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分布均匀
巨大的贪念在那一刻被彻底熄灭,不必再承受那份不应该出现的煎熬。
可内心最深处还是留有一丝不甘的种子,会忍不住想,万一夏禾是在骗人呢,万一吕瓢没有那么厉害呢?
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借来用用,反正这货也根本不看重这些法器!
这样的想法简直成了龚庆的心魔,直到现在终于可以彻底解脱……
来吧!让我看看那彻底支配的神技!
眼见为实,龚庆一眨不眨的盯着吕瓢,期待着他彻底斩断自己最后的一丝妄念!
……
吕瓢又拽了拽,小良子依旧死不松手,跟他拔河一来不体面,二来估计也完全不是对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下一瞬间,吕良感觉到一瞬的恍惚,然后又立刻恢复意识时,只是自己已经松开了手,锦襕袈裟已经被三哥收回,化作一团扭曲的红色急速缩小,被收回噬囊之中。
吕良茫然的回味着那不足一秒的刹那之间,虽然难以置信,但似乎真的中招了……
看着吕良、龚庆、夏禾迟迟没有反应,反而面面相觑起来,吕瓢开始纠结:
这仨货不挪窝,该不会也打着和我一样的主意,想着谁先走谁买单?
龚庆神情凝重:“吕良,你什么感觉?”
吕良双手认真仔细思考: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太快了,要不三哥你再来一次?”
吕瓢两手一摊,对小良子的请求毫无兴趣。
使用移魂大法时除非灵魂交换,否则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别人身上,自己的身体就会失去意识。
大庭广众的,又没有能躺下来的地方,往那儿一瘫多不体面呀!
夏禾惊奇的说:
“瞬间发动能力,又瞬间取消能力!你这【移魂大法】比我想象的还夸张的多!”
人哪怕是挥拳都需要有一个蓄力的过程,发动异术更是必须要有一个在体内流转生发炁的过程。
夏禾一直以为【移魂大法】这种闻所未闻的牛哔法术,就算不是设坛施法准备良久才能发动,最起码也要有個过程。
可吕瓢似乎完全是一念之间的既放既收,这绝对是让人无法理解的现象!
龚庆一脸诧异:
“简直是毫无征兆、毫无痕迹、毫无反抗的余地,这岂不是天下无敌?你这手段难道一点限制也没有吗?”
吕瓢想了下,没好意思解释自己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漫不经心的说:
“当然有限制,只要比我灵魂弱的人都吃这一招。”
三人露出恍然之色,被吕瓢惊骇表现炸裂的三观重新拼凑起来,这世上果然没有无解的手段。
原来只有比吕瓢灵魂弱的人才受他摆布,只要勤修苦练努力提升灵魂修为,比如那些苦修几十年的宿老,想来都不怵他这一手……
吕瓢不关心这仨怎么琢磨自己的弱点,他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走、谁先走。
……
人来人往的高铁站,候车室内。
给吕瓢拖行礼的吕良好奇的问:
“三哥,如果法器在你手上丢了,马大师会抽你吗?”
吕瓢开口解释:
“老马为人还行,缺心眼儿、心大看得开,不太在乎身外之物。
哪怕是没什么交情的人,只要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弄坏或者弄丢他的东西,他一般也是不追究的。”
夏禾和龚庆听得非常认真,这位马大师和想象中的凌云之志、谋略惊人不太一样啊……
连吕瓢这家伙的都说“缺心眼儿、心大看得开”,那这人得缺心眼儿到什么程度呀!
虽然对那位传说中的马大师万分好奇,但只要脑子正常都掂量得清里面的轻重,三人从来不向吕瓢主动打听相关情报。
四周都是熙熙攘攘的候车乘客,夏禾抬眼看了看头顶的电子站牌,列车到站还有半个小时。
少女轻叹一声,埋怨道:
“人家已经给你报销路费了,你怎么还坐高铁?”
吕瓢理直气壮的说:
“当然是坐高铁更便宜喽!”
