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的言灵每周刷新 第119章

作者:知更鸟保护协会

  “我真傻,唉,我……”

  听著上杉越如同祥林嫂般的碎碎念,酒德麻衣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用胳膊肘戳了戳周轩的手臂,小声嘀咕道:“他……他不会受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吧?”

  闻言,周轩无奈地笑了笑:“应该不至于吧。作为一个货真价值的皇,心理承受能力不会那么差的,让他缓一缓就好。”

  “其实还有一大堆糟心事儿还没说呢,唉。”他心中暗叹。

  缓了好一会儿,上杉越才从生无可恋的状态中勉强恢复了过来。

  他抬起头看向了周轩,面色灰暗:“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吧。只要能挽救我的孩子,就算你是龙王也无所谓。”

  在刚刚的时间中,上杉越想了很多很多。

  已经年过花甲的他早已没有当年的中二热血了,他对于自己有著清晰明了的认知。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凑巧拥有皇血的普通人罢了。

  被蛇岐八家从法国被接来日本之后,自己就成为了一个空有武力的提线木偶。

  在纸醉金迷中当种马睡女人中迷失了自我,彻彻底底沦为了蛇岐八家的站台傀儡,按照所谓臣子的建议,行尸走肉般地活著。

  遇事除了无能狂怒,就是落荒而逃。

  从出生至今,一事无成。

  如今蛇岐八家的水太深,要想靠著自己的能力救下三个孩子,显然是没有任何可能。

  那自己还能靠谁呢?

  老朋友兼老敌人的昂热?

  算了。

  那个王八蛋只会开著轰炸机,一头撞进源氏重工,把橘政宗和自己的儿女一起干掉!

  事后再一脸痛心疾首地跟自己说一句:“红豆泥斯密马赛!我下次一定注意,要不你再生几个?”

  信昂热那个老疯子,还不如信龙王!

  周轩听著上杉越的话语,眉梢一挑:“首先,我不是什么龙王,只是一个兴趣使然的混血种罢了。”

  “其次,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救你两个好大儿和宝贝闺女的计划得一步步来,你稍安勿躁。”

  “最后,目前来说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闻言,上杉越一脸“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不是龙王的鬼话吗”的神情,但还是沉声开口:“什么事?”

第160章 和酒德麻衣夜游东京

  在很多武侠小说中面对凶杀案,人们往往是根据尸体上留下的伤口痕迹来判断杀人犯的来历。

  比如在《倚天屠龙记》中,名门正派们发现尸体上显然是明教教徒的武功手法,于是纷纷义愤填膺,长途奔袭八大派围攻光明顶。

  而在现代大学中,如果发现自己的舍友整天对著手机屏幕嘿嘿傻笑,茶不思饭不想地喊著“老婆天下第一”或者“她真好看”什么的。

  那不用不多想,一定是米哈游干的!

  所以在如今高清摄像头尚未随处可见的日本,要想彻底掩盖自己的身份,学会几手花里胡哨的剑术是很好的方法。

  周轩之前的战斗手法基本都是秉持著实用主义的狂砍乱噼,一力降十会。

  可是羽生润平是一个风骚的选手,学了一手观赏性十足的镜心明智流。

  镜心明智流是日本剑道中一种讲求动作“位”的剑术流派,它讲究艺术性和实用性兼备,主张砍人也得砍出个花来,砍不死不要紧,但一定要帅气十足。

  因此,周轩迫切地需要学习一下镜心明智流和其他各种剑道流派,以便尽善尽美地掩饰自己的身份。

  而如今日本最正宗的剑道宗师,无疑就是身前这个中法日混血的前蛇岐八家皇帝。

  想到这,周轩看向了上杉越,沉声开口:“我需要你把你所会的剑术全部教授给我。”

  闻言,上杉越眉梢一挑,面色凝重:“想要学会我所有的剑术,那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作为蛇岐八家的皇,我当时学的可都是最难最顶尖的剑术。”

  “即使是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剑道天才的我,也花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完全吃下了那些剑术。”

  周轩沉吟了两秒,点了点头:“没事,我学东西很快的,应该用不了那么久,学个十天半个月就OK。”

  上杉越:?

  虽然你是龙王,但也不要这么小看我们人类剑术啊,混蛋!

  伱要是能半个月学会我的所有剑术,我当场把我看小电影的14寸彩电吃掉!

