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地天为泰
镜流陷入了沉默。
在自己身上刻下阵法?
那不就意味着自己之后将会永远受到这小子的摆布?
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镜流对此无比犹豫。
符乾见状,耸了耸肩。
他能够理解镜流的想法,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事情还是太难以接受了。
她不同意也实属正常。
“咳咳……”
镜流轻轻咳嗽了两下,嘴角又是一抹猩红。
不行……
已经要抑制不住了……
镜流禁闭双眼,眉头紧皱。
“小子……我暂时可以相信你,但如果你妄想凭借这个来操纵我。”
镜流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瞳孔,此刻已经满是嗜血的猩红。
“就算我会筋脉全断,修为尽废,我一定会杀了你!”
镜流在说出这句话时,明明只是一个人在说话,但却仿佛用着截然不同的语气。
显然。
不管是正常形态的镜流,还是魔阴身状态下的镜流,都绝不会成为别人的奴仆。
“我懂。”
符乾点点头,笑道:
“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就算你放过我,景元将军也肯定不让啊。”
符乾虽然暂时不知道景元和镜流之间的师徒之情。
但按照他对景元的了解。
当初云上五骁之间关系很好,镜流若是落难,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符玄想要派人抓自己了。
就在镜流做出决定的同时。
列车组一行人也在工造司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中年大叔。
“哇呀呀!”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工造司制服,留着八字山羊胡,看起来蓬头垢面,嘴里唱着仙舟特有的曲调。
“工造司乃机要重地,贼人退去!速速退去~哇呀呀呀!”
此人身边盘绕着两个工造司机要,声色俱厉的对着列车组喊道:
“别过来,再往前走,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三月七见状,连忙想要解释。
“喂喂,你倒是听我们解释啊,我们不是坏——”
但眼前这人却根本不听,指挥着工造司的机巧便朝着列车组冲了过来,嘴里嚷嚷着:
“有什么好解释的,无非是什么‘路过’,‘门开着’,‘不小心’之类糊弄人的鬼话。
今日司内突然遭灾,老夫料定是有人捣鬼,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这人满脸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表情,就是要和列车组干上一场。
三月七只能无奈的吐槽道:
“我怎么觉得这大爷说不定会和符乾很有共同话题呢?”
没有办法。
列车组只能先用武力先让大爷安静下来。
这工造司的机巧的确十分精妙。
若真是一般贼人,恐怕还真打不过它们。
但可惜。
它们面对的是列车组。
都不需要杨叔出手,只需三月七和星宝两人,便十分轻松的解决掉了这些机巧。
“浓云金蟾,灯昼龙鱼!”
大爷看着地上碎成一摊的机巧,声音都变得颤抖了。
“你们怎么了?!快快站起来啊!老夫像是对待亲生骨肉一般教你养你……”
他看着地上这一摊零件。
竟突然转过身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列车组说道:
“动手就动手,为何将这些陪伴老夫的小物锤的稀巴烂啊?
赔给我!”
听到这话,三月七气的叉腰。
这什么人啊这?
怎么还倒打一耙?让列车组赔钱?
“你自己不听解释的嘛!我们是来救人的,你二话不说就打……”
星宝则是从这位大爷奇特的语调之中听出了一些东西。
她对着大爷问道:
“你就是公输师傅吧?”
公输师傅眼睛一亮,发出“嚯”的声音。
“你这小娃居然知道老夫的名字?老夫这熔铁铄金第一巧手的公输梁名头居然已经这么响亮了?”
对此。
星宝十分诚实的摇摇头,道:
“不是,是你徒弟阿伟告诉我的,他担心您万一死在里面了,他怕是就没办法毕业了。”
“嘿!”
公输师傅十分不爽的摇了摇头,道:
“这小子一天天的就不想点好,老夫定叫他延毕!将军都拦不住!我说的!”
星宝表示对阿伟的未来感到同情。
她似乎要为此承担主要责任。
但,也仅仅就只是一点点的同情罢了。
甚至于在同情之中,还有着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一旁的老杨看不下去了,无奈的摇摇头,对着公输师父解释起了列车组的来历。
在老杨解释的同时。
符乾和镜流这边也有了新的进展。
只见符乾轻轻的将自己的手背从镜流的背后抬起,脸上闪过几分虚弱。
这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命途能量,现在又挥霍光了。
不过,这显然是值得的。
此刻的镜流,双眼已经彻底变得清明,不再有任何的猩红之色。
一股强横的力量从她看似娇弱的身躯之中萌发。
她只是轻轻抬手一挥。
一道强横的剑气便猛烈的向前横扫而出,被剑气所波及到的魔阴身云骑军顷刻间便被撕成了两半。
“三成……”
镜流感受着自己身体当中的力量,喃喃道。
在符乾用尽命途能量在她身上刻下阵法之后,她的情绪便彻底稳定了下来。
甚至就连之前损伤到的经脉,都稍微恢复了一些。
整体实力来到了全盛时期的三成。
这力量虽然恢复的不多。
但也够用。
“厉害啊,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先坐下来回复一下。”
符乾见状,便有些开心的说道。
可下一秒。
镜流的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喂喂喂,你这卸磨杀驴也来的太快了吧?!”
符乾被吓了一跳。
“闭嘴!”
镜流打断了符乾的话语。
只见此刻的镜流面色绯红,轻咬嘴唇,眼神中有着几分羞怯。
上一篇:红楼北静王
下一篇:这一世,恋爱狗都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