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才不是萝莉控
匹诺康尼自投入家族怀抱中后梦境世界被划为了十二个区域,每一个区域都有各自的管理者,虽然在外人看来家族是一个整体,但事实是整体中划分着数不清的小体。
能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人多数是家族中的领导者之一,他们管理着各自的梦境,互相之间从不插足管理,却好像又形同一体,那是在星神希佩慈爱光辉的照耀下才能做到的,名为和睦家庭的种子。
“特殊材料的玻璃被打碎,容器破损,星核被完整的夺走,好在那位博识学会的石膏头雕怪人没有受什么伤害,匹诺康尼的梦境世界目前也一切正常。”那位管理匹诺康尼第七梦境新生时刻的管理者南丁格尔是这样说的。
“起码目前为止匹诺康尼的梦境世界是正常的。”第五梦境挚爱时刻的管理者爱若斯说。
“不,星核被夺走,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的匹诺康尼会发生什么改变,就像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苹果从天上掉下来砸中你的脑袋一样。”南丁格尔说,“梦境随时会有异动的可能性,和乱了套的定时炸弹没两样。”
“不,起码定时炸弹还会发出滴滴滴的响声,可星核不会,它只会毫无征兆的爆发。”
艾里斯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老式的烟斗,在容器边缘轻轻敲上一下,紫色的云烟缓慢地吞吐,一寸一寸地笼罩了那支玻璃容器。
家族领导者们看似云淡风轻地闲聊,却忍不住看向那片缓慢吞吐的紫色云烟。
那是能回溯梦境的能力,在那片紫色的云烟中时间会像倒着走的发条一般被操控,那是流星时刻管理者艾里斯的力量。
毫不夸张地说,那团云雾甚至能包裹着一张皮草映射出皮的主人生前还在娘胎里的时候。
云烟中可见灰尘无序地飞舞,管理者们都紧盯着那团紫色的雾,在长达二分钟的寂静后,那团不断吞吐的云雾像是倒退的潮水缓慢地尽数收回。
艾里斯挑了挑眉,缓缓点了点头:“是在那位学者的实验室里,被人一拳打碎容器拿走了星核,时间在28小时前,哦天呐,我甚至能闻到那位闯入者身上的棒棒糖味。”
“这种已知的信息不必再复述一遍。”爱若斯皱眉,“我们想知道的是那位夺走星核的人是谁,而不是想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棒棒糖味。”
“很抱歉,对于眼下的匹诺康尼来说目前的情况真是糟透了,星核失窃,谐乐大典近在眼前,无数从世界各地赴约来的宾客都在梦境中享受生活...”艾里斯耸耸肩,把那杆烟斗叼在嘴里,
“但梦境回溯里我却看不到那位夺走星核犯罪者的脸,或许是某种能力屏蔽了回溯的能力,总之我也无能为力,但起码我们知道了那个罪犯喜欢吃草莓味的棒棒糖。”
换作别人说这种没心没肝的话,早就被众人批评的狗血淋头了,可说这话的是艾里斯,在上个琥珀纪年就领导匹诺康尼的长者,其掌控梦境倒转的能力也屈指可数的稀少。
(番茄更新的AI插图功能,看来还需要学习。)
艾里斯家族这一脉在哈努努统治管理的时期就已经是六大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他们恪守着最古老的制度,家族的成员们私下把这些人称作古板的老炮儿,意思是旧时代的坚守者。
据说艾里斯家族中的刑法制度和古时没什么两样,都是用裹着荆棘的鞭子在罪人的背后沾上盐水狂抽。
直到罪人奄奄一息的诚心忏悔,那些握着鞭子的族人才会口中高唱星神良善的歌谣,以此表示原谅他们的错误。
但自从这代的族长上位后,据说这种刑法已经差不多被荒废了,相比在裹着荆棘的鞭子上沾满盐水狂抽,这位族长更喜欢用星际和平公司大乐透的方式去让犯罪者抽取惩罚。
据说每一个曾经犯下错误的家族成员从艾里斯家族离开后都对所受的刑罚闭口不谈,仿佛是某种禁忌,已经到了闻之变色的地步。
“所以我们目前只能坐以待毙,甚至不知道被夺走的星核究竟是到了哪里?”南丁格尔说。
“或许是家族内部的成员,也或许是那群酒馆里的假面愚者,又或许是那位狂人艾利欧手下的星核猎手,除非匹诺康尼梦境中发生异变,否则我们根本检测不到星核的波动,除非..”
“除非?”
