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晓知糖芯 第195章

第八十四章 装X

　　“嗯哼，确实不应该随意进来呢。”陆总结叹了口气说，“但是，看在你是来cos我们主角的，而且又那么漂亮的份上，我觉得问题不大。”

　　？小玉满脸的问号：“陆总监，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唔，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啊。”小玉快被玩坏了，但她很快调整了过来，急忙问：“等等，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陆总监，快帮我看一下。我这里好像出问题了。”

　　“嗯？什么问题？”陆总监把脸凑到了小玉的电脑屏幕前，“嗯？是白狐的肌肉系统的权重问题啊……”

　　“是的呢？好像约束不太对的样子。”小玉苦恼地挠着脑袋。

　　“让我看看…”陆总监也坐了下来研究起了小玉的节点网络，完全一旁的我无视了。

　　我一看，这不是outfx家的chinglingfooFX嘛。别的不说，我还是有点自信的。而且好像现在用的还是对我来说早期的15.5版本。

　　“这个问题简单的哟，是你的显卡计算单元不够导致openCL报错了哦。”我在一旁看了看说，“制作方法上应该没有问题的。”

　　话音刚落，四周原来还在看着我们好戏的同事们都安静了下来，转头看向了我，包括陆总监和小玉。

　　“额，你的意思是换张显卡就行了？”陆总监满脸写着不信，但又十分惊讶于我说的话。

　　“嗯真的啊，早期羊皮纸解算节点对于显存的优化不好，而且稳定性也不高。”我点点头。

　　“小玉，你到我电脑上打开工程测试下看看。”陆总监马上让小玉行动。

　　两分钟后，小玉便发出了惊叫：“陆姐，可以了。没问题了。”

　　这下所有人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我，陆总监更是瞪大了杏眼：“敢问姑娘芳名，今年多大，在何处工作。”

　　“额……别这样。”我有些不适应，毕竟只是解决了一个小小的问题罢了，连忙摆摆手，“我叫李晓梦，今年18啦，大一在读学生。”

　　“大学生？！”陆总监一脸难以置信，“从你刚才一眼看出问题来看，起码用了这个软件五年以上啊。”

　　“平…时爱好嘛！”我撒起了谎，但难以掩饰有些惊慌。

　　“真的是爱好？”陆总监盯着我打量了起来，“话说回来，我一直都觉得有点奇怪，现在我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

　　“什…什么…”我感觉额头有些渗汗了。

　　“你和主角长得好像啊！你不是cos对不对！你是异世界穿越过来的！”

　　说完，一旁的小玉差点摔倒在地上，我甚至都听到旁边员工们纷纷倒在椅子上的响动。

　　“陆总监！你能不能正常点！”小玉埋怨道，幽怨地看着陆总监。

　　陆总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意外地和她的形象有些不符，但又显得非常的反差萌：“嘿嘿，看到美女忍不住嘛！”

　　“真是的！”小玉挠着脑袋，无奈地皱着眉。

　　“那啥，李晓梦同学是吧，我们加个微信吧。到时候可以交流♀下技术。”陆总监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二维码。

　　“好！”陆总监很热情，而我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加完好友，小玉和陆总监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陆总监问我：“你下午还有拍摄业务嘛？”

　　“没了，不过我先去换个衣服，这个衣服不舒服。”我摇摇头。

　　“那你等下还过来吗？”小玉有些不舍地问。

　　“过来吧，反正她们开会了也没那么快。”

　　……

　　十分钟后，我去了更衣室换好了原来的衣服，搬了个转椅坐到了她们俩身边。似乎是怕我闲着，她们一人给了我一袋乐事薯片，还有一瓶肥宅快乐水。看着我吃，她们似乎也挺乐呵，让我有了一种她们正在投喂零食给宠物的感觉。

