包房中，白辰坐在手提电脑前，对着屏幕中的雷电芽衣展示自己手中的平板电脑。
“现在你所看到的就是正在上演的年度好戏，琪亚娜在潜入。发现了灰蛇与神城医药的阴谋后，勇敢的少女决定以自己为代价，潜入敌人的据点，获取珍贵的第一手情报。”他一边给芽衣展示自己的监控录像，一边绘声绘色地给芽衣讲解琪亚娜现在所做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为什么还要让琪亚娜冒着危险潜入进去？”芽衣的脸色从和白辰的视频对话开始，就没有舒缓过。
就在今晚琪亚娜出门之后，终于到达了天穹市的极东支部一行人成功的在网络上找到了白辰特意留下的网址，并找到了白辰刚刚注册不久的社交账号。雷电芽衣自告奋勇，申请添加白辰的好友，而白辰也让她顺利通过验证，立刻开始了和芽衣的视频聊天。
能看到在芽衣背后，有几个挥舞着手脚想要给她传达想法的矮个子们，应该就是德丽莎和两个科学家，而布洛妮娅恐怕坐在芽衣的的电脑后方，给电脑提供技术上的支持，因为白辰在视频的侧面隐约看到了重装小兔的机械手。
“作为老师，在给学生出题前当然要知道答案。”白辰信誓旦旦地说，“而且现在的琪亚娜可是很能打的，起码，能打十个芽衣。”
第十九章 不要看不起靓仔
似乎是为了印证白辰的话，监控画面中，琪亚娜将手放在门上，停顿了几秒后，她的身影便突然间消失。
后方跟着的监视器，也穿过了白辰制造的空间通道，紧随她出现在门后。从监控视频中能看出，即使用了空之律者的力量，进行空间移动，可琪亚娜的双眼依旧是澄澈的天蓝色，并没有出现律者力量外泄的情况。
“这就是特训的成果，虽然现在还无法理解公式，也不知道该如何灵活更改计算，但至少，在套用公式的情况下，她已经可以巧妙地成功使用律者核心中泄露出来的那一点力量。”白辰对于琪亚娜的学习进展虽然很不满意，但事实证明，至少她的实操课表现还不错。
这个道理就像很多人在做题的时候，对于一些基础题型虽然完全不能了解，但只要记下公式，在背下固定题型之后，遇到相差无几的题，至少能拿到代入公式的基础分。
当然，因为琪亚娜并不能真的掌控律者核心的缘故，所以她所能做到的也只是在十几米范围内移动，限制极多，每次移动还需要计算，也不知道如果放在实战中，能否真的顺利用出。
视频的另一端，芽衣回头看了看侧后方的德莉莎，从视频的录像来看，虽然琪亚娜被迫和这个名叫白辰的律者同处一室，可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过分的关系。
而且琪亚娜也不像是完全不情愿的样子，甚至还会帮助白辰，完成他下达的任务。
“虽然如此，但，琪亚娜依旧是我们圣芙蕾雅学院的一员，我们怎么才能让她回来？”芽衣不甘心地询问着。
“嗯，让我想想，我确实可以让琪亚娜回到你们那边，但是她必须在我这里完成毕业考试。”白辰揉揉自己的下巴，认真的说。
这话确实不是骗芽衣，要是琪亚娜真的能达到他的毕业要求，那白辰确实会让她带着西琳一起回到极东支部。
“琪亚娜需要通过什么样的毕业考试？”芽衣立刻问。
“最终极的目标，是通过朗道位垒。”白辰肯定不会在这件事上骗人，这真的是在最开始他就和琪亚娜说好的毕业条件。
“我看你就是在放屁！”
视频另一端传来话外音，从这暴躁的语气，肯定是某个红头发的特斯拉博士没忍住喊出来的。
在崩坏世界也有列夫·达维多维奇·朗道，和他的朗道位垒考试。身为逆熵顶级的科学家，特斯拉博士当然知道这个考试，她甚至还曾经参与过这场考试的出题，也拿过类似的卷子去考其他人。
这确实是一场真正的物理学基础考试，所考的内容都是基础，但这也得看参加考试的人是谁。
现在要参加考试的，可是琪亚娜，那个即使在圣芙蕾雅学园中，成绩也是吊车尾的琪亚娜！
“虽然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这个要求确实让人无法接受。尤其是在弹性出题的前提下，拥有加考机制的朗道位垒，以你的学位等级，可以永远不让她通过考试。”另一边传过来冷静的萝莉音色，正是鸡窝头爱因斯坦。
“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能通过就是能通过，我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她。”白辰感觉自己的人品受到了侮辱，“以琪亚娜的学习能力，难道还需要我故意刁难？”
白辰说这出这句话完全出自内心，而在话出口后，视频另一边的几人顿时沉默下来。
发现自己的实话多少有些侮辱人，白辰轻轻咳嗽了两声，把话题拉回正轨：“但是学校也是有寒暑假和法定节假日的，虽然不能通过最终考试，可完成阶段性的试炼后，我也不是不能给她放几天假。”
“而她的第一个试炼就在最近，我打算以天穹市作为舞台，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参加舞会的每个人都可以预先得到一份奖励。”白辰拿出一本破旧的书籍放在桌面上。
