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才不是萝莉控
“该去练剑了,一日之计在于晨。”镜流微微颔首,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谁家好龙晨钟不响就起床练武的,你没看见我的尾巴还负伤了吗?”江凡撇撇嘴悄咪咪的说着,但还是转身老实的拿起桌子上的轻语佩戴在腰间,跟在镜流身后走出了卧室。
走出持明族的府邸,外面是绿色的草坪,水泥灰色的地砖和朦朦胧胧洒下来的太阳,远处的高耸建筑房檐顶上飞鸟起落,街面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几乎所见无几,大概在晨钟不响时起来工作的就只有机巧鸟了吧,当然还有他和镜流。
“明年云骑军就要开始招兵了,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吧,一起加入云骑军。”镜流放慢了脚步。
“就算想装不记得也来不及了吧,先买两个包子吃吧,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肚子啊。”江凡伸了一个懒腰,带着镜流往拐角的包子铺走。
这家包子铺据说开了数百年之久,即便是放在宣夜大道都是首屈一指的百年老店,每逢各种节假日还会推出新品包子,据说最爆火的时候能从这里排到星槎码头呢。
而且至今为止好评率还是百分之九十九,那唯一的差评还是因为包子好吃到让那人一日不吃就好像身上有蚂蚁在爬,每日都要走30里地来买上几个包子,对于他们不能外卖和开分店的行为进行了谴责。
“昂老板,来六个肉包子,带走吃。”江凡在取餐台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镜流,却发现那女魔头还在盯着自己那缠着绷带的尾巴,吓的他下意识把尾巴缠在腰间,生怕她再扯一片龙鳞下来。
“哎呦,是江凡大人和镜流小丫头啊,又晨钟不响去练武?还真是勤奋啊。”昂老板掀开蒸笼,白色的热气隔着玻璃窗口都能打在江凡的脸上。
昂老板的年纪不小了,白黑两色的头发梳成整整齐齐的偏分头,穿着白色的粗麻围裙,但胸口前的粗布口袋里却风骚的插了一支玫瑰,脸上的褶皱写满着沧桑与阅历,但是手脚的功夫并不慢,从掀开蒸笼与用袋子装好六个包子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样。
“嗯,想加入云骑军就要通过武艺考核,否则就算是蒙混过关成为了云骑士兵,怕最后也是为大家添了麻烦。”江凡接过昂老板递来的袋子轻声说。
“嗯,是啊,成为云骑军不容易的,是要从千军万马中冲出去的,不过您和镜流丫头一定会通关的,老头子我卖了几百年的包子,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昂师傅轻笑着将胸口插着的新鲜玫瑰花递过去,在镜流看不见的盲区视角中对江凡轻挑挑眉,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开口,
“女孩子就是要哄的,江凡大人您这一世阅历少,不明白这花道,但老头子我可是沉浸花道多年,女孩子生没生气我用鼻子都能闻出来。”
江凡沉默着接过昂老板手中的那束玫瑰花,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着,镜流生气了?不应该啊,明明他才是尾巴事件的受害者,就算是生气也是他生气吧?
“欢迎下次光临。”昂师傅抬起头一边说一边用抹布擦拭着带面粉的桌面,一副我已经帮你把小抄贴在你脸上了,要是还能考砸了就能找块豆腐撞死的表情。
江凡抿了抿嘴唇,迟疑了一下,手里握着那束玫瑰花转过身递给镜流,在她微微错愕的目光中诚恳低头:“我错了。”
昂师傅擦桌子的手一顿,简直想把那块抹布甩在江凡的尾巴上,偏偏那么多的选项答案,江凡就是能挑出那个最不靠谱,最笨最蠢的一句话来说,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跟他当年在云骑军时那个姓路的小徒弟有的一比。
镜流错愕了几秒钟后接过了江凡手中的那束玫瑰,就在江凡即将露出微笑之际,才听见她淡淡地开口。
“哦?你哪里错了?我怎么不知道?”
第76章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谨守此誓,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偌大的星天演武场内,浑厚的战鼓鼓点声如爆竹般有节奏的落下响彻在天与地之间,三千名云骑军新兵披盔戴甲铁甲朔日,口中的宣誓声带着严肃杀伐之气冲破云霄。
站在演武场高台放眼望去,尽是银甲银盔,阵刀闪烁,唯有站在新兵队伍前方的一名少年身穿长袍,是那纯白色的龙尾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火热视线,江凡恨不得一尾巴甩在他们的脸上,难道本尊是某种稀有动物吗?没见过头上长犄角,身后长尾巴的持明族吗?你们那种火热的视线是什么鬼!