　　但是这吃着薯片，喝着可乐，看着别人干活，实在是太香了，根本不会有人拒绝。

　　插曲一过，办公区渐渐安静了下来。大伙们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坐满人的工作室里除了鼠标和键盘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别的响动。这熟悉的环境也有些勾起了我的回忆，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像着她们这样坐在办公室里朝九晚五日复一日的工作。

　　“女孩子干这一行会不会太累啊。”我小声地问陆总监，“陆总监工作几年了呀？”

　　“累？”她停下了手里的活，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是啊，996，时不时还加班，有时候还得通宵。女孩子又有例假，身体不舒服怎么办？”看着她的样子又让我联想到了姑姑，我甚至都不敢多想上辈子的姑姑到底有多辛苦。

　　“说不累那肯定也是假的。”她点点头，“我三十啦，在这一行工作八年了。我妈妈让我早点回去结婚生子，但我不想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完一生。我觉得人生在世，梦想总是要有的。”

　　“万一实现了呢？”我补充了一句。

　　“不是。我并不赞同这句话。”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觉得梦想实现一定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每一个梦想成真的背后一定是有着许许多多看不见的付出和努力的。”

　　“好厉害。”我赞许着。

　　“更何况，我很喜欢动画呀。我觉得动画是能治愈人心灵的药剂。能参与一部动画，尽管只是一点点，也会让我有成就感和喜悦，这就够了。我想，在这里等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吧。对吧，小玉。”

　　小玉转过转椅，认真地点着头：“嗯，陆姐说得太对了。”

　　“你呢，李晓梦同学，你有什么梦想吗？”陆总监看着我问道。

　　一时间我愣住了，我还真没有什么梦想。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和唐芯在一起，但这似乎有些太儿女情长了些，但我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凡人罢了。

　　见我不作答，陆姐莞尔：“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大学生嘛，我当年也和你一样迷茫。到了大四依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干嘛，或许到了某个时刻你也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路。”

　　看着微笑着的小玉和陆总监，我竟有些惭愧。

第八十五章 鸿门宴

　　把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喝上一口最后的快乐水。我开心地坐在转椅上摆着腿，在办公室里摸鱼什么的，有种特别的快乐呢。

　　“啊，找到了！”这时晓灵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叉着腰一副生气的样子。

　　“欸？”我歪着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姐姐，你怎么又到处乱跑。我们在休息室找不到你，你知道得有多心急嘛！”晓灵嘟着嘴，有些可爱。

　　唐芯这时也匆匆跑了过来，有些责怪地说“晓梦，你在这啊，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啊，就太无聊了……啊对了，陆总监人可好了，还给我吃薯片和可乐。”我敢忙转移话题，引向了一旁正一脸好奇的陆总监。

　　“这几位是？”陆总监估计是被突如其来的几个人弄懵了。

　　“哈…找到了是吧。我说嘛，肯定在公司不会出去的。”白制片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白制片？”陆总监更好奇了。

　　“哦，你在陆老大这边啊。我来介绍下吧，我左手边这位是咱们『狐之妖』动画漫画的原作者李晓灵，在你身边的是她的姐姐李晓梦。”白制片介绍着。

　　一旁的小玉忍不住先惊呼了起来：“啊，怪不得cos得那么像！居然是作者呀！”

　　陆总监也是连连称奇：“居然这么年轻啊！”

　　“哇，给我一个签名！”周围的同事们听闻更是耐不住性子了，纷纷站起围了过来。

　　“合个影吧！”

　　半小时后，我们才算是在制作部解脱，据说这里有不少制作人员是晓灵的粉丝呢。晓灵的微信都被加爆了。

　　“时间不早了，外面一起吃个饭？”白制片建议道。

　　“好啊。”我开心地点点头，只是刚才似乎零食吃得有些多了，待会要是吃得好的话可能就吃不下多少了。

　　——

　　坐着公司的商务车，穿过魔都拥堵的下班车流，我们七拐八拐到了一家看起来挺奢华的饭店门口。

　　进了包厢落座，我们仨坐在了一起。

　　这时白制片开口说话了：“我说，大家既然出来吃饭了，我们就分开间隔坐吧，这样我们彼此之间认识的也可以更快一些，少一些隔阂。”

