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彩妹
就这样,两人离开医院,朝著附近最近的照相馆走去,身后不远处还跟著一帮日本公安。
这一幕著实有些诡异和吓人,也幸亏现在下著雪,街上的人不多,倒也不用太担心给民众造成困扰。
“我啊,其实是一个占有欲超强的人……”
双手搂著小清的脖子,鸠山惠子靠在他的背上,侧头看著街边缓缓倒退的景物,忽然说道。
“很多时候,看著小清你整天被这些事那些事忙著到处跑,我心里都会很气,就感觉他们是在抢占我和伱在一起的时间,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似的……
本来我就没有多少时间,怎么他们整天还是想和我抢?
我总是会这么想,有好几次都想向爷爷他撒气,让爷爷他把那些整天缠著你做这做那的家伙全都辞了算了。
但也只是会在心里想想,毕竟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你是这么优秀的人,我怎么可以把你整天栓在身边……但还是会很气。”
“我之后会抽更多时候出来陪你。”听著她的话,小清开口回道。
但鸠山惠子闻言,却是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后颈。
“这种话说说就可以了,可不能真的这么做哦?毕竟工作要紧嘛……”
好。”小清点头答应。
“你啊……”
见他就这么答应了,鸠山惠子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样子以后可是很容易被坏女人骗的,这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继小乌丸之后,他又被惠子这么吐槽了……
“现在说不准就已经被骗了呢,毕竟我也是个很坏的女人……给你出个小题,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带我来拍照吗?”
“为什么?”
今天的鸠山惠子格外话多。
“我是故意的,我不仅要你和我一起拍照,我接下来还要你一直留著这张照片。
我之前在小说里有看到一句话,说比白月光更致命的是死去的白月光,他们说,死亡很多时候可以彻底改变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死去的白月光是带著如此美好的身份离开的,也因此,这种逝去会让生者对她的记忆永远定格在最美好的那一刻,这是活人难以突破的枷锁。
所以,我不但要小清你留著这张照片,我还要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这样等以后我不在了,等小清你自己感情不顺的时候,你就会自己把它拿出来看了又看,在残酷的现实中反复回味我们过去的美好。
那时候,我虽然在现实中逝去了,但在你的心里却能时时刻刻活著,像鬼一样纠缠著你……怎么样?我可是一个这么恶毒的女人,怕不怕?”
鸠山惠子伸出她那冰凉的双手轻轻掐著小清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倒也挺好。”背著她缓缓前行,小清轻声回道:“正好我也担心以后会忘了你,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忘了。”
他每次都能用最直接简明的话语打穿鸠山惠子的内心。
“笨蛋……”
微微一愣,鸠山惠子又重新趴回他的背上,神情黯然。
“你都这样说了,让我怎么忍心再骗你啊……好,那就这么决定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的主意,鸠山惠子重新打起精神,又用手戳著他的后背,一边戳一边说道:
“接下来,我可要对小清你说谎了,因为我是一个装模作样又自私任性的女人,所以这些谎话我是一定要说的,但小清你要不要听从那就是你的决定了,知道了吗?”
“嗯,你说,我听著。”小清轻轻点了下头。
“首先呢,我希望小清你以后能做一个优秀的好警察。”
眼泪打湿了眼眶,鸠山惠子强忍著内心的情绪,尽可能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静。
“一个心怀正义,不会随便伤害他人的生命,对任何身份的人都一视同仁的,可以被所有人称赞的超级优秀的警察,明白了吗?”
“好。”
“然后呢,以后哪怕是我不在了,你也还要和小乌丸处好关系,不要让她伤心难过,有争执的时候要多让著她,最好、最好……最好……”
突然开不了口了,鸠山惠子用力擦了擦自己早已模糊的眼睛,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才又做出了那副轻快的语气。
“最好是能和她成为一家人,知道了吗?”
好。”漫长的沉默后,小清最终还是回应了她。
“笨蛋,这时候要装作沉默知道吗?这么干脆就答应了,就算是说谎我也会感到难过的……”
侧头重新靠回他的背上,鸠山惠子笑著抬手戳了戳他的后背。
“那张照片不用一直带在身上,之后你想怎么处理它都可以,明白了吗?”
鸠山惠子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这是真话哟。”
她的话毫无道理,一下真又一下假。
“嗯。”
“小乌丸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而且她也喜欢你,你可不能真的辜负了她……这也是真话。”
“嗯。”
“我死后,不要太难过,也不要太给自己加什么责任,平时记得多笑笑,不要总是对人板著一张脸,不要去操心那些麻烦的事情,好好的,开心的过完这一生就可以了,知道吗?”
“嗯。”
“这一句也是真话哦。”
“嗯,我知道。”
“那就好……”
趴在他的背上,鸠山惠子缓缓闭上了眼。
“这样就够了……我困了,照片今天就不照了,回去吧……”
第707章 她离开了
“那我就先走了。
在回到病房的时候,鸠山惠子醒了过来,将她放回病床上,小清这么说道。
“嗯……”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深深地看著他,像是要将他彻底印刻到脑海中。
“你自己多休息,我很快回来。”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小清!”
可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身后又忽然响起了鸠山惠子的声音,小清回过头,疑惑地看著她。
“遇见你……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鸠山惠子说出了这句话。
“惠子。”
小清看著她,眼神疑惑。
“你是在哭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抬手擦眼,缓缓摇头,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路上小心,以后……要好好的,知道了吗?”
这一刻,小清心里忽然升起了一抹不安。
然而,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去询问,只是点了下头,同样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我会尽快回来。”
补充了这句话,他便离开了病房。
直到房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鸠山惠子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他。
白河清虽然心里不安,可却始终没有开口去问。
这是他人生中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
同时,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活著的鸠山惠子。
鸠山惠子离开了。
可让人感到无比戏剧的是,她并非是如同此前所有人预料的那般,在不远未来的某一天深夜或清晨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没有等到自己真正的大限将至,而是在白河清离开的这一天多时间里,在当天的凌晨,在负责守卫的刑警眼皮子底下,被人杀害。
现场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也没有任何求救的呼喊,她似乎就是在悄无声息中遭到杀害。
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负责照顾她的护士进来检查时,才察觉到她已经遇害的这一事实。
“白河!等等!里面现在……”
“滚开!”
医院里,平日冷清得看不到什么人的走廊上,如今挤满了数不清的人,其中大部分为身穿警装的刑警和披著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等等!白河,伱先……”
匆匆从外县赶回来的白河清一巴掌推开门口想要挡在他身前的刑警,直接闯进了病房。
和走廊上的“热闹”不同,这间病房里依然冷清。
除了两位医护人员和一位刑警外,便只剩下了同样收到消息后赶过来的小乌丸,以及一位坐在床边,不怒自威的老者。
那名刑警跪在地上,他的脸上痛哭流涕,看上去无比懊悔自责,在看到白河清进来后更是如此。
而床上,鸠山惠子一如往常般躺在那里,神色平静,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脸色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惨白,毫无血色……也不知为何,她床的另一边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这些鲜血顺著床沿低落到地板上,凝结成半干半湿的一片暗红血块。
脑海中变得空白一片,他的脚步忽然放慢了。
白河清瞳孔放大,他愣愣地走上前,身子有些摇晃,他抓住了鸠山惠子那只早已冰凉的手,弯著腰,歪著头,难以置信地看著她手腕上那条深深的伤口,像是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颤抖著张开嘴,喉咙动了好几下,最终也只是用嘶哑的声音问出了一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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