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罡凌天下 第40章

作者:血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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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克制之法

  面对一个长辈的要求,白发女子虽有洁癖,不喜旁人触碰自己的东西,仍如乖巧孙女般,将不离不弃的玉箫递过去。

  玉箫落入这名在世人眼中,早已死去的老者手中,奏起婉转却隐含兵戈的箫音,得深厚功力辅助,突破战场杀伐之声的封锁,落入对他之箫音万分熟悉的故人耳中。

  轰隆!

  由近百面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在拥有强大冲击力的战车面前,并未坚持太久。很快的,恐怖轰鸣奏起,伴着轰鸣,一面面盾牌被战车撞飞出去,于长空乱舞。不待尘埃抵定,战车上的秦兵,已肆无忌惮的驱使着战马冲出去。

  同一时间,王贲调遣的两千骑兵,也成功绕至两侧,欲会同战车,对这支赵军展开围剿。

  轰!轰!轰!

  战场上,素来以横冲直撞闻名,堪称所向无敌的战车,撞飞盾牌阵后,未能顺势长驱而入,而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故。手持盾牌的士兵早已退去,以石头、车辆等物将盾牌竖起。

  那一面面失去主人的盾牌背后,出现了一块块高达半尺,四四方方的石头。战车虽冲开了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但这些石头卡在了车厢下的车轮处。木制车轮与一块块石头发生碰撞,一辆辆笨重的战车,因车轮受卡,为之倾斜。偏偏,战车一旦冲锋起来,根本无法轻易停止。原本井然有序的三十辆战车,因无法及时互相闪躲,互相碰撞至一处。

  连环不断地闷响中,一辆辆战车解体,战马连同战车上的秦兵,面对陡然降临的灾难,躲闪不及。

  “啊!”

  “糟了!”

  “救命呀!”

  ……

  须臾光阴,三十辆战车就被一块块四方石头搞定,破碎的战车,连同受伤之战马、士卒,横七竖八的铺在王贲大军前进的道路上,属于秦军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将王贲主力的前进路线,化为染血之血路。

  咔嚓!咔嚓!咔嚓!

  那两千骑兵的下场,不比他们的同伴好多少。

  各国为实现交通之便利,都会修建官道。譬如,秦国的驰道是一层层堆砌夯实而来的,刀剑难伤。然则,赵人的官道,远不能与秦人的驰道相比。非但下雨后,道路会变得异常泥泞,而且只是由一些人走得多之路径开辟出来的。

  赵国多的是贪官污吏,许多官吏在修建官道时,纯粹是应付差事,中饱私囊。故而,司马尚的军队,非常轻松的就用最后的时间,在道路上开凿出一个个与马蹄相仿,深达数寸的坑洞。

  当三路秦军夹击而来时,司马尚已率大军后退百丈。自左右两侧来袭,成就掩杀之势的秦军骑兵,马蹄落入备好的坑洞内。加之,预想之中的敌人远遁,迎面竟是朝夕相伴的兄弟。猝不及防下,一根根马腿发出清脆声响,竟自当中断折。巨大的惯性,更将马背上的骑士抛飞出去。

  嘭!嘭!嘭!

  转瞬,依旧完好的秦军骑兵寥寥无几,大半战马的马腿被折断,马背上的骑士狠狠摔在地上,非死即伤。

  “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疼啊!”

  ……

  遍数赵国上下,能让秦军忌惮的,唯有李牧一人。司马尚虽也称得上名将,但无论才能,还是威望,皆远不能与李牧相比。王贲虽嘴上说,要击败司马尚这个李牧亲手调教出来的副将,为老父王翦了却遗憾。实则,骨子里根本没把司马尚放在眼中。

  相应的,秦军将士也将司马尚视为无足轻重之辈。怎料,两千多兵马,就这么被司马尚不费一兵一卒的搞定。无数秦军将士重伤倒地,无力爬起来,只能在官道上发出剧痛的呻吟。

  作为这一万秦军的主将,王贲眼看着自己的部下铺成一条染血之血路,阻碍住大军的前进路线。刹那间,脸庞阴沉至似要下雨,垂落的右手紧握,手背根根青筋凸起。

  “司马尚,我实在是低估你了!”

