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开局让黑塔抱憾终身 第70章

作者:我才不是萝莉控

  这个世界很好很快乐,仙舟宁静祥和,持明族蒸蒸日上,云上四骁震慑丰饶,仙舟人高声唱着赞歌,好像除了镜流以外的所有人都迎来了朝阳,向着未来大步向前...

  滂沱的大雨和泼墨似的血混在一起从天而降,源源不断地打在蛋糕的透明盒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雨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蜿蜒曲折地流动,全世界好像都下了一场血雨...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在任何一件事情上犹豫迟疑过,也不是忽然顿悟变得勤奋,只是忽然明白了犹豫带给人的从来都是最坏的结果,时间很公平,从不会给予任何人更多的时间去想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世界也很公平,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快的箭也快不过时间的洪流,改变不了任何结果,你唯有默默接受,闭上眼后去后悔。

  今后的很多年很长时间她可能都会过着这样的生活,没有躁动的心和乱撞的鹿,这样的生活很平淡,不用担心被镜流追,也不怕形象破灭,可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么?她不确定。

  “等下次?”江凡把双肘放在餐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盯着白珩迷惘的眼睛,“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见得多了!”

  “总是觉得时间无限,觉得只要心中有爱就可以终成眷属,打败一切阻碍。”

  “其实终成眷属的路哪有那么简单,就算心中有爱也会遇到艰难险阻,又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不能说,你不想主动表白,也不想旁敲侧击的示爱,更不想露骨的说出我爱你。”

  “难道你每天在心里想我爱你我爱你,快和我在一起吧,既不约他吃饭也不袒露心意,然后指望他爱上你吗?”

  “拜托,他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难道还想让他去猜你的心意吗?猜对了自然皆大欢喜,可猜错了就成变态了!”

  江凡还在举着酒杯笑,他笑得冲淡安宁,像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唏嘘不已的为初入武林心里有着大侠梦的后辈讲述着江湖险恶。

  这种淡然的笑容让白珩莫名的有些恍惚,两个影子渐渐地重叠却又怎么也合不上,像是二次元与三次元之间的距离,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白珩歪着头看他,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个初来仙舟的行商还是他的转世身。

  她的声音忽然放柔和了,酒杯轻放到了桌子上:“你这人真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江凡心说这狐人族姑娘真当是豪爽不拘小节,用另一种方式说就是没心眼,愣是能和陌生人的自己干喝酒聊天一个时辰,原因只是他和那位心中爱慕的人长的相似。

  “我叫五条悟,庇尔波因特人。”江凡注意到了白珩眼中的希冀,轻声说。

  沉默良久,白珩的眼眸垂了下去:“五条悟啊...五条悟...”

  “嗯,五个的五,油条的条,悟空的悟。”江凡点点头,“所以如果喜欢一个人,那就去找他告白,拒绝了也没什么,做不成朋友也没关系,反正你原本也不打算和他做朋友,万一他也在等你呢?”

  “三妻四妾简直是人生赢家,我打赌他一定拒绝不了,没准往日里只是故作矜持罢了。”江凡一边喝着酒一边摇头感慨。

  “下次一定。”沉默了几秒钟,白珩点点头。

  “没事,女追男隔层纱的,遇到难处和我说,米哈游公司提供恋爱服务,看在今天这顿酒的份上,给你打八八折。”江凡伸出手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白珩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心中那股期待如云烟缓缓消散,但又觉得悲伤,她没拒绝这轻微的肢体接触,因为莫名觉得很淡很雅,就像是相识多年再度重逢。

  说完那么沉重的话题接下来说话就轻松了很多,不断招呼着小二端来牛肉和小菜,点上几壶好酒,两个人吃得很融洽,从天南聊到海北,像是多年的好友重逢。

  白色长发的男人倚靠着立柱,远远地望着白珩的位置,眼眸中的情绪复杂,他驻足良久,终究是轻呼出一口气,抱着双臂沉默着走远,只留下背影和声音渐渐模糊在阴影里。

  “下次...等她过生日就...”