　　“这…”唐芯一下子脸色就有些僵了，她肯定不肯把我让出去坐，中间还隔一个陌生人。

　　“还是算了吧，晓灵怕生。”我摇摇头。

　　白制片一愣，他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显然我是有些不给东道主面子了。

　　看出我们尴尬的陆总监坐到了我的另一侧，给我打起了圆场：“我坐她们旁边吧，都是女孩子，之前也有所熟悉，好一些。”

　　我有些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则是回了我一个不必在意的表情。此刻我才有些意识到，这个饭局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晓灵此刻并没有多大意识，还正开心地跟导演聊着剧本的内容，只有唐芯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微微笑了笑，轻轻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但是我还是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焦虑。

　　圆桌很大，足以坐下十个人，但是目前在场的只有六个人。还在我疑惑怎么回事的时候，两个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朝着餐桌上的各位打起了招呼。

　　白制片此时也是连忙起身，向着我们介绍：“老师们，我介绍下这是我们分公司的张总和王总。”

　　“哦，你好你好。”带头的王总似乎地位更高一些，热情地伸出手来跟我们握手，“一直听闻作者是个学生，这一见真没想到原来这么年轻啊。”

　　晓灵有些羞涩，起身握了握手，客套了几句便坐了回去。轮到我和唐芯，自然也是没法丢了礼节，也跟着一前一后打了招呼。

　　当他的眼神汇聚在我身上时，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感觉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扫视我的全身，并且在握手之时似乎有些过于用力了，脱手只时还不忘用手指轻勾一下我的指尖。

　　“晓灵，来别光顾着聊天，喝点果汁。”为了避开她的眼神，我拿着桌子上的苹果汁准备给晓灵满上。

　　“欸，等等。”黄导突然制止了我的动作，“晓灵老师可以喝酒吗？”

　　唐芯脸色顿时就黑了，她应该是立刻就想到了对面打的主意，但又不好意思发作，便抢在我之前开口说道：“我妹妹才读高一，喝酒太伤她的身体了。”

　　“哦 高一啊。那可太可惜了。”张总跟着说，“那这样吧，晓灵老师喝饮料。你们两个做姐姐的替她喝酒吧，那么老远来光喝饮料怎么行。！”

　　“谢谢张总，我们不会喝酒啊！”我连忙拒绝。

　　“这怎么可以！”王总在一旁附和，“你们大老远来，酒都不喝，这传出去不得让别人笑话我们公司么，你们说是不是？”

　　除了陆总监，其他人笑着迎合着。

　　“来，就喝啤酒吧。给两个大美女满上。”张总一个眼神，白制片就屁颠屁颠跑到了我们身边，给我们的杯子倒上了啤酒。

　　“来来来，大家先走一个。祝我们的狐之妖大红大紫！”王总站起身，举起了倒着半杯红色液体的红酒杯致辞道。

　　大家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举起酒杯，喝下了第一口酒。

　　啤酒这种饮料上辈子我就不是很喜欢喝，虽说去了不少酒局，但是还是尽量不喝。一来是喝酒误事，二来是自己不能喝，容易醉，不舒服。但很多情况是不得不喝，抹不开面子。

　　目前就是这样，一口下肚，我就只尝到了舌苔上苦苦的涩。比起甜甜的可乐，啤酒可是混杂着酒精的不适难喝多了。

　　“没事吧？”唐芯拉了拉我的衣袖，轻声问。

　　“就一口，应该没事。”我苦笑着，虽然话是这么在说，但由腹部慢慢传开全身的燥热感在预示着我似乎开始有些醉了。

　　“咦，晓梦老师，养鱼可不行啊！”黄导指着我的杯子说，“你看人家唐老师，不也喝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