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知更鸟保护协会
名侦探周轩逐渐推理出了真相。
扶苏看出了周轩心中的所思所想，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缅怀之色。
“你想的并没有错，两千年前我和你同归于尽之后，你的尸体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周轩：……
周轩一时间有些语塞。
从扶苏这里接受到的惊讶实在太多，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就算扶苏突然说尼德霍格其实来自赛博坦星球的机械暴龙兽，白王的前身是月球上的大筒木辉夜，所以她的言灵才会有类似写轮眼别天神，月读的能力之类的胡说八道，周轩说不定也会选择相信……
幸好扶苏并不是什么该死的谜语人，或者说话说一半的断章狗，他没有什么犹豫，直接了当地说起了两千年前的故事。
“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几位龙王不知为何全部来到了华夏，而后便开始了一段你来我往的杀戮史。”
“在你彻底觉醒之前，几位龙王之间的战争各有胜负，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战果，当时名声最盛的是武安君白起，也就是天空与风之王奥丁。”
周轩：？
“等等，在我印象里奥丁当时乔装的身份不是吕不韦吗！？”周轩眉头微皱。
扶苏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这事情都是你当时和我说的，你说：奥丁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墙头草，打不过就加入，龙族杜兰特了属实是。”
“白起、李牧，还有什么吕不韦，全部都是他的马甲，乱七八糟的，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砍碎了喂狗！”
闻言，周轩眉头一挑，陷入了思索。
这番话确实很有自己的味道，他现在也恨不得把奥丁剁碎了喂狗。
而且看来奥丁喜欢用马甲的习惯是几千年前就已经有了。
周轩脑中念头急转，整合了脑中相关的信息，逐渐推测出了那段尘封历史的真相。
天空与风之王奥丁应该是最先来到华夏的龙王，他选择了秦国作为自己的根据地。
奥丁一边化名为白起，杀得各国心惊胆战；一边化名为吕不韦，在各国里挑外撅偷偷整活。
紧接着，海洋与水之王利维坦正巧来到了华夏，成为了嬴政的便宜老爹嬴异人，然后就被当时的嬴政和耶梦加得直接弄死。
然而，嬴政崛起，带着小龙女执掌大权，奥丁见形势不妙当即撤退，跑到了赵国成了武安君李牧。
随后，青铜与火之王兄弟俩应嬴政的邀请，把天赋带到了秦国。
至此，秦国正式组成了银河战舰，坐拥大地与山之王芬里厄和耶梦加得、青铜与火之王诺顿和康斯坦丁，另外还有祖龙嬴政。
五位龙王级别的选手骑脸，这怎么输！？
于是乎，秦国自然而然地灭了六国，实现了大一统，嬴政建立了大秦帝国，但奥丁也化名吕不韦混入其中。
再之后，就是诺顿和奥丁的叛变，对嬴政发动了背刺！
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只有小魔鬼了，天知道路鸣泽在那段历史中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周轩问出了最关键的两個问题：“伱和我同归于尽是怎么回事？奥丁当时来华夏又是为了什么？”
闻言，扶苏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我并不知道奥丁的真实目的，但大概率与世界树有关。”
“至于你和我同归于尽的事情，那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简而言之就是你变了，变得十分疯狂，身体里像是有着几个灵魂。”
身体里像是有着几个灵魂？
周轩揉了揉眉心，想起了进入四度暴血之时被尼德霍格注视的感觉。
“难道说当时的我被尼德霍格锁定了？他的灵魂进入了我的身体，然后准备夺舍什么的？或者说是白王？”
周轩在心中思索，扶苏也接着继续开口。
“当时奥丁伙同诺顿和康斯坦丁发动了叛乱，当我见到你的时候，那场面实在可以说是……尸山血海。”
扶苏一直平静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
“几十万具死侍残破的尸体铺满了地面，鲜血彻底染红了江水，奥丁与诺顿兄弟全部都死了，他们的龙躯支离破碎，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样。”
“当时的你也遍体鳞伤生命垂危，但你依旧疯狂得像是魔鬼，直接与我拼杀在了一起。”
“虽然你已经奄奄一息，但你却依旧强大得可怕，在将鹿卢剑刺进你心脏的同时，你的龙爪也捏碎了我的大脑。”
“等我复活之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没有找到你的尸体，直到二十年多年前我见到了路麟城。”
“他告诉我陈景和的尸体在他那里，说是要和我做一个交易，我帮他杀死一个从黑天鹅港中逃跑的实验体，他就将陈景和的尸体归还给我。”
听到这，周轩思考了片刻，缓缓开口：“那个实验体是不是叫作零号，然后还带着一个俄国血统的小姑娘？”
扶苏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对，那个零号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他的身上有世界树的气息，明明不是龙王，但却在某些方面比龙王还要强大。”
