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伏地魔也别阻止我学习 第339章

作者:山叶飞

  维德将通讯豌豆塞进耳朵,轻轻按住。

  “嗨,维德?”通讯豌豆里面传来父亲费迪南德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也是。”维德忍不住露出笑容:“这么晚还在看文件?”

  “……就剩下一份了,我很快就能弄完。”费迪南德说:“维德,你要找的人有着落了。”

  维德愣了一下:“……啊?”

  “啊?”费迪南德诧异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语气,问:“你该不会忘了自己之前托付给我的事吧?狼化病、科学家,还记得吗?”

  维德沉默片刻,这才想起那个时间遥远的嘱托。

  有个叫克莱尔的狼人给维德提供了她的血样,寄希望于他能帮忙解决狼化病的问题。维德则匿名把血样寄到大学实验室,委托那边进行检测。

  但很可惜,检测没有什么结果,后来又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让维德意识到,委托陌生人进行检测这种事其实十分冒险,麻瓜中隐藏着不少对魔法世界非常了解的人。

  于是维德没再跟克莱尔购买血样,闲暇的时候,也跟费迪南德提过,希望能找到专门的人才、建立私人实验室来研究狼化病。

  但当时,他其实只是随口一提,没抱多大的希望,更像是圣诞节许愿。

  因为建立私人实验室需要多少花费且不说,重点是优秀又值得信赖的科学家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不可能想捡就能捡的到。

  维德那时候还很羡慕某个变小的名侦探——那家伙隔壁就住着一个万能的叮当猫老爷爷,能实现各种奇思妙想;后来还多了一个学霸小姑娘,连返老还童药都能制造出来。

  他没想到,费迪南德竟然真的去找了,而且这么长时间以后,竟然真的找到了这么一个人。

  父亲温和的声音传入耳朵:“就像你说的,那个人在基因组学、进化生物学、生物信息学几个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我不太了解学术方面的问题,但是我打听了一圈,问到的人都对他的评价很高,曾经是业内顶尖的科学家。”

  “……听起来倒像是你上当受骗了。”维德皱眉道:“这种人才怎么可能被我们捡到?”

  “因为他生病了,维德。”

  费迪南德耐心解释说:“中风,病得很重。我去看过,那个人意识模糊,四肢瘫痪,也不能说话。他住在疗养院里,三个多月都没有人探望,据说活不了多久,连子女都放弃了。”

  “所以把人捡回来,得先给他治病。”维德躺在床上,叹口气说:“但是爸爸,我不知道这种快死的人能不能被魔法治好。”

  “可以试试,治不好就算了。”费迪南德说:“维德,年轻力壮、聪明绝顶、忠心耿耿、知识渊博,这几种特质通常不会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即使有这样的人,也不可能轻易为你所用。”

  “我明白,爸爸。”维德笑了笑说:“能找到他,一定花了你很多功夫……谢谢。”

  “能对你有帮助就好。”费迪南德带着笑意说道:“也是我们运气好。”

  “运气啊……”

  维德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

  书桌上,摆放着他自己做的一个小型克苏鲁鱼缸,里面用魔法制作的小鱼没日没夜地游动着。

  他笑了笑说:“……确实。”

第457章 邀请

  周四这一天,维德的课倒不是很多,也就上午两节时间重叠的选修课,下午草药课,晚上一节天文学而已。

  不过因为要抽出时间跟摩瑞教授上炼金术课程,所以维德还是很早就起床,去校医室接那只幼狼。

  他一如既往地节省了中间漫长的楼道和台阶,而是骑着扫帚,沿着窗户不紧不慢地飞出去,一分钟后就来到校医室的窗外。

  维德手搭在窗户上,无声无杖的开锁咒下,内侧的锁扣无声转动了半圈,他拉开窗户,正准备进去,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啊!”马尔福尖叫一声,听上去像是忽然床上蹦起来了。

  维德动作一顿,觉得自己好像找错了窗户。

  他正打算悄悄转身离开,就听到里面还有别人在说话。

  “早上好,德拉科。”一个女生用略显轻挑的声音说:“对不起,叫醒你的方式好像稍微粗暴了点。”

  “你疯了,搞什么?”马尔福恼火地说:“我的床上现在都是水!庞弗雷夫人马上就来了!”

  房间里另外的几个人一起发出笑声,带着种嘲笑的意味,好像觉得他这个反应非常幼稚。

  维德给自己用了幻身咒,大大方方地悬停在窗外,朝里面看去。

  五六个学生站在马尔福的病床周围,隐隐像是把他给包围起来了。马尔福浑身湿答答地跳下床,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

  维德看了一眼,记下几个人的名字,然后目光落在唯一的熟人身上。

  卡里尔。

  他年龄比其他人小几岁,但个头并不算矮,站在他们当中,简直毫无违和感。

  维德忽然觉得他好像很久没见卡里尔了……其实算算时间放假前他们还说过话,但是才一个多月不见,就感觉卡里尔变了很多。

  原本还算圆润的脸庞瘦削了不少,眼神沉静下来,像是突然之间长大了好几岁一样,甚至有种沧桑的感觉。

  此时,当别人都在笑的时候,卡里尔却神色淡淡的,垂着眼皮,仿佛没睡醒。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德拉科。”另一个男生边笑边说:“这种问题一个小咒语就解决了,你在魔咒课上没学过吗?”

