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宿于壳中阳光下
“嚯，拉塔托丝和恩希欧迪斯结婚，这可是个大新闻，如果我们是新闻媒体，靠这样一篇报道，可是能大赚一笔的。”博士在听完阿尔法的讲述的时候，这样打趣的说到。不过看他的样子，这确实只是个调侃。
短暂的调侃之后，博士皱起眉头，如果那两人在阿尔法的面前没有打诳语，那么接下来雪境将会迎来的变数，可是不小。
现在仪式现场已经乱了套，休露丝为了袒护莫希，已经被希瓦艾什家族的护卫按住，但是恩希欧迪斯叫停了进一步的行动，拉塔托丝也要求自己的手下保持克制。
但是混乱并不会因此停息，还记得大长老喝下的那杯毒酒吗，阿尔法可是笑着旁观了这一幕，坐看那些毒素在他老朽的身躯之中蔓延，而现在大长老毒发了，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即便恩雅及时的尝试驱散毒药，治疗他的身躯，大长老老迈的身躯被剧毒物质侵害所受的损伤，也已经是神仙难救。
“如果你接手救治，会给什么样的医嘱？”
“大脑以外截肢。”换句话说就是没救了，建议构造体转化以保存意识。
不过即使到现在，大长老还是能再扑腾好长一段时间的，那杯毒酒彻底要了他的命，至少还要个把小时的时间，僧侣们搀扶着他返回蔓珠院修养，以期能够找到解药或者得到救治，典礼后续的事情由圣女亲自定夺。
那杯酒，是佩尔罗契家族进献的，现在现场上嫌疑最大的，是阿克托斯，因为整个佩尔罗契家族的所有人都十分虔诚，明面上缺少对大长老下毒的动机，但是在民众的视角中，进献毒酒的，正是阿克托斯本人。
由于没有来得及和佩尔罗契家族沟通，而且局促的发展和阿尔法的技能需要的冷却，使得众人不再能提供特殊的沟通渠道，佩尔罗契家族对于布朗陶态度的转变，以及希瓦艾什家族的计划的转变，毫不知情，而他们依旧还处在诺希斯的计划之中，处在那个被阿尔法和博士部分默许的计划之中。
“借助最耶拉冈德虔诚的护卫之手，除掉耶拉冈德最顽固不化的大长老，既打破常规，又打破旧秩序。虽然还是免不了一番争斗，但是处于弱势地位的佩尔罗契，好对付的多。”
“嗯，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她和博士的计划中，佩尔罗契家族还是要抵抗一下的，独木难支的佩尔罗契将用一场抵抗，帮助谢拉格以最小的代价，尽可能的清除掉那最顽固不化的势力。并且博士打算借助这场博弈，让圣女恩雅站到更合适她的位置上来。
谢拉格不能简单的被喀兰贸易一家独大，贸然废弃信仰在谢拉格绝不可取，想要让谢拉格平稳落地，谢拉格传统信仰的革新，和喀兰贸易代表的资本工商业之间相互制衡是必须的，现在的状态下缺一不可。
一夜之间盲目抛弃延续数千年的传统文化，会对社会和民心造成何种毁灭性的破坏，阿尔法心知肚明，否认自身的文化，就是一个国家自我毁灭的开端。
要知道，耶拉冈德的信仰，是谢拉格各家族，各个族群之间维系身份认同的重要纽带，是正在萌芽的谢拉格民族认同的一部分。它终将构成这个民族文化的重要部分，历史留下的分量使得它不可分割。
因此，比起内战，这是博士和阿尔法更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引导和帮助恩雅，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和位置，这也就成为了需要众人做出努力的事情，好在在之前的接触中，阿尔法初步的了解了她的性格和一些想法，众人也从雅儿的口中更加了解了一些她的为人和想法。
比起以往那些仅剩下虔诚，被蔓珠院长老们轻易架空的圣女，恩雅·希瓦艾什无疑是一个例外，她成为圣女的目的从来不是成为圣女，而是因为她想要做些什么。她时常在思考自己的身份和意义，作为希瓦艾什家族曾经的一员，她和她那血脉相连的老哥一样，都是不甘于现状的人。
而且，他们都是将谢拉格这个国家，揣在心头的人。都是真心希望谢拉格能够走向更加美好明天的人。
……
仪式现场的混乱还在继续，虽然诺希斯被转移和阻止，布朗陶家的那些伏兵们因为局势的变化而停下原本发动突袭的计划，但是佩尔罗契家族和希瓦艾什家族的冲突依旧爆发了。
意识到形式突然只变得对自己不利，阿克托斯愤怒的挥起武器，虽然他一向不攻于心计，但是就算再迟钝，他也能看出，这杯毒酒就是要把自己一家往绝路上逼，而且自己现在是百口莫辩。
“锏。”银灰看了一眼纠集起原本就簇拥在身边的人手，准备殊死一搏的阿克托斯，想要尽快结束战斗的他决定让黑骑士锏亲自出手。
然后，黑骑士手中的剑和另外一柄从来没有在雪境出现过的长剑相碰，来人甩掉了身上用于伪装的长袍，但是甩掉长袍的动作之中，数颗烟雾弹被她甩出，爆炸出的烟墙遮挡了视线。
“阿克托斯，博士请你回去一趟。”一个意外的声音传进了老熊的耳朵，那个声音他认识，正是那位之前一直在保护博士行动的那位瓦伊凡——塞雷娅。