说到这，扶苏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他在临死之前和我做个交易。”
第286章 我的零
交易。
怎么又是他娘的交易！？
这个世界里的龙王级别选手是“不交易会死星人”吗？
再说了，路鸣泽和扶苏这个乱入的选手又有什么可以交易的东西？
周轩一时间有些无语，最近他实在是被交易这个词整得有些神经过敏。
小魔鬼和奥丁通过交易在今天整了一出大的，扶苏和奥丁通过交易今天来磨刀霍霍向爹娘，现在又跑出了个什么小魔鬼和扶苏的交易……
你们仨跟我搁着排列组合呢！？
抛开这些倒霉玩意不谈，关于扶苏能从路鸣泽身上感觉到世界树气息这件事，周轩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根据白王女士的说法，在她诞生之前，路鸣泽就已经存在了。
再考虑上小魔鬼平时的中二言论和反社会倾向，这货十有八九就是尼德霍格的一部分，甚至可能是尼德霍格的兄弟之类的。
众所周知，一個王座之上从来都有着一对双生子。
此时，扶苏的话语打断了周轩的思索。
“当时那个实验体让我将那个小女孩藏起来，保她一条命，说这个小女孩会是一把钥匙。”
“出于冥冥之中的预感，我选择相信他的话，留了那小女孩一命，不过后来出了点意外，这个女孩失踪了，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闻言，周轩不禁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念道：“没有关系，这个小女孩已经邻家有女初长成了，是合法萝莉一枚，现在就在东京不知道什么地方执行任务。”
不过对于路鸣泽关于零是“钥匙”的说法，周轩一时间还没有头绪，不清楚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没有关系，来日方长。
过不了多久路明非应该就要来牛郎店报道了，到时候再找他谈谈就万事大吉。
周轩所有想询问的问题基本都已经问完了，扶苏也没有再开口。
他只是一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眉眼低垂，宛如死寂。
房间中的氛围忽然寂静了下来，木制挂钟的指针滴答作响，一格一格地跳动着，记录着着时间的流逝。
飘荡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忽然有了重量，顺着鼻腔进入肺部，顺着血液涌入心脏，压得心脏有些沉重。
周轩看着座椅上的扶苏，嘴唇几次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自己创造出来的工具，或者说是生命。
“在我来日本之前，我已经将芬里厄送回那个尼伯龙根了，他见我很高兴，我陪他玩了几天游戏。”扶苏忽然开口。
“嗯，谢谢。”周轩抿了抿嘴唇。
“镇定剂的效果已经过去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走了。”扶苏从座椅上站起，“我不清楚奥丁的伤势如何，我得尽快出发以免追不上他。”
话音未落，扶苏便向着大门走去，步伐有些缓慢，身躯有些佝偻。
看着扶苏逐渐远去的背影，周轩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缓缓开口说道：“你……你不恨我吗？关于那个契约。”
“恨过。”
“曾经我恨不得将你抽骨扒皮挫骨扬灰，我也确实做了，然后就不恨了。”
扶苏顿了顿。
“时间会冲淡一切，再强烈的情感也抵不过时间的冲刷，无论是仇恨，还是希望。”
“两千年很长，我忘记了太多事。”
“罢了。”
房门轻轻地合拢，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扶苏已经推门离去。
周轩独自一人坐在灯光之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
与此同时，静冈县热海市，黑石官邸。
袅袅的蒸汽漂浮在温泉的水面之上，温泉旁的石灯笼中点着火，火光倒映在清澈的水中，碎成了千万片。
晶莹的水珠顺着女子春山般连绵的美好曲线缓缓滑落，一颗又一颗，落下时将琉璃般的水面打得破碎，盈盈的水波透着一股别样的妩媚，但却敌不过两位女子眸中的艳艳水光。
“我说长腿，你要是这么在意周轩那就现在开车去东京啊！跟我搁着扭扭捏捏，顾影自怜个什么东西！？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
“别！他刚刚已经给我发消息报平安了，我刚接到消息就直接去找他，那不是显得我很粘人？我早就不是把爱情看得比天大的青春期白痴小女生了。”
“呵呵。”穿着月白色浴衣的苏恩曦直接翻了个白眼，“这话倒是没有，你确实不是青春期白痴小女生了，你现在是人老珠黄的傲娇老处……”
“伱要死啊！”同样穿着月白色浴衣的酒德麻衣直接一个水遁·水龙弹之术，将一泼水洒在了薯片妞的脸上。
对于酒德麻衣的恼羞成怒，薯片妞表示波澜不惊。
她风轻云淡地从温泉池旁的石台上拿起了青瓷酒杯，浅浅抿了一小口，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包韩式烤肉味的薯片，抓了满满一把塞进了嘴里，大口咀嚼，发出了咔吱咔吱的脆响。
见状，酒德麻衣不禁翻了个白眼：“清酒配薯片再加上温泉水，不得不说，薯片你的品味实在是惊世骇俗。”
“有心情吐槽我的独特品味，你不如仔细想想你和靓仔师弟的未来。”苏恩曦瞥了酒德麻衣一眼，“你现在已经越陷越深了，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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