  ....

  这段仙舟剧情也是补充前段罗浮剧情和白珩的复活,同时会涉及镜流和卡芙卡,命途在后几章会显现。

  满命镜流我势在必得!

第178章 真美

  镜流坐在房檐上小口喝酒,眺望着绵延的远山和模糊的霓虹灯,脚边放着白色剑鞘的轻语和几块绿豆糕,白珩坐在镜流身边,抱紧双腿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耳朵有气无力地耸拉下来,尾巴环在腰间,蓬松顺滑的毛被风吹散。

  白珩往后缩了缩,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镜流,她似乎很喜欢找寂静无人的地方眺望远方,不知道是喜欢欣赏群山的巍峨还是喜欢欣赏流光溢彩的城市,又或者只是想单纯的吹吹晚风,感叹山河无限好。

  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之现在的她除了剑不离手外就是酒壶不离身了,颇有话本中酒剑仙的风采。

  可人家酒剑仙喝的酒是侠义,喝的是豪情万丈和快意恩仇,您老人家喝的酒怕不是孤寂悲情和自寻短见吧?

  白珩这个小狐狸心里胡思乱想,天人交战。

  顺着她的目光,白珩看到了群山之上的半轮弯月和摇曳着火光在天空炸开的烟火,模糊的霓虹灯中闪烁着刺眼的樱红色,凉夜之中,飘扬的彩灯和炸开的烟火几乎照亮了整座罗浮。

  镜流沉默了很久,眉头忽然打开了:“真美。”

  镜流的心里忽然有种平静的感觉,她轻抬起酒壶,让最后一滴微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双手撑着房檐的砖瓦片,怔怔地盯着那半轮弯月看。

  白色的长发被风吹的凌乱,不断模糊着视线。

  白珩说她很孤独,景元说她沉寂在悲伤中,其实她真不觉得,晨时钻研剑技,午时披甲游猎丰饶,晚上坐在某座高建筑的房檐上喝酒赏明月,这日子有什么孤独的?

  她盯着绚丽的烟火,慢慢地躺在房檐上,回忆自己和江凡之间的事,乱糟糟零零碎碎的很多事。

  譬如江凡不肯起床练剑躲在被窝里掩耳盗铃、江凡前一秒发誓不玩忽职守,下一秒就跑进茶馆里听书、明明自己喝令他巡视南街,他却义正言辞的教育景元和丹枫玩忽职守,光明正大的让他们前去巡视..

  好像那种情节太多太多了,如果非要择期精华,就觉得每一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不能忘记的。

  世人皆羡慕仙舟长生种寿命悠久,羡慕令使无量寿命,翻江倒海易如反掌,可活得久了不见得是一件好事,那些你曾珍重的记忆,都会随着岁月流逝被磨灭,渐渐离你而去了。

  那一个接着一个走进我们生命中,并肩而行,陪伴你很久很久的人也会有说再见的那一天,再然后便是遗忘,连他的脸和声音都记不清。

  不朽是何等广阔的命途和定义,或许被遗忘的那天,才是真正的消失,不然也只能苟延残喘在某个世界的角落里,渐渐模糊远去。

  白珩看不太懂她的眼神,那么地迷惘却又清明,在天空炸开拖曳着火光的烟火在镜流的眼睛里缓缓地散去,转瞬即逝,明亮的月色即将被乌云淹没在天际线上。

  “是挺美的,应星锻造的小玩意,还能在天空炸出图案呢,你要是喜欢,明天我就拜托应星帮你炸出个月亮来。”白珩一边往镜流身边挪动一边轻声说。

  “他喜欢你吧。”镜流望着渐渐隐没在云层中的弯月,“他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狐人族的姑娘可没有那么笨的,更何况他都快把我喜欢你四个字写在脸上了,那是一个藏不住情绪的人。”