江凡深深地吸一口气,看着身边尽是银甲银盔的云骑军士兵心中有些郁闷。
倒不是说他耍龙尊的性子不愿意穿那身轻银打造的铠甲,而是他的龙角和龙尾委实是套不进铠甲与头盔里,又或者说是工造司的匠人们根本就没考虑过持明族的龙尊会去参加云骑军从新兵做起,自然也就没有能容纳龙角与龙尾的头盔与轻甲。
而且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云骑军女兵与男兵的操练场地是分开的,一侧在演武场的东面,一侧是演武场的西面,两个方阵遥遥相望,也就只有休息时间才能碰面打个招呼。
而且每日从云骑军兵营中返回府邸,族中的龙师总是吹胡子瞪眼的说这不符合族中规制,身为持明族龙尊,未来继承饮月君之名的尊者,怎么能从云骑新兵做起,最少也是个云骑骁卫的官职才行。
但龙师的建议被他通通否决了,别说云骑骁卫了,现如今的他虽然精通剑法与枪法,但体力始终是他绕不过去的门槛,每每和镜流切磋,即便他的剑法占据上风,隐隐压制着她,可也会因为体力问题而落败。
虽然近几年被镜流拉着晨钟不响就去练习剑法,锻炼体魄,可身体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好转,可能也就是从病秧子变成了身体强壮一点的病秧子,头上的龙角也未曾有任何动静,若不是他自己有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尾巴,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血统纯度了。
而且梦中那个声音近年来越发清晰,总是说着一些生涩难懂的话,什么不朽的命途还有什么同源的力量之类的,每次梦醒后他都会惊出一身冷汗,他倒不是觉得惊恐,而是觉得悲伤,莫名的悲伤。
“发什么呆呢?”身后传来镜流清冷的声音。
“在思考龙生的意义。”江凡回过神来转身向后看去,却发现身后除了镜流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云骑军的影子,他赶忙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星天演武场内早已经空无一人。
“你又发呆了吧,其他人去执行巡逻任务了。”镜流瞥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没去?”江凡下意识的反问。
镜流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江凡这才反应过来,如果镜流也去执行巡逻任务了,那他指定还不知道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咳咳,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太过于清闲,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也去巡视星槎海吧。”江凡握着腰间的轻语,轻咳几声转移了话题。
“不,骁卫临离开时让我们前往宣夜大道巡逻,星槎海与玉宣门等地方已经有其他组的云骑前往。”镜流摇摇头。
“宣夜大道?那里需要云骑兵巡逻吗?”江凡一怔。
“最近在各大仙舟上出现了丰饶余孽的身影,虽然情报尚不明确,但足矣值得每艘仙舟重视,所以从今日起宣夜大道也会派往云骑军驻守巡视。”镜流轻轻挑眉,示意江凡跟在她的身后。
“宣夜大道除了各种百年小吃店外还有什么值得丰饶余孽关注的地方吗?我实在想不到他们去袭击小吃店的目的是什么。”江凡上前几步和镜流并肩走着。
“无论丰饶余孽有任何目的,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卫蔽仙舟是我们云骑军的职责,就算是丰饶余孽要袭击公共厕所抢屎吃,我们也要将他们轰出去,尽数剿灭。”镜流微微颔首,语气决绝。
江凡沉默了一会儿,迟疑道:“万一...万一丰饶余孽往枪尖上抹屎怎么办...要硬碰硬吗?”
镜流斜着眼看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会驭水术吗?把他们枪尖上抹的屎冲掉不就好了。”
“那...那不就变成粪水了吗?好像杀伤力也不小啊..哎呦呦!你别拧我的耳朵啊!我可是龙尊!”
