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米糖葫芦
鸣人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长得很可爱的男生:“你你你……伱刚才想在这里自杀?”
“呼……”
白索性呼了口气,脸蛋神色略显黯淡无光:“我已经找不到存活下去的意义。”
回想起再不斩大人对自己说的话。
回想起再不斩大人冰冷的眼神。
“我这辈子这条性命是为再不斩大人而活,当再不斩大人不需要我的那一刻,我的生命也应该如地面的野草一般,开始自我枯萎。”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九岁小孩的口中吐出来,听起来是那么的违和。
可联想到这里是忍界。
教育可谓非常的畸形。
似乎又合理了起来。
白承认自己方才的想法与行为:“如果不是你撞在我身上,我已经永远躺倒在这里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消极啊?”鸣人满面不解:“你说的再不斩大人,又是什么人啊?”
鸣人皱起小脸,问道:“他这是在蛊惑你轻生吗?这该不会是一个坏人吧?”
“不!再不斩大人不是坏人!”
白纠正鸣人的说法:“如果不是再不斩大人收养我了,我现在或许早已经饿死街头,是他给了我一条全新的生命。”
鸣人忍不住挠了挠头。
见他这种困惑,白只得耐下性子继续解释。白不希望,有人认为再不斩大人是个坏人。
所以,便将再不斩大人当初如何遇到自己,又如何收留自己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又将再不斩大人不需要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听得鸣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鸣人颇为不喜道:“可问题是,那个叫再不斩的家伙,他也不能这样跟你说这种话啊!他难道不知道这种话特别伤人吗?”
鸣人强调道:“还有!你也不能想不开去自杀呀,你只有这一条命欸!”
“我的生命没有任何的意义。”
白落寞苦笑一声:“我的存在害死了母亲,我甚至亲手杀死了我的父亲。如今,再不斩大人也不需要我了,死亡是我最终的归宿。”
“啧!雾隐小鬼!”白胡子的声音突然乍响:“你们忍界的教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拧巴?”
“拧,拧巴?”白怔怔抬头,看向白胡子。
“在你眼里,那个叫再不斩的小鬼是什么?”白胡子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
白被问住了,这个问题,自己从来没想过。
仔细思考了好长一段时间。
白才犹犹豫豫给出答案:“是恩人与家人吧?”
这句话从口中说了出来。
白的表情变得坚定几分。
“我不知道,再不斩大人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是我把再不斩大人当成我最亲密的家人!”白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因为在整个忍界里,只有他是真正认可我的。”
“我,我也只能在再不斩大人这里,才能够找到……属于家人的温暖。”白低着脑袋,看向自己脚尖,眼圈再一次蒙上一层水雾。
啪嗒——
一滴泪珠从眼中滴落在脚背上。
然后就再也止不住了。
“雾隐小鬼,也就是说……你内心最深处,想要的是‘家人’吗?”白胡子开口问道。
“……嗯。”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敞开心扉,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呈现在两个人陌生人的面前。
“咕啦啦啦!雾隐小鬼,抬起头来!”
白胡子忽然朗声笑道。
白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让自己这么做,但还是抬起了脑袋。
带有几分泪的脸蛋。
更加的雌雄莫辨。
更加的我见犹怜。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白胡子询问道。
“白。”白弱弱地回应。
“白?就一个字?”白胡子挑了一下眉毛。
“嗯。”白点点头。
下一秒……在白满面匪夷所思的表情之下,就见白胡子丝毫不嫌弃双方的“地位尊卑”,也没有端着什么所谓的架子。
白胡子蹲了下来。
脸上笑容不减。
白胡子对着面前的白伸出一只大手,语不惊人死不休:“咕啦啦啦!白!做我儿子吧!”
“啊?!!”白整个人瞬间便呆立在原地,眨巴着水雾朦胧的大眼睛看了看白胡子,看了看旁边满面期待神色的鸣人。
随后再转正脑袋看向白胡子。
白的大脑仿佛被一道直轰而下的雷霆击中。
整个人都意识有些模糊。
“白!做我儿子吧!”这句话在脑海中不断重复,如层层叠叠的魔音久久不散。
“啊,这……这……”
面对白胡子的这种邀请,白有点手足无措,甚至说话都开始结巴,神情颇为不知所措。
“我……我……”
白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有人对自己说这句话,白胡子脸上那豪迈的笑容不带任何虚假。任谁都能听得出来,白胡子没有在开玩笑。
也正因如此,白才会反应如此激烈。
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人都是懵的!
自从母亲被父亲杀死,而自己杀死了父亲,白就一直认为自己是被诅咒的人。
并再也没有感受过亲情是什么,也没有任何人,愿意给予白一丝温暖。
在被血雾政策所笼罩的水之国。
白感受到的只有绝望与冰冷。
直到桃地再不斩的出现,让白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是有人不嫌弃自己,也是有人需要自己的,自己是有用的。
哪怕,再不斩的初衷只是想将拥有血继限界的白,培养成一个用于政变的杀人工具。
可这依旧让白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让白愿意效忠于他。
所以,当再不斩要与白斩断关系的一刹那,白感觉自己内心中的天地都坍塌了。
信念也崩塌了。
白想不出来,整个忍界除了再不斩大人外,还有什么人会需要自己?还有什么人会在乎自己?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直到……
白胡子出现。
面前这高大如同巨人般的男人所说的言语,以摧枯拉朽之势击碎自己内心笼罩的阴暗,那一只伸来大手距离自己不过二十几厘米。
再不斩给予白的“光芒”,如果是一团小小微光,让白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那白胡子散发的“光芒”就是一轮烈日,在释放着炽热且耀眼的光辉,将白内心萦绕的万千阴暗给尽数驱散!
白知道,自己这种形容很奇怪。
但,内心的感受就是如此。
心中涌起的情绪十分复杂,有对白胡子这番话的震惊,有对自己再被人“需要”的感动,更有被人邀请成为“家人”的惊喜。
前一秒还在失神落魄。
下一秒就峰回路转。
让白觉得如梦似幻。
直到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发现并不是在做梦之后,白的面庞不知不觉又被泪水打湿。泪珠掉落在地上,溅起晶莹剔透的水珠。
“可是……可是我曾经亲手杀死过我的父亲,我还是拥有血继限界的人。您……您不会介意吗?”白的语气之中充满期盼与希冀。
可理智告诉白,任何人都会介意他杀死过亲生父亲,任何人都会介意他拥有血继限界。
但若从感性上来说,他希望白胡子不介意。
“咕啦啦啦!老子可是白胡子啊!”
白胡子早从白口中得知对方为何杀死亲生父亲,他对着白开口说道:“像你那样的亲生父亲,根本就不配称之为父亲!一个保护不了妻子、保护不了儿子的男人,就是废物一个,连大海都会嫌弃他的存在!”
“至于什么血继限界?老子的儿子女儿里面,就没有一个不特殊的啊!不过区区一个血继限界,又算得上是什么!?”
白胡子的言语在白的耳中震耳欲聋。
原来……
原来自己杀死亲生父亲的行为是正确的吗?
自己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
而拥有血继限界的自己,也不是常人眼中的灾星?还是会有人不把自己当成灾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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