  这连串变故,对王贲而言,分明是司马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时,双方相去百丈,沿途被己方兵马填充,不将受伤的士兵救回,清理一下地面的尸骸,大军根本无法前进。最后,司马尚兵不血刃搞定了两千多兵马,纵然可以绕过这段路追赶上去,但作为带兵打仗的能手,王贲心知,士气已受到巨大打击,若追赶上去,未必能稳操胜券。

  好在,郭开数十年贪污得来的家产已到手。不然,王贲此番已是血本无归。

  “怪哉!”

  骑着一匹小马的天玄伴在王贲身旁,全程见证了这一切,暗自心悸。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天玄都不相信,以强大的冲击力闻名冷兵器战争史的战车与骑兵,居然会被貌似毫无技术含量的两手轻松搞定。他刚刚亲眼目睹,司马尚分明无计可施。缘何,转瞬之间,司马尚就能想出如何简单有效,克制战车与骑兵的办法。

  结合突入战场上的箫音,加上前世记忆,天玄顿时产生一个猜测,不禁喃喃道:

  “用一块石头撼动车轮,使战车散架;再用在地面上挖坑这种办法,让马腿断折。能想出这种办法的,定是极熟悉战车与骑兵的厉害人物。但,不像是出自司马尚之手!倘若司马尚真有此等本事,大秦怎会轻易攻下邯郸城?”

  天玄之言,落入身旁的王贲耳中,犹如醍醐灌顶,于王贲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消弭,取而代之的,则是恍然。

  呜呜呜!

  因秦军遭遇挫折,这位于官道上的战场,被无尽悚然笼罩。于空旷环境衬托下,若有若无的箫音,显得分外嘹亮,回荡在天地间,内中隐含繁琐讯息。

  “撤!”

  司马尚聆听到回荡在穹苍的箫音,神色一凛,不假思索的对部下道。

  得!得!得!

  局势已变,捕捉到司马尚带领的赵军有撤退之意,王贲只能愤恨的咬着牙,做好目视他们离去的准备。正当此时,密集的马蹄声自秦军后方传来,明明只是十数匹战马,却营造出万马奔腾般的气势。

第82章 走不了了

  “王翦老将军!”

  “武城侯!”

  “王老将军!”

  ……

  旋即,秦军后方就传来惊讶的呐喊,揭露了来者之身份。首当其冲的王贲,那张粗犷脸庞更浮起羞惭。

  哗啦啦!

  王翦在秦军之中的威望,几可媲美武安君·白起。随着他的到来,秦军将士组成的军阵,行云流水般分开,现出一条道路。须发雪白,如一只猛虎般威猛的王翦,偕同秦国长公子扶苏、东君焱妃,以及十几名亲兵,出现在王贲、天玄的面前。

  “爹,孩儿给您丢脸了。”

  望着策马而来的老父,王贲来至王翦面前,主动请罪。

  啪!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素来对子孙管教严苛的王翦,面对打了败仗的儿子,并未教训他。举起的手掌,一巴掌拍在王贲肩上,语重心长道:“贲儿,你此番战败,非战之罪。而是,败给了为父的老对手!”

  说到最后,王翦眼中精光乍现,一缕余光自天玄身上扫过,令天玄油然产生毛骨悚然之感,只觉此刻的王翦,就像一头终于发现猎物的猛虎般可怕。

  【果然,在这些引领风骚的大人物面前。现在的我,一如这具身体般,完全是一个小孩子!】

  只是与王翦的视线接触了一下,天玄就心胆俱寒,不无自嘲的升起此念。

  “长公子,您不是说不来吗?”自嘲之余,天玄的注意力落于风姿隽秀的扶苏身上,不解问道。

  扶苏无视了血腥战场,正色道:“是父王派我来的,要我请那位回去!”

  【果然是李牧!】

  尽管,前世记忆中,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令天玄对那个箫音主人的身份猜到了七八分,却终究没有证据。

  李牧是王翦一生第一劲敌,恐没人比王翦更了解李牧。扶苏更是奉政哥之命前来,作为大秦之君,李牧这个大秦一统天下的大障碍之情况,政哥比任何人都关注。王翦与扶苏的话,令天玄对自己的猜测再无怀疑。

  “李牧,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要老夫请你出来?”

