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宿于壳中阳光下
“你也遇上麻烦了，一种不受你控制的转化倾向。”
歌蕾蒂娅点了点头，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拉低了自己的衣领。在她的脖子上，有一片皮肤从外表上看，已经长出几片鳞片。
歌蕾蒂娅沉默的点了点头，只是在片刻之后恢复了衣领，“不要告诉她们俩。”
阿尔法了然，她默默地拿出了用于采样的器材，采集了歌蕾蒂娅的上皮细胞样本以及微量的血液，然后拿出了一份单据交给了她。
“目前我还没有给罗德岛安装大型的综合医用扫描检测装置，你拿着这份单据，去一趟生命之星号，生命之星号的医务室有一台合适的设备，絮雨会在那里等你，帮你完成剩下的检测。”
“谢谢你。”
“举手之劳。”看着歌蕾蒂娅走开的背影，阿尔法苦笑了一下，歌蕾蒂娅对自己的信任，完全建立在自己掌握的科学技术水平以及体现出来的实力上。但是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相信自己。
……
值得庆幸的是，歌蕾蒂娅身上出现的那种倾向，比起斯卡蒂要轻得多，而斯卡蒂目前都尚在可控范围内，歌蕾蒂娅现在的异常状态，基本上是可以被忽略不计的。
“某种意义上，你们阿戈尔看上去使用了一种危险的方式，但是实际的可行性和稳定性，确实经过了大量深入的研究。你们对海嗣，足够熟悉，熟悉到超出我的预期。”
对于阿尔法的吐槽，歌蕾蒂娅不置可否，她有些难以判断，阿尔法对自己的评价，到底是出于对深海猎人这项技术的肯定，还是嘲讽。
但是至少，阿尔法的先进设备给出的数据，歌蕾蒂娅看得懂，浏览那些复杂的数据，以及各种断层扫描建立的结构图纸，歌蕾蒂娅知道自己现现在的状态确实还算可控。
“好了，歌蕾蒂娅，没有必要杞人忧天，只要你还能够坚定的保持自己的意志，未来留给你的路还很长。”看着歌蕾蒂娅看报告的时候的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阿尔法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了。
不过歌蕾蒂娅恢复的很快，她那从深海文明阿戈尔那里带来的高傲，终究是要求她重新振作起来，维持自己的体面和尊严，她不能以消极的情绪去面对陆地上的世界，至少对于她来说，值得这样做。阿尔法对于她做出的选择不予置评，那些毕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她是一个足够理性的人。
检查的结果尘埃落定之后，歌蕾蒂娅才带着略有复杂的心情，正式的去和斯卡蒂以及劳伦缇娜见面了，在罗德岛上，还有两位深海猎人同胞，这件事情足够值得她高兴，在那场与“海神”的那场战斗之后，她已经做好了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的准备。
自己原本的队员劳伦缇娜，见到自己的时候非常的高兴，她迫不及待的拉着自己嘘寒问暖，三队的斯卡蒂看上去也很开心，也许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做好了自己是最后的幸存者的准备。
劳伦缇娜向她介绍了那个之前吓了她一条的雕塑，那个以花簇代替双眼的“劳伦缇娜”。阿尔法赠与的礼物永久性的改变了雕塑的物理性质，让它真切的成为了一个能够承载生命以及意识的构造。
而因为那些不愉快的遭遇，在劳伦缇娜大脑中产生的分裂人格，现在可以经由这个新生的载体和本身之间的联系，分化开来。她们既可以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又同时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让两个意识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被切断。
这种处理方式，近乎完美的解决了劳伦缇娜的精神健康问题，同时极大的分担了她生理上经受的压力，可以说一举两得。而且现在，劳伦缇娜可以很方便的和另一个自己聊天了。
如果不考虑“劳伦缇娜”本质上是个雕塑，也许深海猎人的幸存者人数可以因此从三人变成四人？
……
在这一天傍晚的时候，歌蕾蒂娅私下里找到了阿尔法，两人约定在罗德岛的外部甲板上碰面。
阿尔法早早的等在了那里，看上去歌蕾蒂娅有些事情想要问自己。
“阿尔法，感谢你愿意抽空倾听我的疑惑。”
“特锦赛的决赛还在明天，辉煌盾工业的事务分身就能处理，至于其他的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一刻。所以我现在其实挺闲的。”站在甲板上，看着卡西米尔最繁华的大都市城外的长河落日，阿尔法笑着将一个酒瓶递给了歌蕾蒂娅，“说罢，有什么事情。”
“这是一个疑惑，从我见到絮雨小姐的时候就产生的疑惑。”歌蕾蒂娅没有客气的打开了酒壶，喝上了一口，“她是一个阿戈尔人，一个很脆弱的阿戈尔族裔，关于她所属的族裔的生理特性，我是有所了解的，但是我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截然不同的感觉。”
