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罡凌天下 第134章

作者:血月客

  面对这则突兀到来的消息,罗生堂沉寂半晌,貌若中年的云中君与诡谲少年星魂,相对无言。

  本月累计月票达到一百张加更送上,跪求书友们的继续支持。

  血月说话算话:五十张月票,一个万赏,均订上涨一百个,一千张推荐票;这四个条件任意满足一个,血月就加更一章,信誉保证,从未食言!

第275章 第一遭也是唯一一遭

  良久,星魂咧开嘴角,以不屑口吻道。

  “东皇阁下,”随着星魂此言,云中君也自沉寂醒来,对最上首的东皇太一道,“焱妃大人与月神大人同嫁无双君,这未免……”说到此处,云中君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我阴阳家并不忌婚配之事,”东皇太一的黑袍下,传出那标志性的中年男子磁性声音,“焱妃与月神既然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她们就需做好承担这一选择所带来之一切后果的准备。”

  “东皇阁下说的是。”

  面容娇媚,气质冷艳,常年身穿一件暗红色蔷薇劲装,一双原本白净如玉的素手,因修炼阴阳合手印之故,化为诡异血手的大司命,得知焱妃、月神即将嫁给天玄,陷入了沉默。直至东皇太一这似预测焱妃与月神之婚姻不幸的话语响起,大司命方发声。

  “大司命,你若无事,”东皇太一道,“不妨去无双城走一趟,代我恭贺他们的婚事。”

  “喏。”

  对于东皇太一的这道命令,大司命自是无有不可。

  …………

  无双城。

  天玄与焱妃、月神约定成婚,再至正式举办婚礼,当中只隔了十日。

  故而,正常婚事所需的六礼,必须简略。

  六礼是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纳彩即男方家请媒人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备礼前去求婚。问名,即男方家请媒人问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纳吉,即男方将女子的名字、八字取回后,在祖庙进行占卜。纳征,亦称纳币,即男方家以聘礼送给女方家。请期,男家择定婚期,备礼告知女方家,求其同意。亲迎,即新郎亲至女家迎娶。

  纳彩与问名二礼,其一,焱妃与月神都没了家,阴阳家就是她们的家,而阴阳家最高首领:东皇太一远在关中;问名,天玄不知自己此世之真实姓名,焱妃与月神,也将她们的真实名讳遗忘,只能互相告知生辰八字。

  纳吉,天玄作为一个孤儿,何来祖庙占卜,简单找人对了一下彼此的生辰八字;纳征,天玄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底,最后拿出两万两黄金,十箱珠宝,派人送往关中,充作给东皇太一的聘礼。

  受制于这桩婚事的特殊,真正能实行的唯有请期与亲迎二礼。

  婚事定下后,焱妃封锁了自己与月神在天玄观内的居所,不允天玄再度踏入。待到婚期,天玄直接在那里将她们迎入自己的住处就是了。

  然则,婚事之六礼虽尽可能的简陋了,该有的排场却一点都没少。

  “恭喜无双君。”

  “恭喜君上。”

  “祝君上与两位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婚礼的前一日,天玄命人在府邸门前,设下了流水席,白面馒头、包子、面条海量提供。一些不够资格入府的宾客,在这些流水席上取食之余,不忘向天玄恭贺。

  “同喜。”

  明日就是大喜之日,听着各路宾客的贺喜之语,自府邸内走出的天玄,游走于宾客之间,尽管其中大部分纯属蹭吃蹭喝,天玄脸上仍挂着如沐春风般的和煦神色,一点架子都没有。

  “诸位,吃好喝好!”

  绕着这一张张长桌拼接在一起组成的流水席行了一圈,天玄回到自己的府邸。

  【这,就是成亲了?】

  前世,天玄没来得及破处,就被自己那个名副其实的绿茶婊女友:小梅害死;今生,他身边虽不缺女人,但焱妃与月神,确是他的第一个、第二个女人。前世今生,首度成亲,明日将正式举办婚礼。

  随着喜事的临***素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玄,心底破天荒的产生慌乱之感,反馈至外界,隽秀脸颊也有恐惧浮起。

  “怎么,你怕了?”

  倏然,一个带着调侃之意的女音,在天玄耳边响起。天玄回过神来,就见充任此番婚礼总管的紫女,站在自己身旁。

  “的确有点。”迎着紫女那对妙目,天玄坦然道,“成亲?非但对于女子是一件大事;即便对于我这样的男子,也是一件大事。”说到此处,天玄驱散心头慌乱,沉凝眸光落在紫女那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明日之后,我这一生不可能再迎来娶妻,只有纳妾了。”

  妻妾虽并称,但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对于一个家庭而言,妻子是仅次于男主人的女主人;小妾,无论再怎么得宠,都只是一个玩物。娶妻,需大张旗鼓,广邀宾客;纳妾,一般只是简单的举行个仪式,最多邀请几个亲友前来聚一聚。

  面对天玄这别有深意的话语,紫女心头慌乱,空空荡荡的,似有什么特别宝贵的东西离自己远去了。

  “我还要忙明日的婚礼,先走了。”

  留下一句话后,紫女步履飞快的离开天玄身旁,向远处走去。

  ………………

  噼里啪啦!

  此世,火药尚未诞生。但,并不等于没有其他可以表达欣喜的办法了。

  翌日,天色方明。

  装点后的天玄观前,一大堆竹筒被堆砌在一起,随着火苗之燃起,碧绿青翠的竹筒在篝火内发出连绵声响,袅袅青烟升起。值此万籁俱寂的时刻,爆裂的竹筒发出的声响,传遍了周遭数百丈。

  “终于到了。”

  “该去恭贺无双君了。”

  “这是我为无双君准备的贺礼!”