  王翦脸庞上,尽是跃跃欲试的战意,使了一个眼色,王贲开始组织人手清理道路,受伤的士卒与战马被搬开,破损的器物,如垃圾般被堆积在一起。雷霆大喝,震动乾坤,令官道两侧的棵棵大树哗啦作响,树叶凋零。

  嘭!

  王翦首度展露身手,饶是天玄早就猜到,这位秦国第一大将,当有一身不俗之武艺,面对雷霆般的大喝,猝不及防之下,双眼一花,险些自马背上坠落。

  刷拉!

  天玄于马背上身躯颤动时,一道澄澈如黄金的匹练,活物般自焱妃的玉手射出,缠住天玄的腰肢。待天玄回过神,他已落入那个充满清新芬芳的怀抱。

  “我的小夫君,”焱妃将天玄紧紧抱住,光洁如玉的下巴抵在天玄的头上,“功夫差就多练练,要不然就别跑太远。要不是我和王翦老将军来了,伱就死定了!”

  焱妃说话间,王翦那蕴着磅礴战意的话语,传遍方圆数百丈。清冷妙音得王翦之雷音衬托,传扬开来。然而,无人对此表示反对。只因,‘李牧’这个名字,拥有这个分量。沉寂数息,秦赵双方士卒的脸上,浮起或愤怒,或仇恨,或激动,或狂喜的表情。

  李牧,一个非同寻常,较之廉颇犹有过之的厉害角色,曾以一人之力让十万狼族不敢度过雁门,被誉为“猎狼人”,于中原大地上,李牧被称为“军阵之神”!

  李牧的佩剑镇岳,更因主人的赫赫功绩,凝聚了赵国的军魂,号称——只要镇岳剑出鞘,大秦的军队就永远无法跨过赵国边境一寸。

  世人皆知,李牧已死,死于秦国的反间计,被昏君赵王迁所杀。

  王翦却道李牧未死,而且就在附近。

  “李牧将军!”

  “武安君!”

  “大将军!”

  ……

  赵国一方内响起饱含无尽情感的呼喊,随之而来,这支由赵国残兵组成的乌合之众,多了原本所没有的东西——斗志!这,已是一支真正的军队,不再是东拼西凑的散兵游勇。

  他们都在期盼,期盼李牧的现身,带领他们击败秦军,重建赵国。

  官道旁的密林中。

  被王翦道破身份的老者——李牧,放下了遥控大军,以箫音传递命令的碧玉玉箫,衰老不堪的脸庞上,战意一闪即逝。

  “李爷爷。”白发女子接住李牧递回的玉箫,神色凝重。

  “小雪儿,你快走吧!”李牧将一缕担忧目光落于白发女子身上,“王翦既然来了,就不会允许我轻易离开。如果我执意要走,司马尚和左车他们,绝无生路。你却不同,你虽然是赵王迁的妹妹,但并不在赵国宗室的名单上。现在离开,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李爷爷,那你怎么办?”白发女子听得李牧之言,绝美脸庞划过一抹痛苦,反问道。

  李牧爽朗一笑,笑声蕴着看淡生死的洒脱:“老夫的行踪既然被秦人发现,那要么为秦王政卖命,要么死在秦王政手上,再无第三种可能!”

  “李爷爷,你!”白发女子对李牧的感情极深,听到李牧这么说,纵然知晓自己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仍不忍丢下他,珍珠般晶莹的泪珠自美目淌出。

  “快走吧!”李牧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耐的催促道。

  “李爷爷,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为你报仇!”白发女子心知,自己再不走,就永远都走不了了,穿着水晶舞屐在地面狠狠跺了一下,甫转身向远处行去。临走时,饱含仇恨的目光射出,突破了林木的封锁,捕捉那一道道身影。

  阿嚏!

  再度落入焱妃怀抱的天玄,自知反抗不了,如一个大娃娃般窝在焱妃怀中。岂料,忽有一股寒意来袭,令他打了一个喷嚏。

  “天玄,你冷吗?”焱妃见状,将天玄又往怀中抱了抱,关切问道。周遭之人见状,纵使知晓天玄有心无力,仍冲天玄投去充斥艳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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