“什么？”阿尔法饶有兴致的想看看歌蕾蒂娅发现了什么。
“她身上已经没有了阿戈尔来自海洋的气息，就好像她已经与海洋绝缘了一样。”
“在汐斯塔的时候，我们遇上过几位巨兽，絮雨受到了他们的气息的惊吓，为了保护她，我对她施加了一些改变。”
“……”听到这的时候，歌蕾蒂娅沉默了片刻，她已经猜到阿尔法会这样说，但是亲耳所听，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阿尔法施加的改变，能够盖过大海，她的存在所意味的东西，是否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
在陆地上，这是歌蕾蒂娅第一次真正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引起了自己的兴趣和好奇。
130.前路漫漫
如果换做平日，从中央竞技场通往冠军纪念堂的道路，并不算一条多么漫长的路程，即使普通人，花上十来分钟分钟的时间，也能够从竞技场的大门，走到纪念堂的大门。
但是今天，情况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当这场对于卡西米尔所有关注骑士竞技比赛的人来说，都意义重大的比赛，已经落下了帷幕，耀骑士虽然获得了冠军，但是拒绝了在赛场接受颁奖，而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将肩膀借给了血骑士，两人一起迈开步伐，走出了场馆，走向那座象征着骑士竞技历史和一切殊荣的长廊走去。
对于两位在刚刚的战斗之中精疲力尽的人来说，这段路途却绝对算不上有多近。伴随着两人缓慢而又坚定的脚步，聚集在两旁的观众越来越多，无数人都在关注着这意外的情节，想要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为了看清楚现场的状况，阿尔法站在了一根路灯的顶上，她的手中，夜煌枕戈待旦，但是这一次，因为之前发生的诸多事情，无胄盟并没有出现在现场，这个已经全家跑路，没跑成的都遭到了清算的杀手组织，在此时此刻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公共场合，威胁两位大骑士的生命安全。
至少，阿尔法知道，那位曾经给小松鼠打电话的玄铁，已经带着一部分手下，离开卡西米尔了。
在阿尔法对面的路灯上，因为暂时没什么事情可做所以跟过来看热闹的歌蕾蒂娅，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伴随着耀骑士和血骑士一同前进的，欢呼雀跃的人群。对于这种陆生种的娱乐，歌蕾蒂娅懒得做出过多的评价。她不能否认这种活动对于陆生种的生活所具有的意义，但是同时也无法理解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完全可以自己走到那座纪念堂。”歌蕾蒂娅倒提着槊，她倒是一直在打起精神，警戒着周围的状态。
“是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阿尔法的视野中，高空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囊括了这个街区以及周边的全景。“但是有些人，总归是不想让他们两人一起走到纪念堂去的。”阿尔法笑着耸了耸肩，在她的视野中，至少有三两满载着货物的大型卡车，正在从不同的通道，向着正在中央大道上行走前进的玛莉娅和血骑士两人冲来。这三辆车全部都处于严重的超速，而且沿途所有的红绿灯，都给予了它们便利。
“好家伙，商业联合会这是没活了硬整啊，这传说中的中式居合，这架势，都快赶上苔总饱和刺杀图恒宇了。”
“阿尔法，你刚才说了什么？”站在对面路灯杆上的歌蕾蒂娅觉得自己美没有听清楚阿尔法到底在说什么，她好像说了很多从未听说过的名词，从她的表达和字面上分析，那些专有词语可能有关于某种特殊的，来自她家乡的文化现象或者亚文化现象。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离谱的。”说完，阿尔法就消失在了原地，“我去处理这件事。”
“那我也来帮帮忙吧……”截停在移动城市道路上高速行驶的重型载重货车，这种工作听上去几乎不可能完成，但是对于歌蕾蒂娅来说，这种程度的活动跟饭后散步差不多。
至于说阿尔法……
她冲到了其中一辆满载着五盘钢卷的大货车的正前方，对着这两大货车抬起了手。一片无形的立场刹那发生，均匀的制造出巨大的阻尼，安全的将那辆拉卷的大货车凝固在了原地无法动弹。车辆和司机，甚至车上拉着的钢卷都一切平安，一辆拉卷的王者，对于她来说能制造出的麻烦程度也就那样了。接下来就是审讯司机的事情了
歌蕾蒂娅那边，她接受了阿尔法的邀请，提供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通过快速撤下司机，然后手动停车的方式，阻挡了那辆货车的前进。
最后那辆大货车，被出现在耀骑士周围开始承担警戒任务的征战骑士处理掉了。他们在威胁出现的时候，就安排部署了拦车所用的道钉，以及原本用于对抗骑兵冲锋，恰好适合用于减速大货车的特殊源石技装置。那边的道路上就传来了卡车被迫减速停下的声音，这辆同样，只能停车等待维修。