  周轩不知道越师傅准备骗吃骗喝。

  他和上杉越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带著酒德麻衣走进了绵绵细雨中。

  “我之后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到时候和源稚生见面之时,我需要你的出场,明天道场见。”

  话音未落,周轩和酒德麻衣便上了馬自達,扬长而去。

  车尾灯划破了漆黑的雨夜,拉曳出两道耀眼的红光。

  上杉越佝偻著身子,坐在小巷中厢车的座椅上,眉眼低垂,神色寂寥。

  小巷尽头是灯火通明的大都市,老人静静地坐在小巷深处的风雨中,樱花和水一起在他脚下流过。

  ……

  另一头,周轩和酒德麻衣正在驱车溜达。

  两人开著车在东京的大街小巷乱窜,看到感兴趣的小摊或者店面就停车购买食物饮品,而后接著乱窜。

  如果说白天的东京就像是一个元气满满的少女,那夜晚的东京则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穿著华丽和服,妖娆动人的少妇。

  作为亚洲最繁华的城市,东京的夜依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形形色色的人群穿梭在各式各样的歌舞店、酒馆和俱乐部之中,摇头晃脑声色犬马。

  穿著旗袍长筒袜和繁花和服的女人们巧笑嫣然,花枝乱颤,乱花渐欲迷人眼。

  但馬自達中却静谧非常,没有喧闹嘈杂,只有时光在无声流淌。

  副驾驶上的酒德麻衣正端著一份热气腾腾的章鱼烧,往自己嘴中丢上一颗之后,又夹起一颗吹了吹,喂给了周轩。

  周轩一边嚼著劲道十足的章鱼烧,一边专心致志地看著导航。

  刚刚酒德麻衣突发奇想:“不如我们去海边吧?这大半夜加下雨,肯定没人。”

  周轩虽然觉得深夜雨天看海这一行为文艺小资感稍微有些重,但他这条咸鱼有时也是会翻身旋转三百六十度,发发神经的选手。

  两人一拍即合,买了两打啤酒和一些小食,直冲海边。

  此时,两人已经驱车逐渐离开了东京市区,车窗外的寒风中已经夹杂了几丝海风的咸腥。

  昏黄的路灯透过朦蒙胧胧的挡风玻璃,在车内洒下星星点点的斑驳光斑,伴随著车辆的行驶,那些光斑飞速消失又出现,将周轩刀凿斧刻的侧脸照得忽明忽暗。

  酒德麻衣借著眼角的余光,静静看著身旁这男人的侧脸。

  她忽然觉得有些伤感。

  或许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为了离别,在久别重逢的那一刹那,命中注定的离别也如影随形。

  酒德麻衣明早又要飞去北美执行一项任务,而周轩也很快要开始潜伏阶段,改头换面打入敌人内部。

  今夜之后,再相逢不知又是何时。

  每次见到周轩,酒德麻衣都莫名感觉他好像变了很多,变得有些陌生。

  他好像瘦了,头发也变长了,开始蓄起了胡须,背影陌生到让自己觉得见他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但当他开口喊自己名字的时候,酒德麻衣就想笑,好像自己刚刚放学,只是在校门口等了他五分钟而已。

  “大海到了。”周轩的声音将酒德麻衣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

  她抬头望去,只看到了一片深邃的黑。

  阴雨连绵,不见星月。

  夜晚的大海没有白日的浩瀚无垠,一碧千里,而是寂静空洞的黑暗。

  酒德麻衣下了车。

  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伴随著寒冷的海风汹涌而来,这才让她确信自己来到了海边。

  “那边有座灯塔,顺著沙滩走过去瞧瞧?”周轩撑起了一把伞,走到了酒德麻衣身边。

  “好。”

  两人走上了空无一人的沙滩,喝著啤酒,顶著风雨向著那座灯塔前行。

  探照灯规律地来回旋转,晶莹的雨丝在光柱中四散纷飞。

  走了没几步,酒德麻衣忽然停下了脚步。

  风太大,她的靴子太短,里面进沙子了,硌的很不舒服。

  而距离灯塔还有很长的一段沙滩路,就算把沙子倒出也无济于事,后面还会再进沙子。

  “怎么了?”周轩回头看向了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摆了摆手:“没事,接著走吧。”

  闻言,周轩上下打量了一番,敏锐地看清了酒德麻衣靴子上的水渍和沙尘。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了酒德麻衣身边,把伞塞进了她的小手,背对著她蹲下了身子。

  “真拿你没办法,把靴子脱掉,我背著你走吧。”

  酒德麻衣微微一愣,而后明媚的眼眸瞬间弯成了月牙,巧笑嫣然地跳上了周轩坚实的后背。

  “出发出发!”

  “真重。”周轩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