夏禾扶额,十分无奈:
“可我给你转的是坐飞机的旅费。”
……
鹰坛在这个年代还没通高铁,先要坐车来到省会城市才有高铁坐。
夏禾、龚庆、吕良三人陪着吕瓢坐车过来,直到目送他检票上车。
凝望着驶离站台的列车,少女依依不舍:
“这段时间宛如置身一场奇幻的大梦,让我重活了一次,可瓢儿哥这一走,梦就好像突然醒了。”
直到这一刻,夏禾才惊觉,吕瓢给自己带来的是一场梦,梦中的自己勇敢无谓、梦中的自己不会迷茫、梦中的自己无所不能……
然而人一走,梦醒了,那种怅然若失、无所是从的失落弥漫心间。
龚庆心有同感的发出感慨: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货刚走,就怪想他的了。夏禾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单靠我们的微末道行根本支撑不起心中的远大目标,没了吕瓢的帮忙,纯以自身能力面对世界给我们造成的难题……
确实不太好办呐,要说我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夏禾疑惑:
“你和吕良不是已经搞定了张楚岚吗?沿着这条线走下去不就行了?”
提前张楚岚,龚庆立刻露出回味无穷的美妙神情,看得夏禾忍不住向外移了两步,离这豆丁远点儿。
要是不知道其中内情,还以为这货和张楚岚那小子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实在是太基了!
夏禾蹙眉:“怎么?难道没什么收获不成?”
“收获倒是很大,可……”龚庆一副痛并快乐的样子,不爽地叹了口气:
“甭提了,张楚岚知道的东西确实不多,但可以确定秘密和他息息相关。
在未来的某一天,张楚岚那个神秘失踪死爹张予德会在时机到来的时候联系他。
盯着张楚岚肯定能揭开甲申之乱的秘密,可这是个长线任务,没有两三年恐怕不会有进展。
可我这全性掌门之位……
喂,我说夏禾,你是不是应该加入全性了。
毕竟你想创建那什么合欢宗这么不和谐的门派,似乎也只有依靠全性这群一天到晚四处煽阴风点鬼火的妖人吧?”
夏禾犹豫不决,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确实有类似的想法,只不过建派的事情还没头绪,在想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之前……
诶?吕良,你一直在傻乐个什么!”
吕良收回目送吕瓢离去方向的视线,把头转过来,好像不敢相信似的,确认的问:
“我在乐吗?”
龚庆怀疑小伙伴是在睁眼说瞎话:
“靠!你嘴巴都咧到天上去了!”
“好吧,也许我真的在笑吧……”吕良使劲儿揉了揉脸,试图纠正失控的面部表情,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
夏禾好奇:“你小子到底怎么了?”
吕良严肃的说:“不是我,是三哥!”
不等龚庆、夏禾继续追问,吕良把手摸向了自己的卫衣口袋,拿出某样东西,尽可能以平静淡然的语气说道:
“三哥把这个落下了。”
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又气又急的大叫:
“说什么落下的,你骗鬼呢?这是偷来的吧!”
红黄相间的小巧噬囊在吕良手指间烁烁生辉……
……
当吕瓢意识到自己身上少了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多天了。
并且也不是他自己发现,而是无意间登上异人内部论坛时,注意到有关盗神、盗圣的刷屏帖子。
《既天师府,武当山又遭盗神盗神毒手》
《盗神盗圣再下一城,于近日光顾五台山清凉寺》
《崂山太清宫观主有话要说:盗神盗圣目的明确》
《盗神盗圣与茅山道院三两事》
……
吕瓢当然知道“盗神盗圣”是吕良和龚庆在龙虎山撸张楚岚时折腾出来的诨号。
事实上他第一时间都没有多想,直到挨个看了几个帖子才察觉到,里面描述的内容似乎超出那俩家伙的能力范畴了……
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劲儿,这才晓得查看装法器的噬囊还在不在,结果当然是完全找不到。
吕瓢先是往沙发上一瘫,仔细想了想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歪着脑袋困扰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这……我是不是捅娄子了?”
自我审视一番后,又觉得就算闯出祸事来,也是龚庆和小良子那俩二哔作得妖,本人完全不用担责。
分好锅后,吕瓢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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