“只要琪亚娜能在这场舞会中获得优胜，那我就可以答应她一个小小的愿望。顺便一提，大主教奥托已经收下了我的舞会邀请，他也会是这场舞会中最重要的嘉宾之一。”
说着说着，白辰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空之律者的权能提醒他，一具其妙的人形身体，正在酒店的过道上，向他的房间走来。
“在我的家乡神州，有一句古话，说曹操，曹操到。大主教奥托先生和曹操都是时代的枭雄，就连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也是一样。”
沉稳的敲门声在房门外响起，白辰手中托着自己的手提电脑，立刻起身，准备开门。
“来了来了，已经等你很久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房门外站着身穿朴素的便服，有璀璨如同流金一般的金色长发在肩头垂下，双眼仿佛深邃的天空与莫测的海洋般湛蓝的男人。
“欢迎，奥托先生。”白辰伸手。
“很高兴见到你，新时代的空之律者。”奥托也微笑着握住白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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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模拟召唤
奥托不是一个好人，在成为天命主教的这五百年中，作为大主教的奥托曾经做过的事情，如果放在军事法庭上，是足以让人枪毙也不能偿还罪孽的罪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天命历史上最成功的的大主教之一，虽然他携带着极其严重的私心，把天命变成了自己的东西，可就像没人能否认凯撒是一个好皇帝一样，也没人能否认正是奥托带领天命创造出现在辉煌。
而且他也是这个世界上对崩坏研究最为透彻的专家之一，西琳的出现可以说是意外，但也不是意外，这中间奥托扮演的角色肯定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当然，对白辰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想要完成驱逐崩坏意志的任务，最简单也最方便的一个助力就来自于奥托。虽然在奥托走后，天命的大主教德丽莎是个善良又认真的好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德丽莎的个人能力和奥托相差太远。
“要喝点什么？”白辰在包间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和一瓶啤酒，这都是这几天他储存的酒水。
到来的并不是奥托本人，从那双和本体不同颜色的瞳孔能看出，这是他的一具魂钢躯体。这倒不是奥托胆小，他庞大的计划进行到现在的阶段，当然要珍惜自己的性命，万一真的被律者设套杀掉，那真的会死不瞑目。
“不了，谢谢。”奥托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面前就是白辰用来和极东支部的众人通讯的手提电脑。
那边已经知道奥托的到来，而坐在电脑前的人也从芽衣换成了德丽莎。
德丽莎目光复杂地看着电脑另一端的奥托，这个一直以来看着自己长大的男人现在却变得无比陌生。她虽然知道天命可能有一些不能和外人说的秘密，却没想到这些秘密竟然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在空之律者的事件发生后，这还是德丽莎第一次见到奥托，她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亲爱的小德丽莎，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奥托轻声说。
“……是啊，好久不见，爷爷。”德丽莎只能这样回答。
白辰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可乐，坐到奥托身边，并把监控琪亚娜行动的平板放到一边。这时琪亚娜已经顺利地悄悄摸到了实验室的资料库附近，如果没有意外，那她一会儿就会顺利地发现隐藏在神城医药中的生物实验资料。
但是现在没人关注她的行动了。
“让我们简短些，直接进入正题。”白辰拍了拍手，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奥托，你把我要的东西带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