路过巡视的云骑军士兵们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盯着江凡和镜流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这位持明族的龙尊大人又说了什么话或者是做了什么事,愣是被镜流那丫头拧着耳朵拽着走,别说龙尊大人了,那动作光是看着他们就感觉耳朵一痛,特别是几个持明族的云骑士兵,都下意识用力拽了拽耳朵,疼的他们呲牙咧嘴。
“镜流那丫头....真克龙尊大人啊..”持明族的云骑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轻声嘀咕着。
“龙尊大人和镜流那丫头也算是青梅竹马吧?”另一名持明族士兵幽幽地叹口气。
“当然了,龙尊大人的身体自破卵后就虚弱,若不是镜流那丫头每日晨钟不响就拉住龙尊大人去习武,没准现在的龙尊大人还捧着兵书选择做一名智将呢。”持明族云骑点点头。
“可惜了,先不说咱们持明族每几百年就要重生成卵,开启新的一生记忆全无,况且就连留下爱情的结晶都没办法做到,天生就是凄惨的爱情,龙尊大人和镜流丫头还是别开花的好。”另一名持明族云骑感慨的自拍大腿。
“既然注定要分开,那么他们在一起也是注定的。”淡淡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两个持明族的云骑下意识地转过身,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名身穿云骑长袍黑色短发的男子,他的眼角微微下垂,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手中拎着的袋子装的满满当当,他们撇了一眼,里面全是葡萄酒与几袋花生米。
“任何人都不能以迟早分开为理由去扼杀一场爱情的开始,如果五分钟后他会踏过星槎码头,如果他距离星槎还有10米,那他们可以亲吻4分50秒。”年轻男人顿了顿,“那些还没有开花的种子,不应该被掩埋在土里。”
“路长官真是好文采,这是又和您的老师去小酌一杯?”认识眼前男人的持明族云骑侧过肩膀让开一条道路。
“当然不是那个风流的老家伙了,大舅哥来了,你们当然不懂了,这是已婚人士才懂的嘛。”路姓男子耸耸肩与他们擦肩而过,留给他们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直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时,另外一名持明族云骑才抬起胳膊碰碰身边云骑的肩膀,迟疑的问着:
“这路长官也是云骑军中的?看着有些眼生啊。”
那名持明族云骑撇了他一眼:“前些年从曜青仙舟来的云骑骁卫,姓路,好像是叫路明非吧?据说在300年前对丰饶余孽的战争中表现出色,来了咱罗浮仙舟后又娶了狐人族那名哑巴美女,也算得上是人生巅峰了。”
.....
路姓男人拎着沉重的袋子走在人流拥挤的悬印小路上,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的开支有没有超出预算,要不要将那个总是找他借钱的贱兮兮的男人打死,这样好搜刮了他的遗产,想着想着他忽然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道路,嘴角忽然就扯了一抹笑容。
在远处的参天枫树下,红色头发的狐人族女人正踮着脚尖,双手努力地高举着一块牌子向他示意,那一撮红色的呆毛上还压着一只黄皮鸭子。
.......
这次模拟大家应该都看到了,取消了那种系统的词条,更像是沉浸式的轮回一样,不知道大家更喜欢哪种模拟,因为作家助手更新取消了评论区功能,所以我看不见大家的评论,但是我会每天刷章节去看大家的评论,当然我会自动忽视那些差评(叉腰)
龙族那本书这个月会重新开坑,别砍我啦(求饶)
第77章 六尘颠倒,人伦尽丧
行走在宣夜大道的拱桥上,感受着暖洋洋的光线与拂过脸颊的温暖微风,江凡却缩了缩脖子,感觉像是站在冰雕旁一样,止不住的寒气往他的衣服里钻。
他舔了舔嘴唇,悄咪咪的瞥了镜流一眼,却发现她那张清冷的脸上更加面若冰霜,像是在场的所有行人都欠了她八百万巡镝一样,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否则格杀勿论的气息。
他犹豫了一会儿,将怀中快摞成小山一样高的各种食物往她那边凑了凑,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开口询问:“镜流,要吃吗?有老昂家的热包子,还有城南那家的糖葫芦,还有一杯左旋可可粉的热奶茶,还有你喜欢吃的竹签糯米...”
镜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身为云骑军,巡逻时抱着一堆食物,成何体统,难道发生紧急事件时要将这些食物都丢过去撑死敌人吗?去扔了。”
“我能每个都咬一口再扔吗?”江凡看着怀中这一摞小山似的食物,眼眸中闪过一丝肉疼,连尾巴都垂了下去,不复活力。
这些食物都是他沿途经过宣夜大道那些门店时,心地善良的女食客们赠予他的,他原本想摆手拒绝的,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云骑军人了,还是知道在工作时间是不能摸鱼的。
可偏偏这些女食客们的理由让他无法反驳,饿着肚子怎么保护她们?如果不亲自尝尝这些食物的味道,怎么知道他们的用料好不好呢?军民一家亲,难道他要破坏军民团结吗?