现在的情况也不容得他细想，阿克托斯赶紧趁着烟雾还没散去，尽可能的纠集手下，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老熊虽然想不明白，明明先被摆上刀俎的布朗陶家，为什么突然就和希瓦艾什达成和解，不再受到追击，自己也保持中立。
但是老熊知道，现在这是自己唯一的撤退机会，也是唯一的，保住自己家族的机会。没有被当场正法，就还有后续的调查和斡旋，但要是自己被当场拿下，那就没有后事可以讨论的了。
38.雪山事变part.4
视角回到阿尔法的时间停止最后的那一分钟，她在戴冠仪式举行的广场上穿梭着，在那些低调的隐藏自己身份的人群之中，寻找着她想要找的那个人——诺希斯·埃德怀斯。
这并不难，泰拉大地上还没有什么人能够躲过她的目光的搜索，不费吹灰之力，她就找到了这位前喀兰贸易技术执行官，并且把还在被时间停止凝固在原地的他，移动到了之前就准备好的一个中转地点。广场附近的一处小院中。
走到这个时候，运用高维生物权能强行增强的大范围时间停止效果，终于走到了尽头，雪境之中的一切，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混乱的大典现场上，没有人会注意到，谢拉格所有的钟表都被人拨快了一步，对上了正确的时间。
诺希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自己的诡异遭遇，他原本是带着人潜伏在典礼现场，准备在他计划好要引发的混乱之中，进一步的将布朗陶家族逼迫到不利的地位。
但是在他甚至无法分辨的刹那之后,他赫然发现自己被不知缘由的移动到了一处空无一人的宅院之中。
这处宅院充满了谢拉格本地的特色，透过房间的门窗还能隐约听到外面街道上的嘈杂，那是已经混乱起来的大典上的动静。自己还在谢拉格，没有被转移到别的地方，至少这一点，诺希斯是有些庆幸的。
诺希斯是个镇定的人，即使遇到了这种不可理喻的诡异现象，他也在最短的时间内稳住了心神，开始检查和梳理自己的状态。他检查了自己的法杖和随身的仪表设备，如果自己是遭遇了某种罕见的源石技艺的话，这些小玩意上面应该会有所反应。但是很明显，自己的法杖完好无损，探测源石技艺的仪表也没有任何记录。
“你非常镇定，表现出的理智和情绪管理能力，都超乎了我的想象。”一个陌生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那个声音听上去给人一种毫无威胁的奇怪错觉，但是所有的理智都告诉诺希斯，声音的主人，也就是这次偷天换日的始作俑者。
“你是谁？”无法评估，一种莫大的无力感从诺希斯的心底里涌现了上来，自己之前刻意的在忽略，能够达成这种动作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个声音，将这种担忧直接摆在了台面上。在这一刻，诺希斯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做的，只有向神明祈祷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受人之托来阻止你这次的行动，就行了。”
诺希斯站在原地，沉默的点了点头，那些布朗陶家族的士兵，如果没有自己的鼓动，几乎不可能有勇气和主观能动性，冲上大典现场，营救拉塔托丝和其他布朗陶家族的成员，那么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已经作废了。但是自己能说什么呢，阻止自己的必然是一个超凡的，或者掌握了超凡力量的存在。
考虑到谢拉格自古以来便是耶拉冈德的寓所，在这种地方能够行使这种能力，就算不是耶拉冈德本人，大概率也是经过祂授权的人。如果自己的行为，真的已经触怒了耶拉冈德，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吧。
“怎么？”那个女声突然再次开口，随着意外沉重的高跟鞋踩踏在石制路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深蓝和黑色交织的身影走进了自己的视野，“在思考我的来意和身份？”
诺希斯用沉默回答了这位“女士”的提问。
“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开诚布公的，首先可以告诉你，我不是耶拉冈德，但是我认识祂，姑且算是她的朋友吧。其次，来阻止你的行动，不是祂的意思，而是我和另外几位访客，从宏观到微观，详细分析了谢拉格国内国外局势之后，自己决定采取的行动。”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试图除去那些阻碍谢拉格进步的存在？”诺希斯没有想到对方会直白的告诉自己这么多信息，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怀疑。