“除非母神能降下启示,否则我们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同时加派更多的调律师和奏者前往十二个梦境,当星核爆发时我们能更先一步的压制。”艾里斯淡淡地说。
家族领导者们都沉默了半响,忍不住把视线偏向会议桌的尽头。
那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也是匹诺康尼的领导者与法官,星期日的座位。
此刻他正坐在那张椅子上捧着一本书翻阅,坦然地像是参加一场茶话会。
“大家都讨论完了?”星期日感受到会议厅内的安静,合上那本书,环顾四周。
“嗯,艾里斯先生的回溯能力也无济于事。”南丁格尔说,“目前星核不知所踪,那位博识学会学者提供的信息也很模糊,我们无法推断出夺走星核的人究竟是谁。”
“那应该是星核的力量,又或许是某位令使的力量,既然艾里斯先生的回溯也探测不出信息,那我们就要另辟捷径,从现场与那位学者身上入手。”星期日轻声说。
“家族内也需要彻查,让下面的族人去看看最近有没有消失的族人,同时白日梦酒店需要加强防守,让梦境中的调律师与奏者们注意星核波动。”
“总之谐乐大典在即,一切都不可马虎。”星期日说,“加派调律师与奏者前往梦境世界,星核无论在哪一个节点爆发我们都要快速的压下。”
“诸位可能都清楚这次谐乐大典的重要性,我们必须万无一失,做到滴水不漏。”
“另外,知更鸟,有三位不速之客闯进了匹诺康尼?”星期日转过头看向桌边的女人。
“或许是我的感知出现了错误,那三位不速之客的气息消失了,也或许是从没有来过。”知更鸟轻声说,“您对那三位闯入者很在意吗?”
星期日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欢愉、存护、记忆、巡猎、智识、虚无、毁灭.....还有不朽..三位不速之客的到来,真是让人在意...”
他每说出一个字,会议厅内的氛围便愈加沉重,仿佛那些轻飘飘的字都像是一座座山压下来似的,压的所有人都有点喘不上气。
“或许只是入梦器的问题,无需在意,我已经让德丽莎前往白日梦酒店调查,相信很快就能知道答案。”知更鸟解释。
“但愿如此,希望没有逆耳的杂音戳破这美妙的和弦。”星期日霍然起身向外走去。
知更鸟沉默着不说话,淡蓝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微弱的光。
会议厅里也异常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就连呼吸声都很轻,每个人都陷入了那种诡异的氛围中。
“谐乐大典啊...上一次谐乐大典我还和老乔斯一起看翘臀在碧波里起伏呢。“艾里斯声音低沉,吐出一口青烟,打破了会议厅内的寂静。
知更鸟摇摇头,微微抬高裙摆站起身向外走,她手中握着手机,屏幕微微的亮着,几秒钟她还和某人互通了短信,对方的备注名字是—忧郁的帅哥。
.......
第248章 球笼
“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个东西里?!”
“可能是因为你懒惰而放弃步行吧。”
重楼飞阁间交错的金属轨道上,球笼就像一条鲨鱼昂首跃出水面,坚果似的球底摩擦着金属轨道迸发出刺眼的火花,惨叫声紧随其后地玩命追赶。
星的尖叫声和与江凡说话的声音连同着她自己都被疯狂的加速摁在了球笼的玻璃靠背上,从满带着好奇心坐上那坚果似的球笼到现在。
短短的半分钟内,它接近了1210公里的时速,这是一艘超音速飞机才能达到的,而不是这座大型游乐场里交通设施应该有的速度。
以这种速度在那些空中交错的轨道上行驶,就像是悍不畏死的牛仔骑着超音速巡航导弹!
原本那些轨道上的球笼本就应接不暇,如此极速下恐怕下一秒他们乘坐的球笼就要像小行星撞击地球一般撞的渣也不剩。
在来时的路上那些球笼行驶的速度并不快,像是观光车一样慢悠悠的,很难想象他们乘坐的坚果球笼和抬头观望时看到的‘观光车’是同一种产物。
对于那些慢悠悠带着一股悠然味的球笼而言,这颗球笼和它们相比,就像是原始人开着超音速战斗机从一个站立不动的行人身边擦过,无论那颗球笼是否和他们都处于1210公里的时速。
难道匹诺康尼梦境重建时也有仙舟工造司的那群精神病们参与其中么?
原本被视作梦想之地载具和玩具的球笼,居然能在半分钟里加速到一个超音速战斗机的地步!
他妈的!一定和那群工造司的精神病们有联系!
不然家族的人就是脑子里塞满了炮仗!活该被江凡搅的翻天覆地!
你们的口号不是通往美梦的车流么?我怎么感觉自己坐上了一架正在自杀式袭击敌方航母的战斗机呢?
星咬着牙,紧紧抓着江凡的胳膊,恨不得往自己身上刷满‘哥两好’胶水死死黏在江凡的后背上。
此刻她已经失去了逻辑分析的能力,就连口头禅之一的吾命休矣都说不出口,更别提吐槽和玩梗了。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她觉得就要撞上其它球笼,把自己压成肉饼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觉得要被甩出球笼,化作一抹流星远远地飞出去了。
眼前一片模糊,两侧的风景以一种夸张的速度掠过,虽然隔着球笼感受不到强烈的风压,可推背感却是一点没有落下,甚至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失禁的可能性。
“我们不是要去什么中央梦域么!难道你想把我们吓尿裤子,然后再亲切地递上两片尿不湿让我们心怀感恩,乖乖招供不成?”星抱着江凡的手臂大吼。
妈的!她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给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的待遇么...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那位童颜巨乳的德丽莎同志能停下球笼来,那样她肯定会心怀感激,等江凡大闹匹诺康尼的时候,自己能求求情让他能对德丽莎温柔一点。
“抱歉,仙舟的三位客人,临时接到家族的通知,第三梦境流星时刻出现了梦境异动,玩偶暴走的情况。”德丽莎转过头大声说,“我又不能把你们这三位还带着嫌疑的客人丢下,所以只好请你们和我走一趟喽!”