  “是,可你知道的。”沉默了几秒钟,白珩承认了。

  其实应星就是一个很好懂的人,虽然他有些“面瘫”,情绪有些莫名的骄傲,你很难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可越是这样的人,越藏不住自己的情绪,比如我喜欢你和我讨厌你,那是写在脸上的。

  “有些事情戳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他是很好啦,可没办法的,狐狸就是不能先遇到太惊艳的人,不然一辈子都搭进去了,狐狸是很纯爱的好不好。”白珩往后缩了缩,用毛茸茸的尾巴在风中晃来晃去,小声嘟囔着。

  “你可别劝我...反正狐狸一生只能喜欢一个人,我又不是九尾狐,九个尾巴九条命的,我只有一个尾巴一条命,所以只能喜欢一个人...”

  镜流默默地看着天空,最后的烟火在云层中炸开拖曳着微弱的亮光在夜幕中划行,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在那个大雨滂沱的晚上,有人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等我回来’。

  可那和转瞬即逝的烟火一样,等它在你的视野里渐行渐远消失不见,就再也捉不到了。

  她清楚地知道以后没有那个掩耳盗铃的人了,或许有,那也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久得她已经看不见了,所以颤抖着握紧酒壶,想要用微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好麻痹下去那股巨大的失落与悲伤。

  可酒壶到了嘴巴她才想起,原来酒壶中的酒已经喝尽了,真心希望他现在能躺在身边,如果是他的话,绝对能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瓶酒或茶来,笑起来应该会很憨吧?

  .....

  “你大爷卡芙卡!你个败家女人!这东西怎么敢值五十万信用点的?!”

  “什么狗屁的龙尊限定和龙祖同款!这就是欺诈!是割韭菜!”

  “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么?以后我来管理团队的财政!不然以后没准要喝西北风了。”

  此时此刻宣夜大道人流往复的街边长椅上,江凡手哆嗦着捧着价值五十万信用点的布袋,一只手指着布袋上绣着的龙形图案,满脸的不可置信。

  “准确的说是五十万零三千七信用点,你少算了一点。”伊莉丝捧着温热的绿茶补充。

  “我谢谢你啊。”江凡咬牙切齿,又指着长椅上的折扇黑着脸大声说,“那这一万三的扇子呢?这不就是竹子吗?”

  “是印了龙祖图案的扇子,据说是与持明族联动的,而且排队很难的,还要喊出口号呢。”伊莉丝抬起头,润了润嗓子,“帮帮我!不朽之龙持明龙祖长恒司命大人!”

  “我靠!印个他的大脸就破扇子就值一万三?抢钱啊。”江凡恼火地举起扇子仔细端详,可左看右看也是一个普通的扇子,地摊50块一把100块三把的那种。

  “这扇子我必用到老死,不然都对不起一万三的信用点。”江凡痛心疾首。

  “那我这六千的口香糖呢?你要嚼吗?我吐给你。”伊莉丝冷笑。

  “来来来!吐我嘴里!吐准点!你太高估我的节操了,别说在你嘴里的,就算掉你脚上我也照吃不误!”

  “变态变态变态!”

  “多谢夸奖...”

  卡芙卡抖了抖手中黑色的大衣,重新披在肩膀上,看着这两人围绕着长椅你追我赶,伊莉丝脱了鞋赌气似的把口香糖粘在脚上说有本事你就来舔,江凡真就伸出舌头追着伊莉丝跑,舔不到不罢休的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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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比炽烈更炽烈