这个时候，佐菲娅姑妈，玛莉娅妹妹，老家伙们都来了。之前一直在地下结构中战斗的红松骑士团，两位都愿意为感染者，为卡西米尔的底层民众奋斗。
在玛嘉烈被爆出并未患矿石病的时候，这一度引起了红松骑士团内部的大辩论，辩论是否要在必要时刻为耀骑士提供自己这边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焰尾索娜给出了最后的决断，决定是否要与耀骑士并肩作战这件事情，并不是由她是否是矿石病患者而决定，而是由她的所作所为来决定。
“贵族的身份和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是否值得我们豁出性命去帮助，而是应该由她的身体力行所作所为来决定，是这一次，我想我们有必要去为他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了。”
除了她们，还有很多人，拥护耀骑士和血骑士的人群，人数真的超过了许多人的预期，他们都自发的聚集了起来，簇拥在两位骑士的身边，护卫着他们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向那座殿堂。
因为有了总多人明里暗里的帮助，玛嘉烈和狄开俄波利斯两人顺利的走过了，这条简短又漫长的道路。
“心怀感激和感动吧，玛嘉烈，有这么多人相信你，支持你，无论是感染者还是普通人，大家的目光，这一刻都聚焦在了你的身上。”血骑士语气中带着些调侃。
“我知道。”耀骑士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在那条空旷的街道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大货车司机，一辆停靠在原地的拉卷大货车，阿尔法，以及一位白领模样的库兰塔，站在这里，那位无光照耀的金色库兰塔，似乎有什么话想要问阿尔法。
131.未决定的前程part.1
“晚上好，玛恩纳，有段时间没见了。”当着玛恩纳的面，阿尔法的身上一阵光芒闪过，她换回了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所用的形象。
看到这个场面，玛恩纳很淡定的点了点头，“确实，算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请问，有什么事情找我吗？”就在阿尔法提问的时候，几个征战骑士出现在了这条街到上，他们迅速的走过来，带走了已经被五花大绑并且套上了头套的大卡车司机。
阿尔法觉得从这些可怜人身上应该审不出来什么答案，而最终能够查到，惩罚到的，估计也不过是几个得罪了人的小主管。
他们不过是已经被生活和工作折磨的早就异化的普通人，尽管他们在已经能够目视到耀骑士一行人所在的行进队列的地方，依旧在踩油门加速前进。
带走嫌疑犯的征战骑士们像玛恩纳行了个礼，看得出来，即使从来没有过骑士的身份，玛恩纳依旧在征战骑士之中享有极高的声誉，银枪天马们像是尊重他的哥哥以及他的父亲那样，同样尊重着他。
“一些可怜人，如果查一下他们手中的配货单和运送合同，他们的行为动机就很明显了，或者说根本说不上行为动机。”待到征战骑士们离开之后，叔叔看着那辆被阿尔法一挥手截停在路中央的大卡车，有些感叹的说到。
“哦？”
“公司命令他们，今天晚上，必须走这条路，按时将货物运送到位，否则他们就将失去自己赖以糊口的工作，就这么简单。”
阿尔法的目光很严肃的看向这位面带疲态的金发天马，他所说的话，阿尔法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我明白，他们不会拒绝……”
“他们怎么会拒绝，在经年累月的繁重工作和来企业、社会的塑造，他们已经从一个有理想有目标的人，变成了一个因为债务和家庭，只能麻木的工作的机器，唯一的消遣和娱乐，就是将自己好不容易赚来的血汗挥洒在毫无荣耀可言的骑士竞技上，在卡西米尔，像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你太了解卡西米尔了，玛恩纳。”
“我忍受这种生活已经十年了，如果不是还有些牵挂，我大概早就也堕落成他们的样子了。”玛恩纳双目微合，眉头紧皱，但即使不看他的表情，只听他的语气，阿尔法也能听出他对卡西米尔的愤怒和无奈。
“你真的很不容易，玛恩纳，我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看着这位本应高傲的天马，阿尔法和他其实不止是有一面之缘，在以首席的形象操刀辉煌盾工业的事务的时候，在不止一次对外的会谈中，她遇到过玛恩纳，十年的时间，他从一个普通的文员成为了一个高级文员，能够作为一个小跟班，跟着上司出入一些相对重要的会谈场合，但是看得出来，他身边无论是同事还是领导，对他的态度都不怎么好。
但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临光家族在卡西米尔已经日薄西山，本来最有潜力操持这个家族的人，也就是他的兄长和大嫂，因为一次任务从此人间蒸发，留下老迈的西里尔和两个尚且年幼的女儿。他不得不藏尽自己的锋芒，将自己囚禁在卡西米尔那商业化的狂潮之中，用职场的规则束缚自己向往侠义和自由的游侠的灵魂，以此来保护临光家仅剩的东西。