“不不不，正相反，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我是绝对站在你们这边的，在我看来，那些阻碍前进的老东西，就该付之一炬的好。只不过，谢拉格缺少那个刮骨疗毒的条件，你们太缺少时间和空间了。”
“太缺少时间和空间……”这句话确实一点不假，之前诺希斯特异安排人手尽可能的破坏谢拉格内地和外部的联系，就是为了争取这个时间。
“当初你老板走的一步好棋，在现在却是有些妨碍你们的行动了，那座生命之星广的长距离通讯广播塔，转接个人移动终端信号的能力，是能够覆盖整个谢拉格的，也就是说，在谢拉格境内绝大部分地方，只要有人想，就可以利用终端链接上远程网络，如果有人购买了本地的跨国通讯业务，消息就会简单的走漏出去。”
“……”
“而现在，就我所知，至少有三组哥伦比亚的特工和两组维多利亚的间谍，正在通过这个渠道，和外界保持联络。维多利亚现在深陷内部矛盾，一时半会腾不出手，但是哥伦比亚可是对你们觊觎已久了”
听到这，诺希斯的眼神凝重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谢拉格真的爆发内战，这些消息走漏出去，那些原本就虎视眈眈的大国，肯定能够找到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介入，这种事情，他已经在哥伦比亚对玻利瓦尔的干涉中见识过了。
“传统通讯手段闭塞的刻板印象影响了你的判断，诺希斯，而且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也不能保证其他渗透小组没有携带大功率的远程发报机。除此之外，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但是，”阿尔法笑着靠上，为诺希斯整理了一下在之前的潜行之中弄乱的头发，“有一个好消息，至少我们在大方向上的目的是基本一致的，我们做出了一些努力，现在布朗陶家族已经全面倒向希瓦艾什了。”
“那佩尔罗契呢？”诺希斯索性不再犹豫和思考关于面前这位存在的动机和目的之类的问题，凡人的智慧不足以揣摩这些超凡存在的想法，那么自己还不如关心一些现实的问题，比如说佩尔罗契家族会干什么。
“你安排的毒酒真是直刺要害，现在大长老离死不远，阿克托斯要背上下毒的黑锅，现在，他们应该准备退回自己的领地再做打算了。”
“你们没有把他们也说服了？”
“我们的资源和能力也是有限的，短时间内说服一群虔诚的信徒，可能性不大，反倒是本就属于中立摇摆的布朗陶家族比较好说服。等一会我会送你去恩希欧迪斯那边，具体的事情，我会在那里重新给你梳理一遍。”
39.雪山事变part.5
博士那边，塞雷娅掩护佩尔罗契家族脱离了希瓦艾什的包围，老熊阿克托斯对于这位罗德岛干员的实力称赞不已。但是在脱离了危险之后，老熊谢绝了继续的护送，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
塞雷娅也不多说，毕竟只要能把人捞出来就行，多余的事情，她来做反而不好。除开罗德岛干员的身份，她身上终究还是有莱茵生命前高管的那层象征，在谢拉格现在的情形中，却是不便于太多的抛头露面。
好在阿尔法提供的那套护甲，还自带了强大的伪装功能，在那些附加的模块上线之后，塞雷娅不需要像在卡西米尔的时候那样化妆工作了，护甲能够产生一种纳米集群，覆盖在头发、龙角等表面，改变这些特征部位的颜色和外观，甚至生成伪装的肌肉和皮肤组织改变体态和容貌。
再加上她熟练的对于体态的隐蔽技巧和常态反侦察的手段，即使不开启战斗用的隐匿系统，专业的设计也可以让一般人无法在大街上认出她来。因此，帮助博士这边处理这些工作，她才能放下心来，至少不至于因为自己的身份，把某一场战斗演变成哥伦比亚境外干涉。
罗德岛干这些事情虽然也算得上外部干涉，但是至少罗德岛是恩希欧迪斯请进来的，而且博士现在却是还挂着谷地区监理人员的头衔，很多事情更合法和名正言顺一些。
“sharp，后面交给你盯着，我总觉得他们还会遇上事。”
“分内的事，我会做好。”说罢，sharp挂断了通讯，他在暗中关注着佩尔罗契家族队伍的动向，现在他们正在向自己家族领地的方向快速的运动，至少目前看上去还是安全的。
但是，下毒的人是谁，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个人肯定在佩尔罗契家族中有着相当的地位，能够接触到贡品，而且仪式当时很有可能就在现场。
“那个古罗应该没有这个脑子，不会是那位瓦莱丝吧。”sharp自言自语着，对于工作分内的事情，他总是不会吝啬自己的热忱和思考。
……
大长老身中剧毒，性命不保，这件事情在谢拉格可是一件大事，而现在在明面上已经掌握主导权的恩希欧迪斯，自然不可能不采取行动，或者说不借此采取行动。
希瓦艾什家族的人手，在匆忙中断的典礼之后，便以保护的名义，包围了蔓珠院，事实上的将这座宗教设施中的僧侣们软禁了起来。