  仙舟工造司格物院,中央锻造熔炉室。

  今天工造司集体清场迎休,应星独自坐在高耸的熔炉边,炉子里燃烧着火焰,扩散着热浪,星星点点的火蛇四溅。

  他从口袋里摸出青金色相间的葫芦,里面装着罗浮市面上贩卖的最烈的酒,对应星来说烈酒等于慢性毒药,只因为他是工造司里唯一的短生种,亦是云上四骁中唯一寿命将至的人。

  烈性的酒水和伤及肺脏的香烟对他来说都是慢性的毒,所以应星从不酗酒和做伤及身体的事,只是为了活得久一点,并不是他怕死,只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他想见的人,仅此而已。

  可现在应星居然随身摸出一个酒葫芦来,动作麻利流畅,没有半点迟疑,高度数的烈酒顺着喉咙滑落,他握着酒葫芦的手很稳,那是工匠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熔炉内火蛇照亮他脸的时候有种浪迹天涯侠客般的孤独。

  但他刚刚灌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握着酒葫芦的手青筋暴起,但又无力的松开。

  “难得看你喝这种酒,是和我师娘讨要的吧,是想试着提前结束生命吗?”有人在他背后轻声说。

  应星握着酒葫芦的手缓慢地松开,声音沙哑:“春霆卫今天轮替垂虹卫巡视仙舟,你这个骁卫居然还在仙舟上未曾动身,若是出了意外,你就要被一撸到底了,景元。”

  景元把温热的茶水放在桌上,耸耸肩轻笑:“一撸到底也挺不错的,到时候听戏喝茶,每日下棋逗鸟,和你们齐聚一堂岂不美哉?省的每日操练战阵,身先士卒了,还能活得自在点。”

  “罗浮上可没有能把你撸下去的人。”应星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眉头渐渐舒展开,“师承长恒大人,师娘是仙舟联盟的剑魁镜流将军,手足兄弟又是如今罗浮龙尊丹枫,谁能把你撸到士兵去。”

  “师娘喝的酒比仙人醉的度数还要高,你喝不了,我也喝不了,若是想体验烈酒的滋味,用三碗不过星槎海那家老店里的散装酒代替比较好,用的中药发酵,养生酒。”景元低着头,把表情藏在阴影里,“以前我和师父经常去,挺不错的。”

  应星又喝了一口茶,摩挲着茶杯内壁沉默良久,他微微闭上眼睛,品味着刚才那口烈酒在喉咙中火辣辣的残留痛觉。

  “这个时候你忽然来找我,不只是为了给我送茶来吧?还是看我大限将至,所以多和我叙叙旧来。”应星幽幽地说。

  “不欢迎我?”正在盯着熔炉内壁看的景元抬起头,“看见我不是白珩很失望吗?那我走?”

  “不是白珩有什么可失望的。”应星假装没听懂,眯着眼睛不停地喝茶。

  景元盯着应星的眼睛,轻轻挑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好懂吗?”

  应星默默地看着熔炉里的火蛇飞舞,闭着嘴不说话,因为在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有些失望来人不是白珩而是景元。

  “师娘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会离开罗浮,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两年,如果师娘离开,将军职位空缺的罗浮会成为丰饶同盟的重点打击对象,虽然如今罗浮兵强马壮,可对付令使,仍然不是百分百的把握。”景元手指敲打着桌子,收起了笑容。

  “那位元帅任由罗浮的将军职位一直空缺?”

  “元帅虽然统领整个仙舟联盟,可归根结底仙舟将军的力量来自帝弓司命大人,虽然帝弓大人不过问仙舟事宜,只要是登上将军职位便赐予巡猎的力量,可一座仙舟的将军,又哪里是好选出来又足以服众的。”

  “你不会是来拉票的吧。”应星笑。

  “拉票?若是你来投票,怕不是早在票上写着白珩的名字了吧。”景元挑眉。

  “小心我把你塞进熔炉里锻造成长刀。”应星眯起眼睛,似乎是在考虑怎么把景元塞进熔炉里。

  “将军的职位太沉重,肩膀上扛的不是脑袋,而是仙舟,相比仙舟的将军,白珩无名客的经历却让人心驰向往。”景元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