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咏橘
另外一方,也就是卫渊,是想借着此事,稍微整顿一番马军司。
不然,那些个在军中挂名的勋贵纨绔子弟们,只会继续危害军中。
将这事当个警告,让他们不再向往常那样胡作非为,也算是在马军司做了些实事。
此刻。
盛家正堂。
盛紘与王若弗坐在主位。
卫恕意坐在一侧之首。
众人身前,正跪着林噙霜母女,二人故作娇柔,正流泪痛哭着。
见状,盛紘于心不忍,道:“恕意,让她们在这跪着就是,就不必再惩罚了吧?”
这时,如兰走来,为盛紘敬茶,而后戏谑的看向墨兰,故作喃喃道:
“卫家舅舅说到底是明兰的嫡亲舅舅,这可倒好,惹了人家不悦,今后还怎么帮咱们盛家?”
盛紘皱眉道:“行了!你少说两句吧!还嫌事情不乱?”
如兰撇了撇嘴,道:“父亲,您难道不知,卫家舅舅因为这事,都与永平伯府闹掰了,这事大了!”
盛紘感到头疼。
若是因此事,真与卫渊闹了矛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可是,林噙霜母女毫无背景靠山,又是妾室,若是自己再不去偏护一二,她们娘俩该怎么活?
盛紘想起自己幼年时的经历。
母亲也是妾室。
被当时另外一名宠妾给害死
幸好自己被老太太照拂,否则,只怕也死了
顿了顿。
他用着一种近乎祈求的目光看向卫恕意,
“恕意,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
林噙霜就可怜兮兮的开口道:
“恕意.好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是罚,就罚我吧!”
“墨兰这丫头不懂事,还以为忠勇伯成了咱盛家的亲戚以后,他也就是墨兰的舅舅了.”
“给你添麻烦了,求求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说着说着,再次大哭起来。
见状,盛紘实在是于心不忍,
“恕意,要不此事,就暂且作罢吧?”
闻言,王若弗道:“今儿个她们娘俩能使忠勇伯厌了咱们盛家。”
“明儿个,若是忠勇伯因她们娘俩,要对付咱们盛家该怎么办?”
“长柏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盛紘不悦道:“住嘴!忠勇伯岂是那种小气的人?”
卫恕意摇头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林噙霜母女面前,缓缓开口道:
“我小弟是个什么性子,我也不知道。”
“今日,墨兰这丫头能用着我小弟的名声攀附权贵。”
“待来日,焉能不会用我盛家名声,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家主,不罚倒是可以,只是今后盛家荣辱,可就难保了。”
听到这番话。
盛紘大惊失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拉下脸皮求她了,可是她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似水的卫恕意吗?
如果是因为旁的事情,卫恕意懒得搭理林噙霜娘俩。
但是,如今这事,关乎着卫渊的名声。
她无法再忍了。
今日,必须要个说法。
就在盛紘左右为难时。
卫渊派来的下人,来到此间,先向卫恕意恭敬作揖,随后,又看向盛紘,郑重其事道:
“我家伯爷说了,今日这事,请盛大人您给个说法。”
说法?
这.
一时间,盛紘愣住了。
林噙霜慌了,如果没有卫渊掺和进来,她与墨兰绝不会受到处罚。
即使受到处罚了,也只是表面上看得过去就罢了。
可如今,卫渊差人来要说法,那就不同了。
她也着实没有想到,堂堂的忠勇伯,真的会因此事,派人来讨说法
与自己所想,出入太大了.
她不得不慌,
“紘郎,我知道错了,我和墨儿都知道错了.”
“紘郎,求伱,求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盛紘打断,
“好了。”
“冬荣,将她们母女拉出去,各打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
王若弗心中痛快,如兰偷笑。
卫恕意深深地看了一眼冬荣。
冬荣向其点了点头。
这一幕,恰巧被林噙霜看到。
她再次害怕了。
冬荣何时与卫恕意有了联络?
以往,体罚家里下人,都是由冬荣出手。
他的手上有功夫。
知道怎么打伤人,打死人。
三十大板,稍用力,那可就是几个月都下不来床。
甚至,狠辣一些,都能打死一些女眷之流。
不过,因此事,冬荣自然不敢下死手。
但是,将林噙霜母女打到数月生活不能自理,还是可以的。
这一切,都是卫恕意提前授意好的。
冬荣是个聪明人,卫恕意乃张辅义女,相较于她,冬荣还是觉着,得罪林噙霜比较好。
“老爷,能不能换个人打?”
“老爷!求你,换个人吧,求你!”
“老爷”
林噙霜大呼小叫着。
然而,这在盛紘眼里看来,不过是想逃脱惩罚罢了。
卫渊那边,他必须要给个说法。
不然,以卫渊身后的两座高山,足以将他乃至整个盛家都给压死。
丢了职务的永平伯,不就是前车之鉴?
人家,还是个伯爵呢!
我呢?盛家呢?有什么?——
翌日。
卫渊早早地就去了马军司。
陛下说要组建新军,那么他现在,就得开始忙活这事了。
由于神骑军指挥使永平伯已经被他撤下。
一时间,不少武勋,都在盯着此事。
甚至昨夜,都有人偷偷给卫渊送去大量财宝。
但是都被卫渊拒绝了。
神骑军指挥使是个香饽饽,神骑军也是一支拥有着不俗战力的军队。
他必须要慎重选择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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