这一个个大义凛然的理由简直让他没话说,他也只能沉默的接过来,可谁知道一路走来,竟然都不知不觉的叠成了一摞小山。
“里面有毒,去扔了,想吃我给你买。”镜流抓住江凡的肩膀,拽着他往垃圾桶旁走。
江凡看着近在咫尺的左旋可可粉热奶茶,又瞅了瞅目光始终盯着前方的镜流,他悄咪咪的往前探头,试图能在与奶茶分别时轻轻喝上一口,可还没等他的嘴唇触碰到吸管,镜流那清冷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我劝你的嘴老实一点,里面有毒。”
江凡缩了缩脑袋,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直到他不经意的看了眼尾巴,这才发现他那尾巴晃啊晃的,带起一阵阵微风,想来就是刚才内心为自己的聪慧点赞时,不小心尾巴带起的风打在了镜流的大腿上。
但是这也太神了吧?真就自己的尾巴动一动,她凭借着尾巴扇动的风都能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这和肚子的蛔虫有什么不同啊,江凡心里胡思乱想着。
江凡站在垃圾桶旁,眼睁睁的看着怀中如小山般的食物被一个接一个地扔进垃圾桶里,特别是那杯左旋可可粉的热奶茶,馋的他恨不得跳进去把它捞出来抱在怀里,龙性本馋,这哪里能怪他呢?
江凡心里正为他的奶茶感觉悲戚时,一道痛苦的嘶吼声忽然在他耳边不远处炸开,紧接着就是人群的慌乱叫喊与密集的脚步声,只是瞬息之间,街面上瞬间乱成了一团。
江凡刚刚转过身去看,镜流就已经拔出了长剑欺身而上,与镜流交战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丰饶余孽,而是魔阴身,也是长生种的宿命...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结果,也是享受长生的好处时带来的弊端,云骑军中有明确的规定,堕入魔阴者,六辰颠倒,人伦尽丧,遇到魔阴身者,无论对方前生身份如何璀璨伟大,都当斩尽,不得留情。
镜流挥剑的速度很快,每一剑都能刺入魔阴身的要害之中,江凡也只能隐约间看到一抹拖曳着银色流光的剑刃一闪而过,好像场内完全不用江凡出手,以镜流的身手完全能毫发无损的杀死这只魔阴身。
江凡拔出轻语准备加入战斗一同与镜流共进退,只是他刚刚表现出想要战斗的想法,镜流就一剑挑开魔阴身,眼眸向他这边望来,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需出手,我来保护你即可。”
江凡看着镜流潇洒挥剑的模样沉默不语,心说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上课总睡觉,跑几步路就咳嗽的病秧子啊,我天天晨钟不响就被你拉着加练,早就脱胎换骨了我,现在也称得上是一代高手了吧。
江凡正胡思乱想着,一阵某种物体轰然倒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抬起头向前看去,镜流正把长剑插回刀鞘中,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魔阴身沉默着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怎么了?是受伤了吗?快抬起手臂让我看看...”江凡小跑过去凑近镜流身边上下仔细打量着,抬起手戳戳这戳戳那,生怕那魔阴身给镜流砍出一道伤口来。
镜流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忽然抬起头端详着江凡的侧脸,轻声说,“江凡...如果有一天我也堕入魔阴身..我希望是你能结束我的生命。”
江凡的动作一顿,声音闷闷的:“我们持明族的寿命比你们短多了...你这话应该跟下一世的我说..”
他低着头不再说话,走到镜流身后端详着她背后有没有伤口,黑色的长发垂下来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密集的脚步声隐约从街道的尽头传来,是得到情报的云骑军。
“魔阴身...”他轻声低语,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一闪而过。
第78章 不朽的命途
江凡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不再是棕色的房梁,而是一盏熄灭着的水晶吊灯,也没有透过窗户照射进地板上的阳光,只有蜡烛燃烧照亮屋子一角的火光一闪一闪地,还是梦境中的那个宫殿,到处是漆黑色的一片,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抬起头看向被青铜锁链吊在半空中的少年,不知多少次在最深的梦境里他看到过类似的景象,废弃的宫殿,仿佛被全世界遗忘的幽暗走道,在宫殿孤零零的王座上,他就被青铜锁链吊在半空中,金色的长钉贯穿着他的四肢,没有流下一滴血,他仿佛是死了又好像是沉睡了千年。
可当他在宫殿的王座前站住的时候,他会睁开眼睛,抬起头露出那张被隐藏在白色长发下的脸,和他微笑对视着说,你终于要踏上不朽的道路了么。
那张脸..很眼熟..或者就好像是他在照镜子一样,可偏偏同一张脸,两个人的气质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是...梦境中的我?”江凡借着微弱的蜡烛光,仔细打量着这个少年。
那张脸完全就是和他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他好像带着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威严得像是某个国家的古老皇帝,天生就是睥睨天下的人。
少年抬起眼眸瞥了他一眼,轻轻吐出一句话,带着某种讥笑:“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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