临光家族只是现代日渐式微的旧军事贵族的一个缩影，也是现状最艰难的那一批，因为坚持着往旧日骑士的荣光和美德，他们拒绝金钱的污秽沾染这面曾经不止一次拯救过卡西米尔的家族旗帜。好在，叔叔做出的牺牲，让临光姐妹，至少能够度过一个相对平静且安稳的童年，能够依旧对那些美德和荣耀，怀着一种朴素的信仰。这对于人丁凋零，日渐式微的临光家族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
“我记得，你的名字叫阿尔法。”玛恩纳看着阿尔法的动作，作为一位优秀的战士对于细节的捕捉，让他对于面前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玛嘉烈的朋友，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既视感，就好像在初次见面之后，两人又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有一件事情，不知阿尔法女士可否为我解答。”
“你说吧。”
“除了那次为侄女传带信件，我们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
“是的，在辉煌盾工业的竞标会和磋商会上，我们见过。”
玛恩纳点了点头，在见识过阿尔法变幻身形的能力，以及这番肯定的话语之后，一个之前就已经有所怀疑的推测，在他的脑海中成型。“我猜，您就是现在执掌了辉煌盾工业的那位科里弗董事，对吧。”
阿尔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你来到卡西米尔，投资并且最终控股了一家在卡西米尔占据重要市场地位的企业，但是你并没有急于借此大赚一笔，而是真的在做一些前人未曾做过的东西。这并不符合我对世人对利益的看法的理解……”
“我从来就不是为了利益而来的。这片大地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动荡，而我想要为卡西米尔做些什么，让卡西米尔的人民在未来可能面对的挑战之中，有更多生存下去的机会。”阿尔法叹了口气，“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用手中的棋子，去直面一个幅员辽阔的当代国家，有很多东西，并不像我一开始计划的那样顺利。仅仅以我自己的在社会上制造的能量，能够改变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听到阿尔法这样的回答，玛恩纳原本紧皱的眉头放松了，在听到这番话之前，他不止一次的从各个角度揣测阿尔法来到卡西米尔的目的，但是他自己得到的那些答案，都不能让他自己满意。相反，阿尔法那如同预言一般的话，虽然听上去有些惊世骇俗，反而能够契合她的所作所为。
“玛嘉烈曾经跟我提到过你，提到过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相信这是你会做出的决定……”叔叔对着阿尔法微微颔首，“十分感谢你愿意给我回答。”
“没有必要跟我客气，你是玛嘉烈的长辈，我应该更礼貌一些的。”
对于实干的人来说，客气的客套，一两句足以，随后叔叔就向阿尔法询问起，她口中那“即将面临的动荡和挑战”来。
阿尔法捡了些现在合适说的说给了他，刚好这个时候歌蕾蒂娅找了过来，她就顺便向玛恩纳介绍了一下这位来自阿戈尔的执政官女士。
对于会在卡西米尔遇到一位海洋来客，这件事情反而让玛恩纳惊讶了一下，因为有阿尔法作为介绍人，歌蕾蒂娅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冷漠和傲慢，她很认真的审视了一遍面前的这位金发库兰塔，两人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彼此。
关于海洋中的威胁，久居内陆的玛恩纳几乎没有了解，但是在听完她们两人的叙述之后，这位精明强干的战士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至于其他的诸如乌萨斯、维多利亚等问题。与征战骑士关系极深的叔叔多少所了解，他会为国家担忧，但是卡西米尔的外部忧患那可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基本上可以说是虱子多了不嫌痒了……
132.未决定的前程part.2
短暂的闲聊，被一通突然打进来的电话打断了，玛恩纳抱歉的笑了笑，表示自己要回避一下，去接一下电话。
“喂，玛恩纳，现在公司有个紧急业务，你赶紧回来加班。”
“好。”
“玛恩纳，我听说今天有征战骑士去找你，我不希望你的个人事务影响到你的工作，听懂了吗？”
“不会。”
“那你赶紧来公司，十分钟之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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