“我靠!你讲不讲道理啊!你梦境异动关我们什么事啊!”星抖抖索索地说,“再说这种机密是可以随便乱说的么?你是打定主意想灭口了吧?”
德丽莎那张淡然的小脸微微抽动,绝非什么内心骚动,而是醒悟,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可能是那位灰色头发的小丫头太过于具备谐星气质,也或许是眼前这三位的组合让人觉得纯属搞笑,让她压根没有多少防备。
加上球笼的速度几乎堪比超音速战机,一时间让她说话都没有过脑子,稀里糊涂地把事情全交代了。
“那什么,你看能不能先停一下,我是真心恐高,万一吐出来对谁都不好,你也不想自己白色的斗篷被我中午吃的黄焖鸡米饭和披萨玷污吧?”星神色很窘。
“你都已经全部听到了吧...家族目前的机密,难道你这个小丫头还想独善其身吗?”德丽莎幽幽地说。
这三位仙舟的来客基本身份确认无碍,但刚才毫无疑问的,她因为嘴瓢确实泄露了少许的机密,虽说谈不上是那种斩头的重罪,但她可懒得听家族里那些古板的老头唠叨个没完。
直接放任他们离开,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那灰色头发小姑娘的嘴就跟定时炸弹一样,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传出去了,到时候闹的沸沸扬扬,她找谁说理去?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众所周知,我耳背了二十几年,我一个接近聋人的生物,你居然污蔑一个聋子偷听家族机密......”
星捂着脸,挤了好半天终于挤出两滴钻石一般的眼泪来,大眼睛水汪汪的,脸上和眼睛里都写着冤枉两字。
“混蛋!你认为我是一个傻子吗!不要给自己擅自加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啊!”
德丽莎脸色更加难看,她这是被气到了....那个看起来不太机灵的小丫头居然妄想用这种骗智障的小把戏把她哄的团团转。
如果有人问这个世界上最侮辱人的事情是什么,那一定是被一个智障企图用内心里的小九九妄想把你哄骗的团团转,还沾沾自喜。
她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就好像一个幼儿园里的小屁孩指着苹果企图骗她这个大学生说这是‘布拿拿。
又或者说你能想象一个动物园里的大猩猩跑出来教你玩手机吗?大概就是那种感觉,你简直都能被气笑。
“仙舟联盟对丰饶药师恨之入骨吗?”德丽莎忽然问。
“此话怎样?”星舔了舔干燥的唇角,也乐意和这位小矮子聊聊天驱散那股惊慌。
伊莉丝闭着眼靠在江凡的肩膀上不说话,和晕死过去没两样,江凡倒还是那张淡定的脸,还有心情低头和什么人互发短信。
她倒是想偷窥,可惜球笼摇摇晃晃的,推背感晕的她想吐,瞅了半天也没看清内容,估摸着是和那老几位在聊天,没准聊天内容是宝贝长宝贝短,她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
“仙舟联盟信仰巡猎与不朽,满世界的追杀丰饶孽物,听来匹诺康尼的有些宾客说过,仙舟人本为长生种,却对丰饶恨之入骨,与那些丰饶的信徒水火不容。”德丽莎盯着球笼前方的轨道。
“重点不是药师,是丰饶的信徒。”星语重心长地说,“药师是无私的,可丰饶的信徒不是无私的,就像发明歼星舰的科学家,本意是保护宇宙和平,可星际海盗开着歼星舰为非作歹,又能怎么办呢?”
“仙舟巡猎丰饶,却也与狐人族结为同盟不是?说到底巡猎的还是那些恶,只不过是长生种中的恶,至于对药师的恨...”
“上千年上万年前的仙舟人就告诉自己的孩子说只有扼杀寿瘟祸祖才能结束战争,到了现在也很难改变了吧?”
德丽莎点了点头:“确实,很多个琥珀纪前的纠纷早已经将最初的理由抛于脑后。”
“是啊...”星叹气。
“就像持续上百年战争的两颗星球,没准最初开战的理由只是一根苦瓜..”德丽莎也叹气。
“我说德丽莎啊...”
“你的不打算试试苦瓜汁吗?其实挺好喝的,又苦又甜..”
“别想你的苦瓜汁了好么!”星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先把这破球笼的门打开啊!不知道已经停下了吗?苦瓜苦瓜苦瓜,你信不信我把全宇宙的苦瓜都挖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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