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养鱼
让自己的生命游走在刀锋的边缘,这种极致的沉浸,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
无需思考其他的一切,此时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件事。
一是砍死眼前之人,二是——
被眼前之人砍死!
“哈哈,队长拿出你的全力啊!”
更木的灵压再度暴涨一截,金色的灵压化作实质化的光柱直冲天际,将蔚蓝的天空全部渲染。
好似烈阳升起一样。
如月明咧嘴一笑:“好啊。”
话音落下,一把斩魄刀打着转飞出,径直没入到一旁狼藉的草地上。
刀身剧烈颤动,似乎在传达着什么不太好的信息。
结界外的绫濑川弓亲已经看到头皮发麻了。
以他的认知,根本无法理解到底为什么会有死神在战斗中舍弃斩魄刀这种操作。
倒是斑目一角见到这一幕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方才狛村左阵也是这样揍他的。
甚至在动作上都和那年轻人如出一辙,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状,更木剑八爆发凶残笑容,一往无前地向着如月明劈出了最后一刀,就好像是抽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的最后一口。
拳骨破空,长刀劈砍。
巨响覆盖一切,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一样。
旋即。
震耳欲聋的喧嚣声,磅礴的冲击化作海浪,于轰鸣声中骤然扩散,肆意的余波将地皮撕裂,黑色的泥土席卷上天。
烈风如刀,狠狠地剐在了鬼道结界上,荡开了一层层的涟漪。
经过浦原喜助的精准计算,以及求助鬼道众的大鬼道长握菱铁斋的协助,十一番队的队舍拥有着全瀞灵廷最强的防御结界。
就算对战的两人是山本和如月明,浦原喜助也有信心保证撑过第一轮余波的冲击。
燃烧着深紫烈焰的拳骨,重重地轰断更木手中的锯齿长刀,又毫无滞涩地将那满是狰狞疤痕的胸腔打至塌陷。
骨骼碎裂的声音,让场外的二人牙龈发酸,头皮发麻。
他们经历过的战斗多了,但像如月明和更木剑八这般狂野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自从上次败在了更木剑八手中之后,斑目一角便努力修炼,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有二十五个小时在磨砺自身。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跟不上更木剑八的脚步,难以望其项背。
可就是如此可怕的存在,硬是被那年轻人揍至面目全非,轰然倒地,再起不能。
见状,队舍内爆发出阵阵欢呼,大只佬们发出亢奋的喝彩声。
“不愧是队长大人!”
“哦哦,宫司大统领我们敬爱你口牙!”
“大王天下无敌!”
望着躺倒在地,一副命不久矣样子的更木,如月明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不差,比之前强多了。”
“照这个进度下去,伱很快就能见到我真正的实力了。”
听到此话,更木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把你砍死的。”
如月明同样咧嘴笑着:“拭目以待!”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发生碰撞,实质化的斗志肆意迸发。
很快,几个大只佬走上前来,动作熟练地将浑身是血的更木剑八抬走。
这样的战斗,已经不止一次了。
每次更木挑战如月明的时候,都会被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甚至重伤濒死。
可他依旧甘之若饴,每每手痒了就会找借口向如月明发起挑战。
对此,十一番队已经习惯了。
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如月明,绫濑川弓亲苍白的面容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他很难将眼前面容和善的年轻人,和刚才暴打更木剑八的人联系到一起。
如果不是其死霸装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绫濑川弓亲甚至怀疑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队长大人,请问加入十一番队的要求是什么?”
当弓亲还在纠结的时候,旁边的斑目一角已经发出了作死提问。
他表情坚毅,眼里充满了对十一番队的向往。
闻言,如月明嘴角勾起,露出自认为的和善笑容:
“十一番队无外乎两个字,对上面要忠,对朋友要义!”
斑目一角眼前一亮。
还有比这里更适合他的地方了吗,答案是没有。
十一番队就是理想中的天堂!
没有任何犹豫,斑目一角当即选择加入十一番队。
作为他形影不离的好基友,绫濑川弓亲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加入。
尽管这十一番队完全不符合他对美学的要求。
再度收获两员大将,如月明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十一番队日益壮大,距离推翻山本暴政之日已然不远!
…………
“蠢货!”
一番队中传来山本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旋即便是如烈日般的爆炎腾空而起,直接将半个房间焚烧成了灰烬。
一老一少二人光着膀子于道场中角力,狂暴的灵压若汪洋般肆意奔涌,惊人的气浪汹涌排开,木板掀飞,墙砖倒塌,鬼道结界荡开层层涟漪。
“未经老夫允许,你居然敢擅自前往断界!”
山本怒视着眼前的不肖弟子,用怒意很好地掩盖了自己的震惊。
这才多久没和这小子动手,其实力居然又呈现出了暴涨的趋势。
就算是吃猪饲料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污蔑,绝对的污蔑!”
如月明还在嘴硬,背后肌肉虬结,全身的力量爆发,抵住了山本的全面压制。
深紫烈炎和赤红火焰于道场中交织,使得四周温度止不住地暴涨。
反抗山本暴政的同时,如月明努力地回忆着近段时间的细节,试图寻找到出现纰漏的地方。
知道这件事的,无非是蓝染、浦原喜助以及涅茧利。
好兄弟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他有这个自信。
浦原喜助有贼心没贼胆,更何况他还在没日没夜地忙碌着其他科研项目,根本没时间来告密。
至于涅茧利,就更不可能了。
这家伙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眠计划中无法自拔了。
就在其苦苦思索之际。
山本灵压爆发,推开如月明,随即从腰间的束带中取出一捧灰白的织布。
“哼,老夫从不污蔑他人。”
“小子,你看这是什么?”
大手一抖,破损的羽织呈现,其上写着偌大的“十一”二字。
如月明定眼一看,眉头紧锁:
“似乎有点眼熟。”
山本当即呼吸一滞,怒道:“蠢货,老夫问你,你的队长羽织哪里去了?!”
“这难道还能是其他人的羽织不成?”
如月明小声嘀咕:“说不定是浮竹师兄的羽织……”
山本深吸口气,试图将飙升的血压压制下去。
但尝试了几次后,他发现这无异于徒劳。
然后,老少互殴再度于残破的道场中展开。
当如月明鼻青脸肿地坐在茶室中时,山本心中的怒气已然宣泄大半。
但几乎同时,讶然于心底再度浮现。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蠢货弟子了,明明前不久揍这小子的时候,还无需动用多少力量。
可这一眨眼的功夫,在不动用流刃若火的情况下,他竟然无法第一时间压制如月明。
这夸张的进步速度,已然是超出了山本这几千年来的认知。
纵观尸魂界历史,也从未有像如月明这样进步斐然的存在。
“说吧,你去断界干什么?”
山本用流刃若火温了一炉茶水,拿起茶壶的同时,又从桌案下掏出了几个红薯,摆放了上去。
火苗跃动,炙烤着焦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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