  他一挥魔杖,床上的水都消失了,只留下隐约的一点水痕。

  “抱歉,我不用学这些……怎么说来着?家务魔法?怎么,你家里养不起家养小精灵啊?”马尔福冷笑着说。

  男生不笑了,但也没发火,而是耸耸肩说:“不是每个家族都能像马尔福一样,能让祖先留下的财富持续增长,而不是稀里糊涂地挥霍一空。”

  “怎么,真的连家养小精灵也没有了吗?”他的同伴之一惊讶地问,带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有一只,但是布鲁已经很老了。”男生解释:“虽然我妈妈允许他去繁衍,但是你知道……这种事没那么容易。”

  “好了,别提那些下贱的家养小精灵了,我想起它们的脸就恶心。”有个女生傲慢地说:“德拉科,你已经很久没来参加聚会了,怎么,要退出吗?”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一直在被关禁闭!都是因为你们教给我的那个魔法……该死的掏肠咒!我要被关一整年的禁闭!”马尔福十分不满地说道。

  那男生急忙阻止道:“嘘——嘘——小声点!你想把庞弗雷夫人引来吗?”

  也有人笑道:“这可不能怪我们,我早就警告过你,这个魔法很危险,但是用起来很爽快——是不是?用它报复叛徒的时候,你难道不开心吗?”

  “开心?”马尔福嘴硬地说:“我快被恶心死了!”

  “好了,我还要去上课。”高傲女生说:“马尔福,今天傍晚我们在老地方有聚会,如果你想参加,就借口伤还没好请一天假。当然,如果你想要退出,也只需要……”

  她顿了顿,笑着道:“……说一声。”

  她笑得意味深长,看上去像是在说——敢退出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片刻后,房间里响起马尔福的声音:“……我会来的。”

  “这样最好。”

  一群人鱼贯而出,走在最后面的男生还顺走了病床前面的一袋比比多味豆。

  马尔福紧紧攥着手中的戒指,站在床边,神色阴晴不定。

  维德没再看下去,他轻轻拨转扫帚,离开了这扇窗户。

  他想起当初马尔福伤了克拉布,他父母赶到学校来处理的事情。

  邓布利多惩罚他要被关一年的禁闭,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学生要被关这么长时间。

  大马尔福没有提出异议,只是把这件事托付给斯内普教授。那时德拉科·马尔福的心里应该还是比较轻松的,因为斯内普对他的偏爱有目共睹。

  但事实却恰好相反,德拉科·马尔福这次的禁闭严厉得要命,每天他除了上课就是在关禁闭,连作业都只能在禁闭期间请求斯内普教授给他一点时间写完。

  听说斯内普教授在禁闭期间还会帮他看一看论文,换成其他教授这就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但是以斯内普的风格,德拉科·马尔福大概每天都等于在接受精神摧残。

  听说有好几次,他都是哭着回去的。

  现在想想……邓布利多、大马尔福还有斯内普虽然立场不完全相同,但在这件事上,三人的态度应该是一致的。

  他们都是借着关禁闭的理由,让德拉科·马尔福被动和一些不应该来往的人断开关系。

  但现在看来,德拉科·马尔福本人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维德进入到幼狼休息的病房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客观地将刚才的过程写到羊皮纸上,复制成两份后变成纸鹤,然后目送淡黄色的纸鹤拍打着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一只飞向校长办公室,另一只去找斯内普教授。

  德拉科·马尔福今晚的聚会大概不能顺利进行了,不知道那个学生小社团会不会被教授们顺手打掉。

  维德靠在窗边目送纸鹤飞远的时候,病床上的幼狼已经翻身起床,将帷幔偷偷拉开一条缝,圆溜溜的眼睛从缝里偷偷看他。

  维德忽然转过头,幼狼被吓了一跳,咕噜一声缩回床上。

  “你好。”维德没有靠近,语气温和地问道:“我叫维德·格雷。你的伤口感觉怎么样?”

  片刻后,那只小小的狼又从帷幔里探出头来。

  “好多了。”他用稚嫩的声音说:“谢谢你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

  “霍格沃茨的校医室,走吧,我送你回禁林。”

  维德伸出手来,幼狼踟蹰片刻,才整个身体都钻出来。被维德捏住后颈,提起来抱住。

  他惊呼一声,四肢紧紧地抱住维德的胳膊,尾巴都变得僵硬了。

  “你叫什么名字?”维德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莫里斯。”幼狼说:“莫里斯·霍尔顿。”

  “你多大了?”维德问。

  “我已经两岁了。”莫里斯骄傲地说。

  维德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个小家伙大概只有三四个月。

  他隐约记得,普通的狼两岁差不多已经成熟了,这只幼狼却从外形到言谈都带着种小孩子的感觉。

  或许这也是人类血脉的影响——幼年时期更加漫长,但相应的,寿命一定也比普通的野生狼长许多。

  “如果我把你送到禁林,你知道怎么回家吗?”维德不放心地说:“别又被什么怪兽给抓走了。”

  “我当然能,我之前只是一时不小心!”莫里斯大声争辩道。

  说话间,维德走出病房,随后脚步一顿。

  卡里尔靠墙站在走廊里,抬头微微一笑,说:“早上好,维德。”

  “……早。”维德反手关上门,问:“上午没课吗?你怎么站在这儿?”

  “我在等你。”卡里尔说:“刚才你在窗外,对吧?我感觉到了。”

  “感觉?”维德挑了挑眉:“是【听】到了吧?”