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米糖葫芦
因为他在看着雏田等人的背影。
雏田跟随着鸣人、香磷的远去,说明她确确实实和那些人有说不清道不楚的特殊关系。
“这就是雏田对‘宿命’的抗争。”白笑着说道:“即便她那种生活优渥的人,都不愿意屈服于他人为她书写的‘宿命’之中。”
“虽然我对雏田也不算是特别了解,但我知道雏田的性格的确不算勇敢。不过,在遇上这种事的时候,她会爆发一种特殊的勇气。”
“雏田会用自己那一丝微不可视的‘勇气’,向着她并不喜欢的命运发起抗争。而不是停留在笼子中,独自一人自怨自艾。”
“自由高飞的鸟儿,有向往飞得更高的时刻;笼中的鸟儿,也有向往飞出牢笼的一日。”
白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很明示的在意有所指,也让宁次的神色变幻了几分。
雏田……抗争宿命……
宁次紧紧握着两个拳头,不好的回忆涌现心头,他咬了咬牙:“她都已经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我们分家就是为了守护她而存在。为了这份守护,分家甚至得付出自己生命。”
“她拥有如此优渥的条件,天生注定是一个成功者,也注定是日向一族宗家的继承人。”宁次的情绪已经变得有点失态:“她有什么必要,抗争她那优渥到令人艳羡的宿命?”
“父亲他……父亲他……在生前明明做梦,都想让我成为宗家的继承人。”
这是宁次不了解的地方,也是他有些破防的地方,归根结底还是他终究有点向往雏田。
这种向往并不是代表他对雏田有意思。
单纯是因为,宁次向往的是“宗家”位置。
他的父亲日向日差在生前,一直都对他说——“拥有这个天赋的你,才是日向宗家的最佳继承人,只可惜……唉!”
这种言论就让宁次在恨宗家的同时,又对宗家带有一种很奇怪的憧憬。
恨宗家如此对待他的父亲。
又恨自己不是宗家的一员。
这就是宁次纠结的内心。他日后后的内心是不是这样不清楚,但是他现如今确实是这样。
自己和已逝的父亲求而不得的“宗家继承人”之位,高高在上的“宗家继承人”这五个字,在雏田眼里居然是需要抗争的命运?
宁次破防的同时……
又有点迷茫了。
“有兴趣跟我聊一聊你的父亲吗?”白这句话如果是早上跟日向宁次说,那绝对是一脚踩进宁次的雷区,然后双方可能会打起来。
但是经过一天时间的相识,再加上白率先主动说出自己曾经的悲惨遭遇。
他正问出的这一句话,已经不算是踩雷区。
至少宁次并没有那种被冒犯的感觉。
说明,白的嘴遁和鸣人的嘴遁相比,一个是比较委婉,一个是比较直接。
各有各的不同。
各有各的优势。
“我的父亲……”宁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失态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之中带有几分的追忆:“我的父亲……和日向一族如今的宗家家主是孪生兄弟。他们两个,都是日向一族上一代的天才。”
宁次较为封闭的内心,硬生生被白用言语攻势,给凿出了一个小洞。
就连宁次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一个刚认识才一天的人面前,说那么多没必要东西?
可自己心中憋着的那些话……
如果不说出来就更难受。
况且……
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
“日向日足、日向日差……身为孪生兄弟的他们,就连名字都那么相像。但却因为我的父亲日向日差,出生的时间比日向一族现如今的家主,晚了那么15分钟。”
“于是,日向日足成为了日向一族的宗家、我的父亲……则是成为了日向一族的分家,并且在三岁那年额头被刻上了笼中鸟咒印。”
“从此我的父亲的命运就注定了,他必须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宗家、保护他的兄长,也就是日向一族如今的家主。”
“而实际上,我父亲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他用自己的生命,换了家主的一条生命。”
说到这里的时候,日向宁次心中没有波澜都是假的。
因为这只是四年前的事情。
仅仅四年时间,曾经的一切仿佛只隔一日。
脑海中回荡着四年前的记忆画面。
那些画面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对于宁次来说没有半点的模糊。
“想必……那时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吧?”白歪了歪脑袋,他挪步站在了宁次左侧,为宁次遮挡一下左侧的夕阳。
“不该发生的事情?这句话,说得很对的。这种事情,确实是不该发生在我父亲身上。”
被白的影子遮挡住的宁次,沉声继续说道:“四年前,木叶发生了一件事——云隐村的一位使者来到木叶,和木叶商讨和谈之事。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个使者是另有目的。”
“他在当天夜晚……潜入了我们日向一族,想要掳走日向一族的宗家大小姐,也就是雏田。但他没有成功,因为家主及时赶到了。”
“并且当时发生了一点意外,云隐村的使者,死在了我们日向一族的宗家家主手中。”
“谁能想到,率先做错的云隐村居然借此机会向木叶发难,斥责木叶违背约定,并提出了诸多的无理要求。其中的一个要求就是,云隐村想要宗家家主日向日足的尸首!”
