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知更鸟保护协会
“那照片中应该就是我们熟悉的那个衰仔路明非,至于他身旁的男人应该就是能单杀龙王的绝世猛人陈景和。”
“但这是1871的照片啊!陈景和大佬应该已经五十一岁了,但他还是跟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帅得掉渣!”
“不过这位大佬怎么会跑到法国去呢?是为了探亲,还是去支持巴黎兄弟们的伟大事业?”
芬格尔絮絮叨叨地说着,周轩的眉头却不禁深深地皱起。
他的脑仁传来一阵阵胀痛,光怪陆离的记忆片段在眼前飞速切换,低沉的钟声透过岁月的长河悠悠地传来。
周轩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巍峨耸立的方尖塔。
这是古埃及特有的一种建筑物,四方柱形,用巨型花岗岩雕刻而成,通常是矗立在巨大的庙殿门前,作为崇拜太阳神的象征之一。
但这座方尖塔的周围却不是什么古老的庙宇,而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周围是一片法国风格的哥特式建筑。
周轩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是法国巴黎的市中心,塞纳河北岸的巴黎广场。
这座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尊23米高,有着3400多年历史的埃及方尖塔,碑身上雕刻着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的事迹。
这座方尖塔因为造型精致巧夺天工,是巴黎的市标之一。
但此时此刻,这座方尖塔的周围却像是被轰炸机轰炸了上百次一样,满目疮痍。
原本平整光滑的地板早已不见其踪,只有支离破碎的石块和随处可见的焦土。
殷红的鲜血顺着方尖塔缓缓流下,为整座高塔蒙上一层猩红的外衣。
这些血液来自一具尸体。
高塔顶端的尖角贯穿了那具尸体,彻底击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周轩使劲抬头望去,但却看不清尸体的面貌。
此时,一个声音悄然响起。
“高高在上的君王被插在了古老的尖塔之上,真是壮丽而又滑稽的一幕啊!”
周轩心中一惊,循声望去。
看到了一个遍体鳞伤血流如注的少年。
少年的脸是那么熟悉,但表情却是那般陌生。
他是衰仔路明非,又是魔鬼路鸣泽。
“好了,我已经帮你杀掉奥丁了,现在应该履行伱的承诺了。”路鸣泽神色寂寥,语气幽深。
金色的潮水从他澄澈的眼眸中来回起落,一双黄金瞳灿若烈阳。
……
记忆片段结束了。
周轩:?
靠!
怎么每次的记忆片段都是一截一截的,能不能给我来个清晰具体的完整版?
你跟我搁着“试看片段已经结束”呢?
我可以充会员,充年度的!
可惜无论周轩在心中如何吐槽,新的记忆片段还是没有出现。
就像是有一个无良作者为了制造悬念埋伏笔而特意当起了谜语人,属实不讲武德!
不过根据这一记忆片段中的信息,周轩还是收获颇丰。
根据小龙女夏弥的说法,天空与风之王在1840年在华夏杀死了他们兄妹。
能这么轻易杀掉两位龙王,显然那时的奥丁已经是完全体。
自己的前世陈景和基本没有可能单独将奥丁杀死。
那么,当时唯一能帮助他的只有小魔鬼路鸣泽。
两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交易,最终联手在法国将奥丁杀死。
这可能也是两人会出现在那张照片中的原因。
等等。
如果在1840年后奥丁被杀死过,那么1900年的夏之哀悼又是哪两位龙王去干的?
难道说不到半个世纪,奥丁就能破茧重生,重新复活!?
还是说奥丁并没有死?
此时,一阵地动山摇打断了周轩的思考。
整个咖啡厅都猛烈地摇晃了起来,杯具破碎的声响伴随着人群的惊叫猛地响起,窗外的马路上车辆互相碰撞,追尾事件频发。
原本秩序井然的环境,瞬间变作了一团乱麻。
“日本这鬼地方还真是三天两头就地震!”芬格尔淡定地端着咖啡杯,不动如山地抿了一口。
“确实,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没啥大事。”周轩也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俗话说得好:“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
目前来看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地震,两人都没有冲出咖啡店和人群凑热闹的意思。
对于芬格尔而言,他此时的心理状态大致如此:“笑死!我师弟天下无敌!区区小地震何足挂齿!?就算阿美莉卡现在再来扔两颗核弹,师弟也能带着我逃出生天!”