拉塔托丝在向恩希欧迪斯表示投降之后，带着人返回了驻地，她明确的表示了对银老板的支持，但是也表示，现在布朗陶家族需要整顿内部，有民心需要安抚。因此布朗陶家族现在无法为希瓦艾什提供太多实质性的支援，只能把休露丝和她老公尤卡坦留在希瓦艾什这边帮忙。
表面上说是帮忙，在实际意义上就是当人质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可以缓解舆论压力，二来已经表示了站队，至于说为什么银老板会同意，那就不只是布朗陶一家能够带来的影响了。
现在雪山的天平重归平衡，布朗陶家族暂时离开了棋盘，留下希瓦艾什和佩尔罗契两家针锋相对，博弈进入了新的阶段。
……
还是那间办公室，在办公室的茶几上，阿尔法落下了手中国际象棋的黑子，用主教逼和了恩希欧迪斯，仅仅是逼和，仅此而已。
在对弈的两人旁边，坐在沙发上观棋的诺希斯沉默不语，刚才最后的一手，那位外来的神明有至少三种可以将死的选择，但是她偏偏移动了那个主教，让棋局以以和棋画上了句号。
这并不只是一盘棋，从她那平静脸颊上，而是在表达着某种隐喻，诺希斯这样想着。
先前发生的事，他已经从恩希欧迪斯那里听到了一个大概，作为老朋友，诺希斯有些意外他会选择用联姻的方式来许诺某种利益，收服布朗陶家族。但是这个选择也不过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罢了。
外来的神明的说法点醒了诺希斯，喀兰贸易很快就要求贸易港的通信报务局对长程通讯塔进行一次检修维护，他们还需要拖延更多时间。
与此同时，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着希瓦艾什家族去解决。
“还要再来一盘吗？”外来的神明微笑着，看着抱着文件走进屋里的文书。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恩希欧迪斯有些担心的接过那些文件。
“你的朋友能够解决好的，对吧。”
“……”银老板看了一眼阿尔法，又看了一眼诺希斯，“我相信他可以。”
观棋的诺希斯站起身，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为老朋友代劳那些事务，操刀接下来的博弈，诺希斯没有任何怨言。和一位超凡存在的交流，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宝贵，而且保持和她的良好关系，很明显对希瓦艾什，对喀兰贸易，对谢拉格都没有坏处。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众人确实应该尽量予以满足。
目送着诺希斯离开房间，厚重隔音的实木大门合上，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我想，您是还有话想要单独聊聊。”
“敏锐的判断。”
“您选用主教把这盘棋逼和，我想您是在寓意着您的安排吧。”银老板叹了口气，“布朗陶家族名义上归顺希瓦艾什，事实上重新回归中立，您让谢拉格的棋盘上，现在只剩下了两家明面上的势力，我和佩尔罗契。我不能掌握布朗陶，就意味着，即使受到了民意和舆论的影响，佩尔罗契依旧还有和我一战之力。而且恐怕，为了制衡我手下的精兵强将，你们也安排了对应的手段。”
“不愧是您，恩希欧迪斯先生。”
“可是我们恢复均势，在势同水火的当下，冲突不是更难以避免了吗。”
“正相反，只有势同水火势均力敌的时候，才有最适合谢拉格独有的，和平终结这一场冲突的办法能够被摆在台面上。”说罢，她扭头看向了窗外的圣山。
……
40.雪山事变part.6
蔓珠院大长老身中剧毒，昏迷不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座宗教机构已经维持了数十年不曾变更的平静。曾经的大长老对于整座蔓珠院几乎拥有无上的权威，在他的手腕之下，罕有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正是这样的几十年如一日，众人已经适应的生活，突然发生这样的转变，让这些终日焚香诵经的僧侣修士们即错愕又迷茫。不仅如此，恩希欧迪斯手下那些全副武装沉默寡言的“山雪鬼”部队，时刻把握着蔓珠院建筑群的各个出入口，这种控制更让他们不知所措，随着不少心思多一些的修士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一种无形中的恐慌，正在蔓珠院中蔓延。
一处殿堂中，几位平日里掌管重要事务的长老正愁眉苦脸的聚在一起讨论着蔓珠院的现状，他们对包围这里的山雪鬼们担忧不已，提心吊胆的盘算着各自的安危。寺院中很大一部分不安的情绪，就是出自他们在这里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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