白听到这里,一对秀眉也是微微蹙了起来。
“木叶,该不会答应了这种无理的要求吧?”
白觉得一个忍村再怎么的不堪,也不至于这样吧?更何况,木叶村可是五大忍村之一。
虽然……对面的云隐村也是五大忍村之一,但是两个大忍村之间又没有接壤。
对方如果想要发动战争,就得千里迢迢跑到火之国,这个过程中就得耗费不少军资吧?
这种情况下……
有必要妥协这种无理要求吗?
“对,向来都‘以和为贵’的木叶答应了。”宁次点了点头,道出他心里四年的伤疤:“为了分家的责任与义务,当时死的并不是日向一族的家主,而是我的父亲日向日差。”
“因为他们两个是孪生兄弟,长得很相似。我的父亲成为了日向一族宗家家族的替身,最终,走上了死亡这一条道路……”
“很可悲吧?”
宁次的眼眶有些发红,他强忍心中的悲伤:“明明是孪生兄弟,却因为我的父亲晚出生了15分钟,就成为了要付出生命的分家。”
“这,就是日向一族的宿命。日向分家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只能为日向宗家付出生命。”
“日向宗家再怎么的怯懦,也能享受这种舍命的守护,更能拥有日向一族的继承权。”
将憋在心中,积攒了四年的伤疤全部说出。
宁次有种心中的巨石被挪开的感觉。
但对宗家的仇恨却并没有因此消散。
“原来如此……”白点了点头:“确实是本来就不该发生的事情。”
“本就自由的鸟儿,或许真的有高飞的心愿;囚笼中的鸟儿,或许真的有逃出的想法。”宁次是第一次与人交心,说起来这种交心他觉得没什么反感,甚至还觉得挺不错的。
或许是面前这个叫白的人没有让自己反感。
不知是对方足够礼貌?
还是对方长得好看?
宁次自语喃喃道:“但无论是哪一种鸟儿,都无法轻易逃脱宿命的束缚。他们天真以为自己逃出去了,但是转眼发现自己还在局中,所谓的逃出也是‘宿命’安排的一部分。”
“人的一生从刚出生的时候,就会背负起无法反抗的命运。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逃出命运,但忍界不知多少亿人里面,能够诞生一两个这样的特殊者吗?”
换做以前,宁次连“一两个特殊者”不会说出来。
他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他的思想终究还是被白之前说过的话给影响到了。
哪怕只是被影响到了一丝丝。
也算是让他对“宿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此时,白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宁次会对雏田带有那么大的恶意,原来是曾经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来,自己之前最开始的猜测没有错。
宁次对日向一族增加的仇恨与恶意,是因为沾染上了一条人命。
而且,是他的父亲的性命!
……
白和日向宁次之间的交谈,也就仅限于此。
因为宁次已经回日向一族驻地了。
独自一人回到日向一族驻地的宁次,刚想要走回自己家中,却忽然听到自己身后隐约有脚步声。
当他迅速回头一看的时候,就发现身后是一个日向一族里的忍者。
“你是?”日向宁次对此人并不是很熟悉。
整个日向一族内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加起来,总共有上百人之多,他不可能熟悉每个人。
突然出现在他山后的日向一族忍者。
看起来是一个中年人。
长相其实和日向日足、日向日差有几分相似。
毕竟日向一族很少与外族通婚。
每个族人的血脉都很相似。
“日向宁次……我见到伱和白胡子海贼团的那个叫‘白’的小鬼,似乎挺熟悉的样子。”
日向一族的忍者双手环抱于胸前,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可是聊了好长一段时间,都快有半个多小时了。”
宁次瞬间面色一黑。
他看向这个男人的时候,眼神都带有几分不喜,冷冷地质问道:“你一直在跟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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