  ……

  作为整个无双城的至高主宰,天玄此番婚礼,绝无人舍得错过。耳边甫响起爆竹之声,早有准备的无双城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带着礼物,踏出了家门。

  嘭!

  今日,是天玄的大喜之日。

  府门前的流水席仍未停歇,爆竹之声方落,就有数十名府中奴仆,端起一盆盆白面馒头,以及海量之大锅菜走出来。大锅菜上,飘荡着点点油花,更有一块块大小不一的肥肉在黝黑的菜汤内浮沉。

  府门前,立着八名身形干练,披红挂彩的家丁,维持着秩序,以防有人捣乱。

  随着作为主人的天玄大开府门,静待八方宾客的到来,自天玄观的四面亦传来汇聚为一,杂乱无章的脚步、马蹄,还好周遭连夜打扫过,否则扬起的灰尘,必将化为一道小小的沙尘暴,落于那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上。

第276章 客似云来

  “刘季将军,送上珍珠翡翠玉白菜一棵!”

  “萧何大人,送上十颗明珠。”

  “樊哙将军,送上肥狗十头。”

  ……

  所有身份足够,可以入府吃席的宾客,踏入府门时,均不忘将准备好的贺礼送上。出任司仪的墨鸦,今日脱下了那钟爱的漆黑劲装,换上一件鲜红大氅,立于府门前,一边与各路宾客交流,一边吆喝着他们送的礼物。

  屠狗出身的樊哙,拿出昔年的看家本事:屠狗,宰了十条大黑狗,以各种香料进行腌制,去除腥味,送了过来。

  “樊兄,你倒是没忘老本行。”

  见樊哙送上十条处理好的狗作为贺礼,墨鸦一脸玩味,打趣道。

  樊哙不无自得道:“墨兄,这几条狗被我喂养了一年,保证肉质鲜美,无论是架起来烘烤,还是直接炖了,都味道不错。”话说一半,樊哙面露无奈,“墨兄,你也知道。小弟我家境贫寒,只能送几条本来是打算自己享用的狗,恭贺君上大喜了。”

  咕噜!

  刘季、萧何等人并未急着进入天玄观,驻留于府门处。樊哙送来的这十条狗,非但膘肥体壮,而且都已开膛破肚,处理的干干净净。一时间,这些出身沛县的兄弟,都将目光集中至这几条肥狗上。

  随着樊哙的介绍,刘季念起当年在沛县与一帮兄弟享用狗肉的日子,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墨兄,”待樊哙说完,刘季急不可耐的对墨鸦道,“这十条狗,让我吃一条没问题吧?”说话间,刘季又咽了一口口水,“俗话说,吃狗肉讲究的是一黑二黄三花四白,黑狗肉滋味最好。”

  “这些狗,都是连一根杂毛都没有的大黑狗,我好久没吃过了。”

  刷拉!

  萧何,曹参,周勃等人,也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随着刘季的话,尽数以一种可怜巴巴的目光盯着墨鸦。个别性急之辈,更没好气的瞪了樊哙几眼,嗔怒这家伙既然有这么好的大黑狗,为何不请自己享用!

  面对一帮老兄弟嗔怒的目光,樊哙理直气壮的以目光回道:

  ‘我就这点本事,要是招待了你们,还怎么给君上送礼?’

  “刘兄,”见刘季等一帮人都眼馋狗肉,墨鸦大感趣味,面上不动声色道,“这些黑狗,是樊兄送给君上的,小弟我只是个司仪,可无权做主。稍等一下,待我派人禀报了君上,看君上的意思!”

  “应该的。”

  “这些狗已经属于君上,的确要由君上做主。”

  “没有君上的允许,即便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吃。”

  ……

  墨鸦说的是正理,借萧何等人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没有得到天玄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处置已属于天玄的东西。墨鸦话音未落,萧何、曹参、周勃等人就表示认同。杂乱言语中,众人陆续迈入天玄观。

  滴答!

  刘季依依不舍的望着那些黑狗,嘴唇微启,一滴口水自嘴角淌下。

  踏!

  萧何,曹参,周勃等人看到刘季这幅没出息的表现,一并向后退出一步,以此种方式证明:我不认识这个人,从来都没见过!

  ……

  “刘季他们想吃樊哙送来的大黑狗?”

  当墨鸦派人将这点发生在婚礼上的小插曲,禀报给天玄时,天玄恰好更换衣物,穿上了代表新郎身份的大红礼服。借着澄黄铜镜,天玄打量着自己落在镜中的身影,虽形容模糊,仍是一个英武不凡的昂藏男儿。

  咀嚼着刘季等人有些突兀的要求,天玄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分出五条狗,让刘季他们安排,煎炸烧炖,随他们心意。”

  “喏。”

  立于天玄身旁的一名俏美侍女,得到天玄的吩咐,稽首领命,飞快向外行去。

  “现在,距吉时还有多久?”打发走下人后,天玄侧头看着身旁的紫女,如是问道。

  “大人,再有一刻钟,就到吉时了。”

  兼具性感女神与冰山佳人这两种不同风韵于一体的紫女,面对天玄的这个问题,美眸扑闪了一下,貌似平淡的回道。

  【话说,我要是穿上新娘的服饰,一定和他很配吧?】

  紫女看似神色平静,实则注意力不离天玄之身。回答天玄问题时,心头突兀升起此念。旋即,就被她强行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