而就周轩目前的生命力来说,就算是第三次冲击在他面前爆发,估计他也能生龙活虎。
除非是像究极生物卡兹一样被发射进外太空,不然还真没啥可能出现什么生命危险。
但随着一辆昂贵的定制款悍马在一阵急刹车后,潇洒地停在了咖啡厅门外,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妈的!源稚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芬格尔大惊失色。
周轩也面色凝重。
因为他在副驾驶座位上看到了一抹深沉的酒红色。
上杉绘梨衣。
168.第168章 源稚生与绘梨衣
168.
地震的余波已经逐渐消散,咖啡厅中的客人们也纷纷长舒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从惊慌变作虔诚,感谢上帝保佑让自己又活了一天。
但周轩和芬格尔一直放下的心却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不知道源稚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他大概还要五秒钟就要抵达战场了!
“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芬格尔端起了咖啡杯,“像源稚生那样又帅又能打的选手,自然要让同样又帅又能打的师弟你来应付。”
“师兄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就不留下来当累赘了。”
话音未落,在周轩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芬格尔拿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直接将咖啡“失手”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哎呀哎呀!这地震真是该死啊,咖啡渍是很难洗干净的,真是的……”芬格尔面露难色地站起身,骂骂咧咧地走向了洗手间。
在咖啡厅客人们或理解,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庆幸的目光之中,芬格尔一溜烟进入了洗手间,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周轩:?
师兄,你这样临阵脱逃真的大丈夫吗?
你这样做很容易影响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啊!
就在周轩有些怀疑人生之际,咖啡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咖啡厅。
走在前面的男人有着一张颇具阴柔之美的脸。
英俊之中透着些柔气,白净的皮肤有着类似于大理石的质感,剑眉星目,但眉宇之间却透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穿一身考究的黑色长风衣,手指上戴着一枚龙胆纹的银戒指,伴随着走动风衣时不时地敞开,露出里衬的冰山一角。
长风衣的里衬之上绘制着一幅宏大至极的浮世绘。
支离破碎的巨人倒在大地之上,潺潺清泉从尸骨的左眼喷涌而出,赤裸艳丽的女神沐浴着天光水色,一头金色的长发灿若烈阳。
这个英俊的年轻男人便是蛇岐八家当代的皇,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执行局局长,源稚生。
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极为出众的女孩。
一头暗红色长发细腻顺滑,随意洒脱地倾泻而下,深玫瑰红色的大眼睛宛若不含任何瑕疵的琉璃,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女孩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巫女服饰,白色的长衣,绯色的袴,惊艳绝伦的脸上神色极淡,澄澈如近山远黛般的眉宇之间却缺乏灵动之气,看起来像是一个巧夺天工的人偶,又像是江户时代走失迷路的巫女。
这个女孩便是蛇岐八家最强大最神秘的核武器,上杉家家主,上杉绘梨衣。
“绘梨衣,为什么要来这家店呢?”源稚生扭过头,轻声问道。
对于绘梨衣这个从小身体不好,只能待在层层封锁病房之中的妹妹,作为哥哥的源稚生一向是无比关爱与怜惜。
尽管如今日本各处死侍出现的频率大大增加,执行局忙得不可开交,但他还是会定时带绘梨衣去Chateau Joel Robuchon,东京最顶尖的米其林三星餐馆,去好好吃一顿。
让她能暂时离开那冰冷且毫无生气的病房,感受一下外界的海雨天风。
但除此之外,源稚生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为绘梨衣做的。
他有着一个称职兄长的很多特点,威严但又温柔,处处为绘梨衣着想,事事细心。
但他又有着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东亚人普遍的缺点。
在感情方面木讷内敛,不善于用言语与妹妹沟通,将自己所思所想真情实感埋藏在心底。
因此,源稚生一直很想为自己这个令人怜惜的妹妹多做些什么,但却一直想不出该做些什么。
他只能定时地带绘梨衣出来吃一顿丰盛的大餐,然后陪她打一个晚上的游戏。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很多年。
每次源稚生要起身离去的时候,绘梨衣都会面无表情地拿起纸板,写下短短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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